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樣貌醜陋實在難以見面,如果大人想要見面這就去傳喚。」義氏解釋道。
「噢醜陋麼?快叫來看看。」對於這種新奇的事物這位信長還是非常感興趣的,兩條眉毛互相跳動著的,手上也不耐煩的拍打。然後邊上的小姓就去叫那位胖子來了。
「町山吉繼參見大人。」胖子艱難的擺動著身體,向前匍伏道。
「丑麼,臉上的布包裹住了看不到,拿開點。」信長對於這位胖子,顯然有了很大的興趣。
「這個,」胖子望了望義氏,得到了義氏許可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解開了面布。
「噢,原來這樣啊,沒事你蓋回去。」信長滿臉失落的神色,看來這位信長好奇心還是非常大的。「那個吉繼,你願意去前田利久這裡當養子麼?那個可是管公的血脈,名氣大的很。」滿臉輕鬆的說道,我這位還是松平胖子,名氣更大義氏暗暗想到,然後朝著胖子示意道。
「再下實在感銘五內,這個實在是讓鄙人重振家族的事情了。」胖子拜在地上匍匐著,猶如小人一般,在信長眼裡這個胖子就是一隻螻蟻,雖然這位大哥義氏精明的很,不過這個胖子就顯得不一樣的,所以想要控制這位義氏,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這個吉繼胖子。
「嗯」信長滿意的點點頭,顯然他非常習慣這種上位者的感覺,大權拳握,歷律諸侯。「平手師傅,等等就麻煩你帶著這個什麼,去荒子城。」信長對於這種小人物的姓名一般都不會弄的很清楚,也不會想瞭解。
「是町山吉繼。」平手解釋道。「對對」裝出一副抱歉的樣子的,不過其實在他眼裡這個在正常不過,一位武士能讓君主知道自己的姓名實在是榮幸,不過這位吉繼可能以後要多拉攏,搞的太僵硬倒是不好。
「兩位町山大人請走這邊,其他人請去休息。」平手伸手邀請道,不過鏡還是畏畏縮縮的更了上來。
這時站在上位的信長眼裡露出一絲精光:「那個義氏,你的女忍者能讓給我麼?」說出了這麼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突然間義氏沒反映過來,鏡就筆直的跪了下去。看到鏡欲言欲開,信長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撐起了自己:「罷了,罷了說笑呢,那個鏡你也隨著義氏去。女主人是不是也要看看自己的家呢。」說完整了整自己長長的袖口。鏡沒有回答任何話,然後跟在義氏後面出去了。
荒子城和美濃交接,這片土地其實是由著當年信友支配,不過因為這位前田利久是位超級中立派,每個家族都有弟弟,所以各個豪族倒是也不敢怎麼樣。不過這個是當初,現在信長獨大一家,對於這種中立派來說就是最危難的時刻,更巧的是這位前田大人身體多病,只有一女。信長對於荒子城這塊六千石的肥肉已經窺視許久。
「吉繼大人,利久大人長期體弱多病,臥病在床,所以可以有些歷數不周。」平手解釋道。
吉繼點點頭:「再下實在是三生有幸,信長大人給了鄙人這個機會。」謙虛的對著平手說道,因為布蓋著臉,倒是讓人看不見表情,不過聲音倒是虔誠的很。
「您上任也比較麻煩,可能前田利家會找大人一些麻煩,不過信長大人因為會幫助你,荒子城畢竟城主不是您。」平手看似擔心這位胖子的前途,實在是為那位信長大人打好基礎,畢竟圖謀城子的土地實在有些尷尬,這位平手大人盡心盡力為這個糟糕頑皮的主公打掩護,雖然,掩護不是很高妙,但是足見關心一般。
「再下瞭解,定能為大人匡扶宇內獻上一顆熱忱的心。」胖子大言不慚的說著。
「嗯,前面不遠就是荒子城。」平手說著說著就帶義氏他們到了荒子城。
荒子城的確是荒子城,有些荒蕪,有些慘不忍睹,看來這位中立派的管理水平的確不怎麼樣,不過此地多於戰爭倒是不能怪這位臥病在床的利久大人。說起前田家大家都知道兩位,一位呢就是前田慶次,一位就是前田利家。其實還有一位佐協良之,這位歷史上少年時被過繼到織田的重臣佐協家當養子,比利家早投入信長的麾下,一直跟隨在信長的左右。隨後在浮野戰役中被砍傷左手,雖一直陪伴信長出征,但由於刀傷未能痊癒而感到力不從心,產生了放棄武士的身份而改行去雕佛像的念頭。此時利家正處於事業的低谷,為助利家立下戰功恢復官職,他一次一次抱著捨身的念頭投入到戰爭中。成功幫助利家恢復官職後,便隱退到幕後,成為信長的貼身侍衛。
