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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多謝!」張長遠的臉也像剛從微波爐裡才端出來的牛肉肉腸,紅嘟嘟的閃閃光。
「小張,我這裡還有一份材料,是關於抗洪救災的,老些小消息沒多大意思,看能不能給我弄個通訊什麼的。」司令歪著頭瞅著張長遠,探究地問道。
「好說好說,司令吩咐的事,我一定照辦,只要我辦得到的。」張長遠拍著胸脯。
中午就在省軍區食堂吃飯。裡面的雅座佈置得乾淨整潔。擺了一大桌菜,吃飯的只有三個人。「來來來,我敬司令一杯。這是一個e市軍分區的張司令托我交給您的一封親筆信,回家再看。」李司令心領神會接過來揣到懷裡。
「米濟深司令有人告他貪污抗洪基金,我看米司令不是這種人,一定是有人想整他,司令你一定要。心明眼亮,不要誤聽謠傳。」張長遠倒是循循善誘。
「好,只要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兄弟,這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司令倒是夠義氣。
「司令真是爽快,宣傳方面,只要我辦得到的,只管吩咐。」張長遠吃得紅光滿面,司令的頭頂有汗,更亮了。艷朵想要是有只蒼蠅飛上去,那肯定會站立不穩,非連摔幾個跟斗向他獻禮不可。也不多言。
時楓林除了陪司令聊天,眼睛就是不停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來,小姑娘,你陪司令喝一杯。」張長遠笑著。
「我不會喝。」她侷促地擺擺手。
「來來來,小姑娘,我司令敬酒可沒人敢不喝的,你還要回我一杯」司令顯得有些不悅。
「喝吧,老師在這裡,你怕什麼?」陶艷朵禁不住勸,三杯酒下肚,頭就暈起來。
「不錯,不錯,再來一杯」兩瓶五糧液都空了。艷朵眼前也有些閃閃爍爍,迷離起來。
出來的時候,司令大叫:「我的雞呢,我的雞呢?」「司令,你還養雞啊?」艷朵揉揉眼睛,納悶地問。
「哈哈哈,小姑娘,我的司機啊」司令又習慣性地摸了一下腦袋。她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司機也是人,怎麼就成了畜生了呢,司令也太不尊重人了。張長遠看她疲憊不堪,腳步浮松的樣子,就說:「司令,能不能麻煩您安排一下,中午有個地方讓我們把稿子弄一下,下午就交給您看一下,爭取今天就能把稿子交到部裡去。」
「行,沒問題」說完拿出手機呼了另一個手機,手機很快通了,「張主任,你去安排一下,到華麗賓館訂兩間房,讓張記者和他的實習生寫稿子。」
張主任坐車來接他們上車,賓館就在外面不遠。喝了幾杯白酒,艷朵關上門倒在床上稀里糊塗就睡著了。不知什麼時候她夢見每男朋友陳陽做那事兒。她現他比以前更老練了。他喜歡換不同的姿勢,她被動地應和著。她努力地想醒來,可是她的眼睛怎麼也睜不開。等她醒來時現天已黑了,房間裡亮著壁燈。而她全身。下面粘粘乎乎的這是在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時候?她驚懼地聽見浴室裡有水響,她穿上衣趿上鞋走過去,張長遠臃腫的身軀在水下晃動。
「艷朵,你起來了。」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拉簾子遮住了身子。艷朵扶著門檻差點嘔吐起來。她什麼都明白了。剛才跟她做那事的不是陳陽,是他,這個快4o歲的男人。那些粘粘乎乎說不清是什麼的東西可以作證。她撲在床上失聲痛哭,她不是為陳陽,她犯不著為他守著什麼。可是,張長遠這樣根本說不上愛的佔有,她覺得是自己的恥辱和悲哀。
一會兒張長遠穿著衣服出來了。這個老練的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艷朵,你別哭了,求求你。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別哭了。中午我多喝了幾杯,控制不住,沒經你同意,對你不住。不過,我對你的情意是真的。從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你了,我會好好對你的只要有我在,我就會盡力保護你的。」艷朵將信將疑地望著他。張長遠說著說著就來摟她,親她的脖子,吸著她臉上的淚。
「我從小就死了爹媽,14歲就當了兵。一米七幾的我只有七十多斤,背著一百二十多斤的東西行軍六十公里拉練。到達目的地我就暈了過去。」儘管他說得有些誇張,但卻在她身上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艷朵對當兵的十分好奇,又十分同情他淒苦的出身。她是個容易同情的人。他觀察到她臉上這種溫柔的變化,就更加得意地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在部隊我就拚命表現自己,因為我沒有靠山,也沒有學歷。我休息之餘苦練文化年跟越南打戰,我搞的戰地報道非常出色,連裡讓我當了宣傳幹事,那一年我了三百多條稿子。部隊給我記了一等功,復員後報社要人,我就聯繫到了這裡。艷朵,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就是因為我想告訴你我也是苦孩子出身,我不是花花公子,我不是**你,請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實意愛你!你純潔、善良、美麗,你知道我沒讀什麼書,但是你以後會知道我說的決無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