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市,洪門堂口。
自高強失蹤之後孟旬等人紛紛停止了對青龍會地盤的頻繁進攻,而是在全市內大規模的搜尋高強的下落;謝文東也下達了命令,必須在三日之內找到高強。
現在高強已經找到,三眼等人親自將其送到醫院進行最全面的治療,同時整個醫院都被洪門以及文東會的弟子們保護起來,以免青龍會的人前來行刺。
在醫院內,高強病房外。
「媽的,敢把強子傷成這樣,老子非活剝了秋什麼雲的皮不可!」李爽還是一臉的憤怒,相比之下三眼要冷靜得多。
「孟兄,這個秋雲看來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後手,以後我們可不能再輕敵了。」三眼目光幽深的看著病房裡包的和粽子一樣的高強說道。
一旁抱臂而站的孟旬點點頭,說道:「據強子說所,對方是從未出現過的青龍會悍將,且對方人數少說在一千五百人往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要將之前的作戰計劃全盤否決掉,重新制定作戰計劃了。」
張一接話道:「而且我們還不知道秋雲此時還有多少隱藏的人力,這一次是飛鷹堂,不知道下一次會是我們之中的誰會碰到青龍會的伏兵。」
孟旬和三眼都點了點頭,張一的話不無道理,目前己方還不知道對方伏兵藏身之處,如果貿然反動進攻,恐怕還是會被偷襲得手。
兩天前的那場戰鬥,秋雲就利用浦虎一眾成功消滅了高強所率領的文東會飛鷹堂,高強遇險的消息很快傳到各路進攻青龍會的洪門以及文東會幹部那裡,孟旬得知此事之後立即電話任長風和離高強最近的李爽二人火速前去支援,等二人趕到酒門口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青龍會人員早已撤走。
這一次,秋雲出人意料的利用浦虎來瓦解了孟旬組織的這場進攻,因為浦虎一眾的出現在孟旬以及張一等人的計劃之外,他們把一切都算計到了,就是沒想到秋雲竟然還有備用生力軍,甚至這支生力軍在與謝文東周旋的時候都沒有用過。
謝文東想要趕過來看望高強,畢竟都是兄弟,情同手足,更何況高強是最早跟他的人之一;
但他離不開廣州,自己若是離開了廣州,韓非定會有所行動,到時候廣州洪門一時群龍無首,哪怕是一天,韓非也會抓住機會給予己方全力一擊,謝文東太瞭解韓非了。
廣州,謝文東辦公室內。
「東哥,我覺得既然強哥遇伏的時候是唐寅救了他,何不讓唐寅過來幫我們剷除那名青龍會的頭號高手?」
說話之人是袁天仲,自從在成都與蒼狼的一戰受傷之後,袁天仲便沒有動過手,身上的傷勢雖然好的很快,但目前還是不能動武;
而格桑到沒有什麼,只不過蒼狼那一劍將其右小臂在有鋼腕保護的情況下刺骨折,雖然兩個多月過去了,格桑的手臂也基本痊癒,但右臂目前還是無法用全力。
自己身邊的兩員悍將身上皆有傷,這對謝文東來說無疑是頭疼的事情,尤其對手韓非手上還有一名江湖高手的情況下;
一個人的武功再厲害,恐怕也改變不了一場規模較大的爭鬥的勝敗結局,但如果用對了地方,卻可以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況且韓非是個聰明的人,這一點之前的一戰就充分的說明了問題。
謝文東眉頭微微皺著,掏出一隻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說道:「我欠唐寅的太多了,且不說他數次救我於危難,加上這一次,光是強子他就已經救了兩次,我卻沒為他做過什麼。」
房間內眾人不再多語,唐寅為東哥肯豁出性命,這一點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因為唐寅把謝文東當自己的朋友,這世上唯一的朋友;
然而己方的幹部卻紛紛排斥唐寅這個人,或者說是既排斥又有些畏懼,因為後者陰晴不定以及嗜血的性格。
謝文東見眾人都不再說話,挑起眉毛笑道:「怎麼?區區一個江湖高手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嗎?」聞言房間內眾人笑出了聲,金眼笑道:「身手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顆子彈的性命。「對於金眼所說的謝文東表示贊同的點點頭,一個人再怎麼厲害,被子彈擊中要害部位照樣會死掉,這世上可沒有不死之身的人,當然,生命力極其頑強的人也不是沒有,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正在眾人交談之際,門外一名兄弟敲門而進,恭敬的說道:「東哥,向問天來了。」
