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放假了要年後才會開拍而小強杯也要年後才會繼續剩下的比賽突然之間張少宇好像沒有了事做。
坐在寢室裡呆呆的看著電腦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因為拖欠網絡費從今天早上開始網通公司已經斷了寢室裡的網絡。現在這台電腦對張少宇而言唯一的作用就是聽聽存在硬盤上的mp3。
今天是二月五號臘月二十六沒有幾天就該過年了。對於咱們中國人而言沒有比春節更重大的節日了。逢年過節萬家團圓往年的這個時候張少宇早已經呆在家裡吃著外婆親手灌的香腸有事兒沒事兒跑出去找兄弟們一起happy泡完網吧逛迪吧把酒言歡樂不思蜀。
每逢佳節備思親啊這個時候外婆的香腸應該灌好了吧家裡的陽台上已經掛滿了臘肉外公外婆肯定在忙著準備年貨。啊真的好想回家去看看。前兩天已經和張莉說好了等她明天放假就一起回射洪去。
想著等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到老家看到親人張少宇心裡充滿了期待。一年又快過去了新的一年就要到來。這一年對自己來說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以至於有的時候想起來覺得跟做夢一樣。
在不經意間自己在音樂和戲劇方面都開始展前景雖不說非常明朗可也有希望。要是家人們知道這個消息那該是多麼的高興?想到這裡張少宇拿出剛交過費的手機準備給父母以及外公外婆打個電話。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母親打電話來自己撒了謊說自己在一家公司上班月入三千。唉當時真不應該這麼說如果母親知道這是個謊言的話那應該多傷心啊。
撥通父親的是手機號碼張少宇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父親的氣消了沒有他該不會一接到電話就對自己破口大罵吧進了派出所把他氣得半死後來又被學校記過處分他肯定一肚子火。不管了一會兒他如果罵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忍下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啊。
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正在接通坐在床邊上的張少宇站了起來走到窗戶前面。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怎麼回事兒?剛才不是正在接通嗎?張少宇拿下手機疑惑的看了看再一次撥下了號碼。可這一次結果仍舊一樣這就不得不讓張少宇懷疑了父親難道看到是自己的電話就掛斷了?
耐著性子再撥了一次哈哈這一次通了!張少宇心裡湧起一絲喜悅正想著給父親拜個年問個好興許父親一高興就不那麼生氣了。
「不要打電話來!自己去自生自滅!」電話裡傳來父親不耐煩的語氣。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張少宇整個人愣在那裡剛才是父親的聲音沒有錯。難道他就真的這麼恨自己?連電話也不想跟自己講?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您老人家有必要這麼對我嗎?唉父親的脾氣自己知道性情古怪聽不進去別人的話看來他還沒有氣過算了以後再打吧。
那我給外公外婆打一個電話總行吧告訴他們自己明天就將回到射洪和他們一起過年相信兩位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收起剛才給父親打電話的那份失落張少宇興沖沖的撥通了外公家裡的電話。
是不是不打電話明天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呢?這樣的話可以給他們一個驚喜仔細想想還是不要了上次因為派出所事件讓外公對自己很生氣還是事先報備一下比較好。
電話通了張少宇迫不及待的叫了出來:「外公!外婆!」
電話那頭只傳來氣流的聲音不知道是外公還是外婆一定是聽到自己的聲音喜出望外了吧。
「少宇吧?」原來是外公聽他的聲音好像已經沒有生氣了。
張少宇趕忙說起了好話:「外公您老人家最近身體還好嗎?要過年了孫兒提前給你拜個早年祝您和外婆……」
「你現在在幹什麼?」外公打斷了他的話。張少宇一怔外公問我現在在幹什麼?
