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崎城外早早佈滿了迎接義氏的人,其實是迎接那位中午才到的胖子義元。整齊的三河武士排列在一起,似乎看起來這些人安定而祥和,似乎過著滿足的日子,似乎那位今川義元和松平元康是一位好領主,不過隱藏在這背後的卻是讓人擔心的憂慮。
財布紐握的大臣阿惜,因為義氏改成了前陣部隊,所以繁忙了起來,至少現在沒有嘰嘰喳喳的出現在身邊。來扎口的。由此引申為掌管錢財,掌握財政大權之意。這個可是搜不到的詞語,所以特地解釋一下)
遠處,一位結實的孩子坐在馬背上,四處張望著,好像在等待什麼。義氏打著馬,輕輕的走了上去:「竹千代?」帶著疑問口氣輕輕的叫道。
「哈哈,大哥你來了啊。」元康這時看到了義氏,露出了高興的神色。「這邊這邊,你們讓開,我要接我大哥入城。」不耐煩的驅趕著身邊的隨從。
「大人,這不好,義元大人還沒來呢。」這時一個小姓走了出來,勸阻道。
「怎麼可以這樣,我現在才是三河的主人,你們把我軟禁了幾天,現在放出來了這點要求都達不到?」元康通紅的臉色,想要裝出自己是三河的主人,可是如今卻為了進不進城與小姓吵了起來。
「您還是聽那位勸,反正這裡也能聊。」義氏拍了拍元康的肩膀。
「那麼委屈您了。」元康瞪了一眼小姓把義氏拉到了一邊。「彌三郎我現在叫元康了,請不要在叫我竹千代了。」正了正身子,做出了大人的反映。
「噢?」義氏玩味的看了看幾年不見的胖子,現在胖子本來就不是很白的皮膚顯得更加黝黑,不過是健康的表現,兩隻眉毛粗的和手指一樣,讓人看了英武無比,至於體重麼,我也無法瞭解了。「那麼我也鄭重的告訴您,三河守元康大人,我現在叫北町義氏。」義氏裝出了和胖子一樣的神色,說道。
「撲哧。」胖子笑了出來「您可別這樣稱呼我,我還不是三河守護呢,只是今川家的一名小城主。」一臉正色的感歎道:「您也元服了啊,我還以為我元服了就能欺負你了,沒想到還是您欺負我。義氏大人?」最後四個字似乎帶著一些疑問的口氣。
「對對,要叫義氏大人,我現在是義氏織部佑。」義氏自豪的拍了拍胖子,驕傲的說。
胖子呆了呆:「好像您的官位不是義元大人給您的。」說道。
義氏點了點頭,「那麼義元大人沒說什麼?」胖子大量著義氏說道。
「好像沒有,似乎還挺高興。」義氏思索了一會,想了想義元的表現。
「這就好,我還以為會出什麼事情呢。」胖子長吁短歎了一番。
「你啊。」義氏敲了一拳胖子胸口:「怎麼樣,岡崎城主好玩麼?」
「好玩?」胖子露出了一臉沒落的神色。「城主好玩麼?」搖了搖頭,似乎在問自己,「我還是覺得和您在一起比較高興,不如您帶我一起出陣。」胖子提出了一個非常讓人吃驚的答案。
義氏看了看一臉嚮往的胖子,或許這些日子,這位幼小的城主遭受到了磨難,「七難苦」在心裡想到了這個詞語,然後馬上搖了搖頭,「這位可是那個出雲之鹿那個衰蛋的許的,我可沒這麼自虐」。然後盯了一會胖子:「您不是開玩笑,這種事情我能答應麼,即使答應了義元大人可能麼,你那些三河武士可能麼,說不定你和我前腳走,後腳我就給奇襲了。」說道奇襲我頓了頓,想起了那次在武藏和三河的事件。
「嗯,我想也是。」胖子露出一臉沒落的神色,然後貼著我的耳朵說道:「大哥,只有您能幫我了,希望你幫我參謀,參謀。這個事情實在太蹊蹺了。」然後鄭重的對義氏說道。
義氏點了點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事情我會爛在心裡的,就放心。」
「那麼。」元康湊上了腦袋訴說了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元康剛剛到岡崎的時候,大家都認識他,這個讓他非常奇怪,而且都熟悉的很,雖然有些人和行動陌生,但是他每每出門的時候,一些不認識的足輕,旗本都會熟悉的叫一聲他的名字。然而元服以後,似乎家臣有很多事情瞞著他,而且有些自己宣佈的命令自己都不清楚,當然就以自己的名字更改了,雖然這種情況很常見,但是也是一般在會議提出,畢竟這種小孩提出意見大人當然可以反駁。更神奇的是,他禁足的日子,許多政令都是以他的名義發的,甚至身邊的那些隨從都以為他自己出去過。這個事情要元康非常的不解就求教了義氏。
「這個。」義氏猶豫著思考「好像事情真的很複雜,我好像也幫不了你太多。」頓了頓然後看了看胖子:「你這裡的忍者是甲賀的服部?」
胖子點點頭,「那麼你覺得可靠麼?」義氏提出道。
元康思索了一會:「如果是這種事情,我認為不可靠。義氏您能幫我麼。」
兩人無言,思考了好一會:「這樣,你覺得鏡如何?」義氏終於想到了一個答案。
「這個,您把鏡借給了我,您不是麻煩了。」元康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個自然,但是,我這裡還有人能幫我,你覺得鏡可靠的話我可以留下來幫你。」義氏悄悄的說道。
「那麼謝謝大哥您了。」元康激動的握著義氏的雙手,顫抖著說。
「好了,好了都這麼大個人了,到時候我會叫她來的,你自己準備好伙食噢,而且只是借到義元大人上洛,我想這足夠了。現在可是要去迎接今川大人了。」義氏露出了笑容,推嚷著胖子走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