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義氏的到來,顯然這位是非常的高興,一臉陽光的笑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義氏。不過在外人眼中卻是一種冒昧的神色。「您就是有名的那位田山伊勢守大人,六角義治實在冒昧了。」這位覺得自己的禮節有些問題便是恭維起來。「我與松永大人早就能您多時了,來這邊請。」伸出了手來,示意幾人去遠處的一張桌子。
界的環境的確不錯,特別是適合這種商務或者政務會談。閣樓的角落之中,有著一扇隔門,隔門之間便是會談的地方。此時,這裡已經擺放滿了各色的菜餚,不乏一些南蠻而來的東西。看起來這幾位倒是對這次有些期待。
「來來,義氏大人,來喝酒。」松永久秀一臉誠懇,如同一位長者一般勸誡起來。「薄酒一杯,兩位能賞光實在是我松永的福分。」一捂袖便是灌了下去,喝完之後還不時發出了一聲「哈。」的聲音。
見到這位如此,六角義治與義氏當然也不能不喝。「松永大人真是海量。」六角義治道了一句,便是悶了下去。
至於邊上的義氏,則是偷偷的朝著外面倒掉了一半,悶了下去「這個,真香。」義氏讚歎了一句。
「這個自然,這個可是琵琶湖的稻米和富士山的雪水,這個滋味。」六角義治倒是精於此道,說出了來歷。
松永憨笑的點了點頭,給三人倒上了之後「兩位能夠相聚,以及互相喝酒也是一種緣分,來喝了。」松永舉起了杯子,朝著兩人。自然六角與義氏也舉了起來,和剛剛一般,義氏又把酒倒掉了一些,想看看這位到底是幹什麼。
酒過三杯,松永絕口不提什麼事情,也只是說說界的生意如何,京都的幾個高家趣事,以及年前一些關於足利一族的事情。當然這些也算是一些情報,至少這位說出了關於足利義榮以及足利義輝之間的矛盾,其實這個也就是應仁所留下,言語之間這位還故作醉意,以為讓別人覺得自己喝酒多了就會吐出一些話語一般,**出了種種對三好一族的不滿,觀察著席間眾人的神色。
當然按照義氏的酒量這個時候也差不多醉了,所以義氏也學著邊上這位憨笑起來,至於六角則是滿臉笑意的看著這位,以為邊上的這位大人已經有些醉意了。「素聞松永大人,在三好一族待遇頗豐,今日一聞,怎得如此。」六角義治便是追問起來。
聽到這邊,松永久秀一臉懊悔「想當初我輔佐三好公統一一族,今日卻是落得如此下場,也只是在下的出生而已。悔我小時候幹過賣油郎,又當過幾日僧人,這些成年舊事都給那些三人眾挖了出來,說什麼如同竊國之賊道三一般。」這位給兩人倒上一杯,又自己突兀的說了起來。「再加上十河一存乃是三好長慶公的胞弟,兵權在握,我等實在……」這位搖搖頭,示意邊上兩人把酒喝了,自己也悶了下去。
六角義治聽的津津有味,也不知道這位說的到底是真假,總之看起來從神色來說,這位是絕對相信了。「如此,實在是淹沒賢才了,我六角一族有此等良臣也不得如此地步了。」所謂的如此地步,也就是說六角定賴公當年操勞而死,如果像著松永此等輔助定能一統寰宇。當然如果真的去輔佐,或許六角定賴會早死幾年也說不定。
「唉,唉也罷,也罷,喝酒喝酒。」松永倒上了酒,然後看著席間的義氏「伊勢守,您也說說。」
「這個……松永大人學識廣博,實在是我等無法比擬,只能說三好大人定是有重大任務交與您。」義氏醉眼朦朧的看著松永久秀,不時的拿著酒在桌上畫來畫去。
「中務大丞果然獨具慧眼,三好公為了給予在下立功的機會,幾年之後便是把大和一國交與在下。」用手點了點東面,然後一臉神秘的說道。
「如此,不是說我們等三家接壤之後……」六角義治顯得有些焦慮,從席間來看,自己顯然是最弱,畢竟這位還是有些近兩,曉得自己沒有祖上六角公的能力,或許連父親也比不上。
松永久秀方寬了心思「您無需焦慮,六角一族乃是名門大戶,京都東的守護,又與長慶公乃是多年盟友。長慶公與定賴公擊掌為盟,實在是美談。」還擊掌呢,何曾有過此等事宜。
「也是,也是,他日松永大人出兵,在下定當率部。」六角義治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看了看周圍。
「我等也當如此。」義氏重重的拍起了桌子,看起來表示自己的義憤填膺。
「好好,有兩位相助,我松永實在感激不盡。他日大和奪得,鄙人定當奏明三好公,將東、北地區贈與兩位大人。」
「唉,我等有心無力。」聽到這裡六角義治認為時機到了,便是開始吐露要素了。
「放心,殿下事情,我田山義氏早已知曉,只要一聲令下,在下便是您的一隻後援。」義氏拍起了胸脯,連忙讚歎。
看起來松永也是知道「殿下安心,三好大人早有此意,此次前來亦是為了此事。」松永見到了義氏開口,這位也不甘落後「想當初定賴公叱吒畿內,如今六角一族卻落得偏門旁類實在是讓人唏噓,我等定當完成六角公遺志,為眾人做出一番表率。」松永的話語實在比義氏高明了不少,卻是見得六角義治提起了袖子傷心起來。
「多聞子克父乃是大逆不道,戰國之中卻是屢見不鮮,這個實在是無奈。」六角義治搖搖頭「早年聞此事,在爺爺定賴之說時,我不曾相信,今日我不得不信,此時此刻,或許只能我義治才能對得起定賴公的重托。」不管是這位是演習還是如何,對於六角一族的忠心看起來是對的。
六角一族從當時近江一統,如今便是劃出了南北近江,當時將軍也要靠著定賴調停,今日卻苟延殘喘,讓人唏噓無限。接下來便是喝酒做樂,至於義氏則是倒在了酒桌之上開始了睡覺。
其實松永還是想套一些義氏的話語,不過這位卻是裝睡起來。這位也只能憨笑,轉而去問六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