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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睜大眼睛盡力適應這無邊的黑暗。
然後……
「十三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拍掉肩膀上的手。
「媽媽?」
他的聲音裡帶著驚訝和委屈。
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我有我的堅持——
「雖然你們的聲音是一樣的……」我往左邊側了半步——通道真的很窄儘管我的1o1i體形只有成*人號的2/3寬還是觸到了通道那看不見的牆壁。
冰涼而且滑。似乎還附著有某種液體莫名地讓人感到十分濕潤——像是兩棲類動物的皮膚。為什麼當年d會拿這種材質來做通道的牆壁?不更重要的是——我轉過身去抬起頭來想要直視他的眼睛卻只看到了他那光潔的下巴:「但是你的語調始終和十四差太多了涅濕。」——
「孽師」或者「涅濕」或者「鎳詩」。總之在無害第一眼看到十四的時候曾經叫過這樣一個名字。我猜那是十三的真名。
果然面前的人冷下臉挑起了眉:「什麼時候?」
十三說話向來追求言簡意賅以至於到了因簡害意的地步——聯繫情形他大概是在問我什麼時候拆穿他的身份。
「十四沒有那麼安靜而且好奇心重。」我掰著手指做回想狀「——沒有暈傳送居然乖乖呆在我身邊不亂跑這就不對了。十四不會3o分鐘都安靜地坐在一邊……而且…「而且?」
「……不沒……嗯……十四不會搭我肩。」——
我本想說「十四是我自己創造出來的人格」。可想到十三或許還不知道我是馬鹿最終還是把它吞了下去。
其實。這些細節不過都是我拿來搪塞的借口而已。我從來也沒有仔細觀察過十四的語言、動作和神態具體是如何地。對於我來說十四是「我自己創造出來的人格」而對於自己的風格作者總是有一種天然地感知。
就算十三和十四共用一個身體。就算他把十四的行為舉止模仿得惟妙惟肖身為製作者我還是能夠感覺到那種微妙地不屬於自己作品的違和感——
不過話說回來搭我的肩擁著我走這麼男性化的強勢動作弱勢的十四是定然不會做地。哦。」面前的人涅濕。或者孽師或者姑且還是稱他為十三輕輕地撩了一下頭。「失敗。」
「嗯孤僻的人裝活潑。畫虎不成反類犬——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十三或者十四——這個身體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我不能確切地知道。
我只是無法忘記他和來福兩個人互相亂扔級範圍魔法的那一幕——而且看上去。雙方都沒有盡全力。
所以就算知道他的人格已經轉換了既然他樂意裝我也就不在隊友面前拆穿他——不然萬一他真的怒起來熒月基拉加起來說不定都治不住他。
何況……他似乎只是在找時間和我單獨相處……
我一面假裝鎮定一面加快了腳步——和無邊的黑暗比起來變幻莫測的十三更讓我擔憂。
然而我又確實不敢和他離得太遠。
在這扭曲地時空中脆弱的我只能仰賴他的實力——
然而我確乎不用擔心會離得太遠地。
十三他就像附骨之蠱一樣。無論是我走得快一些還是更快一些總能感到右手邊的那個巨大地深黑色地身影就我身邊五厘米的地方無聲無息地跟著我。
我走他也走。
我跑他也跑。
我停他就停下來站在我身邊似乎低頭看著我又似乎不過是在看著地板。
狹長地通道裡看不到開端也不知道盡頭在哪裡安靜得只聽到我的新人血皮製的靴底在濕滑的過道底部摩擦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
黑暗裡所有的恐懼都會被具現化成吞噬人心的怪物。我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臟不斷加的時候出的嗚咽聲——我知道那和身體機能無關和心理素質有關。
最終我抵禦不了強大的壓力一咬牙煞住了車。
「說吧你到底想要幹嘛?」
「嗯?」十三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地方突然急煞——向前衝了兩步停下來轉過身來看著我。
「你」我握緊了拳「想要怎樣?」
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只有兩步。他衣服上銀色的花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裡流動著幽雅的光芒刺痛了我的視網膜——那不是普通的銀線。
他比我整整高出一個頭多。
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甚至也沒有聽到聲音他已經逼到面前轉瞬間按住我的肩把我壓在冰涼濕滑的牆上:「這樣。」
我條件反射地掙了一下——隨即平靜下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一個吻我的十四就會出來了。眼前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侵佔我家npc身體的不知道是誰就可以給我滾回他的爪哇國了……
他溫順地低下頭像所有的雄性生物受到雌性生物勾引的時候的反應一樣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我的臉。
近了更近了。
十四你要給媽媽爭氣……
「別想親到我。」
就在我幾乎以為能咬到他的嘴唇的時候他一閃滑到我耳畔。吐出的熱氣彷彿火種火勢從我的耳垂一路蔓延到整張臉——心卻像落入南極冰冠中的水滴一瞬間凝固了……
他的手劃過我的腰間。
我聽到自己紊亂的呼吸聲。
然後——
「唰」——「撲哧!」刀刃的聲音。
肉的聲音。
血的聲音。
「死吧。」
聲音在耳邊縈繞。
無限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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