𨪜𨪜整個房間裡全是屬於秦冥身上那種獨有的清香味,這讓我心裡既有些緊張,又莫名的有種舒適感,這兩種感覺矛盾的在心裡交織著,讓等待變成了一種煎熬。
𨪜𨪜百般無聊之際,我開始打量起這裡的佈置,比起清風水榭,這個寢殿更顯簡單,四周紗帳重重,為這略顯寬敞的寢殿憑添了幾許曖昧,香爐裡飄著幾縷暖煙,淡淡的熏香味似乎就來源於那裡。
𨪜𨪜身下床鋪的大小和清風水榭的差不多,也很舒適,只是不知道這上面曾睡過多少女人,想到這一點,我又有些厭惡起這地方來。
𨪜𨪜不行,不能在這上面,就算什麼也不做,只是躺在這裡,我心裡也無法忍受。我試著挪了挪身子,想要離開這張床,無奈被那絲被纏得死死的,好半天,才稍稍蜷起了身子,正猶豫著要不要從床上直接滾下去,就聽到一陣沉穩的步子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𨪜𨪜他回來了!意識到這一點,我好不容易蜷起的身子立刻繃直了,像木乃伊一樣躺平在了床上,屏住了呼吸。
𨪜𨪜很快,幔帳撩起,一身淺色便裝的秦冥出現在我視線裡,黑眸無意間掃了一眼床鋪,俊顏上閃過一抹詫異,似是對於我這副造型出現在他床上讓他有些驚訝,但很快,這絲詫異便被一臉玩味的笑意取代,他緩緩朝床邊踱了過來。
𨪜𨪜「喂,能不能幫個忙?」看他好整以暇的在床沿坐下,我只好暫時放下尊嚴求道:「能不能幫我換個地方,我不要躺在床上。」
𨪜𨪜秦冥微微抿唇,對我的哀求並不放在眼裡,嘲諷著笑道:「你又沒穿衣服,能去哪裡?」
𨪜𨪜看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俯視著我,我不禁挑釁的道:「那你幫我把身上這東西解開,綁得我好難受。」
𨪜𨪜黑眸中閃過一點光芒,連笑意也不覺間多了一絲曖昧,道:「你確定?」
𨪜𨪜我的心暗自狂跳著,因為他那樣的眼神。如果我說確定,他是不是真會那麼做?直覺告訴我,很有可能。
𨪜𨪜「你是想用你的身子來討朕歡心,好讓朕不要罰你?」在我稍一躊躇間,秦冥已朝我靠近了幾分,雙手支撐在我左右,將我圈困住。
𨪜𨪜「有這種想法的人是你吧?要不,你幹嘛叫人把我弄成這樣?」我不甘示弱的反駁著,卻因為他的迫近而顯得我根本沒有什麼氣勢。
𨪜𨪜秦冥不置可否的挑眉,「對朕而言,你穿什麼都一樣,不穿,也沒啥區別。」
𨪜𨪜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臉頃刻間漲紅了,「人家也就是丟了只鞋而已,又不是犯了什麼大錯,你就要用這麼惡毒的話來攻擊我?」
𨪜𨪜誰知我不提還好,一提,秦冥眸中立刻多了一絲銳芒,伸手便捉住了我的下巴,「你不知道女人的腳是只給自己丈夫看的嗎?身為朕的妃子,竟然在宴席上丟了繡鞋,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𨪜𨪜我的心猛的漏跳了一拍,為什麼他這樣的質問讓我覺得我和他的關係非比尋常?他剛才說了「丈夫」兩個字?
𨪜𨪜「那,你想怎麼樣嘛?」我可憐兮兮的仰望著他,不失時機的向他暗送著秋波,倒要看看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𨪜𨪜那兩汪深潭彷彿深不見底一般,將我的一舉一動盡收其中,鎮定自若的神情讓人幾乎以為這世間再沒有什麼事是可以撼動他的,「你不覺得,有些事,你該說清楚嗎?比如,你和靖麟王。」
𨪜𨪜「你今天不是一直在場嗎?我和他怎麼啦?」我問心無愧的仰起頭看他,卻又發現這動作讓原本就離得很近的兩人又更貼近了一分,忙縮了回去,卻換來秦冥一記輕笑。
𨪜𨪜捉住我下巴的手放輕了些,大拇指有意無意的磨挲著我的唇線,我輕輕一顫,竟有些不敢直視他那爍爍生輝的眸子,然而,秦冥卻似乎很樂於見到我手足無措的樣子,濃眉輕佻,道:「其實,你也看出來了,他不是值得你去在意的人,而且,他的事,你也幫不忙,不是嗎?」
𨪜𨪜他之所以答應讓秦玄進宮,難道,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為了讓我對秦玄徹底「死心」?
𨪜𨪜他今晚一副看戲的表情,是早料到了秦玄會是如此失意?他不會連秦玄愛慕奉九儀的事也知道吧?
𨪜𨪜「任初靜,幸好你不是朕的妃子,否則,今晚的事,已經夠你死很多次了。」說到這裡,薄唇挑起一抹好看的笑意來,道:「不過,你始終是朕的人,所以,犯錯就得罰。」
𨪜𨪜有力的大手突然伸到了我腰際,一把將我撈了起來,在我震驚之際,抱著我朝外面走去。
𨪜𨪜「你把我抱來抱去的,究竟想怎麼樣?」我不滿的貼在他懷裡喝問著,我現在這個樣子,他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𨪜𨪜「至少,你可以不用擔心朕會侵犯你的身子。」秦冥嘲諷的說著。
𨪜𨪜看他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我不禁氣不打一處來,「你少得意,有本事你就把我身上這層布脫掉試試。」
𨪜𨪜秦冥眼中的笑意不覺間更深了,推開一扇門將我抱了進去,隨即又順手關上,隨著這關門聲,他突然將我放了下來,手上一揮,我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我帶得旋轉起來,一陣頭暈目眩之後,只覺身上變得涼嗖嗖的,險些站立不穩,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順勢帶入了懷中。
𨪜𨪜「你說的,是這樣嗎?」秦冥一臉邪魅,挑釁的望著我。
𨪜𨪜我低頭一看,自己竟一絲不掛的倚在他懷中,而剛才用來遮擋身子的那塊巨大紅巾已落入他手中。
𨪜𨪜人家不過是嚇嚇他,他竟然來真的?我忙伸手去搶他手中的紗巾,他手略動,輕易便避了開來。
𨪜𨪜眼見著那雙黝黑的眸子毫不顧忌的落在我身上,我只覺皮膚一陣燒灼,羞澀之下,我像只被烙了的蝦米一般,立刻偎近了他懷裡,用他的身子將自己遮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