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開來一長隊馬隊,速度適中,緩緩進入人的視野,胡野林透過望遠鏡已能清晰看見騎在馬背人的面孔,有的人臉還顯幼稚,有的人則飽經風霜了,但不管他們的年齡如何,他們個個精神抖擻,意氣飛揚,他們背上背著長槍,馬肚旁別有馬刀,那長槍明顯比人民軍步兵使用的龍族05步槍短許多,可能是龍族05步槍的改進型。
馬隊很長,在一隊單騎騎兵之後,是一隊兩馬齊頭,或三馬並頭的馬隊,三馬並頭的後面拖著一個拖鬥,上面坐有三個兵士,拖斗裡裝著一箱箱的炮彈,而在拖斗的尾部,則掛著一門輕型野炮。兩馬齊頭的與三馬並頭的大致相同,裝滿子彈箱的拖斗上坐有兩人,而在尾部掛著的則是一件從未見過的東西,它既不像野炮,也不像機炮,長長的圓柱槍管,一個小小的嘴頂在最前端,在兩個車輪上有一塊鋼板,可能是作掩護之用的。胡野林越看越疑惑,難道這就是軍中傳說的「重機槍」?
突然,從馬隊中快速衝出幾騎,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上校軍官。胡野林放下望遠鏡,朱昊也跟著放下,他笑道:「司令!他們過來了!」
胡野林默不作聲地輕點頭,一會兒功夫,那幾騎飛奔而至。「胡司令!朱參謀長!人民軍第一騎兵師上校師長史小名報到,請你指示!」濃眉大眼,高大威武的史小名跳下馬立正報告,他的臉被寒風吹得通紅,呼出的熱氣白霧騰騰。
胡野林與朱昊錯愕:「怎麼這麼魁梧的漢子,叫這麼秀氣的名字!」
「歡迎第一騎兵師!歡迎史師長!部隊按計劃行事!」胡野林回禮。
簡短的見面儀式完畢,朱昊熱情走近,大聲招呼:「來!來!史師長跟我們一塊走走,聊聊!」
史小名遵命,三人三騎並騎而行,後面跟著一大群的警衛,他們也在相互打著招呼,閒談著。
「史師長!第一騎兵師的編制有多少人?」朱昊好奇地問。胡野林側耳聆聽,這也是他關心的事!
「第一騎兵師額定編製為五千七百人!他包括三個騎兵團,一個輕炮營,一個後勤營,一個重機槍連,一個偵察連,一個通信排及其它師部機關部門。」史小名詳細報告。
「重機槍連?」朱昊疑竇,忙問:「難道那既不像火炮也不像機槍的鐵疙瘩就是重機槍?」
史小名重重地點頭,輕描淡寫地道:「軍後勤部唯一生產出來的四十挺重機槍,就在我第一騎兵師中。」
「這重機槍的威力如何?」朱昊被引起了極大興趣。
史小名依然淡淡道:「待會我讓重機連的士兵們給長官演示一下!」
朱昊與胡野林兩人蹙眉:「這史小名也太欠奉了吧!居然連簡明的回答都省了!」
到了劉家灣,所有部隊停止前進,部隊分成十多個部分安營紮寨休息。聽說第一騎兵師要演示新式武器的威力,許多士兵紛紛前來觀看,卻被部隊長官嚴令禁止,最後,真有眼福的只能是集團軍司令部一些部門的主官,這也是為了軍事保密。
第一騎兵師的重機槍連拖出一挺重機槍,當場展示射擊效果,只見一個士兵半蹲著操縱槍柄,一個士兵單膝蹲著整理連串的子彈,「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子彈如飛梭般射出,不間斷的射擊,飛出的子彈連成一根擺動的線,前面頓見一棵腰抱大樹「嘩噠」倒下,僅是幾秒鐘,重機槍已射出無數子彈。
圍觀的人民軍將領驚得目瞪口呆,胡野林與朱昊相視一眼,望向一旁的史小名,史小名還是一副要死不活地淡淡表情。「這史小名還真是不顯山露水,冷面動物一個呢!如此威力的武器,都不見其有絲毫的驕傲與激動!」胡野林與朱昊不知是在贊槍還是在贊人?
