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臉立刻沉了下來,轉身望了過去。腰間的肋差緊緊貼住手的一段,準備隨時拔出刀來隔殺這位。「唉,唉,您這麼能對我這樣。」松永久秀一臉緊張,快步了幾步走了上來,一手握住了義氏的拿刀的手,另一手輕輕的把刀塞了回去。「慎重,慎重,武士的刀拔出來了,可就難以收回去了。」
「哼。」義氏狠狠的用鼻息哼了一聲,甩步向前走去。
「義氏殿,等等我。」松永快步的跟了上來,「您別走的這麼快麼,這裡山路陡峭,我這把老骨頭可不像您這年輕人這般。」說完便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絲毫沒有一種老頭樣子。
稻葉山的石台階比較低,走起路到非常麻煩,一小段的路程便是抬起數腳。義氏站在了一半台階之上,轉過身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松永殿下,我田山義氏與您井水不犯河水,您這跟著我又是為何?」頭微微向前,神色之上有些按耐不住的氣憤。對於松永來說,義氏實在是不想和這種人打起交道,太花費腦子,一沒想到自己便是給人賣了。
松永見到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您可誤解我了,我與您同路。我的宅邸便是再您的邊上。」說道邊上的時候這位臉上是笑容,至於義氏則是冷漠的回視,
「那麼松永殿下呆會見,我去見阿市館。」雙手合什以示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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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山的內眷住宅比起那古野好上了萬倍,青蔥的竹林加上四季長青的松柏勾勒出一副恬淡的武家住宅。市的屋子就在裡面,幾年未見也是有些想她,只不過這只是單純的思念而已,對於信長來說,阿市是絕對不會嫁給義氏這種人。在信長的眼中,義氏只是一隻詭計多端的狸貓,自己對於其只是需要壓迫而不是需要籠絡。然而義氏為了做到這點付出了太多太多,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斷送掉所謂的前途。
「咚咚。」輕輕的敲擊著樺木而制的隔門,一種退縮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嘩啦。」隔門拉了開來,露出了一張期待已久的精緻面容,只不過這個精緻面容的背後卻是一副憔悴的臉色。「您居然來了,快進來進來。」阿市一把拉住了義氏的胳膊,也不管什麼就向著裡面拉去。
「呵呵。」義氏乾笑幾聲,撓了撓頭,盤腿做了下來。目光向著四處打量了一番,室內裝飾是按照奈良時期設計,期間卻是帶著一些舶來品的味道。看樣子這個地方信長倒是特地按照自己的設想構築,「哦,還有鍾呢。」突然發現了藏在角落一隻巨大的鐘,外圍是用一些鑽石製作,內部的鐘錶則是用黃金鑲嵌,顯出了無比富貴。
「哦,這個是當時來了個法國商人送來,具體叫什麼我也說不上,不過哥哥看了很高興就放在我房間了。」見到義氏的話語,阿市連忙解釋起來。
「哦,法國商人。」聽到這裡義氏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只不過這個只是暫時,主要是阿市疲憊的神色,眼中流露出那種深深的憂鬱惹得讓人憐愛。「市,你到底怎麼了。」
阿市很快低下頭,雙手擺弄著綢布製作的衣角「沒,沒什麼,就是有些睡不好罷了。」
「是麼,聽說淺井長政是個英俊的帥哥。」義氏隨便說了一句,勉強算起來是旁敲側擊。
阿市很快便是上當「您,您怎麼知道。」
「呵呵,信長殿下的心思我還猜不到呢,淺井一族作為北方敵人,當然是拉攏最好,然而你可是一個重重的籌碼。」對於信長來說,南部有著德川與田山兩位守護,東部則是武田,西部六角淺井。攻略的方向當然是朝著西部,至於東部武田則是交給上杉。聽說的是,這次也有武田的使者來訪,有些讓人生疑。
「是啊,完全不能抗拒……您能向兄長求求看麼,我看您也算是守護,而是還有七十多萬石的土地,比起那個淺井什麼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阿市突然哀求起來,眼中的水霧也越加增多,就差最後幾句其實我喜歡是您這種話語了。
「這個。」這就是為什麼義氏敲了門以後又退縮的原因了,因為他不能給阿市許下諾言「抱歉,我沒這個能力。」之後便是兩人的無語。
鍾敲擊到了四點的時候,阿市才緩過神來「義氏,你今天晚上就睡在這裡,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哦,那麼我先去找中務大輔了。」義氏爬起身來,打算漫步走了出去。「等等。」阿市把手放在胸前,輕輕的叫了一下。
等到義氏轉身回來帶著疑問的神色的時候,阿市就如同小妻子一般把義氏的武士刀擺放好位置,在領口之上闊拉幾下,好讓這位看起來更有氣質。「謝謝。」義氏把頭探了出去在市的耳朵邊上輕輕說了一句。這位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紅雲,沒料到的是義氏居然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阿市臉上輕了一下。
「您……」換來的只是遠去的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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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的時候,晚上的宴會還是沒到開始時候。這幾日都是小宴,只是為了那些提前來的人準備,真的茶會還是在後日的中午舉行。至於信長出不出現,全屏這位的心情。若是想要尋找信長,應該去市場裡面逛逛。不過還是在小宴之上先事先做好工作,到時候才能決定自己的前途。
夜間宴會的主人是丹羽長秀,這位筆頭家老來開辦倒是不算怠慢眾人。義氏四點來的時候,自己算是中間入席了,期間有幾個武士已經站在了遠處交頭接耳。「義氏殿下我們又見面了。」松永久秀如同鬼魂一般出現在了義氏的身旁「看來您到是休憩的不錯,作為鄰居我感到非常高興啊。」這位打過招呼之後便是做到了義氏身旁的一個席位上。
「唉,您別這般不快的表情,來來,我早就認識那些武士了,要我給你點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