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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六十六 文 / 心已碎

    一個能成就大事的人必定會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嘗盡更多的艱辛。還要忍受常人所無法忍受的孤獨現在的張少宇正在孤獨的滋味中的煎熬。

    送走了張莉又送走了趙靜最後又送走了梁進看著一個個朋友回家與家人共度春節張少宇心裡除了酸楚還是酸楚。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過春節。想想那種感覺心裡都會有一種涼意。

    打楊婷瑤的電話卻總是關機張少宇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最後一次與她聯繫就是那天的視頻兩個人好像談得有些不高興但以他對楊婷瑤的瞭解她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兒生氣的。

    可能是因為太忙了吧所以不方便接電話張少宇這樣認為。

    今兒已經是大年三十了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中國人的傳統佳節。張少宇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忙了網費得趕快去交上沒有網上的日子真的很難受好像突然之間跟世界脫節了。然後就是忙著去市買東西雖然一個人但是年還是還要過的。

    錢雖然不多可也夠自己花上一陣子了在劇組裡每天掙個三五十塊的不成問題而且那天自己當替身掙的五百塊錢還了趙靜之後還剩下一百多算算身上的錢總共七百六十六塊五毛過春節還是夠了吧。

    買上一斤香腸兩斤臘肉餃子和湯圓是必不可少的跑了好幾個市總算是買到一瓶沱牌麴酒這是自己家鄉產的名酒怎麼著也得支持一下。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市出來張少宇突然想到唐奎應該沒有回家吧應該把他叫來跟自己一起過。

    可到他們住的那個破院子一看鬼影兒也沒一個可能全回家過年了吧再窮過年還是要和家人一起的。

    街上行人們都在匆匆的往家裡趕大年三十了大家都趕著回家過年呢看看這街上張燈結綵的年味兒越來越濃張少宇緊了緊衣服加快腳步向學校趕去。他得開始籌辦自己的春節了。

    回到寢室先把電腦打開進入cctv的網站等候著直播春節聯歡晚會然後把小錢走的時候留下的電飯煲架上煮著香腸和臘肉。從外面涼菜攤上買回來的豬頭肉可以現吃先拿出來擺上沒有多餘的碗就擺在口袋裡。

    忙完這一切張少宇坐到了電腦前面一邊等著春節聯歡晚會一會和網友們聊天。看看時間19:oo了這個時候應該是許多人都在和家人團聚了吧。可沒有想到帖吧裡居然還有人在線。

    張少宇喜出望外一問才知道有好幾位網友都在外地工作回不了家只能在網上泡著等候春節聯歡晚會的開始。大家都有些想家張少宇安慰眾人說是咱們雖然回不了家可我們不是在一起麼?

    張少宇一時興起開了一個帖子叫大家報到統計一下有多少人沒有回家過年的。結果這一數居然有二十多位。當下張少宇安排起來叫大家一定要隨時保持在線咱們一邊吃飯喝酒一邊看晚會再一邊聊天這樣一來不就不會感覺孤獨了麼?

    網友們紛紛稱好說是今天咱們宇少帖吧也來一個春節聯歡晚會好好高興一下雖然不能和家人團聚可咱們一樣能夠過得很開心。

    整個一樓人幾乎走*光了只剩張少宇這間寢室裡透著燈光。可他並不覺得孤獨看著鍋裡咕咕冒著的熱氣電腦上面網友們一句句溫馨的祝福倒也是件愜意的事情。

    香腸和臘肉煮好也沒有碗盛乾脆就連鍋一起端了過來放在桌子上再把那瓶白酒打開拿瓶蓋子當酒杯倒上滿滿一杯白酒在網上冒了一句朋友們乾杯!

    一口烈酒下肚整個人頓時感覺暖和起來挑起一整段香腸狠狠咬上一口嗯香!雖然跟外婆親手灌的比起來還差那麼點意思可人在外地也只有將就了。

    2o:oo春節聯歡晚會準時開始張少宇和帖吧裡面的朋友打了個招呼大家一起看晚會了。邊喝酒邊吃肉還有春節晚會可以看哈哈其樂融融!

    屋子外面響起敲門的聲音張少宇嘴裡咬著一條香腸跑了過去打開門一看是個男生不認識那小子好像有些怕張少宇怯生生的不敢說話。

    「兄弟找我麼?」張少宇趕忙把香腸取了下來向那男生問道。

    「張張哥我們好些人沒有回家過年想湊湊點錢買點煙花爆竹熱鬧熱鬧你看……」那小子說話結結巴巴的可張少宇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怎麼回事兒學校裡不少貧困生有的家在外地為了省下車費於是就不回家過年。

    這大年三十煙花爆竹還是要放的於是張少宇揮了揮手轉身奔回寢室從抽屜裡拿出皮夾子掏出五十元錢來遞給那個男生叫他去買。

    「不不張哥用不了這麼……」

    「叫你去就去別廢話哎對了你們有多少人沒有回去?」張少宇問道。那男生說有十幾個吧張少宇一合計叫他們全部到自己寢室來大家一起過年。那男生沒想到大校聞名的張少宇居然這麼和氣也就不太緊張了當下奔了回去把樓上樓下所有沒有回家過年的兄弟們全叫了下來。

