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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鳳怒 文 / 天問

    「溫氏四兄弟待這個聲音一入耳,氣機頓時大亂。雙腿一麻,不由自主地面對客棧跪了下去。旋即,因氣機牽扯、紊亂之下,逆血攻心,各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交替之後,對空狂噴了一大口鮮血……

    客棧內無聲無息地步出四個宮裝女子擁著一位氣勢逼人、極顯威嚴的中年模樣的婦人與一個少女出來。

    這,中年模樣的婦人身著黃色狐裘。少女則身穿赤色狐裘。都是頭戴天平冠,冠前垂著不知是何物織成八寸見長的簾子,剛好遮住面容,在氣死風燈下,面目僅依稀可見。原來是四個宮女護著太后與公主來到。

    余化龍及一干鏢師與鏢丁正欲施跪拜禮拜見太后與公主,耳中均響起一個不容置辯的威嚴傳音:「各位。值此大敵當前之際,勿需多禮!」

    眾人聞言一呆,都不約而同地望向總鏢頭余化龍。

    余化龍聞言則是一喜:如果自己這一行人上前向太后與公主兩人行跪拜之禮,則有可能會被有心的江湖豪客測知太后與公主兩人的身份。那……可就對自己的一番大計的順利施展甚為不利!於是,急忙向眾人傳音道:「你們可要切記,在言詞之間不可洩露太后與公兩人的身份。更不得擅自出手與了言!否則……哼哼……」

    眾人聽了余化龍的傳音,立時默不出聲地肅立一旁。

    圍在長生客棧的江湖豪客一時還沒有從「溫四叫雞」被迫下跪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就只見他們四兄弟狂噴了幾大口鮮血後,仆倒在地,全身手足幾下抽顫,然後僵然不動,竟似是已經死去!

    靠近溫氏四兄弟的身邊的人中,有識貨者見狀,不由駭呼出聲的:「以音殺敵!」

    這聲駭呼立時在圍在長生客棧的近千名江湖豪客之中引起不小的騷動。自知技不如人者不約而同地向後擠了一擠,旋即止步。一來看見「振遠鏢局」這一行不上四十人,而自己這一群的人數上千,蟻多咬死象的想法籠罩之下,憑空增添了不少膽氣;二來,在死要面子的心理作祟、眾目睽睽之下,不願以示弱,死硬強撐。

    眾江湖豪客之中更有狂傲與過於自恃之徒在聞聽到這聲駭呼後,不退反而向前擠來。使得這個半包圍的圈子在擴大兩、三尺後又很快縮小四、五尺。

    夏候信等一干為「驚魂鍾」而來的名山宿老見「振遠鏢局」這一行人數不多,本不擬乘人之危,聞聽得他們之中竟然有以音殺敵的武學高手,而且,一句話就連殺四個在江湖上可以稱得上是高手的溫氏四兄弟。其武學修為之高,確有令人心生駭異之處!不由更加堅定地相信他們這一行是「驚魂鍾」的主僕的想法。為名聲所累,為對手難尋等等的私心雜念的驅使下,亦是擠到了前面。

    太后藉著燈光,看清了圍上來的江湖匪人果真為數甚眾,沒有千兒亦不下八百,心中更是震怒!頓生了要殺盡這幫匪頭與要在他們臨死之前要殺得他們膽寒之心。逐傳音給余化龍道:「沒有我的旨意,你們不得擅自出手,更不得放出求救煙花!」語氣極為森冷。

    傳音一入余化龍的耳,直聽得他遍體生寒。知道太后動了無邊的殺意,她欲憑自有的武功以殺生威。在明白太后的語音中的含義之後,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己果真沒有猜錯,太后鐵定是一個不出世的絕頂高手!十有**就是傳說之中的一個神秘門派中的人!能夠有機會親眼目睹高手一展身手,自己將會獲益不少,為自己今後在江湖中發展將提供重要的有用信息。憂的是:萬一她們這六人之中有人存在閃失……自己就只有亡命天涯一途了……一時間,難發委決!當然現在不敢忤逆太后的旨意,只好噤聲。

    太后見狀,知他不敢抗旨。回轉身子,面對圍在長生客棧的江湖豪客緩聲威嚴道:「老身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在場各位如果能夠自認平生無甚大惡,自斷二指,速速離開,可以保全性命與武功。有劣跡在先者,如果能識時務,舉動離開,只需要自廢武功,自斷一掌後速速離開,可免一死。至於頑泯不化、口出污言的狂驕者,死!」

    太后的話一落,站在前排的一個白髮修真立時撤劍在手同,厲聲暴喝道:「老虔婆!你死到臨頭了,不知求得本法師的歡心,還敢大言不慚地狂言妄語……」

    太后聞言,氣得七竅生煙!自打娘胎裡落地,就沒有人當面如此喝叱過!更為可惡的是這個雜毛修真的言語之中竟然隱隱地含有調戲之意!自入宮中數十年以來,除了先皇、皇兒與兄長可以親近與平視自己的男人以外,再沒有半個男人膽敢如此地對自己不敬!更何況出以污言……但是,自己意欲用江湖上的方式解決這檔事,況且,自己好歹也是一個聲威顯赫的門派之主。萬一日後有風聲傳到江湖上去,說自己涵養不夠,為了一時之氣,向一些逞口舌之利的人輕易出手,那可是一個笑話了。是以,臉上暗紅色一閃,看破了這個雜毛修真的虛實後,偏頭對唐朝鳳冷然道:「此人身手還可以,就讓你試招吧。「唐朝鳳出生於皇宮,自小就是宮中所有人的寶貝,宮中所有人追捧、嬌寵的對象。而自己又是極為敬重祖母。要不是祖母這兩天的嚴加告誡:行走江湖,務必格守尊幼之份。換著以前,聽到這個白髮修真竟敢辱罵自己的祖母,早就上前去教訓他了。初受江湖規約的束縛,這口氣憋得自己極為難受!此時間,得到祖母的發話,讓自己出戰,由怒氣而蓄積的功力驟發,一步就向前跨出近七丈……

