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任長風罵道:「媽的,本地區區幾個蝦兵小蟹也敢與我們洪門為敵?真不知道他們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謝文東手指輕輕拍打著桌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阿一,通知與青龍會聯手的本地黑幫的老大,就說我要見他們,時間地點他們來定。」
張一搖搖頭說道:「東哥,且不說那幾個本地地頭蛇敢不敢見你,如果這麼做青龍會那邊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從中作梗使詐,甚至擺一場鴻門宴也說不定。」
謝文東輕笑道:「這本來就是一場鴻門宴,秋雲早已算計到我會見這幾個關鍵時刻壞事的地頭蛇們,甚至會除掉他們,所以此時他就等著我這句話呢;與其讓他們擺鴻門宴,不如我們先擺一桌,就看他秋雲有沒有膽子來了。」
張一聞言不解,說道:「既然我們先出手,那東哥為什麼還要說時間地點都有他們來定?」
謝文東說道:「因為這麼做會讓本地黑幫都知道,我洪門依然是雄霸大陸的第一黑幫,我們先擺出捨我其誰的氣勢,會讓這些地頭蛇心中開始重新動搖,重新評估自己所要站在哪一隊裡,洪門依然是最強大的。因為他們知道,一旦站錯了隊伍,最後的結局可就是死了。」
聞言張一笑出了聲,無奈的搖搖頭,自己和東哥的頭腦還是有差距啊。
謝文東是放出了話,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出了另一檔子事,這讓謝文東不得不飛赴城都親自處理。
成都市洪門堂口。
一名身穿白大褂,頭髮鬆散,面如白紙的一名中年男性來到了洪門成都堂口樓前。
一陣陰風吹起,這名男子面無血色,一對狼眼直勾勾的盯著堂口樓前的幾名洪門小弟,只是看著那幾名青年,沒有任何動作,猶如一具死屍一般站著不動。
此時天色已黑,堂口門前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很快,這名一身白大褂面如白紙的中年人引起了幾名在堂口門前放哨的洪門小弟的注意,那幾名青年互相看看又看向了白衣男子,其中一人說道:「那個傢伙在那裡站著幹什麼?不會是要飯的?」
另一名青年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像。」
那名青年歪著腦袋打量了一下白衣男子,說道:「走,過去看看。」
這幾名青年快步走向白衣男子,其中一人大聲喝道:「你是幹什麼的?沒事就給我走開,這兒不是你呆的地方。」
白衣男子依舊不為所動,活像一具屍體般的站在那裡,也不答話。
見白衣男子不說話一名青年微怒,快步走上前來到白衣男子面前,一把抓住肩膀冷聲道:「媽的我讓你走開你沒聽到嗎?知道這是哪兒嗎?」
白衣男子低下了頭,凌亂的長髮蓋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部,冷冷一笑,再不言語!
這一下那名青年有點火大了,抓住白衣男子的手使勁往後一拉,男子絲毫不為所動,猶如一尊石像一般。
青年眉頭皺起,心裡開始發麻,這時,白衣男子抬起了頭,毫無血色蒼白如紙的臉上一對狼眼直勾勾的看著青年,看到男子的眼睛後青年不免後退一步,眼中盡顯驚恐之色。
白衣男子開口道:「我來殺人!」
聲音如此滄桑……
幾名青年圍了上來,對白衣男子怒目而視。後者無視那幾名青年,動身走向起初那名男青年;青年表情不自然的後退著,突然,不,應該說是一瞬間的事,白衣男子依然出現在了男青年的後面,冷冷的一句:「你不該那麼做!」
撲,一把短劍出現在了青年胸前,劍鋒帶著血液,青年眼中此時佈滿了恐懼,嘴角流出了鮮血,眼睛驚恐的看著胸前突出的那把帶血的劍。
對於這突如的變故,眾青年始料未及,這才意識到來者不善,紛紛抽刀準備應戰,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這幾名青年徹底絕望了。
白衣男子身子猶如一個白影一般,瞬間飄到了另一名青年面前,右臂一揮,鮮血濺起,那名青年人頭飛了出去,身體也轟然倒在了地上。