    十幾個人是有些擠張少宇叫人把一張書桌搬了出去騰出地方來在地上鋪上報紙大家把帶來的酒菜全放在地上一邊看著春節晚會一邊喝酒吃肉那氣氛一下子就熱烈起來。

    張少宇知道這些兄弟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和自己一樣自卑心比較強所以他盡量讓自己變得隨和一些慇勤的向大家勸酒。本來吧大伙沒有回家過年心裡都有些淒涼可現在不但這麼多人在一起過年而且還有咱們學校的老大哥一起心裡的思鄉之情也就談了許多。

    大伙敞開肚皮吃高聲劃著拳一時間大家都忘記了這是在異鄉。

    「來師弟們師兄敬你們一杯。咱們都是苦孩子沒法兒回家跟爹媽過年也不要緊咱們大伙聚在一起不也過得挺熱鬧嗎?來乾了一杯一向咱爹娘拜年二向自己祝福!」張少宇站了起來舉著酒杯大聲說道。

    其他的師弟們紛紛站起身來張哥敬酒動作得利索點兒這是給咱們面子有幾個小子大概平時沒見這種場面一骨碌爬起來差點兒沒跌到那一團菜上。惹得大伙哈哈大笑。

    「來幹!」

    「干!張哥給你拜年了!」

    「張哥新年快樂!」

    小兄弟們都喝得有點兒高了聲音也大了起來一杯酒落肚話匣子也打開了。有不少兄弟問張少宇為什麼不回家大伙心裡都明白張哥說什麼大家都是苦孩子那是維護大家的面子他能是苦孩子?光幾個月前替大伙買電腦那一筆就賺了不少吧。這事兒在學校是傳開了的。

    張少宇噴著酒氣歎息一聲笑道:「也沒啥父母都不在家回去也沒有個人。就留在學校了咱們這不是過得挺開心的麼?」

    「那是那是跟張哥一起過年沒說的來張哥再喝一杯!」

    「哎張哥我一直想問你一個事兒不知道方不方便?」有師弟問道。

    張少宇干下一杯酒看著那小兄弟說道:「沒事兒你說!」

    「上次你開大會的時候對我們說只要有信心一切困難都可以解決咱們專科學校的學生也可以混得很好。這話是不是學校領導讓你說的?」

    張少宇大笑起來開玩笑我張少宇還用別人教我怎麼說話嗎?看著這一群兄弟都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等候著回答。張少宇把酒杯一頓抱著腳開始訓話了。

    「不是那是我的心裡話。兄弟們你們聽我說咱們是專科生在社會上的確會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待遇這都是客觀存在的可沒有關係人一輩子誰還不會遇到一點兒挫折什麼的?對不對?沒有關係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那怎麼辦呢?那就只有靠自己了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吧哥畢業以後就出去找工作那個一個受罪啊到處遭人白眼受人鳥氣可至少有一點我從來沒有真正失去過信心。

    我就不相信了活人還能讓尿給撇死?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沒誰是三頭六臂吧?我是個不服輸的人我從來不信邪告訴你們我參加小強杯現在又以第一名出線了哥的目標是直指決賽!還有我現在在拍戲導演看得起我願意給我機會。

    這些可都是我自己拼來的啊!你們也看見了我這幾天腳一直不靈活吧?就是拍戲給摔的!咱沒別人高咱就得比別人肯吃苦肯努力。兄弟們啊沒誰比誰強只有誰比誰拚命!」

    大家都聽得很專心生怕漏掉一個字。眼前這位大哥在學校裡絕對是一個傳奇人物。他的每一句話對自己可能都有重大的幫助。本來以為張哥這麼出色必定有什麼過人的本事或者有什麼關係可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靠自己拼來的。男人啊真正的男人!

    「來張哥喝一杯再說!」有小兄弟敬上酒張少宇也不客氣接過來一口喝下去抹了抹嘴巴接著說了起來。

    「我知道在座的兄弟們都是家裡條件不太好的。父母辛辛苦苦供你們來讀書面朝黃土背朝天啊!你們更不應該妄自菲薄更不應該失去自信因為咱們的爹娘就指著自己出息對不對?

    男人就得挺著胸膛做人窮不是自己的錯咱們要努力去改變這種情況我在大會上就已經說過了我願意做你們探路石看看咱們專科生能不能混好。現在雖然還談不上什麼可也算有希望了。

    所以老弟們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對自己有信心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事情。那世界富比爾。蓋茨連大學都沒讀嘛咱們至少比他強啊咱好歹還是個大學生啊對不對?努力吧遇到任何困難都不要退縮勇往直前等過個十年二十年我敢保證你們這裡的人有人會是企業家有人會是科學家穿的是名牌開的是跑車那時候咱們要是還能聚在一起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的了咱們去五星級大酒店開個vip貴賓房點上一桌山珍海味開懷暢飲!」