想像幾十架重機槍一致排開,前面縱有千軍萬馬又有何懼?胡野林與朱昊精神大振,也對人民軍後勤部門軍工企業的那些科研人員們欽佩不已。
隨著北上的人民軍第一集團軍一步步地逼近,窩在延安府的陝西清軍惶惶不可終日,他們已在數著時間度日了。朝廷的旨意是堅守延安一線,不得後退半步,這道聖旨等若死刑宣判書,接到聖旨後,陝甘總督林揚祖精神頹廢,依依安排家眷離開後,便命幾萬清軍關閉城門,萬般無奈地等待死神的來臨。
天空終於放晴,響午,金紅的陽光照在身上,沒有給人帶來一絲一毫地溫暖,手裸露在外,不過幾分鐘,便有一種刺骨的痛疼。這時,林揚祖接到一則令其興奮,令清軍振奮的消息——僧格林沁親王的精銳蒙古騎兵已進入陝西省,其先頭部一萬騎兵已到達延安城北面五十里處的孫家溝。延安城內的清軍重又燃起生的希望。
延安城內清軍翹首以待,他們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待那一萬蒙古騎兵先鋒部隊的到來,然而,一天之後,他們盼來的卻不是蒙古騎兵,而是要他們命的催命羅剎——人民軍第一集團軍。人民軍第一集團軍第二軍的先鋒部隊——第5師與第6師首先到達延安城的外圍,他們攻擊前進,很快擊潰小股游動的清軍前哨。兩個小時之後,第5師與第6師一南一北包圍了延安城。
接前出偵察兵報告,有蒙古騎兵由北而南下進入延安府地境,第一集團軍司令部馬上令墜於部隊尾部的人民軍第一騎兵師快馬前進,越過延安府,至延安府北面十里處的大別莊警戒;並令圍城的先鋒部隊第5師與第6師不需急於攻城,先建好外圍防禦陣地後,再聽令行事;其餘部隊加速跟上。
聽說人民軍厲害,但到底厲害到怎樣一個程度,蒙古騎兵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在他們的腦海中,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是西洋聯軍。在京津地區,成群成群的兄弟被聯軍屠殺,那是永不能磨滅的恐怖記印。人民軍會有西洋聯軍那麼厲害嗎?他們懷疑,兵部的報告顯示西洋聯軍在西南戰場的潰敗,只是敗於水災,而非敗於人民軍強大的武力。在寬闊的野外作戰,千軍萬馬奔騰,彎弓射箭,揮刀橫砍,馳馬踐踏,那是蒙古騎兵的拿手好戲。
一萬蒙古騎兵根據自己的作戰特點,沒有如林揚祖渴望的那樣進入延安城,他們僅是隨意地遣人通知林揚祖,他們隱蔽在延安府附近,連具體的隱蔽地點都未告之,由此可見驕傲的蒙古騎兵對清軍其它部隊的輕視有多甚!