「哦我今天沒有上班準備明天回家來提前給您打個電話。」張少宇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外公的口氣不太對至於哪兒不對又說不上來。
「你在上班?那我問你你在哪兒上班?」張少宇總算聽出來了外公語氣冰冷就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張少宇有些心虛外公該不會知道什麼吧?不可能的自己在成都他在射洪絕對不會知道自己的事情。
「哦是這樣的外公我在一家公司上班當技術人員現在公司已經放假了我明天就回來陪您和外婆過年。」張少宇心想老人家聽到外孫要回家過年一定會很開心的畢竟兩個老人相依為命兒子女兒都不在身邊有個外孫陪在身邊總是件好事兒。
「嗯說完了?」外公冷冷的問道。
張少宇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怔怔的回答道:「說完了。」
「那好我告訴你我這兒的門不會為你打開。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說老實話什麼時候再回來。你真的太讓我們失望了沒找到工作不要緊可你不能騙你媽媽說你已經開始上班而且一個月收入三千元吧?昨天劉磊打電話來家裡問你回家沒有。他說你一直沒有找到工作應該提前回家過年了。
可你媽媽早前才打電話向我們報喜說你找到了一個工作還是技術員一個月收入三千比他們兩個在新疆還掙得多。你知不知道你母親當時有多高興?他們兩夫妻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打工掙錢供你讀大學望子成龍的心情就算是畜生也應該被感動吧?那麼你呢?你做了些什麼在這裡被關進派出所回到學校又被記過張少宇我問你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
當時你離開家你外婆還跟我吵說我不疼你後來還自己一個人獨自坐車到成都去看你你知不知道你外婆一回來就病倒了現在都還沒有好?張少宇人都是有血性的你要欺騙到什麼時候?」
聽到這番話張少宇感覺自己整顆心漸漸的沉了下去一直沉一直沉就像沉入一潭千年寒冰池中冷得抖。
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思去想劉磊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也不想去解釋什麼他唯一想的就是跟外婆說上兩句話問問她的病情。外婆是這個世界上最疼自己的人她現在病了作為外孫理所當然的應該問候。
「外公我能不能和外婆通……」張少宇話沒有說完就被外公打斷了。
「不用了如果你想你外婆早點好起來就不要再打電話也不要回來就這樣你好自為之吧。」
外公已經掛斷了電話張少宇還站在那兒沒有任何表情手機仍舊貼在耳朵上一動不動。大冷的天兒寒風呼呼的刮著張少宇不覺得冷。因為相比起心裡那種寒意這點兒風算什麼。
知道被全世界拋棄是種什麼感覺嗎?那是從心裡涼出來有內而外的冷繼而是痛痛入骨髓痛徹心扉。
張少宇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按住胸口好像突然之間不能呼吸了。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緩緩的蹲了下去他感覺全身無力雙手緊緊抱住了頭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他現在總算知道了父親剛才為什麼會對自己那樣的冷漠原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沒有找到工作先前給母親說的話全是騙人的。可以想像得到當他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該是多麼的傷心和失望他們起先肯定會想少宇總算懂事了長大了可誰知道這一切只是個謊言。
但自己並不是有意要欺騙的這其中的苦楚又有誰能夠瞭解?自己當初那樣說不過是為了寬母親的心並沒有其他意思啊!老天爺你怎麼能這樣安排?你是要把我張少宇逼到眾叛親離的地步啊!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張少宇沒有理會他仍舊在深深的痛苦和自責當中。痛得已經有些麻木了。回家已經不可能了這個年自己得獨自一個人過。
辦公室裡楊婷瑤重重的放下了電話彭了一聲引得同辦公室的同事們抬起頭來奇怪的看著他。
「婷瑤怎麼了?和誰生悶氣啊?」同事小韓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楊婷瑤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麼也不想說。前天和張少宇視頻的時候兩個人談得不高興自己的話肯定讓他生氣了可這也是為他好啊。後來生一件事情讓自己心裡莫名的慌亂那就是張莉的出現。
當時在視頻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張少宇突然偏過頭看著窗外。那個地方自己再熟悉不過了多少次自己就是站在那個方向望著張少宇。而那個時候讓在窗戶外面的人卻是他的前女友張莉。
張少宇當時臉上的笑容讓自己膽戰心驚他笑得那麼開心笑得那麼自然那笑容自己也曾經不止一次的見過可那是對著自己的時候啊!現在對著其他女人他居然也能笑成這樣。更可怕的是那個女人是和他在一起五年之外的前女友。
他是重情重義的男人不會那麼輕易就放下和張莉的感情。他自己也說過的短時間之內放不下。自己本來打算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沖淡他心裡的感覺可為什麼張莉在這個時候又出現了?
她不是答應過自己說是不再去找少宇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嗎?為什麼可以這樣的不守信用?她是反悔了嗎?她是不是還不死心想要跟少宇舊情復燃?
想到這裡楊婷瑤害怕了天啊自己早就應該想到了一旦離開了張少宇的身邊其他女人就會趁虛而入!一個趙靜已經讓自己傷透了腦筋現在居然又來了一個張莉!天啊她的威力不亞於原子彈啊!
少宇的整個少年時代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在少宇的心中她的份量有多重是不可想像的。完了完了自己太失算了怎麼就到洪州來工作了呢應該留在他的身邊把他看得緊緊的才是啊。
不行我得馬上趕回他的身邊看看他現在在幹什麼!
「韓姐今天是不是就可以放假了?」楊婷瑤一邊問著一邊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把一些東西放進手袋裡。
小韓看著楊婷瑤這慌亂的舉動有些吃驚怔怔的回答道:「對啊各機關單位從今天下午開始放假怎麼你要回去了麼?」
「嗯我得先走了。有什麼事兒你替我擔待點啊!」楊婷瑤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衝出了公辦室。辦公室的同事們面面相覷楊婷瑤一向行事穩重端莊是什麼事兒讓她慌了神?
