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怪乞」李長庚從「笑不留魂」勾長明買竹笠時就注意了他,但一時不敢確定他的身份,遠遠地跟著勾長明,直到他使出招牌絕學「九陰追魂手」虛空揭下皇榜,才確定他的身份。大喜: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個老魔在眼前!逐使出「金珠打穴」中一式絕學「米粒光華」襲向他腦後要穴,欲致老魔於死地,待被他凶險險地躲過。心中暗驚:老魔武功又精進了不少!待他回轉身子,便邊提氣護身以防不測邊向天打了兩個「哈哈」之後道:「好你個龜孫子,你家爺爺在江湖上找了你近十年,讓你家爺爺以為你死翹翹了,卻原來蒼天有眼,讓你家爺爺尋著你這個龜孫子了,還不給你家爺爺納命來!」言及此,向「笑不留魂」勾長明再次出手……
「笑不留魂」勾長明一見是這個怪物偷襲自己,暗恨在心,以往每次與這個怪物手自己都略處下風……本擬施展新近滲透的「九陰追魂手」的第三層「黃泉苦短」力拼他的「海天神功」,看看鹿死誰手,無奈現有大事在身,自己又沒有必勝把握,又見他飛身侵向自己的速度出乎意料,顯見這個怪物功力又精進不少,不敢大意,避開他襲來的罡氣,飛旋一轉身,飄向一旁,邊飄邊道:「老狗,不要得意,在老子面前裝瘋賣傻!老狗,你心中的牛黃馬寶,老子都一清二楚,老子近年修身養性後涵養精進不少,無暇陪你這條瘋狗玩!」言畢,雙足突地一發力,使出極耗真力的「追魂趕魄」輕功身法,如鬼魅般地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下。
「天涯怪乞」李長庚沒料到老魔突改性子,甘吃一個暗虧,竟然逃走!心中一愣,竟不及追趕,搖頭苦笑地走進街旁一家「阮風酒樓」不提。
卻說勾長明咬牙切齒地避過「天涯怪乞」的糾纏,急忙速出城,飛馳到先前密林中,揭下面具,回復吳鎮湖的裝束。找到吳鎮湖心中感受的感覺後,才匆匆返回霸王莊。
護莊莊丁遠遠地見莊主回來了,急忙放下吊橋,躬身禮迎莊主。
「逍遙粉候」吳鎮湖初次領受做莊主的威風,很為高興,一掃在府城所受的鳥氣,霸氣十足地步入莊內。蒲一入莊,身後飛快傳來轆輪迴收吊橋聲,很為這種辦事效率而感到高興,如變了性子一般地破例回頭給莊丁一個嘉許的笑容。慌得莊丁趕緊打躬身回禮。
吳鎮湖一邊走向內院,一邊整理好路上準備的一套說詞,看怎樣才有說服力,又不能使大嫂對自己有疑心,讓侄兒吳學風行走江湖。
後院招待客人的小客廳,改成了一個小靈堂,大嫂白玉媚身著孝衣,面對靈堂上向丈夫吳鎮海的畫像盤膝而坐在蒲團上,正在邊敲木魚邊閉目頌經文。
吳鎮湖極有耐心地肅立一旁,等候大嫂把金剛經文頌完。
白玉媚念完經,睜目……
吳鎮湖適時開言道:「大嫂--」
白玉媚睜開眼,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滲有一絲冷漠地語氣問道:「二弟,你有什麼事?」
「小弟查到大哥的死因了。」吳鎮湖說完看到她渾身一震。心中暗道:「臭賤人,你用不了多久亦會和那個死鬼相會了。」強按住被她漠視的不快接著說:「大哥是被一個怪異的鐘聲駭死的!」看著一臉茫然的她不解地望向自己,便急切地繼續說:「只因大哥知道了一個秘密……」說到此,便故意停下來,留意她的神情,但見她聞聽如此一說,臉色刷變。心中暗想:「這賤人果然知道有這事!還不知有多少事瞞著我……、、」故意不去問秘密的內容,口氣一轉道:「小弟猜想,可能和皇室有關……」見她滿臉又是不解地神色,顯見她所知的秘密與這無關,益發定心要置她於死地,邊想邊沉重與無奈的,語氣續道「我們霸王莊在川中樹大招風,一旦與官家有了瓜葛,確有令人不敢設想的後果存在!為了預留退路,小弟擬在近日調教風侄。待他學有所成,喬裝改扮後遠避他鄉,去中原發展。不知大嫂意下如何?」
白玉媚被吳鎮湖提供的消息蒙住了。看他一臉的憂心仲仲、渾不似做作的模樣,一時亦沒有多少主見,著急道「我沒有意見!只是風兒的武功太……」
吳鎮湖一見她入了自己所設的套,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心中暗暗歡喜。急切地打斷道:「沒問題!小弟從明天起,就開始傳很多實用武功給侄兒。以他的聰明,在短期內會有一個質的飛躍!」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作勢欲離開……