    如果這個時候有攝影師的話他應該會拍下一副具有歷史意義的相片。一群身著樸素的男生圍著一個相貌平平卻是滿臉英氣的小伙子那小伙子揮著手正在對大家訓話而他周圍的小伙子們一個個面露崇拜之色眼中閃耀著自信的光芒。就像一群忠實的追隨者仰視著他們的領袖。

    「呀!快十二點了走放煙花去!」有人大叫了一聲。大家這時才知道本以來短短的聚會其實已經過去了好幾個鐘頭大夥一陣手忙腳亂拿起買來的煙花爆竹向宿舍外面奔去。

    張少宇興致很高第一個衝出寢室奔向宿舍下面的操場。

    大年三十學校裡已經沒有了其他人這群背井離鄉的年輕人聚集在操場上歡歡喜喜的擺開爆竹煙花人人都顯得喜氣洋洋完全沒有身在異地的那份落寞。今年的春節應該是過得最有意義的一群「同在異鄉為異客」的同們聚在一起互相祝福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其中還有一位師兄一位學校裡的傳奇人物他的那番話極大的鼓舞了大家。

    對不管我們窮也好專科生也好都不應該對自己失去信心記住師兄的話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張哥你來吧!」有師弟叫道。張少宇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乘著酒興張少宇爽快的答應了大家集體退後給張少宇讓出了位置。

    掏出打火機張少宇蹲了下去找到煙花的引線把打火機伸了過去。

    「彭!」一朵火雲升上天空瞬間爆炸開來變幻著許多的色彩與此同時身後的師弟們也爆出了陣陣歡呼聲望著那騰空升起的火焰大家像小孩子一般跳躍著歡呼著焰火映紅這群小伙子們英氣勃勃的臉龐。

    張少宇抬頭望著那美麗的焰火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放完焰火大家都散了各自回自己的寢室睡覺酒喝得太高頭暈暈的。張少宇回到寢室搖了搖有些暈的腦袋正準備倒頭大睡手機卻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張莉來電。

    「喂小莉啊?」張少宇一拿起電話就學著當初那個很有名的廣告叫了出來。

    張莉在電話裡笑了起來:「聽到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怕你一個人在學校時感覺孤獨不過你的口氣聽起來倒是很開心嘛?」

    「當然了剛跟一群兄弟們喝了酒放了煙花呢怎麼你還沒睡覺嗎?」張少宇笑道。

    「掛念你啊睡不著。」張莉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笑著說道。

    俗語說得好啊酒能亂性這話一點兒也不假張少宇一聽張莉的話脫口而出:「是不是要我抱著你你才睡得著?我記得高中那會兒我們每次出去都要我抱著你你才能入睡哈哈……」

    張莉並沒有生氣因為張少宇剛才也說了他喝了酒男人喝了酒說出來的話有兩種一種是酒後瘋亂說話還有一種是酒後吐真言而張莉寧願相信後者。

    「好了知道你開心就行了我得睡覺了。」張莉說道。

    張少宇還在那兒胡吹亂扯張莉笑出了聲:「好啦!自己晚上蓋好被子不要著涼就這樣過完年我盡快趕回來陪你對了小心腳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嗯?掛了?」張少宇拿下電話確認張莉已經掛斷之後正要放下電話睡覺意外的現手機上面有幾個未接來電是楊婷瑤的。可能是自己剛才在放煙花所以沒有聽到吧不過沒關係打回去就是了。

    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是正在接通可片刻之後突然傳出斷錢的聲音。

    「鬱悶搞什麼鬼?掛我電話?」頭暈得厲害不想再打了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扔倒頭便睡。這一覺張少宇睡得很舒服甚至還做了一個春夢可夢裡邊的女人卻不是楊婷瑤。

    中國人過年大年三十以前是辭舊初一開始是迎新。新的一年開始萬象更新一切都以嶄新的面貌出現。張少宇自然也不例外既然自己一個人身在外地那就更應該讓自己過得開心一些。

    一大早起來洗臉刷牙刮鬍子洗漱完畢就在衣箱裡翻了起來最終選定了一套衣服。那是趙靜送給他的上次陪她去醫院看病她一口氣買了好幾套衣服送給張少宇。這套西裝還從來沒有穿過。

    張少宇穿西裝有一個習慣從來不打領帶好好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偏偏要系一根帶子要是打起架來讓人一把抓住你小子想動都動不了。

    昨天在市買的冷凍湯圓給煮上二十個一邊打開電腦上自己的帖吧向網友們拜了一個新年然後吃了湯圓還給自己封了一人紅包這才歡歡喜喜的出門了。

    在張少宇的記憶裡過年應該是在街上人來人往大家身著節日的盛裝互相道著恭喜財。小孩子們手裡拿著大堆小堆的零食要不然就是手裡拉著個氣球被大人牽著喜氣洋洋。

    可一到街上才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原來熱鬧的街上今天卻沒見幾個人商店都歇業了顯得冷冷清清。這人都哪兒去了?

    張少宇本來還想上街熱鬧熱鬧找找過年的感覺這樣一來弄得什麼心情也沒有了大過年的人們不會都窩在家裡吧?大年初一不是要出來走動的嗎?

