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天,躺在床上賴床的令月又被一個催得要命的聲音吵醒了。
「公主,該起床了,等下得要去做功課了。」小溪的聲音猶如一個天雷般在她耳邊震動著。她撅著嘴,一臉「討厭」的表情,把頭埋在被子裡,在家的時候,她好歹也得要七點多才起來,七點哎,那時候天都亮得跟個幾百瓦的日光燈一樣亮了。
但是小溪可不管那麼多,她只知道她是奴婢,就應該盡心盡力的伺候主子,所以不管令月咋抱怨,她都堅持不懈的叫她起床。最終,令月在小溪的一陣嚷嚷下,終於慢騰騰的起床了。
「小溪,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嗎?這麼早叫我起來真的好難受哎,我在家可是要七點多才能起來的。」令月坐在床上邊說邊又要倒下去了。
小溪一個手疾,一把拽著她的手臂,「公主,真的要起床了,不然娘娘來了就該罰奴婢了。」
令月睡意朦朧的鼓了鼓嘴,「好吧,好吧,我起來了,真是造孽哩。」
大概一個時辰後。
有兩人在那深長的宮牆之間奔跑著。
「公主,快走快走,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哎呀,讓我歇會,我實在跑不動了,我又不是火箭,跑這麼快幹嘛啊。」令月喘著氣無力的道。
「什麼火箭,公主你快點,等下老先生又要罰你站外面做功課了。」小溪火急火燎的催著。
令月奇怪,「啥?我經常被罰站嗎?那老頭怎麼敢罰我,我可是公主。」
「老先生授課是沒有尊卑之分的,所以公主已經被罰了兩次了。」
令月囧。公主也能被罰站?
兩人在宮牆間奔跑穿梭者,最終望天不負有心人,她們終於走出了那個長長,左拐完又要右拐的宮牆巷子。令月拖著有些疲軟的腿,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她喘著氣,臉頰微紅,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碧湖後,便乾脆趴著,她此時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好好睡一會,以補充自己剛剛消耗的atp。
過了片刻後,正當令月正處於入夢的邊緣時,一個聲音淡淡傳入她耳中,她忽略,繼續沉浸夢裡,她可不想別人擾了她的好夢。
「太平……」
她動了動,沒有搭理,繼續趴著。
直到她的脖子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冰冷的感覺,她驀地睜開眼。從位子上跳起。
「丫的,剛才是怎麼回事??」她咆哮,怒氣沖沖。
在場的眾人一愣,紛紛奇怪的看著她。但是只是望著,卻異常的安靜,個個都斂聲屏氣的。其實他們也不是不想說話,只是她是皇上最寵的公主,誰敢惹她,除非是自己發燒想挨板子的那個。
「太平。」一個溫和好聽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這個安靜壓抑的氣氛下,能說話也敢這樣叫她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她的三皇兄。
令月轉身一看,她本想一轉過去就給他一巴掌的,但是看見是他後,她就畏手畏腳了。雖然打過一次了,但是總不能打第二次吧。如果當著這麼多人的場面抽他一巴掌,那估計,他在心裡會把她剮皮暴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