楊婷瑤前腳剛走洪州市市委書記曾為民後腳就進了辦公室。今天下午市委機關就放假了他想叫楊婷瑤給他們家老爺子捎點年貨回去順便替自己帶個問候給自己的老上級。
可一進辦公室卻現楊婷瑤的座位上空空如也人已經不見了。
「哎小韓小楊人呢?」曾書記奇怪的問道。
小韓趕忙站起身來回答道:「哦曾書記是這樣的。婷瑤剛剛打了一個電話好像沒通就坐在那兒生悶氣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也沒說去哪兒。哦她剛走興許還追得上要不要我……」
曾書記聽完這話想了想對小韓說道:「沒事兒了你忙。哎對了各大伙拜年了啊新春愉快!」
「曾書記新春愉快!」
曾書記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在走廊上俯在欄杆向市委辦公大樓看下去此時楊婷瑤剛奔下大樓正向外面的街道上跑去看樣子很著急。
「呵呵差點忘記了丫頭大了……」到底是過來人曾書記猜到楊婷瑤大概是為了什麼事情佈滿皺紋的臉上展現了一絲笑意。
出了辦公大樓楊婷瑤甚至來不及去汽車站趕車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就丟下一句話師傅去成都。
「呵呵著急回家過年吧我這兩天已經接了好幾個去成都的客人都是不想去汽車站擠車的。」司機一邊動了車子一邊說笑道。楊婷瑤可沒有這個心情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坐在後座想起事兒來。
自己這才走幾天啊少宇那兒就出事兒。看來這對男人還真的不能太信任了。而又特別是美女當前的時候更是危險。女人都有攀比心理楊婷瑤一向還自認過得去但是和趙靜張莉比起來多多少少有些心虛。
趙靜身材之霸道真的只能用張少宇那句話來形容胸大無腦。更要命的是她不但身材奇好長相也很出眾只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動心的。這丫頭成天粘著張少宇自己以前在的時候還可以防著點兒但現在……真不敢想像。
而張莉則是完全以氣質取勝但這並不代表她的外貌不出眾她是那種讓男人著迷的類型清高孤傲會讓男人產生一種想征服她的感覺。恰恰少宇是一個逞強好勝的典範而張莉又是他的前女友若是他們兩個……
煩躁的順了順耳邊的頭楊婷瑤心亂如麻看己對少宇是太放心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他雖然外表並不出眾可自己知道對於稍微有點眼光的女人他擁有致命的誘惑。
只有那些小丫頭才會喜歡帥氣陽光的小白臉其實真正吸引女人的是男人的氣概一種堅強不屈力挽狂瀾的魄力以及臨危不亂大智大勇的膽量這些張少宇都具備了。並且他有一種殺手鑭那就是懂得浪漫。
上次自己生日他的舉動不就是讓自己感動得哭了麼?知道浪漫的男人對女人而言殺傷力簡直就是核武器啊。
越想越害怕楊婷瑤真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來立刻飛到張少宇的身邊。
心急如焚的楊婷瑤不住的催促著司機在經過四十多分鐘的車程之後她總算來到了成都。來不及換車叫司機直接把她送到了西南信息工程大學分校的校外。
掏出錢付了車資楊婷瑤風風火火的向學校裡奔進去。不知道張少宇這個時候在不在寢室裡。他不是說他在當什麼臨時演員嗎?不會去拍戲了吧?
「喲楊師姐有些日子沒見了啊你去哪兒了?」有熟識的同學熱情的打著招呼。
「哦你好我工作了回來看看。」楊婷瑤嘴上雖然回答著卻沒有停下來直接往宿舍樓走去。
「你是回來看張哥的吧?我剛才看到他了。」那位男同學在身後說道。楊婷瑤猛得停了下來轉過身急忙問道:「他在哪兒?」
「哦被一個女人扶著出去了我問過說是去醫院。」那男生回答道。楊婷瑤一聽不對啊去醫院幹什麼?還被一個女人扶著難道是少宇生病了?
