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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四章護寶計劃 文 / 而山

    聯軍攻下滿清大沽口炮台的消息,太平天國的情報人員也同樣傳回了太平天國的都城——天京。聽到此消息,天國大臣們幸災樂禍,紛紛叫好,完全不同於去年傳來天國北伐軍全軍覆沒,將領林鳳祥、李開芳雙雙被俘戰死的消息時,天國上下一片悲痛的情景。太平天國朝廷乘此滿清大敗之機,在東王楊秀清的主持下,天國的軍事指揮部門——東王府又在醞釀一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準備衝破自天國北伐西征失敗後被清軍圍困的局面,特別是要突破清軍為圍困天京而分別在天京東郊和揚州建立的江南大營與江北大營。

    滿清朝廷在中國北部京津地區與南部廣州地區的軍事失敗,並未影響到中國中部的湖南、江西、安徽等地的軍事形式。由於有強大的農民起義政權——太平天國的存在,朝廷就是在中國北部與南部最危機的時候,也未敢從中部調走一兵一卒。其實,此時中國中部地區的滿清軍事形勢也不容樂觀,太平天**隊的四處征戰擴展,中部地區的清軍綠營擋無可擋,也是節節敗退,又哪裡有多餘的力量去救援別的地方啊?他們能維持目前這種相持的現狀就已相當不錯了。

    而這種在中國中部滿清力量與太平天國的力量的相持局面是因為一種新的軍事力量——湘軍的出現才得以維持的。湘軍的出現不斷遏止住了中部清軍的敗退勢頭,改變了中部清軍與太平軍雙方的軍事力量對比,湘軍——這種地方團練性質的武裝組織在中國中部也成為了與太平軍對抗的主要的清政府軍事力量。得益於此,原本敗得潰不成軍的清軍綠營才有能力集中力量組建江南與江北兩大營成功圍困住太平軍的首都——天京,而這一切的改變都得歸功於一個人——曾國藩。

    1853年1月,曾國藩受命幫助湖南「團練鄉民,搜查土匪」後,他摒棄舊的軍隊形式,另起爐灶,重新組建一支有戰鬥力的正規武裝——湘軍。他對自己新組建的湘軍做了許多的改革,既參考明朝抗倭名將戚繼光組建戚家軍的做法,又有他自己的獨創。曾國藩以「勤王忠君,捍衛封建名教」作為建軍的根本宗旨,並把這一宗旨滲透到軍隊建設和管理教育的各個方面;他網羅一大批深受封建禮教熏陶,極端仇視農民起義的地方階級知識分子,作為軍隊的骨幹,讓這些人統率部隊;在兵源方面,改八旗、綠營的世兵制為募兵制,招募健壯、樸實的山區青年農民當兵,並由鄰里、父母、妻子取保具結,實行嚴格的控制;他採取大帥挑選統領、統領挑選營官、營官挑選哨弁、哨弁挑選什長,層層節制的辦法編組軍隊。以營為基本單位,每營4哨,每哨8隊,營官直轄親兵6隊。冷熱兵器間隔配備,全營共500人;他對軍官和士兵實行厚餉制度,使士兵有餘錢養家餬口,改變了綠營那種薪餉過低,無法瞻養家庭,因而不安心當兵的弊病;建立篷帳和長夫制度,行軍作戰,部隊住帳篷不住民房,便於集中管理,長夫則用於搬運行李、糧草,修築工事;在組建陸軍的同時,他也積極組建水師。這樣,他組建的湘軍就具有濃厚的封建意識和嚴密的組織,因而有比綠營高得多的戰鬥力。同時,因為實行將由帥選,兵由將選的辦法,這樣的士兵絕對聽從命令。

    曾國藩率領湘軍的初次出征是在1853年太平天國西征軍攻勢最旺盛的時候,當時太平軍猛攻岳州、湘潭,兩地危在旦夕。曾國藩率湘軍陸師18營、水師12營,共計二萬多人,從衡州起程,經長沙抵達岳州參戰。可是在岳州等地的初戰湘軍卻以失敗告終,接著曾國藩又親率湘軍水師與太平軍分別在湘潭等地激戰,湘軍還是失利,損失慘重,被迫退回長沙。但令曾國藩欣慰的是在湘潭之戰的湘軍陸師,卻取得了重大勝利,以此戰為標記,湘軍轉入反攻,太平軍轉為守勢,但雙方都無力擊跨對方,整個清軍勢力與太平軍勢力在中部進入了相持階段。