「那……那……就……你就看著辦吧……」白玉媚想到如果這個小叔子果真值得懷疑,那風兒留在身邊更是危險!不如讓他離開川中遠走高飛,一切都離開險地再說。至於風兒到了外地又是一番什麼樣的處境,亦就只能聽天由命……於是,無奈地對吳鎮湖道。
「小弟現在另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吳鎮湖說完,對著吳鎮海的遺像躬身一禮後退了出來。
吳鎮湖一退出來,馬上迅步到自己的書房,在書櫃裡找到一個按鈕,打開密室,把一應易容的藥物準備好後,拿了出來,再按動機關復原書櫃。
吳鎮湖坐在書房的竹椅上,閉目詳細推敲了關於安排侄兒今後相關事宜的每一個步驟,設想了今後一系列計劃的細節問題……一想到自己的這個計劃竟能一擔數鳥,便自興奮異常……逐高聲向外喊道:「來人哪---!」
外面應聲走進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丫環,進門福了一福禮後問道:「莊主有何吩咐?」
吳鎮湖暗發內力,把書房門關上,雙目發出熾熱的光茫,定定地注視著這個丫環道:「莊主我可沒有其它事。來!你為我倒一杯茶……」語音因興奮而略有些顫抖。
這丫環不疑有它,近前倒茶……
吳鎮湖待她一近前,便飛快地點了她的啞穴與軟麻穴,讓她軟倒在自己的懷中。極為熟練地解除她的衣服,一番尋險索幽之後,便開始了把少女轉變成少婦的征程……
當晚,吳鎮湖便把這個俏丫環留宿在臥房,**一宿不提。
第二天清早,吳鎮湖派人把侄兒吳學風叫到書房。叔侄倆在書房一整天都沒有外出,連茶飯都是要人送進去的……
白玉媚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極為不安。待到酉時,兒子才回到後院,見他並沒有受到其它傷害,方稍安心。只是一臉疲勞,不由又是痛心又是慶幸:畢竟兒子平安無事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一連十七日,天天都是這樣度過。
每天吳學風回來,都有一點點的改變!
十七日如梭又如磨般地過去了,吳學風的容貌改變了許多……
白玉媚由於天天和兒子見面,每天雖覺兒子有些改變,只道是他因學武辛苦所致,並沒有在意他的面貌變化。
吳鎮湖看到侄兒在自己的一手一腳的訓練與整容之下,氣質與面貌均和皇榜上的畫像達到了神似的地步。心中極是高興!高興之餘,就不由渴望這個計劃能夠得以成功。於是,破例地傳給侄兒施展「九陰追魂手」的基礎內功心法。只是,嚴誡他不得單獨使用,否則有殺身之禍。
吳學風口中連忙答應,心中卻不以為然,只覺得這個功法練起來時身心極為興奮,好像是激發了身上某處潛力的地方,按這個功法運氣一周竟然比往日運氣一周的真氣還要強勁!真是越練越上癮,要不是在練功之時心中還有一絲靈智未失,早就走為入魔了。
吳鎮湖見侄兒能聞一知十,又善於觸類旁通,暗道:這小可真是天生的練武的料子。自己五十多歲了,以前嫌娶個妻子在家太過麻煩,不如獨身在花叢中逍遙來得合算。這樣,只有女人來巴結自己,而沒有女人管束!幾十年下來所搏取的「逍遙粉候」名聲已是在川中大大有名!表面風光無限……於今回首,倍感淒涼……唉!其實,如不是怕有妻女易被人識破自己「笑不留魂」的身份,亦早有了家室……真不知往日圖謀的是什麼……歎現在無妻亦無子……十一歲那年春天,因貪圖絕學與欲以武功蓋過兄長的鋒芒,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從一個瀕死的患病老頭的手中得到了「九陰啖魔」秘笈……心性隨著練「九陰啖魔」秘笈而漸變……
吳鎮湖一方面忌著侄兒的練武天賦,恐他實力超群之後得知自己的秘密與自己算賬。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夠功成名就,揚威天下,為吳家增光。更希望如果他日後能從京城平安歸來,好讓他學全「九陰啖魔」秘笈上的武功,看他能否突破「九陰追魂手」的第七層境界。從而從他練功中的各種情況參照與對核自己練功之中存在的缺陷。再順便看一下學武之人所能達到「九陰追魂手」的何種境界。達到「人魔如一」的最高境界是否真的能夠白日飛昇,步入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