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氏默不作聲,等待著宗滴的下面的話語。宗滴吹了吹發燙的茶水「朝倉家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啊,還值得你來.」
義氏抬起頭看了看宗滴,微微說道。「這個,比如那些詩詞連歌高手,宗長。」小京都的地方雲集中各種和歌高手,因為四代人的構築,所以一乘谷吸收了京都文化,使得文人都在此雲集。
「是麼,那麼你應該去找他們,不應該找我。」點了點房子外面,宗長,宗詆等人。雖然宗滴這麼說,但是朝倉宗滴在這裡也算是一等一的文人,有著相當的茶藝以及文學造詣,否則怎麼可能擁有這種九十九發茄子這種名器呢。
寂靜了好久,宗滴似乎看透義氏的心思「呵呵,說這種沒用,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麼。」
「在下愚鈍。」義氏沒等宗滴話說完,就追語了上去。「你倒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這是難啊。」宗滴長吁了一番,敲著腦袋。
義氏詳裝好奇「我看這裡處處安平,您看那些人都是絡繹不絕的來到這裡……」
「算了,你這種人越發了圓滑。你有什麼辦法,為了此事我茶飯不思。」宗滴臉上的皺紋越加法多,滿嘴怨言。
「朝倉之事我也不便多言,之事想祭拜一番朝倉孝景大人。」收起了茶具,道明瞭來意。
宗滴閉上眼睛,「您還是記掛著那個時候啊,是啊,物是人非了,朝倉也不復往日了」帶著無限的感慨,當時煮茶騎馬,透著無限期待,誰知道幾年之間,義元死了,朝倉孝景「這種也不多說了,你能來看我就很好了。」其實朝倉一族,因為長期的文化熏陶,倒是讓朝倉家的家督越來越懦弱的,義景似乎如果身在安平樂道的世間,倒是一位出色的文人墨客的。
「對了。」宗滴似乎想起了什麼「你見過義景大人的妹妹了麼?」
「義景的大人的妹妹?」這個好像和義氏竿子打不著。
「哦。沒見過啊,那麼我去帶你看看。」宗滴站了起來,示意義氏去邊上的房間見那位朝倉家的公主。
對於想要去見女眷,這種還是有些要注意的「請問那位叫什麼名字啊,在下也好準備一番。」總不能拉住公主,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宗滴嚷嚷「櫻子,那位可是櫻子公主,我的孫女,義景的妹妹。」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朝倉孝景大人離開之前,似乎和我說過什麼,還是關於你的。」
義氏起身,踩在軟綿綿的榻榻米上「還有我的事,這個怎麼關係到了我。」
「哈哈,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宗滴賣了關子帶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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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滴帶著義氏走到了那位朝倉小姐的門口,「你先進去。」點了點裡面,示意義氏進去。
「這個。」似乎這個應該是朝倉小姐,怎麼又變櫻子了。慢慢的拉開了門,之間朝倉小姐在室內,寫著什麼。
見到門給推了開來「義氏閣下您來了,見到我爺爺了麼?」急忙追問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見過我孫女。」朝倉宗滴走了進來。
聽到宗滴的聲音,朝倉連忙低下頭,害羞的什麼也不說,只是雙手來回的揉捏。「這個,他不是朝倉麼,怎麼會是櫻子。」
「哈哈,她的聲音太小,你第一個音啊沒發清楚。」宗滴哈哈大笑,朝倉與櫻子發言基本上相同,只是開始多了一個啊的音。義氏倒是給弄了一個大紅臉,「你覺得櫻子怎麼樣?」
看了看繼續害羞低頭的櫻子「您的孫女知書達理。」望向了遠處寫的東西「您瞧瞧這個字寫得多好」望向放在矮桌之上櫻子寫的一些東西。
「這個是我隨性而寫,倒是讓您見笑了。」櫻子低聲的說道「爺爺自從孝景大人去世以後就悶悶不樂,只是接到關於您的情報的時候都會走過來,和我說您的幹的真好。」
「你倒是把爺爺賣了?」宗滴急色說,這個似乎是給自己的孫女揭老底了。
義氏對於這個祖孫兩個倒是好笑。「對了義氏,你是不是還要去別的地方?」
「對,我要金澤看看我的富田師傅。」
「這樣,到時候你能把櫻子帶上一起麼?」宗滴言語之間有些央求?
義氏對於這位說的話直接傻了,帶上一個柔弱的女子,如果是玉子還能抱在手裡,似乎這位連馬都不會。「哎,櫻子從小沒出過一乘谷,我這把年紀帶不出去,希望您能幫幫忙。」言語之間露出了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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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乘谷天守茶室
此時坐在中間的,穿著一襲華色吳服,帶著一頂高帽,臉上掛的乾乾淨淨的男子就是朝倉義景,此時拿著單波茶壺喝著茶呢。「宗滴大人啊,你說啊,我這個茶客不比京都呢。」春季的茶葉也是新鮮,難得的可以告別那些磚塊碎茶。吐了吐口中的茶葉沫「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關於您的妹妹。」宗滴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這事沒有事先告知這位。
義景放下了茶杯「怎麼了,您這幾日都在房內,怎麼思考著櫻子的事情。」
「根據您父親的遺言,那個櫻子要嫁給田山義氏。」宗滴略微思索,想起了以前的話語。
義景滿不在乎的點點頭「我知道,怎麼,那個還沒來呢。」
「不是,那位來了。今天接走了您妹妹。」宗滴放下茶杯,說出了剛剛的事情。
義景放下茶杯大聲的說道,似乎這個消息太讓人吃驚的。「什麼,那個叫什麼田山義氏的田舍侍把我妹妹接走的?」頭上的烏帽子也歪了下來。
宗滴揮手示意這位安靜一些,「什麼安靜,那個田山義氏不就是個東海道的田舍侍,我連見都沒見一眼,就把我北陸朝倉家的公主拐跑了,什麼樣子。」朝倉義景刺溜了站了起來,把那只單波茶壺摔在了地上。
「那位可是民間流傳著今楠木的男子,我想櫻子嫁給他也不是壞事。」宗滴急忙給義氏辯解著。
「今楠木?」義景嘀咕了一句「什麼今楠木,不就是個鄉下的田舍侍麼,楠木正成也是這種人可以相提並論的?人家留著可是橘氏的血脈啊,低賤的下人這輩子也就是個土豪罷了。」一邊揮手,一邊高呼,神情之中充滿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