心裡一急脫口問道:「說沒說去哪家醫院了?」
「這倒沒有問不過離這兒最近的醫院……」那男生話沒說完已經看見楊婷瑤急急忙忙往校外奔去。
成都市鐵二中心醫院骨科
張少宇正坐在椅子上一條腿放在面前的板凳上醫生正仔細的替他拆著紗布。
「哎喲怎麼搞的嘛你看看又腫了!」醫院把夾板拿下來一看張少宇的腳踝處腫得老高不由得抱怨道。
剛才張少宇正在寢室裡呆張莉下班來看他覺不對勁兒怎麼問他也不答話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才讓他走了出來。結果他走路也不看地兒下宿舍樓的樓梯時一個不小心腳又給崴了。
當時張莉臉都嚇白了趕忙衝過去扶住他可一看張少宇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臉上沒有任何神情一片木然。張莉來不及細想她知道張少宇有腳本來就還沒有好現在又給崴一下肯定得加重病情於是乎不管三七二十一扶著張少宇就往醫院趕去。
「看看看看腫成這樣子你們家屬也真是的好好照顧嘛。」醫生一邊察看著張少宇的傷勢一邊抱怨著張莉。
張莉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看了看張少宇仍舊是靜得像一潭子死水。
「我給他換上藥回家去以後小心照顧著不要再傷了。還有買點骨頭燉湯好得快一些。」醫生開始給張少宇換藥還不忘記叮囑旁邊的「家屬」兩句。
「骨頭?要哪種骨頭?」張莉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問出去之後才感覺不妥臉上唰就紅了。
「哦筒子骨最好如果沒有的話肋骨什麼的都可以燉久一點火候要足。」
張莉哦了一聲不敢再接著問了。醫生替張少宇換好了藥又叮囑了幾句才讓他們離開。
張莉小心翼翼的扶著張少宇一步一步的向醫院外面走去。本來想送他回學校的但走到醫院門外張莉正要上前攔車張少宇卻一把拉住了她。
「少宇怎麼了?」張莉停了下來望著張少宇。從學校一出來他的表情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張莉跟張少宇在一起五年就算不是真的瞭解他但對他的脾氣卻是十分的清楚如果不是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情他不會這個樣子的。
可他如果不想說你問也沒有用。所以張莉一直沒有詢問生了什麼事情如果張少宇要告訴她自己就會說的。
「不想回學校去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張少宇輕聲說道。張莉當即表示同意扶著他向前走去。
兩人來到了一間水吧在靠著櫥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外面一堵玻璃牆從裡面可以看到整個街道。張少宇一進來就望著外面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出神。張莉叫過服務生要了兩杯飲料。
因為是上午水吧裡沒有其他客人整個水吧裡一片安靜。張少宇他們來了之後服務生放響了音樂悠揚的薩克斯樂曲迴盪在水吧裡張莉端起飲料輕輕抿了一口看著對面的張少宇。
這個場合在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兩人經常出入。那個時候張少宇好像是一個樂天派什麼煩惱也沒有變著法兒的哄張莉開心。而現在位置顛倒了張莉在尋思著怎麼才能哄張少宇開心。
「唉……」一聲長歎張少宇動了動身子目光收了回來。拿著勺子輕輕攪動著杯裡的飲料卻是一口也沒有喝。
「張莉明天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張少宇輕聲說道。張莉並沒有覺得意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你不問問我生了什麼事情嗎?」張少宇苦笑道笑容枯澀十分的勉強。
張少宇放下飲料笑道:「你不想說的事情我問也沒有用你如果想說就不需要我問。」
點點頭張少宇歎道:「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些。」
「別忘了我們在一起五年多就算是兩個普通朋友五年的時間也多少會對對方有一些瞭解的。」張莉看著張少宇眼睛緩緩的說道。
避開張莉的目光張少宇再次望向了窗外他的眼神很漠然就像不知道要看向什麼地方僅僅是下意識裡的動作。
「我說了謊傷了家人的心現在他們對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這倒是讓張莉有些吃驚了在她的印象裡張少宇絕對是一個誠實的人他雖然頑劣但是向來不說假話的他會撒謊一定有原因。
「我很樂意做你的聽眾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總是我在向你訴說著心事你從來不會告訴我你心裡在想什麼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公平一點。」張莉說道。
張少宇總算是笑了笑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笑。當情侶的時候兩個之間沒有公平一切以張莉為中心現在分手了兩人倒變得公平起來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在眼前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不過該後悔的絕對不止張莉一個人。
沉默半晌之後張少宇向張莉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張莉一直很認真的聽著越聽越覺得心情沉重越聽越覺得心酸原來少宇在分手的這段時間裡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吃了這麼多的苦頭上一次聽楊婷瑤簡略的提起過已經讓自己深深的感動而這一次只怕該用震驚來形容了。
他雖然對家人撒了謊呆並不是為了什麼面子或者虛榮心之類的原因僅僅是為了讓家人放心。張莉知道張少宇一直是個孝順的孩子特別是對他的外婆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張少宇不止一次的在張莉面前提起外婆是個這世界上最疼他的人。