    清廷和平談判小組無果而終返回北京城,他們在天津衛談判中受盡西洋人的蔑視、欺辱,大學士桂良還被人野蠻地摔成重傷,真是顏面丟盡,大清國天威掃地啊!咸豐皇帝看著這些灰頭灰臉回來的談判大臣,想著那躺在家中的桂良大學士,他心中升起一股悲涼。「我大清國威名赫赫,竟遭西夷蠻族如此污辱,難道大清帝國真的江河日下,沒落在即了?」

    「稟皇上,西洋聯軍答應停火的先決條件有四條,一、釋放所有聯軍俘虜;二、聯軍開進北京城;三、北京城周圍五十里範圍內不得有成建制的軍隊存在;四、懲辦僧格林沁親王。」吏部尚書花沙納顫顫地跪在地上奏報。他想起談判時西洋人的蠻橫,仍心有餘悸,又思及未能完成皇上布下來的任務,他又心有愧疚,誠惶誠恐。

    「花沙納愛卿,你先起來吧!未能簽下停火協議,這不能怪你們,西洋人野蠻,屬未開化、不受禮教熏化的蠻族,自是不懂禮儀,我大清國亦不想與其計較過多。」咸豐皇帝想著固若金湯的大沽口炮台輕易被西洋聯軍攻下,所向披靡的蒙古精銳鐵騎被聯軍打得一敗塗地,他心裡本能地感到恐懼,本想強硬地表態的,卻不由自主地軟化下來說,「眾愛卿,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得拿出一個主意來啊!」

    「稟皇上,如此折辱我大清重臣,孰忍孰不可忍?如此污辱我大清國威的條件,是萬萬不能答應的!京城乃國之象徵,豈能容他**事武裝駐入?這將置皇上於何地?更何況還不准我大清軍隊存在於京城周圍五十里範圍內,這樣,皇上的安危又誰來護衛呢?」怡親王載垣很擔憂地稟奏。

    「皇上,僧格林沁親王乃我大清之棟樑,功勳卓著,亦是皇親國戚,朝廷又怎能懲辦這樣一位憂國憂民、忠君愛國、浴血奮戰的親王呢?這將令許多愛國愛民的大臣和血戰沙場的將士寒心啊!那些長眠於青山綠水的烈士們也會死不瞑目的!」惠親王綿愉痛心地感慨。他是咸豐皇帝的叔叔,雖然他被咸豐皇帝任命為督辦京師巡防事宜的奉命大將軍,可是他始終未督師出戰,實際上一直都是僧格林沁親王作為實際的指揮官在第一線統兵作戰。如果僧格林沁親王因此戰受到處罰,那他這個作為這一地區防務的奉命大將軍又豈能免於其咎?

    「皇上,西洋聯軍逼近京城,我大清精銳在天津衛一役中被拼得差不多精光,現在我們還能拿出什麼去擋西洋人的洋槍洋炮呢?我們又憑什麼拱衛住京城的不失呢?如果想血戰到底,就得馬上作好遷都的準備;如果想談判,那麼晚和平不如早和平,也應早早作好決斷。」京津兵部侍郎勝保大人很現實地提醒咸豐皇帝。

    「稟皇上,看聯軍的勢頭,不進入北京城他們是誓不甘休的。不管怎麼樣,微臣都覺得朝廷必須做好撤退的準備,許多東西該搬的搬,該埋的埋,該藏的藏,不然,到時毀於混亂中,可就追悔莫及了。」一位長相威嚴的大臣出列提議。他是清廷刑部左侍郎,也是人民軍軍情部所能聯繫到的兩個較有影響力的清廷高官之一。人民軍北京軍情站與他聯繫上後,向他說明了人民軍高層的指示,希望他能幫助。這位刑部左侍郎覺得人民軍言之有理,很樂意地答應下來,準備在朝會上力諫咸豐皇帝。

    抵擋不住西洋聯軍的進攻,北京城被攻破在即這是現實;為了維護朝廷的顏面、大清的國威,拒絕欺辱地接受停火協議,不願卑微地乞求和平,為的是虛名。這殘酷的現實與空無的虛名之間,咸豐皇帝左右為難,亦是難以決斷。

