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頸間的壓迫力消失,雪兒這才得已大口的喘息,不解的看向眼前這個神秘的黑斗蓬。她有那麼討人厭嗎?以至於他竟真的要對她痛下殺手。
「別再跟著我!」無畔最後警告,繼而留下呆愣著的雪兒,轉身就走。懶
當初他既然沒有選擇留下,便不想再被她發現,凡是與她有關的人,他都會避而遠之。
可是,趕到城口時,還是晚了一步,守城的衛士開始對每個出城的人進行嚴密的排查,他這身穿著,只要一過去,就等於自投羅網。
都是因為那該死的女人!
看來,只有等天黑以後翻城牆出去了,雖說他不像皇族的人動不動就用輕功飛簷走壁,但他也是經過特訓出來的,就算那道城牆有近十米高,卻也攔不住他。
轉身正想尋個落腳的地方,卻見雪兒竟又陰魂不散的站在了他身後不遠處,還一個勁的衝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像她這樣死纏爛打的女人,無畔狠狠瞪了她一眼後,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喂,她可是好心想幫他,他竟然對她理都不理?雪兒氣得差點沒冒煙,跺了跺腳,索性小跑著追了上去,攔在了他前面。
無畔頓住腳步,森冷的煞氣透過黑紗傳遞出來,「你到底想怎樣?」
「我是來帶你出城的,師傅。」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雪兒自顧自的叫了起來,反正,他聽著聽著,說不定就習慣了。蟲
這次,不容他拒絕,她一把便拖過了他,將他帶到了一個巷子口,那裡正停著一輛馬車。
丟給車伕一塊銀子,雪兒親手撩起車簾,道:「師傅請上車。」
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當街拽著走,現在竟然還莫名其妙的叫他跟她上車?他以為剛才的教訓便足以讓她退避三舍了,看來這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正要掉頭就走,雪兒卻搶先一步拉住了他,哀求道:「給個面子,一起走好不好?大不了,出了城我們就各走各的。」
見識了她纏人的功力,如果自己真的拒絕她,她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引來官兵便麻煩了,她再怎麼說也是秦冥的妹妹,他又不可能真的對她出手,倒不如先隨她出城,到了城外,要想甩掉她,自然是比在這城裡容易得多。
打定主意,他拉下她死死捉住他手腕的手,自己上了馬車。
雪兒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來,她就知道,對他這種人就得軟磨硬泡。不過,為免他反悔,她還是掩藏起了心中的得意,跳上馬車,讓車伕直奔城門。
狹窄的車廂裡兩人對坐,隔著面紗,也不知道他的視線究竟落在何處,雪兒卻是毫無顧忌的盯著他看了又看,打破沉寂道:「對了,還沒請教師傅尊姓大名?」
毫無意外的,她的話問了等於白問,無畔壓根就不理會她,也罷,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他願意跟她同坐一輛馬車,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其它的事,她可以從長計議。
到了城門口,馬車被攔了下來,雪兒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連面也沒露,只將令牌遞出車簾外亮了亮,對方立刻便恭恭敬敬的放行了。
回頭見無畔還是無動於衷,她不禁又開口問道:「師傅,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半晌,得不到回應,她便自說自話的答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個輕名利的世外高人,不過,如果你收我為徒,你這一身精湛的武藝不但可以得到傳承,而且,我還會將它發揚光大,讓你成為一代宗師,你覺得如何?」
還是沒有應答,她索性伸手去撩他斗蓬上的黑紗,不想,一直靜坐不動的無畔猛的出手,準確無誤的便將她不規矩的手擒住,指間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手活生生掐斷一般,痛得她險些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哀聲道:「你幹什麼?人家是見你半天不吭聲,又看不到你表情,所以想確定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而已……」
「停車!」不想跟她多說,無畔直接對車簾外的車伕命令著,馬車即時停了下來。
「喂,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嘛。」看他像是要下車的樣子,雪兒慌了,「好吧,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掀你面紗就是了。」
對她的話,無畔充耳未聞,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撩開車簾便下了馬車。儘管手腕仍酸痛不已,雪兒也顧不得了,急忙跟著他下車。
「車錢給你,不要再跟來!」塞給她一錠銀子,無畔掉頭就走。
「喂,好歹我也幫過你吧,這份人情,是用銀子就還得了的嗎?」當初叫他上車時她就想好了這套說詞,如今,見他真的撇下她不管,她一邊追上去,一邊嚷著。
「師傅,這荒郊野外的,我連方向也分不清,萬一迷路了怎麼辦?萬一遇上野獸,我一個弱女子……」話說到一半,雪兒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見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索性坦白道:「我就跟你明說了吧,其實,我是女的,你總不至於要丟下一個女子在這山野裡吧?」
本以為,他多少會有點驚訝的,或許會因此而改變主意捎上她,可是,對方竟然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她甚至懷疑他知不知道女人為何物。
「喂!不是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嗎?我秦香雪再怎麼也算是個美人吧,你怎麼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氣極之下,雪兒衝口而出。
雖然她以前天天待在皇宮裡,除了皇兄,基本上沒有和什麼男子見過面,可是,前幾年去蓮城,甚至後來她每次女扮男裝偷溜出皇宮,從外人看她的眼神裡也不難看出,她長得還是很吸引人目光的,然而,這個斗蓬男為什麼一副避她尤恐不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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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呀,今天會有兩更,不過,那一更會在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