現在外婆病了張少宇卻不能回去看他這是多麼的無奈與悲哀。幾乎全家人都對他深深的失望如果換成別人只怕已經要崩潰了。
看著不住搖頭苦笑的張少宇張莉思考著該怎麼樣才能讓他不這麼傷心。
「少宇在這個時候我應該安慰你對不對?」張莉突然問道。張少宇好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怔了看了看張莉而後搖了搖頭:「不需要我不需要安慰。」
「不錯你的確不需要安慰。安慰的話只是對弱者講的。你不是弱者聽我說少宇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要打起精神在你的演藝道路上努力打拼。家人之所以對你失望那是因為他們對你有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個道理你肯定明白。他們對你這樣證明他們還在乎你如果不在乎你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生氣的。
所以放下你的悲傷放下你的無奈振作起來努力拚搏。等有朝一日你成功了你的家人一定會為你感到高興的。那個時候你再回去結果可能就和現在相反了。」
張少宇打量著張莉這番話還是第一次聽到。以前的張莉是絕對不會對自己說這些的。現在她居然也會鼓勵自己了看來有的時候當朋友比當戀人要好。
「你也認為我會成功麼?」張少宇試探著問道他真的很想知道在張莉在心裡自己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分手的那天張莉親口對自己說的你沒有上進心。當時自己對她的話不屑一顧不知道現在她還是不是這個想法。
「你一定會成功我絲毫不懷疑這件事情。你知道為什麼嗎?」張莉正色說道。
張少宇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她們心裡面在想什麼男人還是不要費心去猜了。而又特別是張莉在一起五年多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思根本不用白費心思了。
張莉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張少宇還嘗試去想都不願意做這說明他認為自己根本不瞭解張莉。
「只要你肯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做不到是因為你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高中的時候你要做大哥你的心思放在了打架鬥毆拉幫結派上面結果怎麼樣?你做到了現在我們射洪縣城的學生圈子裡面還在流傳著你當初的傳奇。
那個時候你多威風隨便走到哪兒都會有人恭恭敬敬的叫你張哥有什麼事情你一出面就給擺平了提起你張少宇三個字誰不說一聲厲害?
可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我當初說你沒有上進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知道那句話一定傷了你。可我並沒有講錯你有的是本事只是沒有用對地方。現在只要你把當初打架鬥毆的精力放到你的演藝事業上來你就一定會成功。
我等待著有一天拿著一份合約追在你的車後求你簽約。所以未來的張天王你馬上給我把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收起來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苦瓜臉明白嗎?」不經意之間張莉又流露出了當年那副樣子教訓起張少宇來。
張少宇望著一本正經的張莉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直搖頭這次不是苦笑而是開心的笑。笑得那麼爽朗那麼開杯。
張莉愣住了是不是自己的話說得太重又或者是太不顧身份?對啊自己現在只是他的朋友而已有什麼資格這樣訓他?這番話應該是姓楊的女人來說才對。
「對不起我……」張莉一著急就想開口解釋。
張少宇伸出手搖了搖打斷了她的話:「不要!不要!不要道歉哈哈對了就是這個感覺當年的張莉又回來了。」
「當年?」張莉有些疑惑不解。
張少宇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剛才那股失落頹廢的樣子換之以招牌似的笑容他的眼神好像突然間變得清澈起來看得張莉陣陣呆。
「不錯記得高中的時候你跟我說話就是這副口氣。啊想想好多年沒有聽到了。一眼轉快六年了我們都老咯。」張少宇居然有了心情開玩笑這證明他已經不再為那些事情苦惱了。
張莉自然明白這點兒開心的笑了起來:「怎麼?難不成你還有些懷念當初被我訓的日子?難怪人家都說男人是賤骨頭呢。」
張少宇沒有回應她的話自己懷念的並不是被她訓的日子而懷念當初高中的生活以及自己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不得不承認張莉剛才那番話深深的觸動了張少宇。是啊家人之所以對自己失望是因為他們對自己抱有希望他們傷心自己欺騙他們那自己就做給他們看。長輩們對後輩就是圖個出息麼?
在他們看來什麼叫出息?能掙到大錢就是出息這話有點兒不好聽可事實如此。問問現在畢業的大學生家裡的長輩們問起他們的工作最看重的是什麼當然是薪水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在一般人的眼中金錢是衡量一個人價值的唯一標準。
自己現在在參加小強杯前景非常看好一旦進入決賽等待自己的不僅有高額的獎金還有一紙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合約成為簽約歌手受到公司力捧。而在戲劇方面吳導前些天已經告訴自己他向一個開經紀公司的朋友推薦了自己去試鏡如果成功那自己就是正式演員。
要知道吳導在內地的娛樂圈可是大大的有名他推薦的人別人會不看重嗎?現在機會已經擺在自己的面前音樂和戲劇都有展的空間這兩樣是目前藝人最常走的兩條路。
自己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拼上一把我就不相信只要我張少宇肯努力肯用心還怕沒有出頭之日?等有一天自己真如張莉所說成了張天王那家人還會這樣對自己嗎?