    「奕訴皇親,你意欲何為?還能有其它的辦法扭轉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嗎?」咸豐皇帝無奈地把詢問的眼光投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奕訴親王。

    「稟皇上,事以至此,想徹底扭轉乾坤,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如果我們欺辱地接受西洋聯軍苛刻的條件,那確實是皇上顏面掃地,大清國威蕩然無存;如果我們決心血戰到底,卻又沒有實力與之抗衡,其最後結果可能更加令我們難以接受。依吏部尚書花沙納談判欽差大臣傳回來的情況來看,那一系列的苛刻條件都是西洋聯軍軍方提出來的。很明顯,其中有一些條件純粹意氣用事,有報私仇的嫌疑,比如要求懲辦我方的軍事指揮官僧格林沁親王,就是因為聯軍上次大沽炮台慘敗後,他們害怕僧格林沁親王卻又無可奈何才提出來的。聯軍要求軍隊進入北京城,那是他們軍方想顯耀功績的思想在作祟。而要求我方軍隊不得在京城周圍五十里內存在,那是西洋聯軍從自身安危的軍事角度去考慮的,也是無可厚非的。但這一切能否都按他們的要求一一實現呢?我想未必。在西方列強的國體中軍方的權力並不大,他們得服從國家政治的需要。對於處理外交方面的事物,應該是由西洋各國外交部的外交人員來處理。因此,我們可以不用理會西洋聯軍軍方的態度,直接找西方列強的外交機構人員談判,想必結果會有所改變。」奕訴親王從自己對西洋政體的瞭解中一一分析。

    「好!還是奕訴親王——吾皇弟博學多識,精於西洋事物,此事就全權委託皇弟辦理。」咸豐皇帝聽奕訴的一番分析,得知自己可以不用在欺辱地『和』與悲壯無望地『戰』兩難之間做出選擇,心裡不免有點僥倖地興奮。

    「皇上,事情還並未像我剛講的那麼簡單樂觀!」奕訴親王見咸豐皇帝不識時務地高興得有點過分,心裡暗暗罵道:「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了吧,真是好了傷口忘了疤!」

    「歐!皇弟!難道還會有其它什麼變故嗎?」咸豐皇帝奕訴親王話裡有話,心裡又起驚恐。

    「與西洋外交人員談判需要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中想必西洋聯軍是不會顧忌什麼而會加緊全面進攻的。這樣我大清還將面臨一場殘酷戰爭,某些地方還將遭受一定程度的毀滅,我大清子民仍將遭受凌辱,微臣想可能北京城亦將不保。因此,微臣懇請皇上早作打算,暫時撤離京城,以避西洋聯軍之鋒芒。而且,微臣認為既然朝廷已篤定打算求和了,那麼就應盡量避免跟西洋聯軍發生大規模的決戰以保存實力。如能保有朝廷精銳軍事力量的存在,就是保住了我大清江山的永存。南方叛匪之亂才是我大清心腹之患啊!」奕訴親王進一步建議。

    奕訴親王的話正好說到咸豐皇帝的心坎上,他深以為然。傳旨:「僧格林沁親王率所屬部隊向京城北部蒙古方向轉移;勝保大人接管京津地區所有防務,率所屬綠營步步抵抗,盡量延遲西洋聯軍攻進北京城的速度;以怡親王載垣為首,主持全京城撤退事宜;奕訴親王為談判欽差大臣,全權辦理和談事宜,力爭早日達成協議實現和平。」

    「有事早奏,無事散朝」朝會在傳旨太監那略帶女人味的尖細高音中結束。

    事情並未如咸豐皇帝想像的那麼簡單,形勢變化太快,西洋聯軍沒有給予大清朝廷足夠的時間,在奕訴親王通過各種渠道聯繫西洋各國外交機構人員時,梅特葉上將所率領的西洋聯軍完成所有的進攻準備,向駐於通州及張家灣一線的清軍發起了總攻。由於僧格林沁親王接到的朝廷聖旨命其無條件後撤,儘管他心中百般不願,也只能對著長空長歎,英雄氣短地率領大部清軍主力向北撤離。清軍的無故怯戰,令西洋聯軍未費多少時間輕鬆佔領北京城附近的通州與張家灣防線,逼近了皇城牆腳下。