    懷著疑惑的心情張少宇繼續逛著後來來到天府廣場嘿嘿原來人都到這兒來了。此時廣場上人頭攢動一眼望去就跟鄉下趕集似的。張少宇心情大好快步走了進去。

    到底是過年啊人人臉上洋溢著節日的歡樂大人們牽著小孩子穿著嶄新的衣服在廣場上愉快的逛著偶爾碰到熟人小孩子們甜甜的叫上一聲叔叔好或者阿姨好馬上就能拿到一個紅包。

    拿的人眉開眼笑給的人歡天喜地過年嘛不就圖個高興麼?

    廣場上除了遊人之外不少的小販也在高聲吆喝著賣氣球的賣小吃的還有舞龍舞獅的熱鬧非凡。

    「嘖嘖這才像過年嘛。」張少宇歎道。說實話這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張少宇今天一身筆挺的新西裝頭梳得溜順一眼看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一米七五的個頭兒走在廣場上也算是儀表堂堂。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張少宇興致特別高這兒走走那兒逛逛買碗豆腐腦兒吃串冰糖葫蘆二十幾歲的人了還學人家小孩子的樣買個氫氣球拉在手裡真是人「老」心不老。

    前面傳來一陣驚呼聲把張少宇嚇了一跳因為那音樂是突然爆出來的尋聲望去廣場中央密密麻麻圍著許多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而且還不斷的有人想擠進去。

    什麼事兒這麼稀奇?耍猴呢?張少宇也去湊了一下熱鬧可怎麼也擠不進去。沒擠進去不說後來趕來的人還把他給擠在了中間動彈不得。

    耳邊全是女人的尖叫聲刺得人耳朵生疼什麼事兒這麼激動啊?

    「華仔!」有人叫出聲來張少宇一驚華仔?哪個華仔?劉德燁任達燁還是劉燁?娛樂圈裡面好像除了劉天王以外很少有人被觀眾叫華仔的吧?難道是他?

    前段日子自己曾經在片場見過他一面只講了一句話當時覺得挺遺憾的因為劉天王來看探班逗留了不到二十分鐘只要凌心如還有導演聊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hello大家好哇今天是大年初一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春快樂!」

    果然沒錯是劉天王的聲音!他話一說完台下爆出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張少宇也是非常激動可再激動也沒有辦法你擠不進去啊。

    也是急中生智他想到了一個老套的招數。

    「喂!誰的錢包掉了!」張少宇大叫了一聲滿以為前面的人聽到一定會紛紛低下頭去找錢包那自己就有機會擠進去了。可見鬼的是張少宇叫得那麼大聲愣是沒有一個人低下頭去找錢包。

    鬱悶為了見天王連錢包都不要了。張少宇急得沒有辦法他是真想把包裡那盒早上出來時候買的爆竹放上幾顆嚇嚇人。可想一想這裡人這麼多又是自己的偶像在站台如果引起混亂就不好了。於是乎就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看不到人聽聽聲音也是好的。

    原來華仔今天來是為了替某家廠商宣傳產品的順帶還唱了一恭喜財現場那個氣氛啊已經不能用熱烈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暴動!震天的歡呼聲尖叫聲不管男女老少叫啊跳啊整個天府廣場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張少宇正高興呢人群中央已經傳來華仔的告別聲。心裡陣陣失望擠了半天連個面也沒見著鬱悶。

    不多時人群開始散去天王走了誰還有心聽什麼客戶經理介紹產品啊。張少宇擠了人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靠天王就是天王這號召力就是一般啊。

    不過想想當天王也真是無奈啊這大過年的也不能回家和親人團聚還得為工作操勞。藝人不就是這樣麼人前歡笑人後落淚難哪。但願劉天王能過一個愉快的春節吧。

    一直在天府廣場逛到午飯時間張少宇才意猶未盡的離開。若不是肚子餓得咕咕叫他實在想在這兒裡呆上一整天。經歷過的人都知道過年的時候城裡的人一般都會聚在公園啦廣場啦這些地方那種熱鬧真的可以感染到人。讓你把所有的煩惱拋到腦後來享受這個美好的節日。

    想起寢室裡好像沒有什麼吃的東西了張少宇就尋思著買點什麼東西回去要不然等到明天所有店舖都關門了你有錢也買不到東西。幸運的是在回學校的路上他現一家市居然還在營業大喜之下趕忙走了進去。

    「新春快樂!恭喜財!」一走進店門張少宇就微笑著沖櫃檯收銀員說道。

    「謝謝也祝您新春快樂!」收銀員姐姐很是開心連忙向張少宇還禮。過年嘛大家心情都很愉快人與人之間相處就是一個尊重的問題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

    提起一個購物兜張少宇開始了大採購按照往年的經驗一直到初七初八的樣子商店都不會開門營業也就是說有將近一周的時間張少宇得在寢室裡開伙做飯那要準備的東西就太多咯。

    稱上五斤米可以煮點稀飯喝再買上十根火腿腸這東西方便沒辦法炒菜就拿火腿腸當菜吃還有什麼泡菜方便面統統都買。不一會兒購物兜已經裝了不少東西。

    「嗯那個什麼什麼牛肉對張飛牛肉要兩盒我爸爸愛吃。」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對面貨架後傳來張少宇一聽這聲音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還有那個那個火鍋料可以吃火鍋這個也拿點。」這回聽得真切這聲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劉德燁的。他剛才不是走了麼?怎麼會出現在市裡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張少宇悄悄繞過貨架裝作挑選東西慢慢的扭頭望去沒錯是劉天王身邊跟著一個助理姐姐正在貨架上挑選著商品。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再加上墨鏡一遮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