一時之間張少宇心情大好人最怕的就是沒有希望看不到未來。而張少宇現在似乎已經看到了了明天的光輝儘管要去觸摸光明自己還要走很長的路在這條路上可能佈滿了荊棘可張莉不是說了麼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
好吧讓所有人拭目以待吧我要讓你們看看張少宇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樣我才是值得你們驕傲的。
「你現在的樣子和半個小時之前有著天壤之別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現在你已經放下了所有的不利因素準備好好拼一把了?」張莉微笑著問道。
張少宇沒有立即回答他審視著張莉這個以前在自己眼裡只是個千金大小姐心比天高的女人卻在自己最失落的時候給了自己信心。雖然她講話的方式仍舊和幾年前一樣有些自以為是可她說的話卻深深的觸動了自己。
「來手拿過來。」張少宇伸出右手放在了桌上。
張莉依言伸出了手張少宇緩緩的靠了上去手心貼手心再緊緊的握住。張莉的手仍舊那麼的細滑暖如溫玉在張少宇看來什麼春蔥白玉都不足以形容自己握著的這支手。那簡直就是一件大師級的藝術品。
「我會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不不僅僅是我應該記得我們兩人都應該記著當有一天我真的成功了你就是我最該感謝的人。」張少宇說得非常誠懇不帶半點玩笑的成分。
張莉笑顏如花伸出另一手緊緊握著張少宇的手:「少宇加油吧我會一直支持你的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我都願意與你一起分擔。」這話以張莉現在的身份來說有些不合適她自己也意識到了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幾乎是脫口而出。
看見張莉似乎有些對剛才的話後悔張少宇毫不介意的笑了笑:「沒有關係你並沒有說錯我有預感我們會是一生的朋友。以前的種種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不要提了現在的我們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張莉聽著這話雖然在笑可笑得有些勉強。少宇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並不是一個朋友……
放開張少宇的手張莉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向街上望去。他已經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定位於好朋友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生活中內疚後悔之中飽受折磨。想放下他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那種痛苦不是別人所能夠理解的。
可看看現在的張少宇就感覺自己當初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少不更事的小混混了他知道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突然張莉看到一個人她就在這家水吧的街對面藏身於一棵樹後現正觀察著自己的方向。起先張莉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再仔細一盯沒有錯就是她!
少宇不是說她去洪州上班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她一直在跟蹤我們?眾多的疑問湧上心頭張莉不動聲色的看著對面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看什麼哪?」張少宇突然問道然後就要扭過頭向張莉看的方向看過去。張莉一見趕忙一把將他的頭捧了回來。
臉被張莉雙手捧著張少宇愣了愣隨即笑道:「幹什麼?」
張莉這個時候什麼也沒有想她只是不想讓張少宇看到楊婷瑤雖然有些自私甚至可以說是卑鄙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偷偷朝那個方向望過去現楊婷瑤已經不見了張莉鬆了一口氣心裡一動一手捧著張少宇一臉一手伸了出來輕輕刮落張少宇眼角一根脫落的睫毛輕鬆的笑道:「沒什麼一根睫毛。」
昨天廣州氣象台預報說今天會是一個大晴天氣溫在二十五度以上。李丹本來以來裝件襯衣出門就可以了可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還沒見著太陽天陰沉沉的還刮著寒風冷得人直哆嗦。
「哎強哥這廣州的天氣怎麼這麼怪?昨天還是大太陽今天就冷得人哆嗦?」李丹一邊趕路一邊向旁邊的強哥問道。
強哥三十多歲個子不高卻長得異常結實看到那敞開的胸口沒有達的胸肌一覽無遺。他全身上下最顯眼的莫過於他的光頭了要是今天出太陽肯定能反光。
「嘿嘿老弟慢慢適應吧廣州的天氣就這樣了哎告訴你啊一會兒到了那兒別亂跑也別說話看著就行了知道嗎?」強哥提醒道。
李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今天大哥讓自己跟著強哥去學習學習至於學習什麼大哥沒講強哥也沒有提。算一算加入社團也有些天數了可一直呆在那黑屋子裡沒有事兒干天天看a片喝啤酒。
