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崎城內外干的熱火朝天,周圍那些逃竄的農人也回到了家中,對於一位能治理國家的大人,這些不明真理的傢伙自然是全全支持,不管那位領主以前的劣跡是如何,只要給領民帶來利益,他們就會支持你。
城外的一圈已經修築完成,多餘的土堆也在孫三郎的建議之下,簡單的修築了一圈城池。用泥土覆蓋在木質與石質城池邊緣之上。讓岡崎的城池防禦程總算是回到了以前差不多的樣子,從來回的行商人口中得知,武田信玄是準備開始戰鬥了。
信濃的御館之中,山本晴信目光呆滯看著上面的書信。這封信已經送來有半日了,按照武田信玄的意思,是要求他從信濃繼續發兵,而且要都是騎兵。可是,他總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畢竟田山義氏他是交手過,絕對不可能傻到就讓本家如此輕易就前去攻城。
「山本大人,您已經思考了半天了,大人可是著急著要呢。」加籐段藏矗立在一旁,提醒起來。
「加籐,你來的時候,大人怎麼說呢?」晴信實在想不出武田信玄會是這麼衝動。
加籐半藏把手放在了下巴之上,努力的思考起來。顯然武田信玄並沒有什麼囑咐的話語,只是一些眼神與動作。
「大人,真沒有話語,不過流傳在軍中的流言您要參考一下麼?」
「好,說。」
在信玄的軍中,各種流言都存在,有田山義氏這邊放出的風聲,不過也附和了大部分士卒的心態。『瞧見沒,田山義氏在興修水利,是打算常駐下去了。』
『但是他不怕我家大人呢?』
『你可沒發現麼,那些傢伙再成功撤退之後,就變得膽大起來。覺得信玄的騎兵隊伍沒什麼;厲害。『
『沒什麼厲害,他可不看看我的馬刀。那些該死的傢伙,就連撤退成功了也引以為榮,真是一群該死的東西。『
『可不是麼,不過田山義氏的確是一位成功的傢伙。』
『是這樣,如果當年有這樣的領主話,我也不會出來討生活了,一定好好去種地,畢竟誰喜歡這種天天廝殺的感覺。』
另外一方面,帶著外界影響的傳言流露出來,比如說那位德川家康在武田家中的事情。
「聽說了麼,武田信玄準備幫助德川家康大人恢復三河一國。「
「早看到了,這個事情不管如何,是一件優秀的借口。當地的土豪到京都的將軍都會支持這件事情,況且將軍殿下也站在我們這邊。」
「將軍殿下,那位可是個傀儡。如果說是公方先生倒是可以,若是說殿下,他可沒有我家大人這麼神武。」
一字一句的複述著士兵口中的話語,從情況來說,這些士卒的士氣倒是不粗。輕敵的態比起拒敵的態來說可是好上太多了,對武田信玄來說這些傲慢的態是應該存在。武田信玄的騎兵是天下無敵,這些就是信念。「看起來,士兵對於迎戰充滿信心,這些都是大人所需要。即便那些城牆重新修築起來,這種平原的城池還是非常容易擊破。況且我們的糧食充裕,足夠圍城了。」對於騎兵來說,攻城是不可能,足輕又跟不上。大規模的圍城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逼迫野戰才是最好的事情。
「發兵,即使有再多的陰謀,只要信濃毅力,那麼田山義氏是沒有任何機會。他既然想以他的性命為誘餌,那麼他這個誘餌就得陪葬。」山本終於定了下來,他決定發兵支持武田信玄。那些豪族的口中話語與要求他也會答應,對於上杉一族來說,他已經安排好了敵人,一時半會之間也不會對於朝敵信長的盟友相助,況且義氏的女人可是上杉家逐出的公主,一點都沒有好感。
而義氏這裡則是陷入了巨大的漩渦之中,武田信玄成功策反了部分豪族,他們沒有對義氏展開攻擊,而是鼓動那群豪族孤立他。畢竟武田信玄的威名遍佈列島,那群豪族可不會陪著義氏這位準備自殺的傢伙的一同送死。在他們眼中,義氏這樣的負隅頑抗,無異於自殺。
一群豪族站立在了殿堂中間,沒有座下來。筆直的站立在前面,一位叫佐野小太郎的劍術師範率先發話起來。「義氏殿下,我知道您對三河充滿了熱情,對於領民也有各種方針,可是您知道麼,在這個亂世之中安定是由武力帶來的。」
「武力?」聽到這個詞語,義氏大笑了起來「如果說武力的話,我願意像您展示一下。如果說能憑借劍法就能解決爭端,佐野大師,請出招。」一語放出,那位劍客立刻靜下了聲來。
畢竟誰都沒有傻到這個程,去挑戰天下聞名的義氏。
「佐野小太郎師傅並不是是說個人的勇武,您代表的是整個三河。我們也會支持您,只不過您的希望實在太過與渺茫了。」平西三兵衛也插入了話語。
「那麼平西大人,您是岡崎原來的佑筆?」作為德川家康的家臣正是他引以為榮的資本,藉著主家的勢力向上爬去,是一件容易且簡單的事情。「是的,不過這個不重要,現在我可是大人您手下的臣子。」
「是,德川家康大人逃跑了,可是得到了什麼?」
「您。」君王與臣子不一樣,結果也是不一樣。那位平西大人漲紅了臉孔,顯然是給刺激到了。
「這次戰鬥,大家都懷著忐忑的心情,不過,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大家,這次戰鬥絕對不是我的田山義氏心血來潮的思想,一定有能力擊退敵人。」
許諾不能改變那些傢伙的看法,只是可能會減緩敵視的態。即便這些傢伙不願意幫助自己,也不要去幫助武田信玄。自己的戰壕快修築完畢,鐵炮隊伍也到達了岡崎城內。作為稻富流的傢伙,精心挑選的戰士終於要上戰場的確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一千門鐵炮的發射,的確是一件壯觀的景色。腦中,隱隱期待著戰爭的開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