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喊那句話的目的正是迷惑那三個馬鋼小弟。他見那三個馬鋼小弟果然上當,對自己放鬆了警惕,當下再不猶豫,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起來就是一刀,往三人中居右的那人砍去。
「嗤!」
三人正要詢問楊羽是馬鋼手下的哪個,見楊羽衝來,還以為是去追老高,都沒料到楊羽會突然動手,悴不及防下,都是來不及反應。右邊那人肩胛當場中刀,被砍翻在地。
楊羽一刀得手,片刻不停,大喝一聲,一刀橫掃往兩人砍去。
那兩人這時已經反應過來,往後急退開,旋即又各自揮刀往楊羽砍來。
便在這時,氓哥也已衝了上來,他身強力壯,濃眉一擰,一刀就往左邊的那個人遞出來的手腕斬落。這一刀又狠又準。
「啊!」
那人一隻手當場被斬落飛了出去,發出一聲慘叫。
「噗!」
氓哥一腳直射,那人當場往後跌倒。
「噹!」
楊羽一刀橫掃落空,見那人揮刀砍來,舉刀擋住,一腳踢在那人膝蓋上,那人當場往前撲來。
楊羽一個側身,一刀對準那人的腰桿砍下。
「卡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那人重重撲倒在地上。
楊羽志在搞老高,也不管那人,輕輕一躍,躍過那人,往裡面衝去,口中大喊:「動手!」
老高們跑進小路,先是聽得後方楊羽的聲音,還以為馬鋼的人又追上來了,登時心驚膽戰,加快步伐往前跑去,跑得幾步便聽到後方傳來氓哥砍斷那人手的慘叫聲,心中又是遲疑,莫非彪子帶人來援救了?
彪子和他分管不同的場子,今天晚上彪子並不在天一閣洗浴中心。
當場回頭望向入口方向,見幾人砍殺成一團,連忙舉手止住後面小弟,說道:「外面打起來了,會不會是我們的人到了?」
那小弟道:「有這可能,高哥,咱們要不要出去幫忙?」
老高道:「不忙,先看看再說。」當即閃到一邊貼著牆,查看外面的情形。
楊豪見老高等二人衝進來,心中著急,楊羽怎麼還不喊動手,再拖下去,老高們就要上去了,到時候更加麻煩。不料就在這時,見老高在外面停住,心下大喜,均是冷笑起來,老高,你他麼的自己想死可怪不得其他人了。
猛聽楊羽在外面大喊:「動手!」提刀便衝了出去,大喊道:「高成亮,哪裡跑!鋼哥要我來收拾你!」
老高聽到楊豪喊聲,只覺有些熟悉,回頭一看只見兩個黑影衝來,不知道後面是否還有人,連忙一拉旁邊小弟,喊道:「快跑。」拔腿就跑。
奔跑間,猛見一個身材瘦高的人影提刀衝進來,又是一驚,什麼人?
略一鎮定,暗思住處已經被人知道了,前後都有人,只有往外衝最好。
當下強提膽氣,提著砍刀就往來人迎去。
「鏘!」
黑暗中只見得火星子猛然亮起,兩人砍刀已經交擊在一起,老高身材高大,手特別長,力氣也比楊羽大,一刀只將楊羽的砍刀震得往邊上牆壁撞去,又是當地一聲撞在牆上。老高出手非常狠辣,一刀將楊羽的砍刀擋開,跟著便是一腳,將楊羽踢得往邊上跌開,往前衝了出去。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爆喝,出口處一個人影暴起,一片刀光劃來,急若流星。
老高被嚇得魂不附體,生生僵在原地。
但也因為這樣,氓哥的一刀是算準他奔跑的距離砍下的,便落了空,擦著老高前胸的衣襟往下劃落。
「高哥,快走!」
老高側後方的小弟一腳踢在氓哥的右腰上,喊了一聲就往外跑。
高靖在車中也緊緊關注著裡面的戰況,見老高等二人衝了出來,罵了一聲草,扭動車鑰匙,打著火,一踩油門,撥動方向盤往老高撞去。
楊羽、楊豪、吳昆、氓哥等人先後衝了出來,楊羽一衝出來,就見銀色的麵包車化成一條線往側面衝去。
視線轉向側面,只見老高和他小弟跑在前面,麵包車從後急速逼近。