那天大哥和自己談了整整兩個小時之後啥也沒說讓人提來了一萬塊錢給自己算是辦事兒的酬勞並且向自己直言本來這一萬塊錢根本沒有打算給就算給也沒有這個數。
可他看得起自己說是拿這一萬塊錢交個朋友。自己心裡明白大哥是看上自己了。收下那一萬塊錢自己就成了他的兄弟。
也許你會問既然有了錢那就可以回四川了啊還呆在廣州幹什麼?呵呵李丹不是一般的老實學生他經歷過的事情多對這些看得清清楚楚。大哥是什麼人大家心知肚明拿了他的錢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的話那你就等著上報紙吧。
「xxx現男屍一具年紀約在二十左右……」
黑社會為什麼叫黑社會不叫白社會那就是因為一個黑字嘛不但心黑而且手黑。如果李丹真拿了這一萬塊錢就走人的話大哥不會放過自己的。反正也犯了事兒了而且那天被自己打斷的腿的老頭子肯定有些來頭如果要在廣州再呆下去沒有靠山是不行的。
所以李丹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的就加入了社團也就是所謂的黑社會。
說是社團那不過是李丹自己的稱呼他們這幫人根本沒名字遇到道上其他兄弟就直接說自己是誰的人這就算是報家門了。電影裡演的那些什麼社什麼幫那都是瞎吹真正的黑社會沒名號。
別以為看過兩部古惑仔就以為知道黑社會了就以為一定有個什麼洪興東興那都是藝術加工的效果根本不存在的。
來到一座住宅小區前面保安問也沒有問就放他們進去了。李丹倒也不覺得奇怪大哥神通廣大有什麼辦不到的。
廣州的房價高啊像這種住宅小區一套得上百萬吧。光看這環境就值了樓與樓之間都建有花園那裡面的花花草草好些李丹都叫不上名字來反正就是一個詞兒漂亮。再看看那樓就一個字兒高要是靠爬上去非得累趴下不可。
媽的等咱有了錢也來這兒買一套。
「好好幹吧跟著咱們大哥有你的好處。」強哥嘿嘿一笑按開了電梯。兩人走了進去正要關上門一個人擠了進來。李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人手腕上的表好像有些眼熟哦想起來了那天自己辦事兒的時候在那家珠寶店裡見過。好像標價八千多吧得碰上一有錢人。
「喲王董!」強哥一看那人就笑嘻嘻的伸出了手去。
那人看樣子也是四十左右梳著標準的老闆頭一身的名牌西裝是莊吉的領帶是金利來的再看看那皮鞋靠奧克全身上下的行頭只怕得要上萬吧。
「哈哈小強!」王董伸出手跟強哥握了握剛收回去又伸出手摸了摸強哥的光頭笑道:「你這頭是越來越光啊怎麼來看場子?」
強哥點了點頭笑道:「不是大哥讓帶一個小老弟來看看小李這是王董叫人。」
李丹微微點了點頭沖那人叫道:「王董好。」
人家根本沒拿正眼瞧他繼續和強哥說著話李丹也沒放在心上社會就是這樣你一個小弟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不急不急等老子哪天混成了大哥嘿嘿……
到了十三樓三人走出了電梯來到一間房前強哥左右望了望伸手按響了門鈴。不多時門上的小窗開了一雙眼睛在裡面不停的轉悠看清楚來人之後方才打開了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紀和李丹相似的小伙子個頭挺高像根竹竿似的。
「強哥來了喲王董好些日子沒來了吧陳經理他們剛才還念叨說這王董是不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那小伙子現了王董開起玩笑來。
王董著急著往裡走也沒搭理他那小伙子討了一個沒趣不再說話了。
李丹打量著這套房子客廳挺寬敞的擺設與一般家庭無異真皮沙茶几彩電一應俱全。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跑到人家家裡來了呢。那位王董一進來之後就向其中一間房間走去他推開一扇門迅閃了進去然後馬上關上。
就在他關門的那個時候李丹聽到一陣搓麻將的聲音以及陣陣哄笑聲但他一關上門就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看來這些房間都有隔音設備。
「跟我來。」強哥小聲說了一句帶頭向西面一間房走去。李丹緊緊跟上這套房子應該是四居室的西邊這一間門大大的開著李丹走進去一看陳設很簡單一排沙一張長桌除些之外幾乎沒有其他傢俱。
屋子裡靠牆的沙上坐著幾個人。年紀都不大二十到三十之間吧穿著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可李丹知道這些人都是大哥手下的小弟。
進了屋子之後強哥拍了拍引起眾人注意然後拉過李丹向大家介紹道:「這是新來的兄弟叫李丹以後就是咱們自己人多親近親近。」
李丹正想著和大家打個招呼頭還沒點下去呢就有人冒話了:「李丹?大男人怎麼取個女人的名字?」
得這頭也不用點了問候也不必了李丹看了說話那人一眼挺年輕留著齊肩的長坐在沙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一本雜誌正斜著眼睛看李丹。
李丹這人一向有個忌諱你不看我一眼都可以但別斜著眼睛而那小伙子又偏偏一臉鄙夷的目光。李丹當時心裡就不爽了正要作強哥已經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過去坐下來。
「喝水自己倒抽煙桌上有。」別一個兄弟笑著向李丹說道抬頭一看挺帥氣一小伙子眉清目秀的跟自己有得一拼就是有點兒娘娘腔唇紅齒白的像個女人。
李丹猜到了這裡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地下賭場只不過它不在地上而在樓上。把賭場開在住宅小區這也倒算是有創意了。有誰會想到這種高級住宅小區裡面會有一個賭場?