第一集團軍後續部隊上來後,攻城部隊開始做著攻城的準備工作,而在大別莊的人民軍第一騎兵師尋找蒙古騎兵一天之後,終於捕捉到了他們飄浮不定的蹤影——他們一直隱身於延安城的東面。
第一騎兵師師長史小名立刻令部隊從大別莊移至延安城的東面,護衛住人民軍第三軍側翼的安全,並且他還及時同時向人民軍第一集團與第三軍兩級指揮部上報情況。第三軍軍長潘攀積極做出配合,令第三軍的第12師向東移動,靠攏第一騎兵師,並根據黃土高原的山坡設置戰壕陣地。依兩師聯合作戰制定出來的計劃,第一騎兵師大部隱於山坡背部,小部及騎兵師後勤營扮作後勤運輸部隊,引誘蒙古騎兵上鉤。
果然,蒙古騎兵探子見人民軍僅是七百人不到,無甚戰鬥力的後勤部隊,馬上把消息稟報上面,蒙古先鋒騎兵統領赤烏爾立刻率隊出擊。赤烏爾曾在京津地區與聯軍血戰幾場,戰功卓著,深得僧格林沁的信賴,是僧格林沁手下三員猛將之一。
赤烏爾率部窮追人民軍誘餌部隊不捨,人民軍誘餌部隊邊打邊撤,慢慢把赤烏爾往人民軍第一騎兵師與人民軍第12師預設的伏擊陣地帶去。蒙古騎兵追出十里之後,突然,收到赤烏爾要求部隊停止追擊的命令。蒙古騎兵停下來,毫不可惜地立刻調轉馬頭便往回撤。
人民軍誘餌部隊功敗垂成,他們很是疑惑,不清楚自己哪裡露現了?其實是他們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而是多疑的赤烏爾習慣性地下的一道命令。
到嘴的肥肉掉了,煮熟的鴨子飛了,總是持著一副淡然表情的第一騎兵師師長史小名毫不猶豫,撇下還傻傻躲在戰壕中的第12師不顧,率領第一騎兵師迅速出擊,向赤烏爾的蒙古騎兵快速追去。
追出三十里,前出偵察兵報告,前面十里處蒙古騎兵在列陣以待。史小名令部隊停止前進,就地列陣,他則騎馬接近敵陣幾里後,爬上一座山頭,舉著望遠鏡觀望,只見前面一座座小山坡上,密密麻麻、零零亂亂地站滿了蒙古騎兵,他們旌旗迎風飄揚,靜靜地佇立不動。
本欲後退消失的赤烏爾也是接到探子報,後面有人民軍追來,人數僅為幾千人時,才突然決定回頭吃掉這股大膽妄為的追兵的。站在山坡上的蒙古騎兵,注視著人民軍一步步逼近,他們依然一動不動。此時,山坡上除了北風的呼呼聲,曠野裡無一聲響,就連馬的嘶叫聲也沒有。
史小名令部隊停止下來,結陣以對,兩軍相距八里,站在山坡上了望的赤烏爾放下心來,他甚至於開始開懷大笑,只要面對的是騎兵部隊,那就是他碗裡的一塊肉,他自認為天下還沒有那支騎兵部隊可以與蒙古騎兵相對抗。他譏笑地看著人民軍第一騎兵師在慌亂地佈陣:雖然站在前面的騎兵隊形整齊,卻太緊密了;雖然士兵們動作敏捷,行動統一,但表情太嚴肅,卻是因為緊張與恐懼所致。
對方的人數當在五千人左右,以多擊少,赤烏爾有理由相信在第一個衝鋒中,便可把人民軍衝垮。十五分鐘後,他的手高高抬起,突地猛地下打,後面指揮旗幟向左揮動,左邊山坡上的騎兵方陣飛馳而下;接著指揮旗連動,中間山坡與右邊山坡的騎兵方陣依次衝下,表面看似零亂站著的蒙古騎兵,實際上卻是零而不亂,井然有序。
漫天黃塵飛揚,捲起陣陣塵煙,三個方向的蒙古騎兵如奔騰的洪水,咆哮而來,他們旌旗舞動,衝在最前面的伏身拉箭,後面的手舉馬刀,最後的則鼓聲雷動,頓時,整個山坡上空曠下來,只餘下最高山坡上赤烏爾親衛隊的四五百人。看這情形,赤烏爾連預備隊都未留,他想速戰速決,一鼓作氣拿下面前的人民軍,他有他的顧慮,他恐周圍有其它人民軍存在。
八里遠的距離轉眼即到,蒙古騎兵越來越近,在衝到近一半的路程時,前鋒騎兵向兩翼分開,中間正面衝擊的騎兵速度有意識地慢了下來,蒙古騎兵準備採取兩翼重點打擊,中間牽制的戰術。難怪古時人人談蒙古騎兵皆色變,在這種高速運動中,他們依然還能迅速變陣,自是不動凡響了!
