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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中途間 文 / see羽

    前方不遠就是那些敵人,放眼望去松樹和楓葉染紅的大地抹上了一抹艷麗的神色,邊上河曲倒映著兩軍的影子。其實說是士兵來說,更本說不上。帶著這個時代農具,鐵耙這種,甚至有人拿著竹槍。而那位穿的和矩形一樣的義銀大人,似乎很艱難走來。四周的足輕隊帶著叫囂的口氣,總是有一點讓人覺得雞蛋撞石頭的感覺,但是那些卻毫不畏懼。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織田信長或許義氏不會吃驚,但是這裡的卻是那位斯波義銀。

    「大人,我看的煩死了,您就讓我一箭解決那個飯桶。」阿惜在邊上嚷嚷著,似乎都看不下去了。

    義氏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位矩形方陣的男人,「這樣,我去看看。」打著馬走了上去。

    「唉。」對面傳來的招呼的聲音:「你就是義元那個什麼來著,叫什麼義氏的小孩?」義銀嚷嚷道。

    義氏點了點頭:「您就是那位越前守護,尾張守護與三河守護之子,斯波左兵衛佐興治部大輔義統的之子,兼尾張守護斯波義銀大人。」毫不客氣的挖苦道。

    斯波義銀倒是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一臉的驕傲似乎那些全是他的驕傲,「既然知道本大人的威名,何不快快下馬受降,或許我可以告知父親大人免你一條狗命。」猖狂的說道。

    義氏撇了一眼:「那麼似乎您有制勝的法寶了,如此胸有成竹。」

    「這是。」義銀驕傲的說道:「既然如此,還不拿命來。」說完立刻抽出了身上的脅差衝了上去。義銀想到,自己寒窗苦練十一年武藝,小時候為了幫助父親奪回政權,就徹夜苦練,雖然是高家出生,但是時時刻刻認為自己應該有著武家的覺悟。他認為光靠自己的武藝是無法前進,需要不斷的鍛煉,可惜他身邊拿劍的都是高手,自己這位卻是最差,看到義氏如此年幼,斯波義銀就起了欺負之心。

    「呵,鄙人乃是清州名劍豪,川谷屋正四郎高徒,無名小卒拿命來。」說完和瘋子一樣衝了上去,後面的足輕看到這樣的情況,主將對陣居然發生一騎討了,頓時鬧哄哄的起來。

    如此短距離的接觸馬上是吃虧的,想要一擊必殺必須下馬。義氏迅速跳下了馬匹,抽出了鬼丸國綱擺在胸前。義銀以為那位義氏下的都跳下馬來,準備逃跑了,裝劍只是看看樣子,好讓自己輸的好看一些。嘴角露出了一絲弧線,更加得意,似乎在想以後父親會如何重視自己,他的兩位弟弟也會崇拜這位哥哥,二十一歲就斬殺今川軍先陣大將。不過那位今川也是個笨蛋,居然叫一個十歲的小孩來帶兵,不是笑話麼。

    義銀飛快了的衝了上來,兩人相聚只有兩三米苑,義銀斜切著刀,似乎想把義氏攔腰斬斷。然而義氏一動不動,義銀更得意了,似乎那位小子給自己的氣勢嚇了不能動了。

    「鏘」鬼丸擋下了切來的刀,迅速擺到頭頂,劈了下去。這種力量連伊籐這種人都扛不住,何況這位高家大少。血飛濺起來,一刀乾淨利落,把義銀當頭破開。對面那些足輕看到這位少主,居然一招就給當場斬殺,開始了騷動。天邊的雲彩似乎也給風吹散開來。

    「殺。」這時直隆大叫一聲,第一個衝了出去。義氏迅速的收起刀,帶著一臉血漬退回到了陣中,「不愧是新當流高徒,一之太刀就是講究一擊必殺。」信虎看著義氏一臉滿意。

    「你擦擦臉,身上都是血。」這時艷遞過來一塊布,不過卻不是很近,似乎有吐出來的感覺。

    「大人,我回來了。看到您剛剛精彩的表現十分喜歡啊。我本來想射一箭幫您的,不過您那位阿惜倒是很信任您啊。」新宮嘻嘻哈哈的說道。

    「噢?阿惜居然沒給我添亂。」義氏一臉疑問:「對了,您發現一些什麼麼?」

    喊殺聲似乎還在繼續,不過那些士兵已經開始快速的潰散,「您知道麼。」新宮指了指後面,「織田家的那位信友打算在背後奇襲您,因為義元大人的戰線拉的太長了的,前陣,和先陣之間的距離也是非常大,所以就造成這個機會。不過我的人馬路過以後那位信友就立刻打消了這個注意,至少我看現在是。」新宮一五一十的匯報。

    似乎那位斯波義銀白死了,不知道那位父親會怎麼樣?敵人快速的退散,似乎留不下一點痕跡,唯一的區別就是義氏渾身佔滿了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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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就是長島城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這條木曾川可以讓您好好洗洗身上那些血漬。」沼田帶回了交涉的消息,花費了兩千伍佰貫買下了上洛的途徑許可,按照和尚的話說,您既然給了香油錢,佛主何必會難為您呢。再說您也是我佛門居士,自當如此。

    木曾川和長良川的水流相聚在一起,拍打著海岸邊的礁石。今年又是一個豐收的日子,對於這裡的漁民來說至少是,義氏漁夫出生,至少也懂得了一些海潮的關係。「大人,晚上海邊涼,您還是先回去休息,晚上有龍蝦。」艷遞來了一件長衣。

    義氏轉過頭去看著艷,幾年不見,十二歲的容貌似乎有些大人的味道。回履裾香散,飄衫釧響傳,低釵依促管,曼睇入繁弦。似乎用來形容這位女子也不錯,義氏眼睛直直的盯著艷。

    「大人,您想什麼呢?晚上有宴會呢,您要早點回去,對了有您的信」艷紅著臉遞來信件說道,「嗯?噢知道了。」義氏匆忙的點著頭。

    「大人,是不是在看我。」艷一語道出了義氏心中所想。

    「這個,這個沒。」義氏撓了撓頭,害羞的說道。

    「是麼,騙人可不好。」艷帶著笑意的離開了,義氏繼續站在海邊,似乎這個感覺和以前的一樣,大海真的能平靜我的心靈麼?我緩緩的拆開了這封署名是彌三郎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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