「這裡是我們的生意之一那些有錢的大老闆沒空去澳門就來我們這裡不圖其他方便安全。」落座之後強哥掏出一支煙李丹給他點上。
「小子告訴你來這裡的人沒個幾千萬身家那得被人笑話。就隔壁那三間屋子每天輸贏按六位數計算你信不信?」強哥用拿著煙的手指了指李丹笑著問道。李丹點了點頭剛才那個什麼王董一身的行頭全是名牌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到這兒來賭博輸贏幾十萬那是小菜兒。
那既然輸贏都是幾十萬了那給點牌錢茶水錢麻將錢什麼的還不得萬兒八千的?
李丹這話剛一說出口立刻招來了一片哄笑之聲剛才說他名字像女人那傢伙笑得最大聲一邊笑還一邊用手指著李丹。
李丹看他一眼沒有理會現在哥們是小弟不跟你一般計較咱們來日方長。
「哎喲我說你小子真是沒見過世面你以為咱們這麼多兄弟跟著大哥混飯吃就靠這們一個賭場掙錢啊?實話跟你說吧這裡根本賺不到一分錢咱們還得倒貼。」強哥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李丹心裡嘀咕著有這麼好笑嗎?
開個賭場不賺錢還賠錢這話說出去誰相信?可看這群兄弟笑成那個樣子不像是跟自己開玩笑難道這世上還真有倒貼錢的事兒?
笑夠了強哥把頭伸了過來在李丹旁邊小聲說道:「來這裡的人都是咱們大哥的朋友來這兒就是為了尋開心找樂子咱們讓他們玩得開心快活了那大哥有事兒找他們幫忙還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了麼?」
李丹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這裡與其說是賭場還不如說是招待所呢。
「這裡是老闆們打牌的地方隔壁那套房子裡面有妞兒要是打牌打累了可以過去按摩按摩嘿嘿……」強哥見李丹一臉的愕然還補上這麼一句。
不會這麼囂張吧?這賭場妓院全開在住宅小區裡?那附近的住戶不會向公安局舉報麼?人家半夜要睡覺你跟這兒搓麻將玩女人搞得哼哼唧唧的要是哪天警察來檢查還不得撈一網大魚啊?
「切沒見識。告訴你這個小區是咱們大哥投資興建的這幢的十三樓整層都沒有賣。」
李丹算是服了本以為黑社會嘛就是打打殺殺搶地盤爭生意沒想到居然還投資房地產?興建這麼一幢高級住宅小區沒個上億的投資肯定辦不下來。那大哥該得多有錢啊?香港電影裡面演的那些黑社會大哥頂天了就是開個酒吧ktv什麼的還得整天砍人。那些個大哥穿得跟街邊的小混混差不多一開口就是操啊搞的咱們大哥卻是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看來這真的黑社會跟電影裡面還真不一樣。
就說自己前寫天加入社團吧啥儀式也沒有電影裡不是演的還要開香堂拜關二哥斬雞頭燒黃紙麼?怎麼咱們內地的黑社會就不興這一套?
「你那都是電影裡演的不過我倒認識幾個香港和台灣的兄弟他們那邊的確有這樣的傳統。入會有一套儀式幫派也有自己的名字什麼堂口角頭都有字號。你就說台灣的竹聯幫吧就有幫主總堂護法什麼的香港的幫派也都有名有姓社團裡各種職務分得很清楚。
台灣的幫會是四幾年以後漸漸成型的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和政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看過那部什麼《黑金》沒有就是那個樣子黑道從政。不少黑道大哥都是什麼立法委員。而香港的黑社會比較遵循傳統他們的制度很多是沿用舊社會時上海青紅幫的規矩。
可咱們內地不一樣我們起步晚低政府一直打擊各種黑惡勢力所以展上沒有什麼體系可尋完全是一般散沙各自為政。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什麼束縛誰拼得出來全看本事。咱們大哥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當初到廣州來身無文分白手起家干到今天身家上億小子好好學學吧。」
強哥這番話聽得李丹是目瞪口呆混個黑社會還有這麼多的講究?不過強哥有一句話引起他的注意那就是內地的黑社會完全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這樣的話根本不利於力量集中一旦東窗事就全完了。如果把這些力量集中起來那麼……
當然李丹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力量去想這件事情未免有些異想天開的感覺。可少宇跟自己說過事在人為世上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敢想敢做夢想就會變成現實。而少宇自己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你看看他現在參加小強杯成績優秀昨天上網還在報紙上看見了他又以西南賽區第一名的身份出線成為大明星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要知道此前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既然少宇能做到作為他的兄弟自己沒有理由做不到啊。
大哥現在夠風光吧身家上億穿的是名牌住的是豪宅開的是跑車可他當初還不是支身來到廣州白手起家闖下今天這片江山?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膽夠大心夠狠一定能夠成就大事!
此時的李丹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弟而已但在他的心中已經漸漸有了一個計劃並且打算把這個計劃付諸實現。他和張少宇有一個相同的地方一件事情要麼不做既然決定要做那就豁出一切去誓要成功為止!哪怕就是丟掉性命也再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