大地震動加劇,前面的人民軍戰士依然冷靜,史小名一聲大吼,人民軍也開始變陣,排在最前面的騎兵部隊突然分開,他們向兩邊拉開,並開始後退。中間冒出一致排開的四十挺重機槍,八十個士兵按操縱動作,整齊的準備著。待蒙古騎兵前鋒駛近二千米時,史小名又是一聲大吼,接著炮聲轟鳴,置於後面一里處的輕炮營開始開炮了。
炮彈劃破長空砸入敵方的騎兵陣,爆炸開來,將周圍的騎兵連人帶馬轟墜倒地,並伴有肢體滿天飛舞。接著,更為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人民軍的四十挺重機槍「噠噠」地開始發言,四十條火舌吐出四十條子彈線射向前方,隨著重機槍操縱手們手柄的擺,這四十條子彈線織成了一張縱橫交錯的密網,蓋向敵軍。每一條射線所指方向,皆是人仰馬翻,一個又一個的生命被帶走。
騎在馬上的人民軍接令也開始開槍,蒙古騎兵一排排的倒下,在火炮、重機槍及步槍的射擊下,蒙古騎兵的衝擊陣形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缺口,不過很快又被後續的騎兵將這些缺口重新填補上,重新形成一個完整的衝擊陣形。
史小名靜靜地看著戰場,感受它的血腥與悲涼。此時,赤烏爾同樣地在觀察戰鬥的進程,巨大的爆炸聲與響徹雲霄的嘶叫聲,及滿天捲起的濃煙塵霧,令赤烏爾一時不能很清晰的判斷出戰場的變化。
在人民軍猛烈火力的打擊下,蒙古騎兵的衝擊速度慢下許多,他們始終不能接近至人民軍第一騎兵師陣形的一千米,一些蒙古騎兵等不及了,目睹己方大片大片的士兵墜馬倒下,就是相距一千米的距離,他也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利箭射出,可相距如此遠的距離,這單飛的利箭能產生什麼樣的效果呢?
這種強大火力、高速的打擊,完全脫離了以往騎兵對戰的作戰概念,沒有任何指揮官還能控制得住局面,被炸斷、洞穿的屍體噴出漫天血雨,血已流成河,馬血與人血混流在一起;殘肢斷體撒滿大地,慘烈的哀號響徹雲霄,失控的蒙古騎兵仍發瘋似的向沖。此時,生命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意義!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蒙古騎兵死亡達兩千人以上。
史小名舉著望遠鏡搖了搖頭,不停地歎氣,他早知戰鬥的結果會是一邊倒,也預料到了場面會是很血腥,但眼前所展現的這一幕還是令他震驚不已。
赤烏爾終於看清楚戰場上的勢態,在前鋒部隊老是停留在敵陣前一千米之外不能再前進之時,便引起了他的懷疑,只是憑著對蒙古騎兵的盲目信任,他一直沒往壞的方面想。按照慣例,前鋒部隊第一波攻擊遭受挫折在情理之中,可現在時間已過去一刻鐘了,情況依然如此,則是很不正常的事了。他拍馬而下,後面的親衛隊緊緊跟隨,待他駛近時,他大聲慘叫,墜下馬去,眼前的慘象不僅強烈地刺激了他的雙眼,還嚴重地打擊了他的自信心,這哪裡是在戰鬥?完全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這種慘狀情景遠超遭聯軍打擊時的百倍,赤烏爾當場暈厥過去。
