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信長那個傢伙怎麼會出現的。」鳥屋尾對於信長的到來可以說是難以置信。
「大人,趕快做決斷。」參將面色從容,似乎這些絲毫不管他們的事情。
「決斷,決斷,你認為我方給包夾了怎麼出去,我們只是奇襲隊伍,奇襲隊伍,知道麼?」雖說這個是奇襲隊伍,但是從目前來說,這個是被奇襲的感覺。當然這個如同當下流行的話語被字句有些像似。
「不管怎麼說大筒看起來是保不住了,都毀掉。」鳥屋尾決定把這些都拆了,其實陣中的大筒也只有三門而已,還是那種小口徑的甲班炮,似乎從南蠻那些不法商人這裡購得。
「但是,大人北田大人會怪罪的。」這麼貴重的東西銷毀掉,那位北田大人不發瘋才怪呢。
鳥屋尾冷笑了一聲「怪罪,你認為織田信長把炮筒對準龜山城或者我軍的時候,北田大人就不會怪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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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進攻,快點,快點。」信長陷入了瘋狂,看起來橫飛的血肉才能喚起這位潛藏在內心的那種爽快的感覺。
後陣的趨勢也逐漸明朗起來,少了大筒的支援,鳥屋尾這邊的戰鬥逐漸變的艱難起來。可以說戰爭勝利基本上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北田軍也沒援軍,田山這裡也沒了援軍。
弘治二年三月二十六日
也就是戰鬥結束的後一天,龜山城也順利易主,此時的義氏正在龜山城中會見各位「領導」,在座的有信長上總介,三河守,側位的則是佐久間大學士,酒井大人,以及丹羽殿下。至於猴子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參加這次聚會,其實義氏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猴子這個傢伙會沒來,說是自己中吹失了需要修養,但是說從忍著報告來說,中吹失的則是那位戶田大人。至於為什麼,或許猴子是想表現什麼,總之信長也算是默許了那位的休假。
本信長大人來了,這位更應該出現好好表現一番才是。至於跪在地上領導則是那位長野大人以及鳥屋尾。那位長野大人做夢也想不到,龜山城這麼快就給義氏順手捎了下來,本以為自己細軟準備完畢,就可以逃之夭夭。
「這位是上總介大人,這位則是三河守大人。」義氏有些玩味的介紹起來邊上的兩人。元康一副風輕雲淡,信長上總介則是有些痞子氣一般在邊上用著指甲挑著牙縫。看起來中午的飯菜倒是很附和這位的胃口。
鳥屋尾的神色有些呆滯,三門大筒拆了一門就給信長繳獲了,其中一門因為使用過倒是成了廢棄品,需要拿回去修理才能使用。長野大人就顯得有些好笑,如同粽子一般,跪在了殿堂之下。其他一干豪族因為沒上檔次,就交給籐孝這種人審訊了。
「哦,你就是那個鳥屋尾。」信長瞇起了眼睛,瞧著那位發呆的入神的鳥屋尾滿榮。「很好,你的大筒不錯,哪裡買的。」沒想到信長開口問的卻是這種東西。
這下使得鳥屋尾徹底發瘋了,自己做夢也沒想到讓自己敗退的援軍是這麼一個傢伙「織田信長,你休要得意,現在可是在六角與北田家的包圍之中,你們就是插翅也難飛。」惡狠狠的說道。
元康拿出了一卷文書扔了出去,元康的准倒是不錯,端端正正的仍到了面前「邊上的人幫忙給那位看看。」
「這個是……」鳥屋尾低下頭認真的看了起來,只不過似乎看到後面頭底的越低。「不可能……,不可能的……」口中有些喃喃道。
「既然大勢已去,何不投降,共討朝敵。」義氏也在邊上說道。「這裡三位大人隨便你選,除了在下不才,其餘可都是明主呢。」算是小小的拍了一下。
鳥屋尾看起來沉浸在了文書消息之中,反倒是那位邊上的長野牌『粽子』高呼起來,在下願降,上總介大人,三河守大人,中務大丞大人,在下願意投降。
這時信長站了起來,拔出了腰間的左宗三文字,走了上去,臉上露出微笑的神色,看起來是要給這位親自鬆綁。長野見到,趕快的磕頭起來,但是綁的太緊或者是這位的人長的實在太可憐,磕頭的機會也就沒了,如同不倒翁一般來回搖動。
「噗哧。」左宗三文字的劍身插入了長野稙籐的胸中,大量的空氣湧入的肺中。長野稙籐開始大口的嘔血,口中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向著後面倒了過去,眼睛的睜得大大的,死也沒明白這位為什麼會突然殺自己。
「咯咯。」信長怪笑起來,血濺到了外面,滴在了地上,濺到了鳥屋尾的身上還有面前的卷軸之上。信長用舌頭舔了舔嘴角濺到的血跡「無趣,田山義氏我回那古野了,丹羽長秀好好盯住那個傢伙,可別忘記我的利息。」便是轉身離了開來。
「不可能……六角家怎麼可能。」看起來鳥屋尾對於面前的書信還是不敢相信。信中所說也就是六角家一時糊塗,相信這個朝敵,為了匡扶宇內,必將帶兵前來援助。
「怎麼不可能,這個可不是六角高賴的年代了,這個是六角義賢。鳥屋尾大人,您可要醒醒。」在刺激下去,這位變成了植物人義氏可就算罪孽深重了。
「麻煩您給我一間房子,我要切腹。」鳥屋尾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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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倒是運氣好,我這把小太刀可是師傅親自打造,切東西可是鋒利。」義氏拾起了放在鳥屋尾面前矮桌上的小太刀撫摸道「還有,你別打什麼鬼心思,寸刃你是不可能打過我的。」對於鳥屋尾的花花腸子還是要堤防一二。
此時的鳥屋尾滿榮已經身著素服,頭上也繫好了白色的帶子。雙手微微顫動的拾起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的小太刀,捏在了手中。「義氏大人,麻煩您把在下的軀體運去北田家。」
「自然,您還有什麼要求說。」義氏點點頭,看著臉色沉重的鳥屋尾。
「我……」鳥屋尾口中緩緩道,不過義氏也聽不清這位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