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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爭勝 文 / see羽

    福留親政就這般給長宗我部元親給放了出去,對於一名武士來說,死於戰場是最好的覺悟。人生匆匆數十載,但若是留名便是流芳百世,他日踏在這片土地之上的時候,能想起一位叫做福留親政的武士,或許就是他最大的心願。雙腳踩踏在了地上,手艱難的拿住了鋼槍站立在東門之上。「沒時間一個個打了,突,突擊。」聲嘶力竭吶喊從福留口中迸發出發。

    「前陣那個就是長宗我部家的第一勇士?」武田信虎饒有趣味的看著陣前的傢伙,對著身旁的新宮淡然道了一句。緩慢的從腰間拔出了武士刀來,寒光凌凌,卻是少了一些殺氣。

    二條新宮坐在馬上,把羽箭從身後的箭筒拔出。用手量了量距離,隨即閃過一絲失落,這些距離他是不可能射中。「真的勇士不是說在陣前如何驍勇就能稱之勇士,這種樣子也只是匹夫之勇。」本多正信在一旁不合時宜的附上了一句,言語之上帶著一些奚落的口氣,臉上右側的肌肉也不自然的抖動了下。

    「那麼什麼是真的勇士呢?」武田信虎把目光轉了過去,這位到底是不是長宗我部家的勇士現在對信虎已經無從重要,而本多正信的話語更讓人覺得深思。

    「敢進敢退,諫言於生死之間,堅持自己的原則。」正信的話語沒有說完,只是戛然而止「我也不是勇士,體會到的也只是這些。本家看來……您可以問問虎千代大人。」正信言畢便是走到了後陣,對於這些戰場廝殺這位實在沒有什麼興趣,不如在後陣等待著軍前送來糧草簿冊更顯得有趣一些。

    信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人難道一句奉承的話語就這麼難麼。」

    新宮把游離的目光收了回來「信虎大人,前陣已經有些鬆動,麻煩您去陣前激勵一下。」用弓箭的末尾點了一處有些崩潰的地方。可以說這位的勇氣的確是感染了三軍,這些士卒有著拚死戰到最後一刻的覺悟。而自己則是努力讓軍隊不受到損失才是真,對於圍三缺一的打法也只是有隔岸觀火的打算。

    武田信虎接令,提著太刀拍馬上去,不時的從喉嚨之中吼出幾聲。

    「敵將快來吃我一槍。」福留親政拿住了鋼槍,用力的刺了出去。臉上則是留下豆大的汗粒,手上的傷勢讓這位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哼,就憑你。」武田信虎停下了馬匹,用著太刀重重砍了下去,只聽得光噹一聲,福留親政的長槍便是掉在了地上。

    「可惡。」這位雙手一手,地面便是濺起了一片塵土。福留親政眼睛直直的盯著距離自己只有一米在馬上的武田信虎,嘴巴慢慢長大高喊一聲。「啊。」聲音洪亮如同炸雷一般,信虎的馬匹慌忙退作兩步,而福留親政這時抓住了時機,雙腿一邁,便是用自己的身子撞了過去。一剎那之間,重鎧撞擊在了戰馬之上,陣中便是傳來一聲巨響。馬匹吃疼,不停了使喚徑直奔了出去,而馬上的武田信虎則是垂直摔了下來。一片血跡便是染紅了陣中,一柄寒光凌凌的太刀如今已經吸食滿血,地上傳來了兩聲沉重的鎧甲著地的聲音。「呼哧,呼哧。」武田信虎用刀插在了地上,艱難的扶起了自己。刀上沾滿了福留親政的鮮血,就在落馬的一瞬間,武田信虎一個側刀垂直劈了下去,借助掉馬的力量,把福留親政連人帶甲劈成了兩半。沒有停留,順了一下染成了鮮紅的白色鬍鬚,高聲喊道「福留親政由我武田信虎討取了。」

    其後,長宗我部軍的主心骨如同抽掉一塊,士氣頓時一落千丈。反之,這邊則是越戰越勇。『中流砥柱』,福留親政在這裡非常適合著這個成語。戰場之後便是草草結束,勝利的這方開始打掃戰場,而那位福留飛驒守,再也見不到他的封地以及剛剛還沒焐熱的郡秦泉寺。

    「殿下,福留親政大人陣亡了。」傳令走進了元親剛剛宿營的本陣,跪在了地上,臉上則是帶著陣陣淚珠。對於這位,下層武士都非常愛戴勇猛果敢的福留大人,而本家的二十一章感謝狀則是那些士卒的目標。

    「福留是我本家第一大將,父親在事曾經為我父親打下了半個土佐,可以說我們踩著的地方都有他的血跡。對於我來說,福留親政就是我的叔叔一般,對我這個不成器的傢伙,一次次的鼓勵……」元親臉上皆是懊悔的神色,底下了頭,垂直著看著地板。

    眾人聽到這裡,無不落淚,一些家臣都有些泣不成聲。而元親則是慢慢抬起頭,慢慢的凝視著周圍,嘴角流露出一抹弧線。此時的荒木十一郎也在其中,元親的舉動全部落在了他的眼中。「大人,我們應該哭麼?」田山昭高在一旁拉了拉荒木的袖子,對於新近的家臣來說這個實在哭不出什麼來。

    「低頭哀歎便是。」荒木撇了一下,只是道了一聲。幾個隨從遞上了幾片巾布送給了幾位哭傷心的大人。

    「諸位,現在不是哀歎的時候,應該考慮到敵人又從什麼時候來犯,是為福留大人報仇的時候。」元親的話語字字剛健,轉瞬之間就把家臣的矛盾挑到了敵人那一面之上。「殿下讓我們去殺了二條新宮,為福留大人報仇。」說出這話的是在本家算是沉穩的久武親信。這位也是在元親屬下赫赫戰功的武士,不光如此這位的也頗有一些**手腕,使得元親甚為器重這位,依為股肱之臣。

    元親並沒有做聲,只是帶等待,等待著吉田出聲,這個時候應該這位老大人最清楚自己的意思。「不,殿下之敵乃是三好義繼,田山義氏只是三好一族的走狗,若是奪下了三好一族的城池,才能告慰福留大人的在天之靈。」荒木見狀,也知道自己應該出場了。對於家臣來說,自己有著獨特的地位以及身份。在外人看來,這種舉動無疑就是避戰的消極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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