親衛兵彎腰把赤烏爾從地上撈起,副將代替指揮,揮動指揮旗,向所有的部隊發出撤退的命令。也就在這時,人民軍第一騎兵師嘹亮的衝鋒號角響起,三個騎兵團別好步槍,抽出馬刀,喊叫著鋪天蓋地掩殺過去。
人民軍第一騎兵師窮追猛打追出二十里外,吹號收兵。此戰第一騎兵師一戰成名,殲蒙古騎兵六千餘人,獲得「魔鬼」師稱號,他們的殘忍形象在蒙古騎兵心中烙上了深深的恐懼烙印。
第一騎兵師向人民軍第一集團軍司令部上傳捷報,第一集團軍後顧之憂解除,胡野林馬上把第三軍的兩個師置於延安城北面,兩個師置於延安城的東面以確保這兩面的安全後,他正式向第二軍的第5師與第6師下達攻打延安城的命令。
戰鬥打了半天,也未見援軍蒙古騎兵的出現,延安城內的清軍徹底絕望,終在人民軍攻城一扇城門後,城內清軍悉數繳械投降。陝甘總督林揚祖欲自殺,被親兵救下,最後作了人民軍的俘虜。至此,西北最後一支強大清軍抵抗力量覆滅。後面二個月中,人民軍第一集團軍各部在向西北的青海、陝西、甘肅各地進軍當中,勢如破竹,所到之處,清廷地方縣衙府衙老爺無不自動打開城門,跪地相迎。
在河南的魯萬常部的人民軍第三集團軍與在陝西的第一集團軍是在同一時間接到人民軍總參謀部「恢復進軍」的命令。胡野林的第一集團軍因為大雪而不得不推遲了進軍北上的時間,而魯萬常的第三集團軍則風雪無阻加速北上,他們一是因為渴望趕在黃河解凍之前渡過黃河;二是因為他們已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們背部的安全已被另一支人民軍部隊所保證。
新春剛過,魯萬常第三集團軍轄下的防守湖南的薛青第十一軍與防守湖北的楊誠志第十軍終可抽出北上,重歸於集團軍司令部指揮。而接替他們防守任務的是剛組建僅一個月由許奐任司令的第四集團軍的部隊。此時,第四集團軍僅組建完成兩個軍——第十三軍與第十四軍,它的另兩個軍雖兵源已湊齊,但裝備還未配齊。第十三軍與第十四軍成軍不久,便被派上戰場,雖非第一前線,但也夠他們小心謹慎的了。第十三軍接替第十一軍防守湘西與湘南,而第十四軍則接替第十軍防守湖北。
集團軍四個軍全部歸建,魯萬常意氣風華,除留下楊誠志的第十軍駐於河南以防東面山東與南面安徽的清軍外,其餘三個軍便由他親自率領,浩浩蕩盪開過黃河,進入山西境內。
在進軍山西前,第三集團軍司令部曾有過爭議,河南的北面是山西與河北,北上進軍可以直取清廷心臟——北京城,但此一方向有怡親王載垣統領的清廷京師精銳守衛軍;東面是山東,東進可重點打擊清廷的兵源與糧食基地,對清廷的戰略影響深遠。到底是北上還是東進呢?人民軍總參謀部由人民軍第三集團軍自己決定,但總參謀部傾向於北上,因為左翼陝西有人民軍第一集團軍已北上了,如第三集團軍也北上,則兩集團軍可以互為保證對方一側的安全;另,山東有另一支農民起義軍——捻軍在活動,根據林逸的戰略原則,在沒有解決清廷之前,盡量避免與其它農民起義軍發生接觸。
最後,魯萬常拍板選擇了北上,但他選擇北上的原因完全不是出於人民軍總參謀所認為的那種種理由中的任何一條,而是他聽到胡野林要北上,生怕胡野林會搶在他之前打下北京城,活捉清廷皇帝,趕緊下定了決心。看來,軍中的一些流言也傳到了一向淡薄名利的魯萬常上將的耳中了,人的地位在變,權勢在變,人的心態也在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