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也是一臉震驚的飛身落下,不敢相信秦冥會這麼輕易的便擊潰了他自認為萬無一失的攻擊,但隨即臉上的笑意卻更陰了。
「沒有了兵刃,我看你要拿什麼勝我。」說話間,雪劍夾雜著冰寒的疾風迎面襲來。
原來,他竟是毀了自己的兵器來阻擋秦壽攻擊?看他赤手空拳面對秦壽的雪劍,我心裡頓時急了。懶
然而,像他們這樣的打鬥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插手的,我的思維哪裡跟得上他們出招的速度?
不容我反應過來,秦冥已再度放開了我,飛身迎向秦壽。
他瘋了嗎?有兵器時他還能稍稍佔到上風,現在沒有兵器,他會很吃虧的。
四顧之下,我突然靈機一動,剛才是因為我用炸藥使得秦壽分心,讓他很快便落了下風,現在,既然我幫不上秦冥的忙,不如就讓秦壽來個後院起火好了。
想到這裡,我將身上所有的炸藥全搜了出來,點燃引線後扔進了那座宮殿。
轟聲震響如雷貫耳,就見那座看似華麗的大殿連同裡面的龍椅一併被硝煙吞沒,一時間,亂石橫飛。
再看游鬥中的兩人,秦壽似乎被我激怒了,手中的招式更加詭異迅速,眼前只見銀光揮舞成片,在一陣近距離的交鋒後,兩人再度分開。
就見秦壽手裡的雪劍竟染上了一縷怵目的殷紅,臉上的得意之情更甚了,「哼,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既然你們毀了我的宮殿,今天我便先殺了你,再帶你的女人直搗京城!」蟲
我驚恐的看向秦冥,在他胸口處也多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映襯在月白色輕衫上,格外的刺眼。
我險些無法呼吸了,不敢去想像,那會是多深的一道傷口,只是震驚的將視線定格在了秦冥臉上。
俊顏微凝,依舊是淡定如常,就彷彿那道傷口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有眸中閃動著噬血的殘忍,竟讓他此刻看起來多了幾分陌生的妖異。
他的鎮定自若讓秦壽也不禁稍稍猶豫了片刻,隨即,鷹鷙的老眼朝我掃來,那抹勢在必得的陰沉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然而,憤怒卻讓我無畏的迎視上他,在心裡盤算著有什麼辦法可以殺死眼前這個老鬼。
場面寂靜得連彼此的呼吸也依稀可聞,其中,那個氣息微重的,卻是秦冥。發現這一點,秦壽臉上浮起一絲冷笑,手中劍一動,整個人也化作一道劍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秦冥攻了過去。
看準了這一刻,我悄悄將戒指握緊在了手心,雖然我不知道這戒指的能量究竟有多大,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欺負秦冥。看到他出招,我忙運氣於掌心,然而,他的速度卻遠不是我所能及的,我還沒來得及出手,他人已逼近了秦冥。
秦冥!我在心裡呼喊著他的名字,還以為自己會看到心神俱滅的一幕,誰知,秦冥抬手間,手裡竟多了一道熟悉的紅光。
他的兵器!
秦壽顯然也看到了,卻已來不及收回攻勢,我依稀看到秦冥臉上多了絲冰冷邪魅的笑意,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事,一陣如同龍吟般的震響迴盪在半空,血光滿天,籠罩了那陣襲來的冰銀。
瞬間,又恢復了原有的靜謚,空氣裡飄浮的濃烈血腥讓氣氛變得格外凝重,我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不知道剛才的交鋒到底是誰贏誰輸,映入眼底的,只有久久不曾消散的漫天紅光,和一地的鮮血。
「你怎麼會」秦壽充滿了痛苦的聲音宣告了殘酷的結果,隨即,我才看清,他拿劍的手臂已齊肩被削去,傷口處有少量的血水湧出,顯然是他自己點穴止了血。
秦冥唇角的笑意如同他手中的血刃一樣冰冷殘忍,手微動,那把恐怖的兵刃便化作一道紅光隱入掌心之中。
「你似乎也忘了,修煉術法,最忌驕躁,最忌心術不正。」秦冥眸光毫無溫度的掃視了一眼地上那截猶緊握著雪劍的殘肢,聲音裡只有對死亡的漠視與輕蔑。
秦壽眼裡的光芒冷卻了不少,因為不甘而扭曲著的臉蒼白得可怕,「怎麼可能你竟然練成了魔血冰刃你明明犯了忌還是說,你對她,根本就只是利用」
說到這裡時,秦壽朝我看了過來,連眼裡也佈滿了血絲,猙獰中帶著嘲諷,讓我心裡莫名的壓抑。
「哼,天曲星你要小心,皇室從來就不可能有真情」他強忍著痛苦冷笑著說道。
我心裡一陣揪痛,連帶對他的憤恨一併吼了出來,「要你多管閒事,回你的火星去吧。」與此同時,我早已醞釀於手中的那股能力毫不猶豫的朝他襲去。
我並不知道如何利用術法攻擊,只有秦冥教的幾招求雨用的招術,而這一招一出,便挾帶起一陣狂風平地而起,直衝雲霄。
連我自己都沒來得及看清,秦壽便已從我眼前徹底消失了,只有風仍在呼嘯著捲向長空。
直到,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我,巧妙的化解了我手中的力道,我才回過神來。
抬頭看到的,是再熟悉不過的俊顏,黑眸深沉如水凝視著我,輕聲道:「沒事了。」
秦壽,再也不會回來了,是嗎?可是,他的話卻如同魔障般留在了我心裡,怎麼也抹不去。
我當然不相信,秦冥對我只是利用,我能感覺到他的真心,然而,人就是這麼奇怪,有些事,總是會往心裡去,尤其是,越在乎的,就越幻得幻失,所以,秦壽的話還是讓我心裡有如針扎般難受。
但,與之相比,秦冥的勝利對我而言更為重要,就算,他真的只是利用我,也無所謂了,只要他平安無事,我別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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