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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八章六枝礦難 文 / 而山

    六枝煤礦在安順市郎岱縣境內,郎岱縣山川秀麗,地處雲貴高原的東斜坡,烏蒙山脈至苗嶺的五指山中段,其地形地貌類型複雜多樣,具有高低懸殊,山巒起伏大、河谷深切的特點。岩石以灰巖、白雲質灰巖為主,形成峰林、槽谷、溶洞、漏斗、天然橋、泉水、伏流及喀斯特地貌十分突出的自然景觀。

    形成世界奇觀——黃果樹大瀑布的白水河在郎岱縣境內有許多的溶洞,其中以銅線洞為代表的溶洞群最為著名,洞內晶瑩剔透,奇瑰多姿;落別壩灣滴水灘瀑布群清秀典雅,令人留連忘返。矗立在牂牁江邊上的郎山又叫老王山,峻峭挺拔,遠遠望去那王者的氣度令人折服。郎岱是夜郎國故地,原夜郎國土著濮人,依然散居境內,形成獨特的夜郎文化。

    林逸一行人一路急趕,路上縱有無限迷人風光,他們也無心欣賞,五天之後,他們到進入郎岱境內。

    過郎岱城而不進,他們直奔六枝煤礦。沿著淤泥蜿蜒的山路,一路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小煤窯,許多全身黑漆的礦工麻木地搬運著煤炭。郎岱礦產資源豐富,主要有煤、鐵、砷、鉛、鋅、冰洲石、重晶石、石灰石等。特別其煤炭資源特別豐富,人民根據地因工業發展的需要開放採礦權後,遍佈六枝礦區周圍大小村鎮的小煤礦星羅棋布,多達七十多個,其中最大的煤礦就是六枝煤礦了。

    在六枝煤礦礦區,人民軍安順預備役團已經在各個山坡上站崗,並拉上警戒線封鎖,禁止無關人員通行。附近一些村民正在三五成群地觀望、交談,而聽到噩耗從各地趕來的礦工家屬則有的哭暈倒在地、有的仍在嚎啕大哭、有的情緒失控成瘋狂狀。

    山下突然出現一大隊身著軍服的部隊,前面站崗的預役備團的戰士們,見過人民特勤團先鋒戰士出示的證件,早已立正敬禮標直地站在一旁讓道通過了。先期到達的人民根據地工業部部長沈明亮及安順市、郎岱縣主要政府官員接到報告飛快出來迎接。

    這一大群的官員中只有沈明亮部長見過林逸,開始他並不知道是誰來了,但見這一大騎的護衛架勢,知道定是來了一個比他大的長官,他來時只是身後跟了一個班的人民軍戰士。待林逸鐵青著臉跳下馬車後,他大吃一驚:「林主席!」趕緊跑上前,報告道:「林主席!工業部部長沈明亮向你報告!」其它的人跟著嚇一大跳,紛紛迎上前去立正報告,有些人報告時還緊張得直哆嗦呢!

    「先看看再說,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林逸率先往現場走去。

    在六枝煤礦斜坡井口一棟長方形班前會議辦公樓坪前,擺滿了已挖出來的遇難礦工的屍體,此時,與辦公區相鄰的生產區已被預備役部隊戰士嚴密封鎖,一隊隊身著軍服的戰士與衣著白色長褂的救治人員在不斷進入封鎖區內。

    林逸沉痛地穿過滿坪的屍體,一步一停留,礦工們依然沾滿黑色煤灰的面孔已了無聲息。「好好幫他們清洗一下,換上乾淨的衣服吧!」他傷痛道。

    救治人員肅立應是,林逸陰沉著走向辦公樓,後面一干人連大氣都不敢透地跟上。

    「說吧!怎麼回事?」林逸內斂怒氣,冷冷道。

    「是這樣的,8月4日那天下午••••••」沈明亮從昆明出發,先一步到達六枝煤礦,想是有人向他匯報過有關礦難的情況了,他站起來回答道。

    「讓六枝煤礦的礦長回答!」林逸截斷道。

    一位身形高大,眼睛瘀黑,衣著華麗,一身凶悍之氣的彪形漢子抖抖地站了起來,看他那樣子,想是平日裡也是一個狠悍不可一世之人。但此時在林逸銳利的目光注視下,他沒了往日驕橫,戰戰兢兢道:「是、是!情況是這樣的,8月4日上午,在六枝煤礦斜坡井井下作業過程中,由於一位工作人員的玩忽職守,通風口被部分雜物堵塞,導致井下通風不暢,引起井下沼氣聚集。上午9點左右,5號坑道掘進作業中摩擦出火花,引起井下沼氣爆炸,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當時下面有多少人在作業?」林逸冷然道。