謝文東笑道:「讓他進來。」不一會向問天走了進來,沒等謝文東說話前者先開口道:「謝兄弟,我準備走了,走之前過來和你道個別。」
謝文東站起身,問道:「向兄為何如此著急,為什麼不多住些日子?」
向問天笑了笑,道:「我這次回來主要是因為看小方,既然小方已經沒有大礙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還不如接著享受我的環球旅行。」
聞言謝文東哈哈而笑道:「真羨慕向兄啊,能夠如此無憂無慮,不像兄弟我,還在這苦苦堅守陣地。」
聞言二人皆笑出聲,謝文東說道:「既然向兄執意要走,那我只能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向問天點點頭,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謝文東向金眼使了個眼色,對向問天說道:「走,向兄,我送你。」說完兩人並肩往外走,不時開懷大笑。
兩人慢慢下樓,走到分部門口,向問天看著外面金眼安排的數輛轎車,緩緩說道:「謝兄弟,我真的很想看到洪門大統一的那一天。」
聞言謝文東背著手微微仰面,幽幽說道:「那一天,也是我的夢想,為了完成夢想,我會竭盡我所能。」
向問天也是背著手仰面,嘴角挑起一絲弧線,說道:「小方就拜託你了。」
謝文東扭過頭,正色道:「向兄真的不打算回歸洪門了嗎?」向問天聞言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已經退出了,就沒有再回來的道理,就算沒有我,謝兄弟也照樣可以,不是嗎?」
謝文東輕笑出聲,說道:「既然向兄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強求了,如果說有一天向兄願意重新回到洪門,這裡仍然有你的一片天下。」
聞言向問天哈哈而笑,拍了拍謝文東的肩膀,說道:「有你謝兄弟的這句話,我向問天已經知足了。」
向問天伸出手,正色道:「下次,我希望自己能夠出現在洪門的慶功宴上。」
謝文東握了握向問天的手,眼神堅定的說道:「會的。」
向問天走了,謝文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其實,有時候他也會羨慕向問天的灑脫與現在的生活,安逸無憂,可是那是他的生活,而自己身上的擔子必須要有自己來抗,畢竟,謝文東放不開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離不開他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向問天離開廣州,這讓韓非鬆了一口氣,最起碼再也不用考慮向問天方面的因素了,這無疑是讓人感到舒心的一件事了。
杭州,夜晚。
唐寅走在繁華的大街上,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但杭州並不是很冷,跟東北完全就是天和地的差別。
唐寅身上的傷已經痊癒,前幾天救高強的時候他是覺得高強安全了,以及自己也殺的挺痛快了的時候便離開了,以唐寅的身**夫來說,就算不可能打得過青龍會一千多人,但想辦法跑掉還是沒有問題的。
唐寅的再出現讓遠在廣州的韓非攥緊了拳頭,殺了凌志不說,還再次破壞己方的行動,韓非現在是對這個唐寅很忌憚,在他看來,能跟唐寅一較高下的就只有白龍一人了。
而白龍也是對唐寅這個對手非常的期待,期待能與之一戰;
換一種說法就是說,白龍也是一個不斷尋求突破自我的高手,跟著韓非,就是因為能跟各路江湖以及黑道高手交手,才願意跟在他身邊的。
唐寅摸了摸肚子,感覺有點餓了,隨便走進了一家飯館吃飯,點了幾個菜要了兩瓶啤酒,自顧自的吃著喝著;
不知道為什麼,唐寅心頭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這感覺讓他不安。
身為殺手的唐寅很敏銳,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那是在危險即將來臨時的一種預感,這心頭的不安也數次幫他脫離危險,但這一次,唐寅沒有逃避,而是選擇靜靜的等待,等待這危險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