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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5章證據確鑿 文 / 如雪

    紀小蠻正陪著蔡仲農聊天,李竹君推門而入,臉上凝重的表情,把她嚇了一跳,立刻站了起來:「沈伯母?」

    「竹君,」蔡仲農心中詫異,微微一笑:「怎麼了,別嚇著孩子。」

    「墜兒,」李竹君筆直走到紀小蠻身前:「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個長約一寸左右,雕的很粗糙,像孩子的玩具的那種沉香木牌?」

    「嘎?」紀小蠻一時蒙住,長大了眼睛望著她。

    蔡仲農忽的意識到她在問什麼:「竹君,你在說朱雀令嗎?不是說早就遺失了,怎麼可能在她身上?」

    「蔡大哥,我以後再跟你解釋,」李竹君苦笑,轉向紀小蠻:「有沒有?」

    「呃,」紀小蠻摸摸頭,遲疑地道:「有道是有一個木墜……」

    她指的,應該是她從小戴在身上的那個墜子吧?

    連李竹君都來問她要,看來那塊木牌真的很值錢誒,至少在影都人看來是這樣的,早知道不應該這麼輕易就給了謝懷恩。

    「拿來看看?」蔡仲農和李竹君異口同聲。

    「嘿嘿∼」紀小蠻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伯母要找的,而且,墜子現在不在我身上了誒。」

    「在哪裡?」兩個人又同聲追問。

    「呃∼」紀小蠻瞟了一眼緊隨其後進來的謝懷恩,摸摸鼻子沒說話了。

    看來,謝懷恩問她要墜子的事情,是瞞著家裡的,她要不要出賣她呢?

    「墜兒,」李竹君見她一臉驚嚇,放緩了語氣:「這件事情很重要,你好好想想,木牌放哪裡了?」

    「呃∼」紀小蠻垂頭專心看著腳尖。

    謝懷恩本來已經夠討厭她了,如果再被她出賣,肯定恨死她。反正他們也是一家人,誰拿到墜子都沒什麼差別,她何苦枉做小人?

    「娘,」謝懷恩倚著門框,忽的淡淡的插了一句:「別瞎猜了,朱雀令在我手裡,你問她有什麼用?」

    很好,這丫頭總算有點良心,沒有當面拆穿他。

    「你手裡?」李竹君驀然回頭:「你從哪裡得到的?為什麼沒有說?」

    「沒什麼,偶然間看到,是咱們沈家的東西,所以拿了回來。」謝懷恩說得輕描淡寫。

    沒有朱雀令,爺爺尚對墜兒青眼有加,如果再加上朱雀令,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就算用綁的爺爺也會把他們二人綁在一起,那他這輩子就注定跟這丫頭糾纏不清了,所以,堅決不能承認。

    「是嗎?」李竹君很失望,喃喃低語:「不對啊,我明明親手給了梅姐姐……」

    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把朱雀令留給墜兒呢?難道是忘了當年的約定了?還是說,墜兒根本不是她的女兒?又或者,她拿到墜子卻不慎遺失,所以與懷恩沒有緣分?

    紀小蠻雖然聽得一頭霧水,可是李竹君的傷心和失望卻瞧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有些虛,不自然的玩弄著衣帶。

    這個憑空跳出來的梅姐姐是誰?跟她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李竹君那麼失望?

    「娘,」謝懷恩微微一笑:「朱雀令也只有咱們沈家才拿它當寶,外人眼裡看來,本就是以前不值的小玩意,隨手擱丟了,流傳出去,那也是可能的。好在,七彎八繞,它最終還是回了咱們沈家。所以,別再想了,嗯?」

    「不會的,」李竹君又驚又疑:「如果生了女兒,一定要傳給她當信物,這是梅姐姐當年和我親口約定的啊!他怎麼,她怎麼可能會忘?這麼重要的信物,又怎麼可能隨意亂放?」

    「竹君,?這事蔡仲農還是頭一次聽說,不由大吃一驚:「你把朱雀令送出去了?糊塗!你難道不知道懷恩的妻子從生下來就定好了嗎?」

    是,她當然知道。

    可是那是她身為魔教中人,連她自己都被影都拒之門外,那會相信這近乎荒誕的故事,把自己兒子的終身交給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所以,她遇到情投意合,又對他們夫妻有大恩的朋友,自然毫不猶豫就幫懷恩定下親事。

    只是,後來世事變化,沈子默驟然離世,謝添夫婦又遍尋不獲。沈老爺子找到她,把他們***帶回影都,從此再沒踏入江湖,慢慢的也就把這事給淡忘了。

    如果不是看到林儉,或許連她自己都忘了,二十年前,曾經給懷恩定過一門親事……

    「嘎?」紀小蠻一呆,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朝謝懷恩瞟去。

    因為不想跟她牽扯一輩子,所以才施恩於她,不著痕跡的把墜子從她手裡騙回去,是這樣的嗎?