    此時他正在拿著一個罐頭仔細的看一邊看一邊還問旁邊的助理:「這是什麼?」那個助理姐姐好像也不知道搖了搖頭。

    「那是牛肉罐頭味道還不錯。」張少宇搭了一句。華仔抬起頭來看了看張少宇非常有禮貌的說了一句:「謝謝。」張少宇微微一笑表示不客氣。都說劉天王在娛樂圈裡面的楷模勤奮努力沒有架子這話看來不假身為華人界級天王還能如此的謙和實在是太難得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忘記了張少宇是誰了不過張少宇也沒有介意人家是大明星整天那麼忙見過的人不計其數怎麼會記得你一個臨時演員?

    看他這副裝扮是不想有人認出來怕有人打擾張少宇倒算是一個識趣的人既沒有上去要簽名也沒有說什麼話提著籃子正要走開。

    「請等一下。」劉天王叫了起來。張少宇停了下來回過頭去禮貌的笑道:「怎麼了劉先生?」

    華仔笑了笑似乎對張少宇認出他來有些意外隨即走了過來打量著張少宇片刻之後疑惑的問道:「我覺得我們在哪裡見過對不對?」

    張少宇點了點頭華仔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對不起我不太想得起來請問……」

    「幾天以前片場你去探班的時候。」張少宇及時補充道。真沒想到劉天王還記得自己這倒是有些榮幸了。

    劉天王突然抬起手來指了指張少宇笑道:「哦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從三層樓下跳下來的人。」張少宇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張少宇看見華仔扭過頭去低聲和助理說了一句什麼那位助理回答了他的話張少宇隱約聽到了一句「最多十分鐘……」之類的話也不太確定。華仔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扭頭對張少宇說道:「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

    張少宇吃了一驚一時間整個人愣住了我沒有聽錯吧?天王想和我坐下來聊聊?幻覺肯定是幻覺這絕對不可能的。華仔那麼忙怎麼會有空和一個普通的四川小伙子多說話而且還是坐下來聊聊。

    大概是看到張少宇沒有及時表態華仔試探著問道:「不方便嗎?如果這樣的話……」

    「不不不方便榮幸之至。」張少宇立即回過神來連聲答道。開玩笑偶像要和自己聊天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哪裡有不方便的。雖然已經意識到這是事實可張少宇還有些頭暈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沒用。

    也難怪在市碰到劉德燁這本來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劉天王居然還要和自己聊天如果告訴別人都不會有人相信。

    市裡有供客人臨時休息的地方那是在靠著櫥窗的地方擺放著兩排塑料連椅。華仔叫助理把買來的東西先帶出去張少宇這才想起來市外面停著一輛車自己進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華仔的那天片場的時候自己看到過。

    張少宇在最邊上的座位坐了下來劉天王卻表示能不能讓他坐那個位置。張少宇立時會意自己坐的這個位置靠著牆壁不容易被外面看到。

    「當然你是天王嘛要是被人現一定會引起轟動的。」張少宇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華仔。

    劉德燁落座淡淡的笑道:「天王是別人叫的。」

    張少宇品味著這句話天王是別人叫的也就是說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天王。

    「那天去探班ruby告訴我你很努力而且表演得很棒看你年紀輕輕的很厲害哦。」劉天王笑道。

    「ruby?」張少宇皺了皺眉頭ruby是誰?

    「哦就是凌心如。」劉天王解釋道張少宇恍然大悟香港人一般喜歡稱呼別人的英文名。

    謙虛的笑了笑張少宇說道:「心如姐過獎了對於戲劇我才只是個小學生而已。」這倒不是他在偶像面前故意謙虛而他自己真的認為自己才剛起步剛開始學習而已。導演雖然說他有潛力可同時了表示了他要走的路還很長。

    「那有什麼有關係我到現在還被人叫小學生呢。」華仔自嘲的笑了起來。張少宇只是跟著笑了兩聲卻沒有做評論。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劉天王的演技一直飽受批評說他演戲只會擺酷耍帥演的人都是同一類型的只能算是偶像派不能說是實力派。

    而劉天王自己對此事一直很在意希望在戲劇上得到大眾的肯定這幾年雖說得過兩屆香港電影金像獎影帝一屆台灣金馬獎影帝一屆內地金紫荊影帝可批評之聲仍然不絕於耳。

    「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很想和你聊聊嗎?」劉天王突然問道這個問題也是張少宇很想知道的。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臨時演員和華仔根本談不上什麼交情人家堂堂的天王會「紆尊降貴」坐在市裡跟自己聊天那這本來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看張少宇搖了搖頭等待著自己的答案劉天王臉上露出了嚴肅的神情:「那天在片場看到你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二十幾年前的自己那個時候我跟你一樣只是一個臨時演員在戲裡跑龍套我給哥演過保鏢那個時候我跟你一樣很拼。所以這些年以來我看到年輕一輩的藝人如果他很努力很勤奮的話我都會產生一種好感。」

