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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5章貪(三國) 文 / 鑫鑫鎮

    不得不說有些人要是笨起來,真的是比豬還蠢,貪起來比想要吞象的蛇還要貪,也不怕自己和那條貪心的蛇一樣被活活撐死。

    而那些笨蛋們儼然覺得自己貪的天經地義,不貪才是豈有此理。

    正如後世明末時,整個朝廷官場上下都腐朽不已,貪/污橫行,而且明明知道邊軍要面對強敵,王朝將傾,正是用兵之時,對於糧餉每個經手的官員依然依照慣例進行貪/污,他們認為這本就是他們應得的,嘴裡呢還偏偏叫著報效國/家,稱他們的眼中肉為阿堵物,表示自己清高廉/潔,不講錢財。

    嘖嘖嘖~做婊子立牌坊的境界,就數明朝的那些官兒最厲害。

    雖說此時漢朝使用的還是舉薦制度也就是孝廉,而不是後世的考科舉,沒有後世千里做官只為財這句話,也沒有後世寒門子萬ri苦讀,一朝為官,農奴翻身把歌唱,快快樂樂的加入了剝削階級的歡樂勁,心裡頭恨不得刮地三尺的貪婪。

    反倒是多數為官的世家子,家中有著萬貫家財,不為錢財所憂,但你不要以為這樣他們就比那些寒門子好上多少,恰恰相反為了家族的利益,他們貪婪起來的瘋狂比之後世的寒門子,不僅僅不遜分毫,甚至猶有過之。

    在這個蒙昧的時代,家天下的時代,現代所謂的國家理念根本是還處於jing/子狀態,啥時候遇到卵子還不知道呢,完全沒影兒。

    連最英明的皇didu視這天下為自己的私產。

    是如此的天經地義。

    這樣的背景下,所謂的國家就等於朝廷,而朝廷在下面的打工仔眼裡,自然也就不算是個什麼東西,那是皇帝老兒的,不說他們的,他們在意的唯有自己的家族興衰家族的利益,所以因為他們的侵吞,導致各地的紛亂,則完全無視。

    最主要的是狹義的視線,以及利益蒙蔽了他們的雙目,大部分人腦海中想的唯有一次,你不貪,自然有別人貪,不貪的是傻x。

    唯有少數清醒著,但也無濟於事。

    此時正值漢末亂世,正和大多數滅亡的朝代一樣,整個官/場上下,差不多已經從根子上腐朽了,貪/贓/枉/法橫行。

    貪/污已經差不多成為一個人盡皆知的潛規則。

    土鱉陳的當心顯然絕對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極具前瞻性的,不論古今中外,只要沒有嚴格的監督體制和認真負責的人員存在,所謂的三令五申顯然不過是個笑話。

    按照土鱉陳的話,想要人類不貪污,除非真的出現一個全無漏洞的沒有人類情感的終極智腦,擔任廉/政/公/署,和所有的法官。

    到了那個時候或許人類世界就真的沒有貪/污這回事了。

    笑話自然是阻止不了那些個已經被利益蒙蔽了雙目,被潛規則養成了習慣的,貪婪之爪,更何況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在亂世中堪比盛世金山的糧山。

    尤為重要的是這糧山,對於他們來說是完全不設防的存在。根已經爛掉了,還沒有換上新的根,防於不防又有何區別,甚至防還不如不防,因為家賊難防。

    若是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個已經貪/污習慣了的東漢官員們,還能夠忍受的住,不伸手,除非這老母豬能上樹,嫦娥其實是一隻偽娘,那樣的不可思議。

    被土鱉陳派遣的稽查隊,遇到的情況也就可想而知了。

    善鋪,施粥處。

    真夜、冱子,兩人此時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漢朝自然沒有椅子,所以她們坐的其實是用來作為餐桌的矮几。

    身後如狼似虎的皇宮侍衛一字排開,圍成了一個半圓,隔開了外面的人群,兩人身前一跪一站著兩人,跪著的人是名商賈打扮,莫約三十開外,腦滿腸肥之輩,此刻渾身哆嗦,已是癱坐一團,一臉絕望之色。

    而站著的則是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這人相貌普通,身材精瘦,唯有那一綹迎風飄蕩的青須讓人映像深刻,想來定然時常打理清洗保養,不然絕不會有如此光澤。

    此人頭戴長冠,身著青色袍服,外罩絨毛邊皮質披風,腰間束帶上繫著黑色組綬,結成了一個圓環,下方繫著一枚黑犀製成的官印,典型的漢朝官員打扮。正是此次施粥的負責人,司徒門下長史,趙宇。

    然而此時這位長史,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官威,雖然站著,但在這寒冬臘月之下,卻滿頭大汗,雙目中帶著悔恨之色,長袍之下的雙腿微微發顫,若不是心中一股氣死死的撐著,不讓他做出丟人現眼的舉動,此時怕也已是癱坐一團。