走入了內室,就看到一位五十多歲的武士倒在床上,蒼白的頭髮已經掉的光禿禿,只是留下稀疏的幾根毛髮,臉上的褶子已經看不出眼睛和鼻子,鵝**的衣服上雕刻著前田家的家徽,不過一些花上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絲清洗過的血跡。此時正在大口喘著氣,兩隻腮幫子吐了出來。「咳咳。平手大人真是抱歉,不能遠迎。「利久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無妨,我帶來您的養子,希望您能看看,喜歡不喜歡。」平手點了點義氏與吉繼。
「噢,那個年輕眉清目秀的年輕人麼?我很喜歡,少年過來,讓我仔細看看。」利久艱難的說道,顯然利久把義氏當作吉繼來看待,畢竟義氏的樣貌怎麼說也是一位家督所所需求的,雖然只有十歲,身高倒是長到了一米五多,這個時代來說已經很不錯的。
「大人,這位才是。」平手臉上一紅尷尬的說道。
「怎麼是個女的,不是養子麼?」顯然這位利久大人不相信那位包著臉的男人就是自己的養子對象,把站在義氏身後的鏡也看了進去。
「咳咳。」平手在邊上咳嗽著提醒胖子自己出來。
「抱歉大人,再下町山吉繼,希望……。」胖子這時慢慢走了上去。
利久臉上陰晴不定,顯然非常不滿意胖子的這個造型。畢竟前田家乃是大家族,這位胖子簡直就是有傷門楣,再說天下俊傑這麼多,何必找這麼一個麻風病人當作自己的養子,又不能傳宗接代,「平手大人是這個男的?」利久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問道。
平手尷尬的點點頭,然後自動的退了出去,關上門。
「利久大人,我有一些話想要對您說,希望您。」這時站在一旁的義氏開口的。
「好,你們下去。」利久驅散開了侍女。
在義氏的示意下胖子緩緩揭開了面布,接的越多利久失望的心情也越多。當鏡一點一點用手法摘掉那些潰爛區域的時候,利久眼神一亮。「大人,這位是三河松平忠廣的孩子,松平元康。」義氏連忙指著胖子說。
「天那,三河守,這個不是真的。」利久一臉震驚,這個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對於這種事情利久想都不敢想,想當年因為利久和事佬的個性父親才把這個家族交給他,雖然不能擴大土地,但是守土足夠,六千石在他的四十年之間重來都是保持著,期間還有零星的開墾。
義氏望著一臉不可思議神色利久說「的確,當今的三河守其實是假的,至於多的我就不和您講了,請您相信這位是真的松平元康。」
「好好好,孩子把那些東西裝上,面布帶好,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前田利久的養子。」利久的臉上泛出了紅暈,顯然對於這個事情實在是高興萬分,或許祖宗顯靈了,托付來了這麼一位有前途的少年。「既然你認我做你的父親,我也不多說什麼,前田家還是要傳的,希望你能守護好這個家業,有一天改回松平的時候請把一個孩子留下守護這六千石。」利久一臉興奮,帶著絲絲喘氣連聲說道:「還有今天開始你就叫做前田利康,至於怎麼解釋我想我也不多說了。」
「謝謝父親。」胖子跪了下來。
「鏡,我們走。留下這對父子說說話。」義氏拉著鏡走了開來。
這時到了正廳,平手此時正在廳中渡來渡去,看到鏡和義氏走了出來,連忙迎上去焦急的說道:「義氏大人,怎麼樣,利久大人答應了麼?」義氏點點頭道:「勉強了,總之我弟弟現在改名叫前田利康的。」
「這個就好,就好。」平手拍了心口,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這時走進來了一個滿臉怒容的男子,帶著一頂章魚盔,一身素藍色的青絲威,領口遮住了的嘴巴,但是露出的鬍子顯示了他的嘴唇微微向內表示生氣的神色,棕色的臉上的太陽穴的青筋微微透出。眼睛帶著仇視著身邊人的神色,似乎對於平手的到來感到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