    張少宇張大了眼睛笑著問道:「你說的好感是想在一起那種嗎?」

    劉天王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道:「不是我可沒有那種愛好。」笑過之後他不禁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更好奇起來他好像並沒有把自己當成是所謂的天王還能和自己開玩笑。

    如果是其他年輕人一看到自己不是尖叫就是激動可能連話都講不出來可他卻談笑自若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

    「談到勤奮娛樂圈裡有誰能跟你比?我實話你是我的偶像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聽你的歌看你的電影可以說你是一直陪伴著我們這代人長大的你的勤奮與努力影響著許多人。」這番話是張少宇一直就想對劉德燁說的只不過從前沒有機會現在當著他的面告訴他感覺就不一樣了。

    張少宇說得很誠懇可劉天王又笑了起來:「怎麼說的我多老似的哈哈……」

    「沒有沒有借用媒體的話你是光芒萬丈的不老情人哈哈……」張少宇也笑了起來。跟劉天王聊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他的普通話不很標準卻還算流暢跟他面對面雖然隨時能感覺到那種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巨星氣質可卻沒有什麼壓力他是那麼的隨和謙恭就像是跟一位好脾氣的長輩在一起的樣子。

    這或許也是他在娛樂圈裡屹立幾十年不倒的原因之一吧。

    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劉天王動了動身子輕咳兩聲正色說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說了半天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如果換在別人張少宇就冒火了可面對劉天王自然另當別論。

    「我叫張少宇。」

    「張少宇嗯我不能耽擱太久下午還要趕回香港我有句話送給你。」劉天王伸出頭看了看外面扭過頭對張少宇說道。

    估計這個時候劉天王是有什麼事情要提醒自己注意的了作為娛樂圈的前輩他的話對自己肯定有非常大的作用張少宇坐正了身子等待著華仔的話。

    「我的一個好朋友曾經說過一句話戲棚子底下站久了就是你。我一直很欣賞這句話現在把他送給你好好努力。」劉天王認真的說道。說完就站了起來。

    張少宇跟著站起身笑道:「我知道這是憲哥的話。」

    劉天王點了點頭微笑著伸出了手準備握手告別。張少宇卻是遲疑了一下才伸出手去。

    送劉天王出門看著他登車然後揮手告別做完這一切張少宇摸了摸額頭我不是在做夢吧?剛才跟我聊天的真的是劉天王麼?可掐了掐了自己的大腿有疼痛的感覺應該不是在做夢。

    「戲棚子底下站久了就是你。」張少宇重複著這句話突然笑了起來提著自己的東西向學校走去。

    廣州某酒樓。

    今天這家酒樓的二樓被人給包了當初客人來下定金的時候老闆還滿心歡喜像這種地處偏僻又不太上檔次的酒樓往年春節的時候很少有客人到這裡來團年的。可今天好像財神眷顧大年初三的時候就有人來下了定金要包下整個二樓。

    對方出手闊綽老闆自然是滿口答應他們說初六的時候要在這裡擺幾桌席團個年熱鬧熱鬧老闆當即承諾一定上最好的菜。

    可真到了初六這天老闆傻眼了。中午十一時許幾輛車開到酒樓門口有麵包車有小巴車門一開走下來的人把老闆嚇了一跳。

    那一個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頭染得花裡胡哨的就不說了這年頭的小伙子小姑娘們都有這習慣。可好些人手臂上露著刺青這就讓老闆有些擔心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這群人大概有二十幾個一進來也不打招呼直接往二樓走去他們一路走一路大聲說著話踩得樓板彭彭作響酒樓裡原來就有的兩桌客人一看這陣勢趕忙付錢走人。

    老闆趕忙跟了上去這些人到了二樓旁若無人的大聲喧嘩互相敬著煙聊著天。不一會兒二樓大廳裡就給弄得烏煙瘴氣。老闆皺起了眉頭在這裡開了多年的店這認人的本事還是有的這群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嘿嘿給幾位拜年了請問你們……」老闆湊了過去來到一桌客人面前正要掏出自己的玉溪煙遞過去。

    一個小伙子擋住了他大聲說道:「去叫服務員趕快倒茶來!」那說話的口氣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樣不僅僅是囂張那感覺就像老闆是他兒子似的。

    「好馬上就來。」老闆收回了煙趕忙轉過身走到樓梯口對著下面大聲叫道:「服務員快上來倒茶。」

    下面有服務員應了一聲不多時端著茶水上來。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好像有些緊張瞪著一雙大眼睛在這些人身上打了個轉又低下頭去挨桌的倒茶。大概是因為緊張吧她走到一個客人面前倒茶時不小心把茶水打倒在那人的身上把人家褲子弄濕了好大一團。