    出言挑恤的這個白髮修真不是別人,正是五台山下院的上代掌門的師叔,淫行江湖四十年的悟真子。此老因有近乎獨步江湖的絕頂輕功,再加上他天資過人,除參透了五台山下院的全部武學外,還曾遠赴苗荒,學得「呼魂術」。

    致使許多武功與他不相上下的高人,一個不察,便給他「呼魂術」所制,束手就擒,任他侮辱。而他自知天下高人眾多,平常都是單行獨往,往往看中目標,多方探明虛實後才出手。一擊不中,就乘與之相敵的人運功護身防「呼魂術」之際,遠走高飛。是以,此老縱橫江湖幾十年,壞過不少良家婦女的貞潔而從未失手過。這次為財、為色、為秘笈三項都極為誘人的緣故,打破了他不與人成群結黨的慣例,與一班同好尾隨「振遠鏢局」這一行人後面……

    悟真子見有些膽小怕事之徒被一手音波功嚇退,極為鄙視他們。自恃功夫過人,惟恐那美人兒被人拔了頭等,正欲搶先出手,來個先聲奪人,誰知卻被這個從客棧內踱出的蒙面婦人搶了先手,是以,待她話一落,就大罵出口。在罵完後,就急忙運功護身,以防被鏢局這一干人中的高手再施音波功來傷自己。不料,這個派頭極大的婦人竟然指派一個黃毛丫頭來邀戰自己。不由得惡膽邊生,擬以逸待勞之勢給這個黃毛丫頭迎頭痛擊,來個下馬威。在看到她輕輕鬆鬆地一步向前跨出近七丈遠,就大吃一驚!根本就有些不相信地見到了失傳江湖幾百年的「縮地成寸」的絕世神功又重現江湖!據自己所知:這種需要有絕高的天賦與不世機緣才能修到的神功可不是等閒江湖高手所能學成的!它需要有術與法的相融才能有參天奪地的造化之能!現在竟然出現在這樣一個不足雙十年華的黃毛丫頭身上,狂傲之心頓收,且心神還忐忑不安,左右一打量,見身周已是人滿為患,沒有多少讓自己很快逃離的空位。無奈只好強打精神,面色極為凝重地望定眼前的這個不足雙十年華的黃毛丫頭,左手捏了個劍訣,右手緩緩從腰中拿出自己的松紋劍,亮出了一個劍式。

    唐朝鳳步到離悟真子約五丈的地方站住。鄙夷地看著他亮出劍式後,殺氣騰騰地道:「老狗!還不通名受死?本公……本姑奶奶如果讓你在你姑奶奶的空手下走滿一百招,將自刎謝世!」

    余化龍聽到公主立下這樣一個誓言,臉都嚇白了!自家性命所繫,不敢怠慢,結結巴巴地插口道:「公……公……公子,……不!……不!姑奶奶!您……可千萬別……別立下這樣一個誓……誓言……」

    「余化龍!誰給你這個膽子?竟敢插口本……姑奶奶的話?念你是一片忠心好意,你就自掌十嘴,以敬傚尤!」唐朝鳳見余化龍如此膽大妄為,是以,怒聲喝叱道。

    余化龍有苦說不出,求救似地望向太后。

    太后沉聲道:「余化龍!你敢抗命?」

    余化龍臉色一白,連忙答道:「不敢!小人不敢!」說完,不敢運功護身,老老實實地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打自己的嘴巴……

    悟真子本欲乘這黃毛丫頭訓叱余化龍之際下手攻她,後見到她們窩裡反,甚為高興!忍住搶攻之意,料想會看一場熱鬧。誰知事情的演變,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堂堂的天下四大鏢局之一『振遠鏢局』的總鏢頭,『七劍齊飛』余化龍竟然被眼前的這個黃毛丫頭兩句話迫得當眾自括!心神一震後收起意欲挑撥離間之心,如臨大敵一般地收功斂氣,望定於她。

    唐朝鳳見狀,冷哼一聲後道:「老狗快快自刎!本姑奶奶向來不願意向匪徒主動出手。你既不攻來,想必是後悔自己剛才口出狂言了。念你有悔過之心,就留你一條全屍吧!」彷彿悟真子如砧板上的魚肉,任自己殺剮似的侃侃而談。

    悟真子直聽得急怒攻心,一掃剛才因這黃毛丫頭突然施展出絕世神功後而產生的謹慎,破口大罵道:「你家爺爺就是不先動手!要是一動起來,就會讓你嘗到欲仙欲死的滋味,那還不是便宜了你!」說完,傲然而立,如老鷹看小雞一般地偏著頭望定唐朝鳳。

    唐朝鳳從出生到成長都是在皇宮裡,而且極少出宮。那曾聽到過如此粗鄙不堪的污言穢語!不怒反而用極為平靜地的語氣問道:「此人如此辱罵本……本姑奶奶,該當何罪?」

    「凌遲!」一個帶有女聲的男音從群豪外圍東南方威嚴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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