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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放開來福後退一步謹慎地打量著四周。
不一會兒我現這裡根本沒什麼好打量的:這是一個大約二十五米見方的房間除了空間比較大屋頂夠高顯得很豪邁之外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就連前後兩個門也是or1d最普遍的新人屋通用款式。
屋子裡空無一物熒月法杖尖端的光點打在地上反射出朦朧的光芒彷彿在抱怨著持有人的懶惰。
在開度相當高每一片土地都被d他們拿來反覆試驗的地方為什麼會有一個這麼……平凡普通完全沒有特點的空間?
「大家還好嗎?」熒月沒有回頭手上的法杖也依然握得很緊保持著高度的戒備。
「存活。」
「生存。」
「沒問題!」
「說起來——熒月你怎麼知道那是幻術?」在千鈞一之際還能做出如此準確地判斷……
「因為我是隊長。」——
彷彿剛剛那生死攸關的緊張感並不存在熒月風清雲淡地一句帶過自顧自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喂我說……」
「戰士的直覺。」
「你是牧師啊。」
「我總是在最前線的——噓別吵。」
「你在……找什麼?」我還是沒忍住多問了一句……
熒月沒有回答只是不耐地皺了皺眉。
「施術者吧。」十三也沒有收法杖並且相當保守地擺出一個全防禦姿態。「這種程度的幻術施術者不可能離得太遠。」
「幻術……」我喃喃「也就是說……我們剛剛看到的大廳都是假的?」
「恐怕不只。」來福終於從困頓地服裝地獄中掙扎出來「主人。我想……連時空扭曲區都是假的。」
「……」我並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只是……莫名地不想去正視它。
熒月、十三、來福各沖一個方向把我和無害圍在圈裡——無害剛剛恢復人形被熒月勒令退居二線。我懷抱著布偶狀地蘇藍腦子裡一片糨糊。
許久。複雜的信息終於在我腦海裡形成一個模糊地影子:
or1d的地形地貌除了按照d制定的「自然的規則」生的地殼運動、風化、沉積之類地地質變化之外只有依靠我們在塵風的控制系統裡才能改變在遊戲中除了大型屬性魔法之外是很難改變的。
尤其是像亞特蘭蒂斯和崑崙上這種「有關卡的洞穴」更不是在遊戲裡能製作出來的東西。
所以如果不是四人組之一是沒有辦法在亞特蘭蒂斯上再造一個實體的無名洞。只有強力的幻術……
我打開控制面板再一次確定了目前的等級:十四。
殺死幻術造成的怪物是不會升級地也就是說——最起碼那群努爾野豬不是假的。
那麼。這就不只是單純的幻術:在幻術中投放了怪物。偽造關卡。
這樣高地技術。不但需要天賦異稟的幻術操控者和天衣無縫地配合;而且需要開闊地空間以保證受騙者能有足夠的範圍活動;另外。還要求這個空間安靜、穩定不易受到侵擾。
「熒月我大概知道這是哪裡了。」
這樣地地方亞特蘭蒂斯上恐怕只有一個。
「嗯?」熒月正全神貫注地防禦並沒有很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想就算我們進來之前檢查過那個呆鹿記號也不會有任何幫助的。」
地面上沒有灰不像是閒置了許久的樣子;卻多少看的出沒有清理乾淨的血痕——大概就在不久之前我們曾經在這塊地方和怪物作鬥爭。
「嗯……連你自己都分不出來是真是假」熒月嚴峻的表情絲毫沒有鬆懈「那個標記是魔月畫的吧。」
「是。」
「……難怪開度如此低。」
「我是腳本師不能和那些改造狂相提並論。」
「連物資的堆放都毫無秩序可言啊。」
「那種東西製作的時候在電腦上看來根本就和草稿一樣——我只是隨手塗鴉而已沒想到實體化出來是這個效果啊熒月無奈地回頭望我一眼:「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理直氣壯作為玩家很幻滅的。」
「我一向認為誠實是好的品質。」
「有的時候謊言是善良的。」
我和熒月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語言壓倒遊戲氣氛在我們的對話中以一種微妙的形式緩和下來。
來福用徵詢的目光望了十三一眼十三微微搖頭以示回答:術業有專攻幻術強大的法師其他法術必然有缺陷。為安全起見幻術師身邊一般會搭配一個強力的攻擊系——在幻術被破解的現在需要戒備的也並不是幻術師而是潛在的那個攻擊力。
然而十三和來福這樣的表情估計是……「沒有現?物攻和魔攻都沒有?」「抱歉主人。」
「那幻術師本身呢?」
「覺察不到人型生物的氣息紊亂而且很微小。」
陽光照射在土地上四面孤獨的圍牆和兩扇樸素的門似乎在嘲笑我們的無能——就在這樣一片不足五百平方米的地方沒有掩體甚至連天花板都沒有我們五個活人一頭驢卻連一個幻術師也找不到。天花板?
等等……
我記得……魔月扔給我的時候這個房子還是……
「來福把法杖指著那邊的牆」
「嗯?」來福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還是舉起了手。
我沉下聲盡量用威脅的語氣:「出來吧——否則強攻了。」
「唉還是被現了呀。」牆歎了口氣漸漸地變色縮小然後……半邊消失了露出一面顯然是被轟過的殘垣斷壁。
斷壁的旁邊靠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一隻棕黑相間的……
浣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