    謝懷恩避開她的視線,俊顏微紅,薄唇輕抿,又氣又窘的低語:「娘,好端端的,你說這些幹嘛?」

    這一下輕嗔薄怒,將他素日的冷硬孤傲沖淡幾許,平添了幾分生氣,似乎更像一個人,一個漂亮雅致的男人。

    而這個神仙一樣的男子,很有可能是她身體的父母替她定下的夫婿……

    意識到這個事實,紀小蠻忽的呼吸一窒,剎那間心跳如雷,臉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

    「呃,我去拿水。」生怕旁人窺破她的心事,她慌慌張張的跳起來朝外跑。偏偏越急越出錯,跑得太急,結果裙邊被椅子勾住,她一個娘蹌,尖叫一聲朝前直直的衝了過去。

    「喂!會不會走路啊?」謝懷恩猝不及防,被她撞個滿懷,低頭爆喝,一股少女獨有的幽香竄進了鼻腔。他心一顫,懷裡柔軟的身體驀地變成了燙手的山芋,想也不想,條件反射的把她往外一推。

    「對不起∼」紀小蠻滿面通紅,低頭道歉,一股大力迎面而來,身子朝後翻飛,纖細的指甲從他俊逸的臉上滑下來,一直滑到前襟,下意識的揪住不放,嘶的一聲裂掉之聲,將他的衣服撕開,懷中裡藏著的東西如雪花般落了下來,滾了一地。其中一個瓷瓶,偏又被慌亂中的紀小蠻踩到,吱溜一聲滑了好遠。

    「小心∼」蔡仲農驚呼。

    「懷恩∼」李竹君低叱。

    「***!」謝懷恩低咒一聲,腦子還沒反應以前,身體已衝了出去,長披一身攬住了紀小蠻的腰,一拉一帶將她拖到了懷裡。

    「啊∼」小蠻尖叫,鼻尖撞到他堅硬的胸膛,淚水漣漣而下。

    「嗯∼」謝懷恩被她纖長的指甲從臉上抓下來,悶哼一聲,臉色更難看了。

    「沒事吧?」蔡仲農忍笑。

    沈白山與林儉敘完話,上來看蔡仲農,正好撞上。

    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屋子裡的蔡仲農和李竹君,卻看到謝懷恩上身裸\露吧紀小蠻強行摟在懷,而另一個淚光盈盈,害羞帶怯。

    「咳∼」沈白山輕咳一聲,老臉微紅,揉揉鼻尖當沒看到。

    好,不愧是沈家的男人,敢作敢當,不過會不會太膽大妄為,驚世駭俗了一點?

    「謝懷恩,你在幹什麼?」林儉卻不能視而不見,立刻臉色一變,搶上前來厲聲質問。

    「哼∼」謝懷恩臉色鐵青,脾氣飆到爆發的邊緣,狠狠的瞪了懷裡的紀小蠻,傲然道:「眾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麼?」

    她簡直就是一個災星,只要跟她搭上邊,就絕對沒好事!他剛才一定是著了魔,竟然會為她亂了心跳……

    紀小蠻狼狽至極,哪裡敢見人?只能垂著頭拚命看著地上,一聲不吭。

    「爹∼」李竹君聽到聲音,迎了出來:「林公子,你誤會了,剛才是墜兒不小心滑了一跤,懷恩去扶她,這才……」

    誒,扶就扶了吧,幹嘛要把她推開?這下好了,弄得這麼尷尬!

    林儉只是一時情急,這才失了理智,現在冷靜下來,自然知道是誤會。別說謝懷恩對墜兒一直沒有好感,就算真的喜歡,也不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走廊上就非禮墜兒。

    「對不起∼」知道錯怪了謝懷恩,林儉立刻道歉,並蹲下去替他撿拾散落一地的物件。

    「不用了,我自己來∼」謝懷恩忽的瞥到躺在地上的朱雀令,忙忙踏前一步想用腳踩住,不讓林儉看到。

    那只林儉比他快了一步,以伸手撿了起來:「墜兒,這不是你從小帶著的那個墜子嗎?怎麼掉這了?」

    「你認錯了,這是我的∼」謝懷恩大急,出手如風,將墜子奪了過來。

    「不可能,」林儉心生狐疑:「這個墜子墜兒一直戴著,我瞧了好幾年,怎麼可能認錯?」

    幾個大人本來眉來眼去,暗暗偷笑,誰也不曾注意地上的東西,被林儉一說,幾雙眼睛都盯在謝懷恩的手上。

    「懷恩,」沈白山老眼一瞇:「你手裡拿著什麼?」

    李竹君則索性直接過去,手掌向上:「拿來我看看∼」

    「看就看∼」謝懷恩心知不能再抵賴,只得不情願的交出了朱雀令。

    「林儉,你看仔細了,這個是不是墜兒的?」李竹君把朱雀令放到林儉的手裡。

    「是,絕不會錯。」林儉利落的把牌子反過來:「這裡還有墜兒小時候頑皮,沒洗淨留下的油漆。」

    「墜兒,你怎麼說?」

    「呃,好像是的∼」紀小蠻小小聲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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