一名年紀較小的青年見如此場景,嚇的怪叫了一聲,可沒等他反應過來,白衣男子已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半分鐘的功夫,近十名青年幾乎都倒在了血泊裡,只有一名青年手捂血流不止的傷口躺在地上,驚恐的看著白衣男子,眼神中佈滿了絕望。
白衣男子漫步走到這名存活的青年面前蹲了下來,一對狼眼毫無感情的看著青年,說道:「記住,我叫蒼狼,告訴謝文東,我來了,我在這裡等他!」
青年由於驚嚇過沒有應答,白衣男子不介意,扭頭看看堂口大門裡,一陣陣腳步聲,冷冷一笑後站起了身,將袖劍藏於袖子裡,快速跑向街道對面的一條小路裡,速快的無法形容。
杭州市,洪門堂口內。
謝文東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環視著屋內眾人。
此時辦公室裡人滿為患,卻靜的出奇。
東心雷首先開口道:「東哥,怎麼不叫唐寅去殺了蒼狼呢?想必這幾年蒼狼身手定有所長進,我們之間沒有人能與蒼狼一較高下的。」
謝文東揉了揉額頭,說道:「不用,蒼狼已經廢了一隻手,長風、天仲、格桑三人就可以拿下他。」
這時從湖北趕來的劉波開口道:「東哥,聽那名蒼狼讓其帶話的兄弟所說,蒼狼身手很厲害,眨眼間殺死了我們名兄弟,直接過去找他,是不是有點冒險?」
謝文東擺了擺手,不回答劉波的話反而看向袁天仲,問道:「天仲,你的傷勢沒有大礙?如果沒辦法參戰,就留在這裡輔助老雷。」
袁天仲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堅定道:「東哥,小傷而已,沒什麼大礙的,還能打上一場。」
聞言謝文東點點頭不再多語。
這時在一旁像一座小山一樣坐著的格桑說道:「難道他真的有那麼厲害?比唐寅那傢伙還要厲害嗎?」
謝文東輕笑道:「他是我見過的除了唐寅以外最厲害的江湖高手。」
在一旁同劉波同時趕到杭州的的姜森也說道:「蒼狼確實很厲害。」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長風、天仲、格桑、老森、五行隨我去就好,老劉,定好明天的機票,明天一早出發。」
見謝文東已決定,眾人不再反駁,也都完全知道謝文東一旦決定幾乎無人能改變。
此次謝文東鐵了心去成都會一會蒼狼,對於他來說,蒼狼的存在,始終是個潛在的威脅,誰都不知道蒼狼什麼時候會跳出來給你致命一刀。
而謝文東恰恰最討厭這樣的敵人,這次蒼狼回來報復正好給了謝文東一個除掉他的機會,對敵人,謝文東從不手軟。
第二天,謝文東將戰事指揮權全權交給東心雷打理,張一輔佐。
當天下午,謝文東一行已出現在成都堂口,堂主詳細向謝文東說明了堂口被襲的整個過程,聽完後謝文東露出笑容,笑道:「想必蒼狼現在已經知道我在堂口了,在這裡他沒辦法襲擊我,既然這樣,我們給他這個機會。金眼,備車,我們出去喝酒去。」
在一旁的金眼答應一聲帶著木子出去了。
這是一次設伏,謝文東撒開了一張網,只要蒼狼出現,基本插翅難逃。
想到這裡,謝文東不禁回想起曾經在東北設伏唐寅的時候,然而最終唐寅成為了謝文東的朋友,但是,蒼狼注定是謝文東的敵人;並且,未來將會成為謝文東最為忌憚的一個殺手之一,令謝文東提到他就皺眉冥思的高手。
黃昏,成都一條小街路邊燒烤店外。
謝文東、袁天仲、任長風、金眼四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東西不時還喝上一口啤酒。就在不遠處木子、土山、火焰、水鏡四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不時打量著四周。
在十米外一輛麵包車內,姜森、格桑以及五名血殺精銳成員坐在裡面,等待著蒼狼的出現。
天色已近黃昏,這時,不遠處緩緩走來一個白衣人,低著頭,凌亂的頭髮遮住了面龐,一身白色大褂,在離謝文東二十餘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謝文東目光如電的看著白衣男子,對身旁人員說道:「他來了。「眾人隨謝文東眼看得方向看去,皆注意到了白衣男子的不尋常,說是要飯的,白衣大褂乾乾淨淨的,只不過頭髮像是好久沒有剪過了一樣披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