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八,林曦陪著齊曉魚回到了老家,見到了齊父齊母。兩人看到林曦,倆人驚歎的摸著齊曉魚的頭,連聲感歎:「這才十八就帶女朋友回家過年了!」
齊曉魚怒道:「咱可是男人了,不准再摸我頭了。」卻被他爹狠狠敲了一個腦袋殼子。「再男人也是你老子把你造出來的!」
林曦好奇的打量著齊曉魚家的一切,這是一個小康之家,不足140平米的房子當中,佈置的卻格外雅致。
齊母拉著她去看齊曉魚還是光屁股小屁孩時候的照片,而齊父則拉著齊曉魚到書房,嚴肅的對他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問?」
齊曉魚點頭道:「是,我已經十八,過完年就是十九了,我想我應該有知道事情原因的權利。」
齊父說道:「你是有資格知道了,但是長輩往年的恩怨,跟你這代人沒有關係。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你。」
齊曉魚「哦」了一聲,問道:「但是我看八卦說你是大將軍的仇家之後,我爺爺到底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齊父大笑道;「哈哈,還仇家之後?那還真是抬舉咱們家了,你從哪裡知道這消息的?」齊父臉上露出一副悠然神往的神色。「但你爺爺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除了有些混賬以外……」
齊曉魚緊張問道:「我爺爺是誰?」齊曉魚倒差不多能猜到那位影響大漢許久的傳奇人物,但是他要從自己父親口中證實一下。
齊父說道:「你爺爺說,什麼時候我能夠達到了他的高度才能告訴你,否則就不許我提他的名字。但是你老爸現在一介平民,這輩子估計也就當個隨遇而安隨波逐流的小職員了,所以就靠你了兒子!被皇上冊封為三等男爵了哈,不錯不錯,離你爺爺已經很近了。」
「我想先問問,我爺爺是啥爵位?」齊曉魚好奇問道。
「區區一等候爵而已,你看,你再努力個十幾年,也就能輕鬆拿到了吧?」齊父說道。
「一等候爵還區區?你說的輕鬆!不過既然爺爺是侯爵,為什麼你什麼爵位都沒有?」齊曉魚沒好氣的問道。
「是你爺爺不要爵位的,可不是我不要。他嫌有爵位麻煩,自己跟皇帝辭去了爵位,說後代靠天靠地靠老子,不算是好漢。所以你爹就很苦筆的下基層,享受不到任何世子待遇,如果我是世子的話,你想要有多少女人投懷送抱啊,哪裡用得著只守著你老媽一個人啊……」齊父臉上一副yy的神情。讓齊曉魚覺得也許爺爺當時的決定其實很正確。
「爸,你不會騙人的吧?你還能是世子?」齊曉魚嗤笑道,他到現在還有些將信將疑。
「切,你愛信不信……」齊父一臉的悲憤模樣。
「爺爺死了嗎?」齊曉魚問道。
「我要是知道那個老不死的還活著,一定會去問他當年為什麼拋下我!」說到這裡,齊父還一臉憤懣,「那年老子才18啊!不給我個侯爵也就算了,連家產什麼的都不給我留下,你說你爺爺是不是很過分,是不是?還好你老爸天縱之才,打下這一片家業,否則你就只能是流落街頭了。」齊父得意道。
「好吧,他的確有些混賬啊。」齊曉魚感同身受道。
「不過你竟然帶的是林曦回來,你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齊曉魚竟然能夠帶林曦回家,他絕對的好奇。
過了半小時……
「什麼?」卻聽齊父在書房那頭大叫一聲,然後突然低下聲音來:「也就是說你女朋友是趙如龍那個老流氓給你介紹的,而你就這麼笑納了?」
齊曉魚點頭說道:「我喜歡她,她喜歡我,這就夠了。」
「我發現兒子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感情菜鳥啊,上了床就是喜歡了嗎?上了床那叫**關係!」齊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趙如龍那混蛋絕對是派她來監視你的,你難道沒發現嗎?」
「我有什麼好監視的啊。」齊曉魚不信道。
「以前或是沒有,但是以後隨著你的價值越來越大,這林曦就是你身邊的定時炸彈。」齊父一臉肯定的說道。
「可是……」齊曉魚覺得事情沒有齊父說的那麼嚴重,如果趙如龍想要監視他,早就監視了。她可是林曦,那個大漢男人都為之瘋狂的女人,而他當時只是一文不名的窮小子,趙如龍至於用這種最不入流的手段來勾引他嗎?