    「當時下面有五個掘進隊,六個回采隊,共一千多人在下面作業!」六枝煤礦礦長名叫黃志英,他話語順暢了一點道。

    「說具體的數字!」林逸厲聲道。

    黃志英頓時滿頭大汗,啞然說不出話來。他很少關心生產方面的事情,這方面的事一向由副礦長負責,他關心的只是煤礦的財務。

    「報告林主席!此事不怪黃礦長,生產由我負責,我來匯報吧!」一個乾瘦留著長鬚的中年人站起來,恭敬道。他是六枝煤礦負責生產的副礦長高占,四十來歲,人看起來蠻精神,不亢不卑。

    「一礦之長,連每天有多少人在下面作業都不知道,不知他這礦長是怎麼當的?難怪會出事了!」林逸心裡暗罵。

    高占見林逸漠然,接著道:「4日上午在井下作業的礦工共有八百一十二人。爆炸發生後,有一百二十多名礦工安全逃生,其餘全困在井下。經過幾天的搶救,後又陸續救出五十多名輕重不一的傷員,還挖掘出確認已死亡的礦工屍體二百具,剩下的那四百多人還被困在井下,但時間已過去五天,他們生還的可能性已不大了。」

    「不管還有多大的可能性,那怕是百分之一希望,我們都得盡百分之百的努力,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我們要對得起礦工們的家屬,安順市與郎岱縣兩級政府全力配合救援工作,我帶來的人民軍後勤部的兩個工兵連也將協助你們。」林逸指示道。

    「你們的救援工作進展得什麼樣?是怎麼展開的?」林逸厲色稍霽道。

    「救援工作還在持續不斷地進行中,幾路救援人員分成三班不間斷工作,但由於下面坍塌的地段太多,進展不大。我們成立了救援工作小組,指導整個礦難事幫工作。」

    林逸截然果斷道:「現在的中心任務就是救援,所有的工作圍繞救人而展開。命令:改組礦難救援小組,成立六枝煤礦礦難指揮中心,我任組長;下設救援小組,組長周炳坤,領導各救護隊、救治隊、工兵連全力解救被困礦工;安撫小組,組長沈明亮,領導安順市、郎岱縣、六枝煤礦處理好遇難礦工家屬事宜。」

    簡要地瞭解了大致的礦難情況後,林逸想去現場看看,他讓大家不要跟著他,分領各自的任務馬上展開工作。

    暮色靄靄,礦區內的搶險救援人員仍在忙碌,經過幾天幾夜的搶險救援,每個人臉上都透露著疲憊之色,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又一支25人的接班救護隊匆匆趕往斜井口,他們要到井下處理巷道,礦難發生後,他們已經5天沒回家了,救人要緊啊!在井口,一位30多歲、滿臉黑灰、身著破爛衣服的粗壯救護人員剛從井下出來,正坐在井口旁疲倦地歇氣,他是負責井下消火的。他記不得這幾天下過多少次井了,今天他已經下過3次。

    林逸換上一件礦工服,後面跟著三個同樣換上礦工服的人,他們是政務秘書何方及兩個貼身警衛。

    「同志!辛苦了!下面的情況怎麼樣?」林逸走近歇氣的粗壯救護隊員詢問道。

    「下面的情況一團糟!掘進進度一點不順,又是火又是水的,救護隊員們正在挖引水流道呢!」粗壯救護隊員喘著氣道,他知對方定是某位領導,但他也不想弄明白對方是誰了,勞累過度的身體,令他直想好好歇息一會兒。

    「下面還有活人救出來嗎?」林逸蹲下關切道。

    「剛搭出來的那一位閉過氣的傷員就是我們救上來的!」說起這些,他疲憊的眼睛泛起亮光,「而且還是我親手把他從煤堆中拖出來的。」

    「我認識這個受傷的人,但名字記不太清,好像姓李。看到他時,他正仰面朝天,眼睛還能眨,但已說不出話來。我們高興壞了!馬上有人去通知隨隊而來的救治員。我們只要了半個時辰不到,這名傷員就被運了出來!」他得意道。

    「這幾天腦子裡就有一個念頭:找人!救人!」他又告訴林逸,現在井下的通風口已梳理通暢,估計很快就能把剩餘的失蹤人員都找到了。

    林逸問他叫什麼名字,他搖搖頭,站起來拖著疲倦的身子往前走了。

    在離井口二、三十米道口處,有3名同樣滿身油灰的救援人員,他們是安全檢查員,也剛從井下上來,在等著另外兩名同伴一起回去休息。他們路過林逸身邊時,告訴他剛才與他聊天的那個粗壯救護員叫楊明樺,是救援隊隊長。