    「怎麼搞的嘛!你沒長眼睛啊!」立即有人叫喚起來一拍桌子那人站起身。小姑娘給嚇著了站在那兒不知所措甚至連道歉也忘記了。

    「算了她也不是有意的去吧。」被弄濕褲子那個小伙子輕聲說道。服務員一聽這話心裡鬆了一口氣悄悄望了一眼那個說話的小伙子原來還是個帥哥五官精緻留著長皮膚白皙看樣子還算是斯文。

    「靠我說李容你今天怎麼變得文雅起來了?」剛才罵人那年輕人坐了下去一隻腿搭在了帥哥的椅子上。

    李容微微一笑拿起煙吸了一口吐著煙圈:「過年嘛別尋不開心。」

    「哎聽說你念過大學是不是?」那哥們接著問道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道上混的兄弟有個高中學歷就很不錯的前些天聽說有新來一個兄弟居然念過大學這事兒在兄弟之間是傳開了的。

    李容笑了起來笑得很不屑念過大學有什麼了不起?現在滿大街有都是大學生畢了業找不到工作就算找到了待遇跟民工沒有什麼兩樣。在這個年頭大學生幾乎成了無業遊民的人名詞了。

    「大學有什麼念幾年書把人都給念呆了。」李容一彈煙灰冷笑著說道。一聽他這話同桌的幾個兄弟都開起了他的玩笑說你小子肯定是在大學生不好好讀書就泡mm去了。

    李容進社團這些日子跟這些兄弟已經混得很熟了大家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語言容易湊在一塊兒再加上李容這小子天性外向活潑好動人又義氣大家對他印象都不錯。

    「大哥!大哥!」那邊有兄弟叫了起來李容扭頭一看一身筆挺西裝的大哥來了所有兄弟站了起來此起彼伏的叫了起來。

    李容進社團也有些日子了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大哥叫什麼名字只聽見別人叫過他劉哥想來應該是姓劉叫什麼名字嘛就不得而知了。

    「大哥。」這時劉哥經過李容身邊李容叫了一聲劉哥停了下來看了李容一眼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走開了。劉哥這一來又帶來幾十個兄弟李容粗略數了數加上自己這一攤今天少說有三十多個人在這兒團年。不知道這是不是大哥手底下全部的人。

    電影裡面演的黑社會成員總有成百上千。不過請記住那只是電影在內地這麼多年以來落網的黑幫分子中你見過誰手底下有上百號人的?他們都是利用一些關係比如親戚朋友之類把人員籠絡到一起從事黑幫行動。

    「看到大哥身邊那個人沒有?」剛才跟李容說話那哥們許烈這會兒碰了碰李容的手小聲說道。李容看了過去大哥身邊跟著強哥還有煙囪另外一個不認識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看那模樣總給人感覺是一個大學的教授戴著一副大眼鏡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年紀約在五十上下一派儒雅風範。

    「一個強哥一個煙囪還有一個不認識誰啊?」李容扭過頭來小聲問道。

    「海叔大哥一向很尊重他的。」許烈悄悄的說道。李容又扭過頭去看了看這樣的人如果放在電影裡面的話應該是一個師爺之類的吧。

    「行了兄弟們落座吧。」劉哥和強哥煙囪海叔在上落座之後大聲對兄弟們說道。所有兄弟坐了下來看來是人到齊了要開始團年了吧。這些道上的兄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難得過年啊警察也休假了咱們也該輕鬆輕鬆吃個團年飯。

    不多時服務小姐開始上菜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可大魚大肉是免不了的。每一桌都給擺上九盤十碗這點兒倒跟四川的風俗有些像。

    這間大廳不到六十平方三四十個人坐在裡面感覺擠了一些。不過也好今天天氣不熱還起了點風挺涼快的。六張桌子都上好了菜不過大哥沒有話誰也不敢先動筷子。

    李容的目光早就落在那一碗熱氣騰騰的扣肉上面媽的想起咱們四川的燒白那口水就直流只要大哥一聲令下咱就拿出砍人的氣魄給他來個風捲殘雲。

    「兄弟們大家吃吧不要客氣了。」大哥總算話了他一聲令下六張桌子一齊開動喧嘩之聲立刻響了起來。

    許烈這小子手真快劉哥話剛說完他已經伸出筷子挑走了李容心儀很久的那塊扣肉。

    愣了愣李容這才意識到可以開吃了。不對呀黑社會聚會大哥不是都要訓話的嗎?怎麼就一句「吃吧」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屁電影看多了咱們大哥從來不說廢話。」許烈吃得滿嘴是油跟李容說話的時候頭也沒有抬一下只顧著搶菜吃。

    李容自然不甘落於人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不一會兒整個大廳裡響起了划拳的吼聲那叫一個熱鬧啊跟鄉下吃喜酒似的。道上的兄弟多半是不拘小節說白了吧都是粗人才不管什麼禮貌不禮貌有菜就吃有酒就喝。

    「來來來李容咱們哥倆走一個。」許烈舉起了酒杯李容一口吞下塊牛肉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嘖一口乾了下去。啊夠勁兒這酒真他媽辣。