「我不相信她是來監視我的。」齊曉魚搖搖頭,比起父親的忠告,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真是個榆木腦子!」齊父恨恨說道。「既然知道了這種情況,說什麼我也不同意你跟林曦繼續在一起了。」
「憑什麼這麼說?」齊曉魚跳了起來。「這都只是你的單方面猜測而已,憑什麼這麼說林曦?」
「大人的世界很複雜,小魚。而貴族的世界就更複雜了!況且你們之間還差了六歲。大漢律規定男子二十二才能結婚,你現在多大了?等你二十二的時候他已經三十了!你能給她承諾什麼嗎?你現在除了承諾什麼都給不了她!」齊父冷笑看著自己的兒子。
「我不是過去的我了,我能給她幸福!」齊曉魚爭執道。
「那是你自以為的幸福!她現在幸福嗎?我最近都看了新聞,她已經息影了,息影什麼意思?她存在的最大價值已經被你定義的幸福所否定扼殺了,用不了一年,大漢的人們就會忘記她,會有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代替她成為媒體的新寵。而你只是看到了她身上的光環,當她身上的這層光環褪去,你還能多麼喜歡她?你自己都說了,你對她是喜歡而已,只不過你跟她上了床,所以才成了你做男人的責任。我不知道她對你用了什麼**藥,但是你老爹我絕對不同意你跟這樣的她在一起!」齊父一陣見血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毀掉了她的事業?」齊曉魚苦笑道。「而我們倆在一起你也不會被祝福的,是嗎?」
「兒子,你才十八歲,世界很大,女人很多,不要想著這麼早就在一棵樹上吊死。」齊父說道。
「但是你跟老媽當年不也這麼過來了嗎?」齊曉魚不甘的問道。
「是的,我們這麼過來了。但是我們給你們不一樣,我們當時已經有了你,我們不能拋棄你。而你現在正是要向前衝刺拚搏的時候,怎麼能因為兒女私情絆住你的腳步?」齊父說道。
齊父的一番話讓齊曉魚有些驚醒,他是否沉浸在兒女私情中太久了?他重生的意義難道是來這談一場戀愛麼?可是如果讓他就這麼拋棄林曦,他是說什麼都不肯的。
「我再想想,一定有好的辦法的。」齊曉魚苦惱道。
「好辦法就是你的放手。」齊父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時,家中突然有人在敲門。很少有人這個時候來拜訪齊父齊母,他們在這青州府,不過是一對不起眼的平民而已,沒有什麼權利,也很少去求人,所以就沒有什麼人來拜訪。這個時候敲門的,估計也就是鄰居罷了。
齊母去開門,但是打開門後,她卻愣愣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門外,站著的是大將軍,她的父親。還有老太太,她的母親。
她一下子關上了門,然後將這兩人冷落在了外面。
「妞啊,你爸知道錯了,所以特意過來給你道歉來了。這些年他一直受到良心上的譴責,所以你能不能原諒他?」老太太含淚在門外說道。
「我跟你媽就在這待著,你們不開門,我跟你媽就在外面待著,在你家外面過年!」大將軍脾氣上來,竟然真的就盤腿坐在了門外。
齊世遠走出書房,看到妻子背靠著大門,眼中神情都是黯然。過去摟起自己的妻子,柔聲說道:「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啊,他們既然來了,又何必拒之門外?」
「但是他們當年……」齊母臉上一片淚痕,她的心不是鐵做的,但是當年的情形,讓她至今都在做噩夢。她想問,當年你們做什麼去了?現在才來,不覺得太晚了麼?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他們年紀大了,卻還能夠來尋你,這是好事。不像我,我那個倒霉老爹至今不知道去了哪裡。」齊世遠說道。
「我想想,再好好想想。」有些事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的,齊母走到內屋,想了起來。
又過去半個小時,齊母從屋子裡走出來,對齊父說道:「我還是不能原諒他們當初的行為,但是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所以……小魚你讓他們進來吧。」她如此說道。
齊曉魚連忙去將門打開,將老太太攙進屋子裡,而大將軍大笑而起,也跟著進了屋。而白晶則隨著爺爺奶奶身後,進了自己大姑大姑父的屋子當中,好奇的打量著屋子裡的一切。
「你們來了,但是我要跟你們約法三章。」齊母說道。
「好,你說!」大將軍痛快答應道。
「一、我的家事,你們不能干涉,我們倆這麼多年過來了,日子過得很安靜,這樣很好,沒有想回歸家族攀附你們的想法,所以你不用妄想再將你們的想法強加到子女身上,所謂的陳年恩怨,我們不想提不代表會忘記。二、過年就過年,想要吃年夜飯,就自己動手,兒女伺候老人是老人做了對的事,若是父母做得不對,我們不會特意的伺候什麼。三、這壓根就沒準備你們住的地,你們想要住這,每天一百萬大漢寶鈔。」大將軍看了自己的老伴一眼,爽快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