    林逸走近井口,想往井下走去,何方與兩個警衛馬上跑著前頭阻擋,無論林逸怎麼發火生氣,他們也不肯讓步。林逸無奈,只好調轉頭,往傷員救治室走去。

    由於傷員太多,一些單身的礦工集體宿舍房間也被騰出來當作了救治室。從各地趕來的民間、軍隊的救治員們正忙著給傷員們進行各項檢查,一些女救治員則忙著給傷員們清洗與包紮,整個搶救緊張而有序。所有從井下抬上的人,只要是還有一絲體溫都會被抬到這裡來集中,受傷的礦工們大多為一氧化碳中毒、燒傷和骨折。

    前幾日救出來的一些傷者被一番搶救和治療後,一大半已經可以生活自理,他們被移到了對面的礦工宿舍中。而5名傷情比較嚴重的重傷員還被留在急救室裡觀察,其中一名腦顱骨損傷患者,病情比較嚴重,臉部浮腫,還處於昏迷狀態。一位燒傷患者臉上佈滿燒傷的痕跡,但能看到他的手指在慢慢滑動。

    林逸表情肅穆,心情沉痛地在救治室裡走動,他一一拉著受傷的礦工們親切問候,並不時地向救治員詢問有關傷者傷病情況。走出救治室時,他問負責救治工作的安順市普旺藥店老中醫張陽意救治工作有什麼問題,張陽意自信道:「長官請放心!沒什麼問題,目前從井下抬上來的傷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被救生了。現在又有軍隊的大批救治員加入其中,這無疑如雪中送炭,我們更有信心了。」

    「盡心盡力救活重傷礦工,全心全意護理好受傷礦工,有什麼問題你儘管提出來,礦難指揮中心會盡力滿足你們的要求的!」林逸走時握著張陽意的手道。

    「救死扶傷是醫者的本職,我們會盡力的,請長官放心!」張陽意點頭道。林逸走後,他又疑問:「這長官是誰啊?怎麼一直沒有見過呢?還這麼年輕!」

    聽到對面礦工宿舍傳來一陣陣地哭泣聲,林逸循聲而行,那是先前救援指揮部設置的遇難礦工家屬接待室。

    連著十多間的礦工宿舍室裡沉浸在一片哀傷中,已被確定死亡了礦工家屬早已哭得死去活來;還在救治中的礦工家屬,三五成群在悄悄商議著病情,而還被困在井下杳無音信的礦工家屬則在默默祈禱,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心中寄予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幾天來,從清晨到黃昏每天在接待室門外都站滿了焦慮但靜默的人們,他們雖然未必都是井下被困礦工的親屬和朋友,但卻都傾注了親人般的牽掛。雖然負責警戒的預備役戰士們不斷勸他們離去,但直到夜色來臨,外面還是站著一些眺望的人群。

    「老人家你怎麼啦?來站起來,我扶你到裡面坐!」林逸見一位孤獨的老人痛苦地蹲在牆處,走過去問道。

    「我的兒子沒了!他說了這個月回家探親的,可現在,我怎麼跟家裡說呀!」孤獨的老人捂著胸口捶打道,「不到3歲的小孫子還在家等著要爸爸呢!」他是郎岱縣的王老漢,昨天清晨聽到老鄉的傳信後心神不安地趕來,風塵僕僕趕到六枝煤礦後,確知自己的兒子已死,他就一直在悲傷痛苦之中。

    「老人家,身體要緊,要保重身體啊!」林逸邊扶攙邊鼻酸酸道。

    老人推開林逸,又蹲下去自顧垂淚不再理會林逸。

    「林主席,我們不要打擾他,讓他獨自靜一靜,可能更好!」何方湊近林逸耳邊道。

    林逸哀唉一聲,往前走了。從左數第一間接待室門外,站著幾個人在低沉地議論,一位四十多歲網著髮髻的婦女後怕地回憶道:「那天下午我在午睡,突然聽到一聲爆炸聲,還感覺到床左右震動。當時就感到礦上出事了。小羊子平時住在店裡,那天下午他上班,我趕忙爬起來到礦上看。快跑到井口時,礦井已被封鎖了。只看到煙塵瀰漫了整個井口,騰空的煙塵遮蓋得連井口都也看不見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股燒焦的味道。」這位婦女在六枝煤礦門口西側做點小賣買,小羊子是她的侄子,現在還被困在井下,生死不明。

    門口聚集著的中年男人中,是遇險礦工小羊子的二叔、三叔、姑父和其他所有能來的親朋。他們祈禱著小羊子平安歸來。一個古樸蒼老的老者道:「我前天接到消息,叫我來六枝,我就知道出事了,我什麼也沒顧,連孩子他娘也未打一聲招呼我就直奔六枝,到了礦裡我一直在等,可是至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他是小羊子的二叔。