    咸豐皇帝未想到西洋聯軍進展如此迅速,在大臣們的勸諫下,不能再作過多打算,他帶著皇宮裡的一群愛嬪寵妃們慌忙出逃。城內的老百姓聞訊也恐慌地四處逃難,整個京城一片混亂。

    人民軍軍情部北京情報站尤坡部長接到人民軍高層的命令後,他不明白上面為什麼要如此做,「難道是想搶奪寶物嗎?可又為什麼要提醒清廷政府藏匿和搬運那些寶物呢?」面對北京城危機四起,混亂不堪的局面,儘管不明其意,也意識到自己的任務是多麼的艱巨,但他還是遵照指示積極安排。首先聯繫上那位受人民軍政策思想所影響的刑部待郎,講明人民軍上層旨意後,要求他努力配合,盡力促成此事,然後召集北京軍情站主要成員,研究怎樣制定和實施「保護文物特別行動計劃」。

    「依據軍情部的指示,要求我們建立一支以精英特工殺手為主的武裝分隊,盡量組織更多的力量保護中華民族的國寶文物,顯然,這一指示是相當英明的,只有具有了一定的力量才能在這亂世中完成上面派給我們的任務。」陳英華說。他是這次人民軍軍情部派往北京軍情站支援這次護寶計劃的精英特工小組負責人,隨同他一起來北京的支援小組成員有二十五名。

    「非常感謝上級能派出以陳英華少校為代表的精英特工小組來到北京,這是對我們北京軍情站的巨大支持,我們歡迎陳英華少校及其二十五位精英特工的到來。」北京軍情站站長尤坡禮貌地向陳英華點頭示意表示歡迎。接著他說:「我們北京軍情站擁有執行特別任務的特工三十五名,現在再加上從軍情部增派過來的二十五特工人員,總共已有六十名了,我們就以這六十名特工成員為班底組建『保護文物特別行動小組』,考慮到陳英華少校剛來,對北京城的地理地形不熟悉,我看就讓北京軍情站副站長曲江河為特別行動小組組長吧!陳英華少校任特別行動小組的副組長吧!你看怎麼樣?」

    參加會議的人都無異議,因為成立這個行動小組是肯定的,至於由誰擔任小組負責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樣完成這次任務?從上層罕見地派出增援小組,可見這次任務的非同小可;又從上面下達的指示中所使用的「務必、必須、不計犧牲」的許多不容商榷沒有餘地嚴厲措詞中,也可以體會到此次任務的重要性。他們擔心這次任務能順利完成嗎?

    「僅僅只是依靠特別行動小組六十名精英特工這一點點武裝力量去從聯軍與清禁衛軍『虎口』中搶食,恐怕是遠遠不夠的。」曲江河副站長突然肩上挑起這一負重擔,他不得不為怎樣更好地完成這個任務深思熟慮,「能爭取盡可能強的力量,對完成任務有巨大的幫助啊!」曲江河是北京情報站副站長,是專門負責北部地區執行特別任務的負責人。

    「這一點我有考慮過,請曲江河副站長放心。除了這六十名精英特工,我們還用重金聘請了一批有正義感的民間武林人士,再加上我們在北京地區發展起來的部分進步分子,總共人數達到了五百多人。我想有了這一部分人的加入,給我們保護文物特別行動計劃的順利實施增添了巨大的法碼。」尤坡站長寬慰曲江河副站長說。

    「關於執行此計劃的力量問題,我倒不怎麼擔心,因為必竟我們只是去搶寶奪寶,是以智以計取勝,而不是去與敵人面對面的對決。我現在比較關心的倒是怎麼實施這個計劃。這點,我想請大想群策群力!」尤坡站長讓大家各抒已見。

    「我認為怎樣實施護寶計劃不用太過擔心,具體的操作細節由曲江河副部長他們的特別行動小組去詳細計劃就是了。但對於上面佈置的這一計劃的真正內涵,我們到底理會透徹沒有啊?」陳舊識詢問大家。陳舊識也是北京軍情站副站長之一,他是負責群策工作的,這次能有那麼多的進步分子加入到護寶特別行動小組中,他功不可沒啊!

    「陳副站長的意思是?」大家都不解的問。「難道上面佈置的任務還有什麼更深的含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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