老高回頭看了一眼,見麵包車越來越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回過頭,一把拉住跑在前面小弟的手,一把將那小弟往後拽去。
「轟!」
那老高小弟撞在麵包車前面的擋風玻璃上,發出一聲響,跟著跌倒在地上,轟轟地幾聲響,麵包車幾個顛簸從那小弟身上碾壓過去。
「啊!」
那老高小弟登時慘叫起來,隨即在地上痛苦呻吟起來。剛才麵包車的車輪從他大腿上碾壓過去,兩條腿顯然已經廢了。
楊羽見到這一幕,砍刀一揮,喊道:「那邊,跟我追!」拔腿就尾隨麵包車追去。
跑著的時候,忽然聽到砰地一聲響,老高的身影拋飛到路面上。老高爬起頭來,乾咳幾聲,滿口流血,用手抹了一下口角的鮮血,旋即掙扎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面走去。
楊羽看到老高,恨意頓生,大喊一聲「別走」,就往老高追去。
老高一瘸一拐地邊走邊回頭看追兵。
高靖跳下車來,和楊羽回合往老高追去。
老高受了重傷,走不快,只片刻間便被楊羽等人追上。
這時近距離之下,又有路燈照亮,老高看清楚了來人竟是楊羽等一幫人,不由大驚失色,驚慌道:「楊羽是你?」邊說邊走,雖然知道今天被楊羽逮到絕對難以倖免,仍然不肯放棄任何一絲求生的機會。
老高話音才落,楊羽已經追到老高身後,厲喝道:「是我,老高,老子今天要搞你!」跳起來就是一刀,往老高後背砍去。
「嗤!」
老高雖然看到楊羽一刀砍來,但受了重傷根本躲閃不了,當場中刀往前跌倒。
楊豪和氓哥趕上,各自雙手舉刀,狠狠地劈下,厲聲道:「老高,你他麼的不是很會陰人,現在再陰給老子看?」
高靖和吳昆隨後圍上,五人圍成一圈,將老高團團圍住,痛罵起來:「嗎的,陰,老子叫你陰!今天哥哥們來和你好好算算賬。」
老高抬頭看著一幫人,見一個個殺氣騰騰,心驚膽裂,慌忙道:「羽哥,羽哥!你聽我說,我可以退出鞍山,只要你別砍我。」
吃一次虧長一智,楊羽豈會再信他的話?當即冷哼一聲,道:「少他麼廢話,老子現在就和你算算賬。」頓了一頓,說道:「老高,當初你和彪子幹不過暴龍,是誰幫你們?」
說著這話,自己火已先冒了起來,狠狠地一刀砍下。
老高痛叫一聲,哀求道:「羽哥,別砍,別砍了!我保證不會再混……」
楊羽打斷他的話,說道:「老高,你他麼的當初跟老子說放馬混不下去了,要我幫你搞肥雞,奪場子。老子也幫你了,你他麼的還陰老子?」說著怒火更旺,一刀砍下,卻比剛才那一刀更狠。
老高口中分辨:「羽哥,聽我說……啊!」慌亂中舉手去擋,嗤地一聲,乾脆的聲響,一隻手臂被當場斬掉。
楊羽又道:「你奪了場子就算了,還挖我的人?真當老子是凱子,好欺負的?」雙手高高舉起刀,猛然斬下。
老高啊地一聲慘叫。
楊豪叫道:「別和他廢話了,亂刀輪死,兄弟們動手!」說著一刀已先砍了下去。
「嗤嗤嗤!」
刀光劃起落下,血水頻頻飛濺,老高起先還用手去護頭部要害,到了後來,一隻手垂了下去,只見得身子不斷抖動。
「差不多了。」
楊羽見老高已經沒有了氣息說道,直起身子,只覺氣喘吁吁。看了看四周,說道:「很快就會有人趕到這兒,咱們快走。」
楊羽才一說完,吳昆手指老高住處方向的路面上,道:「羽哥,那邊那個人怎麼辦?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楊羽回頭看去,只見那人拖著身體往對面爬行,已經爬出了五六米遠,在地上劃了一個一字。還沒說話,楊豪叫道:「等我一會兒,我去解決。」不由分說,提刀就快步往那人追去。
那人邊爬邊回頭看情形,見楊豪提刀追來,眼中儘是驚恐的神色,回轉頭,加快爬行。
楊豪趕上那人,咬了咬牙關,雙手倒握屠刀,高高舉起,再一咬牙關,狠狠地插了下去。
「嗤!」
砍刀深入那人背中,只從前胸透出,那人登時氣絕,趴倒在地上。
楊豪拔起刀來,轉身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