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義氏就給鬧哄哄的聲音吵了起來,喧囂之聲覆蓋了整個名古屋。躺在被窩之中,迷迷糊糊就聽見喧囂之聲,本來閉著眼睛以為慢慢會消減下去,結果卻越來越大,從尖銳程聽起來,是阿惜的。門口阿惜雙手叉著腰,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對著那位丹羽長秀數落著,原因就是那位上總介要接走阿市。
這點大家都明白,這個亂世都是利用來利用去,對於女子這個也不見怪。雖然阿惜知道,但是總是接受不了。丹羽讓阿惜發瘋的兩個原因,第一就是阿市對於名古屋來說顯然是一個家庭的,一時間就這麼離開了實在太可惜的,第二就是丹羽也是個小年輕,和善的面孔,如果是織田大魔王到這裡估計這位就沒這麼放肆的。
義氏兩踉蹌恰的跳了出來,披著一件短短的薄衫,「阿惜吵什麼,丹羽大人是來接阿市的,這個早就說好了。」顯然有些怒意。
丹羽見到義氏跑來,還如此責罵,有些愧疚「義氏,這個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阿惜小姐。」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這次來的實在有些欠妥。「這個是殿下給您的照顧阿市館的儀俸。」示意後面的武士端上了一小盤金判。
阿惜在一旁冷笑:「信長殿下的巴掌倒是真貴,打一下四百貫。」盤中整整齊齊的托放著一百個金判。「鏡把她拉走。」這時的義氏穿好了衣服,冷聲的對著阿惜道。「丹羽大人,我們裡面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又到了溫暖如春的房間,丹羽真是眼前一亮。「您這裡倒是真好,難怪阿市館要常駐了。」
「您說笑了。」義氏點了點阿市的閨房。此時的阿市已經梳妝完畢,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房子中間,雖黯然無神,卻顯示出了另外一番魅力。丹羽和義氏都是年輕人,見到阿市這般實在有些動心。睛如秋水,面似春guang,渾然的眼眸之中閃著一絲清澈,抬起投來緩緩道了一句「義氏大人您來了」
叫的義氏酥酥麻麻的,恨不得當場把這位阿市摟在懷中憐惜一番。此時的丹羽長秀早就分了神,顯然這位見過不少美女的義氏還是定下心來。咳嗽了一下,「嗯,好像太熱了有些干。」佯裝說道。
這時那位丹羽長秀也緩過神來,阿市見到不起作用,撅起了嘴把頭扭到了一邊。「丹羽大人早食吃過了麼?」看著丹羽臉色就知道沒有吃過,鏡端來兩份小米粥。「也都是熟人了,邊吃邊說。」在這個時代吃飯說話還是很不禮貌的。
「這個,在下唐突。」接過了碗筷,合掌了一下「相信您也知道鄙人的來歷了。」淡淡的說道。
義氏扒拉了幾口,「嗯瞭解,這個其實個人也做不了主,您不妨問問阿市館。」把這個皮球推給了阿市。阿市聽到轉過頭來,眼淚汪汪的看著義氏。「丹羽大人,您還是問這位,這裡是名古屋,我們女人啊,始終做不了主。」還微微朝著義氏歎了一口。
「這個……」顯然丹羽有些迷惑,這個到底兩人是在演什麼。
義氏瞧了瞧丹羽,「這樣,還是麻煩您出去一下,我和阿市館商量商量。」丹羽看了看兩人的表情,更加困惑,鏡走了過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這位丹羽長秀迎接到了外面,讓籐孝和這位聊聊。
見到長秀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義氏歎了一口氣「您這是何苦呢,再者說……」有些話沒有說完,阿市轉過頭來注視著義氏。突然義氏重重的拍了一下矮桌,小米湯打翻在了地上,撿起了一地黃糊糊的粥漬,一隻碗咕嚕嚕的滾到了一旁,反倒了在地上。「小笠原惜你給我出來。」怒喝一聲,把劍道的聚齊的招式用上了。
邊上隔門微微開了一個縫,阿惜一點一點移了出來,顯然給義氏發現了。「您怎麼發現我的。」阿惜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藏的這麼好怎麼給發現了。
「哼,從鏡的表情和我的感覺就知道了。你到底想怎麼樣?」顯然阿惜的打岔不管用,義氏閉上眼睛重重的吸了一口氣。
「我,我……」阿惜急的哭的起來,兩個有些通紅臉蛋更顯得紅潤,大大的眼睛濕潤著,喃喃的口中說道。
「哎,你說說從鏡第一個進來就有所反應的,作為忍者來說是最明白危險的,不過轉瞬間就消失了那個感覺,應該是認識的人了。再者我也是學劍的,如果連心眼都沒,早給人砍死了。」道出了自己的感覺。
「嘿嘿。」阿惜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在一邊傻笑。「阿市館,不管怎麼樣我很珍惜我們現在的感覺,但是該走的始終都要走,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等等我和阿惜陪你一起去次那古野。」雖然義氏不能阻止阿市的離去,但是送送也好,順帶自己也要去美濃。阿市看了看義氏,捏了捏拳頭。「謝謝您,您能閉上眼麼?」帶著哀求的口氣道。
義氏看了看阿市與阿惜,慢慢的閉上了眼。其實義氏知道了阿市想要幹什麼,這個狗血的對白橋段上演了無數次,但是自己親身經歷又是一回事的。阿市親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然後快速的收了回去。在這個時候,一般豬腳都會睜開眼睛,不過義氏沒有,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使得阿市羞的更厲害了,本來還能躲在一邊說不是自己幹的。
「自古最難消受美人恩。」頗有感覺的說了這麼一句,「阿惜去叫丹羽大人來,到時候我們也一起去那古野。」站起身來,收拾起了地上的東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就這樣一行人踏上了路途,本來這次義氏是打算一個人都不帶的,結果卻捎上了個阿惜,在鏡的苦苦哀求之下又帶上了鏡。至於阿市的房間,義氏特地叫上了小一郎,主要是讓這位給阿市館在那古野的房子也修繕一下房間,冬日還是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