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黃昏,靖麟王府內,一個嬌俏的身影仍在一處簡陋的小屋前不停的裡外忙碌著,折騰了好半天後,身影終於隱入屋裡,沒有再出來。
小屋前不遠的一棵大樹上,秦冥藉著朦朧的天色,如風一般輕盈的掠到了小屋門口,門輕輕一推便開了,而屋裡卻仍是一片寂靜。懶
屋子並不大,甚至沒有客廳,入眼便能看到一張小床,床上卻空無一人,而在這房子的另一端用屏風隔開了另一個小小的空間,身影便朝著那道屏風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聲很輕,但並沒有刻意掩飾,然而,屋裡的人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只有細微均勻的氣息聲向他證明著這屋裡除了他以外,確實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轉過屏風,映入眼簾的場景卻讓他有些意想不到,浴盆裡,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竟然靠坐在水中睡著了。
水仍在冒著熱氣,繚繚水霧讓這玉雕般的身軀看上去竟有種說不出的美。潔白盈潤的肌膚因這熱水而泛著桃紅,露出水面的半截酥胸微微起伏著,而清透的水下,粉嫩的蓓蕾更是一目瞭然,就連那纖瘦的腰肢,以及腰肢以下的風景也在水中若影若現,引人浮想連篇。
這女人,洗澡的時候竟然連門都不栓?還在洗澡的時候睡著了?看到這誘人的身姿毫無遮掩的呈現在自己的視線,他心裡卻有種想要將她摁入這浴盆中的衝動。蟲
不錯,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他應該在皇宮,在他的「千秋殿」。可是,今天早朝過後,心裡那種想要親眼來看看的衝動卻讓他快馬加鞭趕到了這裡。
在小白的聖旨到之前,他倒要親眼看看,她現在是以怎樣的心情生活著。從暗中保護她的那些近衛口中得知了她這幾天的近況,剛才,又看到她忙裡忙外時輕快的身影,似乎,與他原本預期的有所差池。
她,遠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堅強,也更加倔強,雖然他的離去讓她的處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也讓她面臨了許多歧視與欺負,但她似乎仍然過得很「自在」,不僅敢跟人頂撞,還不放棄逃跑。
聽說她兩度趁夜逃跑,很好,看來她已經明白過來,這個王府也不是那麼好待的,這個時候下聖旨,時機剛剛好。
足足過去了好一會,浴盆裡的人卻仍然處在熟睡當中,絲毫也沒感覺到他的存在,這若是進來是不是他,而是別人想到這個可能,他的耐性頓時一掃而光。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還挺不錯。」他靠近她一些,在她耳邊緩緩說著。
這乍然而來的聲音讓盆裡的人如同受了驚的小魚,「噌」的一下坐直了,也讓她原本淹沒在水中的酥胸徹底暴露在他眼底,堅挺的雙峰滾落無數水珠,小巧粉紅的蓓蕾讓她顯得更加的稚嫩。
而她,似乎並未來得及注意到這些,懵懂的打量了他一眼,隨即才反應過來,正在放聲尖叫,他及時的一把摀住了她的嘴。
「如果你想讓府裡的人都衝進來看看,朕也不介意。」他好心提醒著她此刻的赤身裸`體,在她明白過來之後,才鬆開了她,回到旁邊的椅子裡。
驚恐之下,她急忙將身子埋入浴盆裡,雙手擋住了胸前那片美麗的風景,怒喝道:「喂!你是皇帝,怎麼可以偷看別人洗澡這麼卑鄙?」
「朕可是光明正大的在看。」欣賞著她滿臉的紅雲,他剛才還煩怒的心情頓覺舒暢了許多,她越是在意,他便越是要挑戰她的極限,戲謔著道:「再者,看自己的女人洗澡,不算什麼卑鄙的事吧?」
「誰是你的女人了?」她斥口駁回,臉上的認真與怒意讓他心底升起一抹微慍,她仍是不肯承認是嗎?
「看來,你的記性不是一般的差,不過,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朕記得就行。」他不由得逼近了她,直視著她眼裡的驚惶。
不錯,那一夜的確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就算她明白過來又怎樣,除了他和她自己,沒有人會相信她是清白之身。
在他的逼視之下,她整個人直退到了浴盆的一角,卻仍不肯放下氣勢來,道:「說到底,你又沒吃虧,你到底想怎樣?」
似是仍然感到不安,她竟伸出一隻手來,在旁邊的衣物裡摸索著,最後,摸出了那把匕首握在手中,直指向他,喝道:「從法律意義上講,我完全可以控告你非法闖入,意圖不軌,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她竟然敢在他面前用這四個字?從來,只有他對別人這樣發號施令,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法」和「律」,這個女人是還沒有睡醒嗎?
他不屑的冷視她,「朕的王法裡可沒有這一條,不過,你現在的行為,朕倒是可以定你個弒君之罪。」
「我這是正當防衛。」她壓根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仍一副理直氣狀的樣子,但隨即身子卻打了一個寒顫。
她那盆水應該早已經涼透了吧?
挪了挪身子,她極不自在的看了看他,最後洩氣道:「好吧,就當我是流年不利好了,你看也看了,便宜也佔了,是不是也該回宮去了?」
這番話讓秦冥又一次被她震住,她這是什麼態度?還敢說她自己是流年不利,他來看她,對她而言,就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事嗎?
還有,什麼叫看也看了,便宜也佔了,該回宮去了?她以為,他千里迢迢趕到這裡來,就是為了佔她的便宜?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可是,他快馬加鞭的趕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就為了和她鬥嘴?結果,還被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下逐客令?
她究竟在玩什麼花樣?是不是以為他縱容了她以前那些放肆的言語行為,便以為他喜歡她的這種特立獨行?
-------------------
唉,清水成這樣,還要退稿,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