    李容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四周坐著的人以年輕人居多二十到三十左右當然也有幾個例外的可能四十多歲。從穿著上來看倒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與一般人無異除了有幾個毛頭小子挽著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刺青。

    這些人李容大多沒有見過這些日子強哥帶著自己四處轉悠除了那天的賭場還去過幾家ktv一家夜總會都是見見場面的事兒沒見大哥派什麼事兒給自己做。李丹當時曾經強哥提過可強哥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天天有事兒做要是天天打人砍人那咱們早就玩完了。

    從李容得到的資料來看劉哥涉足的生意有建築餐飲娛樂除了那天的賭場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是正當生意。這黑社會老大是不是當得有點兒名不符實?他怎麼不賣點白粉海洛因什麼的?這才叫黑社會嘛。

    不過李容漸漸現真正的黑社會和自己想像的很不一樣。先是從黑社會成員上他們從外表看起來與普通人無沒有什麼兩樣。然後就是所從事的生意了從現在知道的情況來看大哥的生意很多都是正當那完全沒有必要混黑社會啊。

    酒至半酣兄弟們多多少少有些醉意了這些人都是火爆脾氣一喝醉酒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生。喏看那邊隔李容他們兩桌的地方一對哥們吵了起來。兩個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正為什麼事兒爭吵著兩人都是面紅耳赤一個不停的敲擊著桌面震得酒瓶子直抖一個揪著對方的衣領一臉的凶悍。

    「媽的灌了兩杯貓尿就找不著北了。」許烈嘀咕了一句。

    「啪!」有人砸酒瓶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過去那被揪著衣領的人手裡拿著半截酒瓶子頂著對方的胸口兩人抓扯起來。同桌和領桌的兄弟們都上去勸架。

    整個大廳裡一片嘈雜聲吵得人耳根不得清淨李容皺了皺眉頭媽的自己兄弟還打起來也不怕丟人要依著他的性子走過去一人一個耳光。不過這事兒現在只能想想而已要真這樣做不被砍成兩段才怪。

    不過李容的想法有人幫他付諸實踐了。煙囪哥突然把手裡的酒杯一頓幾個大步衝了過去分開眾人揚手就是兩個耳光又脆又響兩個傢伙一下子就老實了乖乖坐了下去。

    「哈哈活該!」許烈靠在椅背上抽著煙幸災樂禍的笑道。這哥們好像喝高了一張臉紅得像猴子屁股。李容白了他一眼又扭頭向煙囪看去。煙囪擺了他一道這事兒他一直記著。

    猛得喝下一杯酒李容盯著煙囪的眼睛有些紅。

    團年飯並沒有因為這點愉快而影響了氣氛不一會兒大伙又吃得興高采烈了。

    這時樓梯口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好像是有意踩得這麼重大伙都吃飯沒有誰在意李丹扭頭望去從樓梯口走上幾個人來。當先那人四十左右留著平頭臉上全是疙瘩看得人噁心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雙手插在褲兜裡。一上來就左顧右盼最後目光鎖定劉哥的位置走了過去。

    「操出事兒了!」原來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的許烈突然跳了起來不僅是他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向大廳中間靠攏擋住那人的去路。

    三十幾個人圍著三個這場景總算讓李容有了一點兒黑社會的感覺把酒杯一扔悄悄拖起一個酒瓶子拿在手裡走了過去。

    「喲這陣勢是怕別人不知道劉總手底下有多少兄弟對吧?」那人倒也光棍面對三十幾個人面無懼色。雙手還是插在褲兜裡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坐在中間的劉哥。

    「他是誰?」李容伸過頭去在許烈耳邊上問道。

    「對頭。」許烈沒有回頭小聲說道大腿被什麼東西碰到了李容低頭一看靠許烈這小子拿著兩個酒瓶子!左手一個右手還有一個。

    剛才還熱火朝天的大廳這會兒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三十幾個兄弟把對方三個人圍在中間六十幾支眼睛都盯著他們李容晃了一眼居然有人把椅子也提在手裡了。這要是打起來只怕酒樓都要給砸咯。

    「都回去吃飯沒你們什麼事兒。」劉哥大聲說道。既然大哥有令做小弟的就得遵從兄弟們慢慢退了下來可誰也沒有心情再吃飯人雖然是坐下來了可眼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那三個人。

    「嚴總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不用在家裡陪弟妹過年的麼?」說話的是海叔他抱著雙手那副眼鏡後面的小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

    「喲海叔也在啊小弟眼拙沒看見您老人家。」被稱作嚴總的人一看見海叔立刻笑了起來獨自一人快步走了過去人還沒到呢手就伸出去了。

    海叔沒搭理他冷笑一聲道:「你眼裡還有我麼?」

    嚴總自己把手收了回來又插回褲兜裡。這時李容現一個問題按理說這人與人之間握手伸出去的應該是右手才對可這嚴總為什麼伸的是左手出來他的右手一直插在褲兜裡。難不成有什麼古怪?

    「呵呵海叔說哪裡話您老人家的當初對我的照顧我一記著呢不像某些人背後捅兄弟的刀子。」嚴總這時正站在海叔的背後在他說話之間人慢慢向劉哥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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