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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覆轍 文 / see羽

    「你注意到了什麼麼。」義氏舉起望遠鏡看著依湖而築的觀音寺城,對著身旁的虎千代說道。

    此時的觀音寺城已經給一萬大軍籠了有一日了,看起來六角氏還是非常堅強,或許這位只是找到一些可以談判的籌碼。只要信長顯出一些疲憊的時候,就是這位翻盤或者投降的時候了。

    「高大的天守,堅固的城牆,想必高賴公也想到了自己子孫萬代之後定有兵災。」虎千代淡淡的道了一句,從期間看來倒是說不出一些羨慕或者說是敬佩。觀音寺可以說是一座依山傍水築成的城池,這裡夏日有著琵琶湖吹來的涼風,冬日還能在天守之上觀雪景,天氣晴朗可以遠眺湖中的湖心島。

    這座帶著美景的城卻是不乏堅強之美,城牆的堅固可以說是難以想像,或許是五代人的修築,或者是說這裡匯聚了三代人的思想。築天下城,敢為天下人豪邁,不過佐佐木氏的落日似乎也結束在了這一代上。

    不過那位信長殿下卻不這麼以為,只要能取得觀音寺,自己的目標就邁出了一大步。或許濃尾離京都實在太近,或許這位的目光長遠,忽略掉了腳下這一步。大軍籠城所造成的困擾並沒有給六角氏造成太大困擾,高賴年代,城中的水利系統就非常繁榮,從琵琶湖中引水而入。所以切斷水源是不可能的事情,至於糧食來說,聽來往的忍者說裡面的存糧可以讓六角氏挨到秋季,再加上士兵的減少可能這個程還會增加。

    「一萬人,怎麼連這麼一個破城都攻不下來,還要籠城。」信長拿著這扇,在後部的馬匹之上胡亂拍打,顯然這位是毛了。「長秀,長秀抓緊攻勢,還有快叫人進去通知那個佐佐木小兒,城破之日便是他的忌日。」時間的消耗戰或許是這位心急的大人所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日子還是要過,當最後一抹陽光落在了琵琶湖的對岸,新的一天也算結束。迎接而來的則是漫長的黑夜。眾人沒了酒會的意思,只是隨便吃了幾個飯團便是離開了。

    夜是靜謐的,夜也是讓人恐懼,而今日的恐懼或許又要重蹈當年的覆轍。「奇襲,奇襲……」陣中傳來了聲嘶力竭的喊聲,吶喊之處便是信長的本陣。不過織田信長並不是那位東海道的弓取,這點伎倆當然瞞不住這位重鎧披身的武士。

    「又一個不平靜的夜晚。」義氏合上了自己的剛剛看了一半的兵法書,披上了羽織朝著陣外探了出去。微弱的燭光在陣中照耀,似乎又想起了當年的那個夜晚。「大人,您是不是想起別的了?」身為護衛的本多忠勝,看著走出來的義氏。

    「是啊,當有些時候又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人總是感慨萬分。」雙手插在胸前,哀歎了一聲。

    「大人那個時候您才十幾歲?」本多看起來想多問一些話語。

    「呵呵,十二歲,算起來已經有十四年了。」把頭抬了起來,望著天守閣的方向。燈火或者是燃燒的火焰,照亮著整個夜空。「當年我還是個侍大將呢。」對著自己的身份感慨起來。

    本多用好奇的目光看著義氏「大人,我一直有個問題,若是當年治部義元大人未死在觀音寺而成功上洛呢?」

    「如果?」義氏把眼睛轉了過去,重複了一句「若是如果說不定我就不存在這個世上了。」

    「不存在這個世上?」本多對於義氏的話語顯然迷惑起來。

    嘴角露出笑意,拍了拍身邊上這個孩子的鎧甲「你知道麼,今川治部義元大人想除掉的人有那些麼?」

    「誰,先代將軍?」本多顯然是沒繞過話語。

    「對,還有別的,比如我啊,田山義氏。」低聲的談了一句,話語之中多帶了無數的感慨。

    「什麼!」本多大驚,顯然是不相信為什麼是這個答案。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在今川家侍奉想來那位大人要的不是聰明的人,而是忠誠的人,你懂麼?」義氏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顯然本多不清楚義氏這麼說。「今川義元算是雄主,可惜他的兒子氏真呢?聰明的君主才能率領聰明的臣子,庸主要的就是忠心而聰明的臣子了。」

    「但是殿下當時也不是雪齋老師的徒弟麼,這些難道不足以表明您的忠心了嗎?」對於這種話語,顯然是費解的。

    「但是我還是織部佑,未經主上允許就接受官職,源家的義經就是這麼死的。」想到這裡,義氏笑了起來。「去看看戰況,不行的話叫新宮去幫忙下。」或許是不想說了,示意了一下便是回到了帳中繼續看書去了。

    次日,戰火的煙塵已經消失,六角氏的奇襲以失敗告終。當太陽升到了頭頂的時候,那位織田中務大輔召集了大部分的主將以及大名。這位坐在了上位的席上,邊上則是兵法不善,而且有些驚魂未定的足利義秋,不現在已經改名叫足利義昭的公方殿下。「昨夜各位可曾睡好?」信長一手敲擊著扇子,一邊用著犀利的眼神看著堂下諸位,就連那位公方殿下也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眾人也不敢開口,互相看著,希望有人能第一個跳出來。果然一聲話語便是從人群之中」托殿下福,昨夜義氏睡的不錯,甚至還夢見我家師。」至於雪齋的出現,義氏其實未曾夢見。

    「噢!」信長提起了神色,看起來是想義氏為什麼了。

    「殿下是勤王的王師,而六角只是乘亂的宵小。若是當年高賴健在或許會是一番局面,但是如今是義治,這些不足為慮的小人,若是勤於思考花費在這些跳樑小丑的身上,怎麼又能安定天下的大事呢?心思是要放在重點上,若是人人都為這些小事而擔憂,那麼國家大事誰在擔憂呢?您說是麼,義昭大人。」最後的話語表面是給公方,但是實際上還是說給信長。

    義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含糊的道了幾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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