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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驚蟄 文 / see羽

    自從武田信玄死後,事情就變得明朗起來,在京都,將軍殿下已經把全部權利下放到了那位織田右府手上,此間再沒有可以威脅那位大人的勢力。上杉家只是一群陰暗的傢伙在當權,幾種反叛離間的手段並不能阻止他的大業,就像武田信玄,在川中島之戰一戰勝負,打到了春日山下,簽訂了越後之盟。

    翌年,在春節的時候,觀音寺舉行一場盛大的聚會。參加的人非常多,不單單的是織田家,還有播磨的豪族赤松,丹後的一色家,飛驒的姊小路,大和的筒井……最讓人吃驚的是,這裡還有六角義治,聽說這位的父親也在半年前死去,落魄不行的義治轉頭到了信長的懷抱之下,那位信長大人自然是萬分歡迎的接待下了這位有些年紀的『年輕人』。

    「義氏大人,您來的可真是時候,右府決定在湖邊賞景。」作為侍從服侍義氏的是一位叫蒲生氏鄉的少年。氏鄉最後還是跟著父親倒向了織田家,義氏並沒有說什麼,那位少年也就成了信長的小姓。

    「我可不認為這個是一件好事情。」義氏用手震了震衣服,把刀劍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之上。「這次賞景的除了那些有求的大人,還有什麼麼?」

    「有……比如說松永大人。」

    聽到這裡,義氏笑了起來。「你這個小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個老傢伙似乎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動過了,在織田信長的領導之下一切都那麼欣欣向榮。那位認為自己給世人所淡忘,然而愚蠢的人給迷霧蒙著眼睛,聰明的人卻時刻保持警惕,蛇只有在對面所不以為意的時候才發動攻擊。「那位怎能了,說說看。」義氏直接坐在了地上,對於參加會議,還是聽一切好玩的事情比較好。

    「不清楚,但是那位開始了行動,聽說武田勝賴與上杉政憲促成了聯盟,再加上了將軍與本願寺,還有毛利家。」

    「松永促成的?他還真是厲害,只是稍稍蹦躂幾下就鬧出這麼大的浪花。」

    「還有,信長大人知道麼?」

    「右府麼,他感覺注意到了,卻表現出什麼都不知道。」

    「看起來還是給那個傢伙一些機會,再有才華的人,不為你用就要剿滅苗頭,淺井長政是這樣,松永久秀也是這樣啊。」義氏穿上了統一發配的木屐,大步的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臉吃驚的蒲生氏鄉。

    松永久秀的出現就如同驚蟄的蛇一樣,終於在一聲聲的春雷之後給喚醒了起來。由山上俯瞰四周,北、西兩方皆是景色秀麗的琵琶湖,東邊是通往越前的北國道路,南邊則是岐阜通往京都的道路。道路的盡頭,即是信長初次發兵攻打北國之前,曾在此舉行一場盛大的相撲比賽的長樂寺。琵琶湖眺望遠去,扁舟在湖中。用著白布幔子蓋起的小舟,裡面載著各種樂器,太鼓帶著水紋散播開來。「筒井大師,在奈良有這樣的情景麼?」

    「沒有,右府大人。不過奈良有奈良的風景,我筒井只是潛心入道的和尚罷了,內部交與家臣,外圍則是要求中務大丞幫助,說起來還是有些汗顏。」

    「嗯,奈良的確是個好地方,我曾經去過。」不經意的話題挑起,信長的目光轉到了一邊,不是別人而是貴信山城的城主松永久秀。「松永彈正大人,您也可算是半個奈良人了。」

    聽到信長的呼喝,松永彈正久秀連忙從一旁的矮牆之後走了出來,一臉虔誠的樣子。「您實在是太抬舉在下了,如果能像筒井大人這樣體會到奈良,實在是我這種修佛人的機緣。可惜的是,那種清靜無為我久秀實在是難以做到。」

    「噢」豎起了眉毛,顯然是不相信這位居然這麼快就招供了下來。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潛心修煉,希望右府大人能夠給我一個機會。」松永彈正口中的機會不是什麼,而是想要以退為近,把貴信山城交出去。

    「你是打算隱居?把位置交給你的兒子?」

    此時在一旁的松永彈正秀吉的長子,松永久通站了出來。「右府先生,我的父親是打算把貴信山城交給有賢著,我們父子並不是適合治理這種城池。天下已經安定,武士就需要卸甲了。」

    信長眉頭皺在了一起,這個算是不大的馬屁,卻是異常『乖巧』的借口。天下已經安定,那麼是否就是兔死狗烹。如果信長在這個時候罷免松永一族,那麼得到會是什麼。「呵呵,既然你覺得不適合,就讓你的父親在操勞一陣子,貴信山暫時還沒有人選,松永彈正大人,可是再要讓您拖上幾日成佛了。」

    「諾。」久秀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緩步退到了後面。

    「播磨大人,飛驒大人,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們了。」話題轉到了一邊。一旁的姊小路國司,與赤松左京大夫立刻明白了事情。

    「但是右府大人,飛驒只是有萬石的石高……」

    「我知道,可是你還有金山。」「再多的金銀都召喚不來士卒,況且我與您也算是親戚。」姊小路的正室是齋籐道三的女兒,與歸蝶同出一門,牽線來說也算上一些,

    「我知道了,十兵衛……」

    一旁的光秀站了出來,給任命到了飛驒幫助,而猴子則是委派了到了西國。飛驒對於美濃來說十分險要,掌管著越中部分區域與信濃連接的道路。只要在這裡遏制下去,那麼敵人是難以達到美濃。

    「諸位,我打算在這裡修築一座新城。」見到再也沒有人出聲的時候,信長開口了。「就在這裡的山上,把觀音寺從新翻修一遍。」按照思想來說,這座城不單單是一座城,是一個借口,一個用來面對天下人的東西,也是招搖著信長天下布武的權利相爭。到了今天的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說他是傻瓜,說他的形骸放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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