    一個憔悴的女子眼睛紅腫著從接待室裡出來,臉上掛著不安的神色,見到任何都不願說話。「玉蘭!你堅強些!還有我們大家呢!」小羊子的小姑勸慰道。女子背過身子抽泣,身子因悲傷而戰慄著,她是小羊子的新婚不久的妻子。

    林逸沒有上去搭話,他不是一個擅長安慰別人的人,此時默無言語可以比任何完美的安慰語言更管用。幸福的人是不一樣的,而傷痛中的人們卻是一樣的。他靜靜地從第一間接待室走到最後一間接待室,用心地感受著礦工家屬們的哀痛,他感同身受。

    幾天之後,在有經驗的工兵連士兵及救護隊精英的日夜奮戰下,斜坡井通往作業面坍塌的掘進巷道終於被打通了,只是裡面恐怖的場面令人毛骨悚然,一條兩百多米的巷道裡,滿目的礦工或依或靠,或爬或伏,或蹲或坐全都死像極慘。

    昨天從科學院抽調的專家及從其它礦抽調的安全技術人員趕到了六枝煤礦。林逸令這些科學院的專家及各礦的安全技術人員在礦難救援指揮中心下組成一個事故技術調查小組,務必盡快全面真實地調查清楚礦難發生的真正原因。

    清理完井下發生爆炸的作業面後,林逸馬上令技術小組下井全面展開調查,接著他又召集指揮中心的有關人員開會,處理善後事宜。事故已經發生,追查原因,追究責任,總結經驗教訓固然重要,妥善處理好遇難礦工及其家屬的事也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盡快恢復生產。此值人民根據地內憂外患之季,根據地停產的工廠企業都在翹首以待煤炭能源的接濟,前線浴血奮戰的人民軍戰士們還在期盼軍工企業生產的彈藥輸送呢!

    「六枝煤礦礦難救援工作已告一段落,其善後事宜全部轉交礦難安撫小姐處理,指揮中心下設的礦難救援小組解散,轉而成立六枝煤礦恢復生產小組,由周炳坤任組長,六枝煤礦所有生產部門聽候其調遣!」林逸在會上命令道。

    對於這種突發事件,又是在非常時期,果斷幹練決策是關鍵,民主討論只會拖沓貽誤壞事。

    他又掃視在座各位一眼,又道:「大家有什麼意見想法都提一提吧!」

    「林主席!這恢復生產很重要,它既是人民根據地政府關心的事,礦工們關心的事,也是振興公司關心的事,只是這突然遇難五百多名礦工,造成礦工人數銳減,要想在短時間內恢復生產不可能吧!」六枝煤礦生產副礦長高占話裡有話道。

    「六枝煤礦有六千多礦工,出事的僅是一個井口,怎麼不能盡快恢復生產呢?如果說出事井口拖延幾日尚情有可原,可其它安然無恙的井口為什麼不能馬上恢復生產呢?」周炳坤疑問道。

    「周部長!你有所不知,由於突然發生這麼大的礦難,死了這麼多的人,現在整個六枝煤礦都人心惶惶,誰都怕死,誰都出意外,誰還敢輕易下井啊?據說,現在礦工群中還流傳一種說法,六枝煤礦挖到了五指山的龍脈,發生礦難是上天在對我們不敬的懲罰,還說目前死的人太少,還要再死五百人才能平息上天的怒氣。此流言在別有用心的人渲染下,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現在滿礦風雨,人人皆知,礦工們更不敢下井作業了。」高占解疑道。

    「有這等事?是什麼人妖言惑眾?須全數捉抓關押!」周炳坤怒氣衝天道。他心憂軍工企業的生產,加上軍人性格的雷厲風行、火氣暴躁,倒有點反應過度了。

    「既然是流言蜚語,自是無頭無源無從說起了,這從何抓起啊?何況從來都是千傳百傳,你傳我傳,大家都傳,怎不能把大部分的人都抓起來吧!從來流言止於智者,周炳坤想是急糊塗了吧!」林逸看著急得直跳的周炳坤暗忖。他擺擺手阻住道:「六枝煤礦其它井口務必今日恢復生產,斜坡礦井兩日之內必須恢復生產。恢復生產小組耐心做好礦工的思想工作,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問題。」

    「此事難啊!」高佔在下面嘀咕道。

    許多人聽到了他的嘀咕,林逸也聽到了,但他裝作未聽見似的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事情是人做出來的,就怕不去想,不去做。恢復生產小組可以從下面幾個方面入手:一、耐心細仔地做好政治思想工作,二、確保井下生產安全;三、適當提高礦工待遇;四、迅速發佈招聘礦工公告;五、就地解聘不願下井的礦工,並和氣地歡送回家。」

    「林主席!只怕這一時半會也招不到那麼多礦工吧!」高占懷疑道,「反而可能弄巧成拙,導致大量礦工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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