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眼鏡兄你拆的時候輕一些啊。」名古屋之內傳來了義氏如同殺豬一般的嚎叫,邊上給義氏正是永田德本。距離上次摔傷已經兩個多星期了,現在的義氏正在室內接受德本醫生的重新包紮,按照中醫的角來說傷藥不可多敷,敷了幾天要給透透氣,不然就會造成皮膚潰亂。從拆開的紗布來看,可以把義氏包成了一個木乃伊了。
當時義氏從鷲屋掉了下來,摔成了右手,右腳骨折。叫完了那一聲以後直接暈了過去,幸好給隨之趕來的鏡抬到了醫館,否則義氏要休整的時間更長的,這期間義氏給德本牢牢的綁在了一塊床板之上,出了左邊的身體,右邊的身體和粽子差不多。偶爾天氣好的時候,堪太和喜之郎會抬著這塊床板到太陽好的地方曬曬,免得霉變了。
「哎,你別捏啊。」義氏冷吸了一口氣,眼睛斜著盯著自己的受傷的地方,悉悉索索的說道。
德本用力的捏了捏義氏的手臂與大腿,捲了卷紗布露出了發白起皮的手臂「你都不怕死,還怕疼?」
「掉了腦袋也就幾秒的事情,你這個是折磨我,你天天這麼捏我,啥時候才算個事?」義氏聽到眼鏡兄這麼說,露出了一絲不悅。
眼鏡兄推了推鼻樑之上的眼鏡「好了,好了就別叫喚了,你的傷我看起來是好了。」拿起了邊上的一幅拐棍「可以靠著這個走了,不過你少動動,明國有句話叫『傷筋動骨一百天』,雖說不全對,但是少動動還是好的。」遞出了枴杖。
義氏摔了一個白眼,接過拐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您換好了?」櫻子見到義氏走了出來,連忙說道。
「這幾天還是要多謝謝你和鏡還有艷了。」對於這位公主,要他做粗活服侍義氏實在有些對不住,義氏紅著臉答道。
「不,不,沒事的,反正我是您……」櫻子紅著臉底下了頭「我去喊堪太過來扶您。」
「別不必了。」義氏用滿是繃帶的手攬住了匆忙形色的櫻子。「我自己現在能動了。」艱難的揮了揮受傷的右臂,表示自己好了一些。
義氏受傷的時候,大小換洗,乃至沐浴更衣,乃至拉撒全部都是由鏡與艷輪流完成,在鏡的眼中看到義氏的**也沒什麼不正常,期間還洗了一次牛奶。至於名古屋未處理的政務,義氏不麻煩了籐孝,躺在木板之上,聽著櫻子誦讀,遇到重點時,時不時叫著櫻子記著一些東西。
「好了,好了我扶您。」櫻子走到了義氏的左邊,攙起了手臂放到了胸前酥軟的地方,「對了,上總介的那些貨物今天已經送了過去,這個月與上個月一共是三千貫利潤,都折算成了南蠻物品,在加上阿爾貝羅給您傷病送的禮物,一股腦全部都給了那位信長殿下了。」
「好的。」透露著輕鬆的口氣,這些債務總算是還清的,義氏是個不喜歡拖欠別人東西的人,特別是這位喜怒無常的上總介。
「還有,東西送到的以後,信長上總介要利康大人把這個給您。」櫻子從吳服之中摸出了一封信,賽到了義氏的左手。
「怎麼現在才給我?」晃了晃手中的信。
「本來想您到您的房間以後我在和您說的,信我看了沒事?」櫻子低下頭,等待著義氏的責罰。
「看就看唄,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受傷期間所有資料你可以都可以過目。」用著溫和的目光安慰著受驚的櫻子,向著信努了努嘴「信上都說什麼了?」
「我給您唸唸。」打開信,露出俏皮的神色。
櫻子與自己的歸納以後大致的意思是如下,首先信長希望義氏早點痊癒,又好縱橫沙場。其次就是說,義氏掉下去以後,信長把那位一條兼東嚇了一統,當他拔出左宗三文字,在那位眼前晃了晃,這位居然尿褲子了。堂堂關白尿褲子,真是千古奇談,不過幹出這個事情的也只有信長。剩下的就是說,京都現在急需資金,投資一小部分錢就可以買一個不錯的官位,希望義氏去打探打探前鋒,到時候覺得可以自己在去。
總之信就是教唆義氏去京都,花錢買個官,順帶看看那些價格,免得信長在去當冤大頭。「您要去京都麼?」櫻子看著猶豫的義氏。
「好啊,好啊又要去旅行了,我要看武山送火。」這時阿惜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看來這位是打算去旅遊的。
義氏則是微微了笑了笑,擺起了的手勢「阿惜,夏天月十六才有這個節日,也就是中元節,現在還早著呢。」
阿惜聽到露出了一臉遺憾,雙手撥弄著衣角「這樣啊,大人您說夏天去可以麼,我們在晚晚,到時候五個月以後就有很多錢了,到時候買個太政大臣玩玩或者您給我也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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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幾日之後,名古屋就迎來了義氏的師傅,富田勢源。富田大師只是叫了一個道場的徒兒帶路,就到了伊勢,對於這位盲劍客來說,本是推崇自己的劍道的人生,如今開始了轉變,希望用著自己的殘餘的生命對義氏做著最後的貢獻。其實富田大人只是只有四十餘歲,但是從衰老的程來看卻年過半百。
富田一身粗布的麻衣,腰間別著義氏贈送的船長「徒兒啊,得到你擊敗了那些敵人的消息,我當夜就趕了過來。」閉著眼睛,手中端著茶杯把玩著「我一直在想,我如果早一天幫你訓練士卒,也就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了,在這個亂世之中,你們有著強力的兵員才是最主要的。」言語之中帶著後悔,在他的思想之中如果自己早來一些,義氏也不用賠掉這麼多的錢款。
「師傅您操心徒兒心靈了。」因為身體不允許,只是只能用著手指微微敲地,開始叩手。「我打算給您在北部搭建一個道場,此處山中強人頗多,學徒也會相應的增加一些,就是……」
「就是如何?」富田閉著眼微微前後晃著腦袋「劍客如果連這點都怕,我又何以教導他人?」
「那麼謝謝師傅,其餘的我會叫小一郎辦理的,這幾日請您嘗嘗鷲屋的東西。」對於這位師傅義氏只能不住的感謝,其他也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