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下就希望有幾畝田地,不用繳納太多稅率,能吃個飽,不用賣命打仗就可以的。」
突然男子想到了什麼:「對了,對了,聽說西國大內家要打毛利家了。」這個新聞倒是值得聽聽,山伏點點頭,顯然西國事情有些感興趣。一般來說西國那些人,在東部人來看,都是一些田舍侍,所謂的西國在意識上也就一個尼子經久,如果算上一位別的,可能是那位自稱西國無雙的侍大將,陶隆房,嗯不對,應該叫做陶晴賢。
「領兵的是那位殺了大內義隆的男人。」對於這位陶大人與大內家的恩怨是數不清出,到底是陶大人忠心為大內家還是想扶持一個傀儡呢,這個還是問題。記得那位大內義隆和義元殿一樣,是個風雅的男人。
男人說光了所有的趣事,在從桌上拿了幾個糕點塞在衣服裡面就走到邊上去了。那位又座了下來,開始新的談論。福場在一旁看了看還在繼續思考的義氏,敲了敲桌子。「您思考什麼呢,那位都走了。」努嘴示意了那邊的男子。
「哦!」義氏驚了驚,「我在想我師父記得和我說過關於山伏的,但是現在想不起來了。」畢竟都十多年以前的。
福場笑了笑「如果有緣我們就會見面,到時候您就知道我是什麼了。」這位也站了起來,把那銅杖的榫口插入了金剛杖,背起肩箱。臨走的時候,雙手做了一個道家的手勢,雙手環抱然後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義氏繼續陷入了沉思,連那位山伏怎麼走的都不清楚,明白了什麼,抬起頭的時候太陽照得耀眼,眼睛都給閃了一下,等緩過神來,這位修驗者都走的不知所蹤的。「還會再見?」義氏晃了晃福場留下的酒瓶,把留下的那一絲清酒倒入了口中。
名古屋的日子簡單又無聊,天天就是和小時候一樣,區別就是小時候是師傅教你,現在是義氏教導那些農人訓練武藝,雖然這個地方治安不錯,但是常常發生鬥毆。偶爾還會經過幾個流浪的劍客,然後隨處的試刀殺人,想彰顯自己的武藝,或者說給當地的土豪看看自己的能力是如何。
鳥兒開始頻繁的鳴叫,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的。義氏和往常一樣看著鏡收集來的情報,「哦。」義氏在那些情報之中發現了一封信。對於這個落魄的小地方很難收到什麼,大多是一些推舉信,介紹自己如何如何厲害,自己如何如何強大。不過這封從做工到黏糊之上,非常公正,信上沒寫名字,就是寫了田山義氏親啟。
義氏打開了信,嘴笑露出了一絲弧線,是老朋友寄來的,明智十兵衛。記得前陣子要鏡幫忙寫玉子的生活狀況,還有一些關於道三和義龍的消息,沒想到這麼快就寄了回來。信上前半部分是對於玉子的總總感謝,不過語法之上總是有些欠妥。義氏把信放在了一邊揉了揉腦袋。
鏡總是善解人意,見到了義氏這樣,靠了過來讓義氏靠在自己腿上。不過隨著義氏長大,總是有些尷尬,不過鏡倒是不管這麼多,對於忍者來說,主人高於自己一切。一邊慢慢的替義氏揉著腦袋,一邊慢慢說「您總是這樣,看這麼久,這裡光線不好。」畢竟在沒電燈的時代大家都去睡覺了,不過義氏卻不習慣所以總是挑燈夜讀。「您看到光秀大人的信了。」
義氏的眼睛轉了轉,鏡就明白了。這幾年的默契是一點一滴的鍛煉出來的。「我可以看看麼?」,義氏懶洋洋的伸出右手隨手摸了摸,摸了一會把那封信摸了過來。放在了臉上,「請義氏過來一敘。」鏡緩緩念道。「嗯?」這句話顯然不曾發現,這句不曾在信中見到。「鏡你看錯了,信中是沒這句。」
鏡思索了一會,點點頭「好像是。」繼續給義氏按摩著。因為房間就兩個人,這封信是用念的方式讀的,看的時候就覺得語法怪異,念起來更是狗屁不通。讓人覺得明智光秀是個鄉下農人,不過在這裡卻不是這麼以為,光秀是一位比籐孝還要注重傳統的男人,從恭敬的字體上看出這封信還是很花心思的,為什麼念起來會這樣。「鏡,你為什麼會說請義氏過來一敘?」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這個,大人您把這個信用左邊開始向下念就清楚了。」在古代念法當然是從右到左,鏡慢慢的把信放在義氏的臉前,擺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請義氏過來一敘,是這麼寫,其中或許還有別的?」義氏看著信紙喃喃道。兩人坐了起來,把紙鋪在了地上,光滑地板上因為麻布墊著保暖的關係,倒是看的不是很清楚。義氏和鏡兩人都頭對頭了,凝視了紙張半天。終於發現了一些什麼,原來每個句子的末尾字用來組成一句話,美濃危機,請拜託前來,光秀頓首。
「呵呵,難怪這小子會這麼積極的回信,而且還如此快到這裡。」見到破解開了信上隱含的信息,義氏樂了。
鏡把信拿走到一旁,在蠟燭面前把這封信燒掉了。回過頭看著在一旁偷著樂的義氏「您打算如何?」
白了一眼「還不是睡覺,然後明天找人討論討論,玉子的父親是要幫幫的,我看那位信長的岳父才是主角,到時候還要和上總介扯上關係,總之晚上思考會睡不著的。」事情就這麼簡單而又複雜。義氏走到了一旁,拿起一根柳條嚼了起來,而鏡給這位慵懶的大人收來的被子,現在睡覺的時候都把被子放在壁爐附近烤熱了再睡。記得以前小時候,義氏的被子都是鏡睡熱了,然後讓給義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