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道出了今天宴請大家的意思,不過這一點所有來參加宴會的人都知道,所以亂哄哄地表示應該選一個總瓢把子。
底下也有人喊:「還選什麼?溫大哥為人仗義,這總瓢把子非他莫屬啊。」
這時那個瘦小的神手幫幫主杜平站起來道:「我推薦溫大哥擔任總瓢把子,溫大哥在江湖上的仁義之名誰人不知,就連我們幫裡這些不上道的小人物也常常接受溫大哥的幫助。他做這個總瓢把子,一定能把把這件大事做好。」
底下一片叫好聲。
溫顧立刻謙虛幾句:「杜幫主過獎了。溫某總說,人在江湖走,哪個能沒有個需要救急的時候,那個時候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溫某也憑著本心做事而已。當不得杜幫主的誇獎。」
溫顧這話又贏得了一片喝彩。
黑狗給我解釋:「溫顧和杜平的關係最好,杜平年輕的時候好賭,輸了錢借了高利貸,還不起給人追殺,被溫顧知道了,救了他還幫他還了錢。溫顧可以說是杜平的再生父母。杜平這個神手幫一向以溫顧馬首是瞻。」
我點點頭,不知道這溫顧是不是看出了杜平不是池中物,提前做個人情。那眼光可毒的很。如果不是,這個溫顧還真有點江湖及時雨的味道。不管是哪種情況這溫顧都不是簡單人物。
「要我這老婆子說,溫幫主確實有仁義大名,不過這次我們要做的事情不是仁義就能做得好的,這可是關係到大家的身家性命的大事,馬虎不得。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徐琳琳晃著一身的肥肉站起來,陰陽怪氣地說。
徐琳琳的話剛一說完,底下一片噓聲。
杜平一皺眉道:「既然徐媽媽不同意溫大哥,就請推薦一個人選出來,供大家參詳。」
「就是,就是,徐媽媽就推一個推一個吧。」底下哄笑著譏諷著徐琳琳。杜平不叫徐琳琳幫主,而叫她媽媽,意思可不是尊重,而是點出她是老鴇。底下的那些幫會的男人們哪裡看得起一個老鴇,自然跟著起哄。
徐琳琳毫不在乎說道:「我推薦丐幫幫主老許,老許手下人才濟濟,正是辦大事的,一定能領導我們推倒壓在我們頭上的大山。」
老許立刻站起來道:「承蒙各位抬愛,許某不勝感激,狼幫作惡多端,人神共憤。如果本人當選,當身先士卒,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老許大約四十來歲,身體強壯,聲音洪亮,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慷慨激揚,倒也贏得底下的喝彩聲。
黑狗道:「據江湖傳聞,徐媽媽和老許有一腿。老許的丐幫說是丐幫,可不光是乞討,也不是金庸小說裡的急公好義的那個丐幫。而是拐賣人口,偷雞摸狗,倒賣白粉,什麼都干。江湖上名聲迎風臭十里。與溫顧比起來差得太遠,就他也想來爭這個總瓢把子,真是自不量力。」
我問道:「老許只能管到本市的乞丐嗎?」
「不是,臨近的幾個市縣他都能管到,勢力倒是不小。不過要是真的和狼幫比,那差得遠了。」黑狗道。
杜平道:「好,現在有兩名候選人了,還有沒有?」
杜平等了一等道:「好,看來就兩名候選人了,那麼我們就投票選舉吧。在座的每人一票,大家看如何?」
徐琳琳又站起來道:「我們今個不是選幹部,而是選衝鋒陷陣的人,投票選出一個書生來,怎麼領著我們打仗啊?」
黑狗道:「老許名聲太臭,要是投票選舉他一點機會也沒有,徐媽媽這麼說肯定是要比武了。」
杜平問道:「以徐媽媽之見,該當如何選呢?」
徐琳琳道:「既然我們要和狼幫干仗,自然是以武力為主。我看兩個幫會就比三場,每場由兩個幫會選一個人出來比試,三場兩勝者為總瓢把子。」
「這。」溫顧有些為難,貧民幫裡能打的不多,大多靠人多取勝,就他一個年輕的時候練過幾年,這要是這樣比武還真不一定能贏。
老許大聲說:「怎麼?溫幫主怕了?」
溫顧受不了老許的激將,不顧杜平的眼色,立刻說:「比就比,怕什麼?」
「好,爽快,不愧是溫幫主!」徐琳琳一句話算是把溫顧釘死了。
立刻有人開始清除院子裡的酒桌,貧民幫和丐幫則各自在選人。
我問黑狗:「據你瞭解,貧民幫有可能勝得了丐幫嗎?」
黑狗道:「貧民幫主要組成*人員是城市的下崗職工,都有家有口的,誰沒事幹練什麼武藝?而丐幫裡面,每天在江湖上飄,沒有一身好武藝還真不好混。所以單對單的比武,自然是丐幫能勝。」
我又問道:「你覺得,丐幫做總瓢把子能勝過狼幫嗎?」
黑狗道:「我覺得不行,丐幫能打的不少,但是名聲太臭,下面這些幫會誰會服他,他的命令怕是沒有人會聽,到最後肯定會給狼幫各個擊破的。而且據說丐幫和姐妹幫都和狼幫關係密切,誰知道他們來是不是狼幫指使的。」
我道:「既然今天我們來參加這個宴會,遲早狼幫會知道的,也許他們不會對那些大幫會動手,但是黑狗你這個錢幫怕是要成為那個殺雞給猴子看的雞了!」
黑狗來參加這個宴會,自然是由於我的緣故。否則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來。一聽我這話著急了,臉色都變了。他這個核心成員只有四五個,外圍也只有十幾個小弟的小幫會,如何能夠抵擋狼幫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