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三方原的結束,整個戰況變得有些樂觀起來。織田信長也發來了函表,表示讓義氏在堅持堅持,自己的軍隊很快就會剿滅畿內的那些匪徒。淺井,朝倉的軍隊只是如同螻蟻。信上實質的東西並不存在,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如何的相信義氏或者是說乾脆不管了東部。總之,義氏的腳已經踩了下去,絲毫沒有回頭的道理。
「大人,對面的軍隊已經退回高天神了,當地的豪族前來慶祝大人的榮歸。」半兵衛面無表情的說著話語,對於這些豪族來說實在是沒什麼去求得。這個時候已經不是當年,記得以前的時候伊勢攻略的時候,總是要參考那些豪族的意見,就連一個小小的千種家也需要得到許可。如果沒有事先會知,自己的進就會放慢。而現在,看著堂下黑壓壓的那群匍匐在地上的東西,腦中出現了無限的無奈。
「這位是東海國人眾的吉田康賴大人……那位是東海道的水漁者平昭二郎先生……」一面介紹著那些牆頭草,一面露出鄙夷神色鳥居元忠,很顯然當時前田利康去央求這個傢伙的時候,準沒有什麼臉色轉好。可是現在,即使鳥居拿出了非常噁心的面容,那些豪族卻裝出一副如沐春風的感覺。
「多謝諸位大人盛意拳拳,我義氏是給三河帶來安定的,而不是來帶戰亂。諸位只是要做好本職身份,相信一定能給自己的領民一個好的交代。」
唯唯諾諾的是之後,那群心懷鬼胎的傢伙就給義氏支了出去。現在不是與這些傢伙談話的時候,而是要專心面對大敵的日子。
「砰」一聲巨響劃破了長空,從天守走出去便是見到東部的角樓之上已經燃氣了一團黑煙。東部一片混亂,顯然是什麼東西剛剛爆炸了。而就在目的轉到東部的時候,西部也發生了巨響。
「主公。」傳令匆忙的跑了進來,也沒管身旁的那些傢伙快速的說道「敵人在角樓之中安放了火藥,忍者隊突襲導致全城發生爆炸。」
「知道了。」義氏點了點頭,如此輕易的岡崎,如果裡面沒有一些驚喜的話,怎麼可能算是拱手送人的東西。「那麼敵襲部隊是隸屬哪裡的?」
「從身法上來看並不是伊賀的忍者。」
「是麼,那麼就是武田的了。」義氏咬了咬牙,該來的來的太快了。
聽到武田兩字後的那群豪族立刻啞了聲音,不時的交頭接耳起來。
「那位是武田信玄啊,甲斐的軍神。」
「田山大人再聰明也敵不過武田騎兵,那些可都是由黃金堆出來的傢伙。」
「城內已經混亂了,我們還是趕快走。」
「可不是麼,山裡的那些傢伙可是殺人不眨眼。」
「是哦,那些可都是地獄來的傢伙。」
「我聽說武田信玄每年的黃金都用來買嬰孩,然後用這些嬰孩去祭祀那些傢伙。」
話語說的越來越讓人迷惑,而這些迷惑往往是最好的手段。恐怖從心裡發出,也就是兵法所說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安靜。」在一旁鳥居大吼了一聲,那些蠢蠢欲動的豪族終於停下了口中的話語。
「我知道諸位心裡在想著什麼……」義氏抬起了頭,朝著身旁的那些傢伙掃了一眼。「我剛剛說了,我到這裡來是帶來安定而不是戰亂,鳥居。」
「在。」
「你護送這些大人出城,不管如何要保護諸位大人安全出城。」
「是。」那些豪族面面相覷,也不敢說太滿的話語。只是簡單的道了一句告別或者說是出去之後一定會調兵前來援救的話語。
等到那些豪族都離開的時候,義氏的精神崩潰了。臉色青了起來,口中喃喃「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速。」雙手發抖,牙齒開始打顫。東門,西門以及南門已經造到了忍者襲擊。而外圍看起來,武田的軍隊在等著北部出去的部隊。三河是屬於平原地帶,這樣的地區最適合騎兵突擊。那些戎裝待發的武田騎兵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待著義氏的自投羅網。而如果據守不出,憑藉著一群斷瓦殘恆能堅持多久,從東部來的步兵一定會越過這些高低不平的城池,而發出進攻。
「竹中……」義氏吼了一聲,在這個時候他身旁已經沒有了任何人。
「大人……」此時的竹中也感到了無奈,話語中也變得哀憐起來。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失敗的戰鬥,而現在是讓這場戰鬥輸的光彩一切,讓自己完完整整的回到名古屋。這難道不是自己的一場三方原麼?想到這裡,在一旁的義氏心中的信心轉了回來。
把有些鬆動的衣袖拉了回去「傳令下去,城內的部隊分成小隊朝四周分散突出。火槍部隊在後掩護。」
「那麼您呢?」
「我?如果這個時候退了下去,那些在城內的士卒就會心寒,怎麼為我賣命呢?」
「但是沒了您,我們以後為誰賣命呢?」竹中並不認可義氏的話語,強調起身份來。
眨了眨眼睛,自己也沒了話語,心中的那些勇氣是突然而生。如果仔細思考之後,那些理由又會擊打的粉碎,內心那種迷茫與彷徨重新佔據了上風。「或許並不是這樣的麼?」
「是的,大人請您先走,讓我在這裡指揮。」竹中的話語擲地有聲,他已經有了應該有的覺悟。
「半兵衛。」義氏從喉嚨中低沉的吼了一句。
「在。」
目光如炬,讓人難以拒絕「答應我,安全的回來。」
「是,一定。」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讓人放心的笑容
義氏把拳頭拿了起來,朝著竹中的手上包了上去。「一定。」
說完之後,義氏朝著外圍走了出去。心中充滿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竹中單獨在城內送死,自己必須要吸引掉那些騎兵的火力,好讓竹中有機會與時機去截斷突擊線。這樣即能讓自己逃生,也可以讓岡崎之內的守軍安然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