    一切的一切皆因此時他面前的兩女雙目含煞,柳眉倒豎,一臉怒容的瞪視這他。

    當然若是尋常女子也就罷了,雖不過是位六百石的司徒門下長史,但大小也是個官兒他豈會怕,更別說兩女雖一臉怒容,卻天生麗質,不僅僅沒有讓人害怕,反而有著一種另類之美。

    最主要的還是,兩女身後一名左都侯,手捧包裹於金黃色布袋中的卷軸,這才是讓他真正害怕的原因。

    那裡面的聖旨才是真正的催命符啊。

    在這當用重典的亂世,就是一張殺人執照。

    還有一樣則是,兩者之間的一口大鍋。

    大鍋中瀰漫的一股米香,米香滾滾讓人含饞欲滴,然而細細一看就會發現,裡面竟然大部分是水,米則只有少少的一點。

    正是這施粥處所施之粥。

    說是粥,不如說的加了米粒的白開水更為恰當。

    此時此刻,兩女算是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詞,眼前之人,那普通而老實的面相,任誰看了都不會把他和貪/污的蛀蟲聯繫起來,但偏偏他就做了,昧著良心,把難民的救命糧給貪了。

    沒有人說話,除了外面一臉興奮之色的難民們,不時的竊竊私語。

    但那沉重而無形壓力,卻向著一跪一站的兩人,滾滾壓去。

    就在長史趙宇吃消不住時,冱子終於開口了,聲如寒冰,冱子也是動氣了:「趙長史,你有什麼話要說。」

    眼中的悔恨之色更濃了,對著兩女長長一揖,一臉淒然,苦澀道:「悔不當初,趙某人辜負了司徒大人的厚愛。」

    聞聽此言,冱子臉色稍緩,卻也只能搖了搖頭,惋惜一歎,道:「既然做下了這事,後悔也是晚了,你身為王司徒之下的長史,早就應該知道這施粥救濟災民,被王司徒於皇上尤為看重,卻還是做出這種蠢事,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你。」

    「真夜由你動手吧,給趙長史一個痛快,免得他受苦。」

    真夜點了點頭:「姐姐放心。」

    站起身來,對著趙宇一禮道:「趙長史,請吧,由小女子送你上路。」

    趙宇向著冱子深深一揖:「多謝大娘子成全。」

    按照漢律,向他這麼嚴重的貪/污犯,最少也要腰斬,哀嚎數個時辰才允許死亡,甚至五馬分屍,凌遲,以儆傚尤都有可能,冱子確實是網開了一面,也由不得趙宇不謝。

    當然按照漢律,冱子這樣直接殺人的做法也是不被允許,但亂世用重典,那張聖旨上除了皇上的旨意外,還有著三公的首肯,自然可以直接動手殺人。

    深深吸了口氣,想要抬腳,走的不那麼難看,但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明知必死,又有多少人能夠克服,登時趙宇臉上唯有淒然苦笑,腳抖的厲害,若是一步邁出,定然摔倒。

    雖沒有說出來,但身為武者的真夜又如何看不出來,臉上不覺帶上絲絲不屑,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個軟腳蝦,也怪不得會被那商賈收買,被利益蒙蔽了雙目,做下這等蠢事。

    『不過,看在你最後是真心後悔了的份上,給你最後留一絲臉面吧。』真夜隨手一指兩名侍衛,吩咐道:「你們兩個,過來扶趙長史一把。」

    「諾!」

    趙宇登時投來感激的一眼。

    在兩名侍衛的攙扶下,趙宇終於來到了那一片空地中央上,這裡正是專門整理出來的刑場。

    眼看趙宇站定,真夜這才來到他的面前,緩緩道:「趙長史,一路走好,來世可千萬不要再做出這等蠢事。」

    不待對方答話,也不見真夜如何動作,嗆咖一聲,刀光已是一閃一滅,速度快的不見殘影。

    而趙宇就在這一閃一滅間,無聲無息的去了。

    帶著滿腔的悔恨。

    本是王允之下一長史,有著大好前程,卻因一時只錯,而葬送了性命,實在是蠢的可憐。

    真夜的刀很快,快的趙宇就算死了,卻依然站著,頭也貼在頸脖之上,彷彿還活著,直到真夜反身而走,兩名侍衛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收屍,直到此事那頸脖出才流出涓涓的血水。

    只把上前的兩名侍衛看的一愣。

    當然作為貪/污的主犯,這屍體的下場絕對好不到那裡去,被吊起來作為儆猴的雞,是最終的下場,冱子真夜兩人雖然不喜,但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習俗和規矩,卻也沒有反對。

    當趙宇的屍體被抬起的剎那。

    不知道是誰,突然高喊了一聲「殺的好!」

    遠處的難民這才如夢方醒,高聲呼喊。

    冱子就是在這樣的呼喊聲中,冷冷的看著癱在地上的肥豬,似笑非笑的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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