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故作鎮靜狀,微微一笑,拱手有禮道:「晚輩斗膽,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唐明山是怎樣一個人?他是站在自己師尊苟玄覺一邊?還是站在神皇苟曉天一邊?炎火此刻更加懷疑了。,,
炎火心中想到,如果這位虛空神王是唐明山為神皇苟曉天找回來的幫手,豈會把她藏在自己的府上?
因此,對方說要等唐明山回來一問究竟,炎火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反而問對方是誰。
「我是誰…」樓中之人沉默片刻。「你自己問他吧!」
「他…?」炎火猛然詫異。
突然,一股強大的怒氣直壓炎火頭頂,炎火急忙朝頭頂望去,臉色陡然大變。「唐…」
在夜幕極光的映襯下,一身青袍便裝的唐明山顯得是那麼的陰沉。
「不好!」炎火暗叫一聲,全身的力量暴起,準備隨時迎接唐明山的怒火。
直到此刻,炎火才發現一件事實。
雖然炎火現在已經是空間神王,但在神王唐明山的強大之下,他還是覺得不寒而慄。
「被兩大神王高手加在中間,這滋味真不好受啊?」炎火心中冷笑自己處境的同時,腦中也急速的思考著對策。
「你到底是誰!?」唐明山凌立在半空中對炎火冰冷的問道。作何回答?作何解釋?
炎火眉宇一皺,怎麼辦?
唐風,救命啊!
「說!」唐明山怒吼一聲。
嗤嗤
唐明山的怒吼夾著空間之力,與小樓中人的空間之力摩擦在一起,引得炎火四周的空間嗤嗤作響,一道道黑色的空間裂痕出現在炎火身體四周。
「在唐明山的面前,唐風這塊擋箭牌肯定是沒有用了…」炎火強壓心緒的翻滾。心神一定,仰頭對著唐明山,說道:「我是你地師弟!」
「哈哈!師弟?」唐明山大笑兩聲,眼神更為怒火。「一派胡言!先是迷惑我兒。現在又想冒充我的師弟。找死!」
神皇大戰以來,唐明山早已壓了一肚子的火氣,今日正好發上一發。
漫天的強大地靈壓伴隨著空間之力轟然而下,以炎火身處之地開始,龜裂的土地不斷的延伸。
「等等!我有證據。」炎火驚聲呼道。
不管此刻唐明山站在何方。但炎火知道唐明山對師尊苟玄覺還是尊重的,唐明山不是阮峰,他起碼念及師徒情分。
要是與兩大神王為敵,就算暫時逃回金宇,也極度危險。
好在炎火反應夠快,他突然想起手中得到的那件東西,他也只能賭一賭了。「有證據?」唐明山一愣。
唐明山這些年並不是太瞭解師尊苟玄覺地事情,要是苟玄覺暗中收一名入室弟子也並非不可能。所以。唐明山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如今,炎火樣子做了改變。而境界也是空間神王,只要唐風不說,這神界也沒有人能認出他是誰。
「有效!」見唐明山的反應,炎火心中頓然一喜。
「大師兄在上。請受師弟柳焱一拜。」炎火煞有介事的對唐明山跪拜道。
經歷神冥大戰之後,知道唐明山是苟玄覺徒弟的人不少,但知道唐明山乃大徒弟的人,卻只有五位神皇,炎火第一句便微微平息了唐明山的怒火。
見唐明山沉默不語,炎火起身又道:「回大師兄,其實這次師弟回來,只是因為師尊有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遺忘在這裡。所以命弟子前來取回。因為師兄並未見過我,而我又不知師兄今日還…」炎火停頓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唐明山又才說道:「所以我就想悄悄來,悄悄走,不想得知師兄院子有些古怪,一時好奇就闖了進來,所以…」
「把東西給我,師尊不需要它。」唐明山彷彿已經知道炎火從唐府拿走了什麼,彷彿已經相信了炎火。
「啊!?」炎火故作不情願的表情。「可是這是師尊…好吧!既然師兄你想要。」
炎火心意一動,一副卷軸便出現在他地手中,輕手一送,卷軸便朝著唐明山飄去。
唐明山小心翼翼的接過卷軸,輕輕打開一看,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後,隨即便收了起來。
「師尊是何時收你入門的?」唐明山此刻的詢問,語氣不知輕柔了多少,而空間之力也漸漸撤去。
此問看似簡單,卻讓炎火心中一跳。
「成為空間神王必然要經過不少地歲月,這說早了不妥,說晚了也不妥,誰知道老黃頭和唐明山什麼時候反目的。」
炎火眼珠一轉,一臉歉意的拱手回道:「師兄,請恕師弟無禮,我的事情未經師尊親口同意,不能向任何人吐露。」
唐明山沒有任何的詫異或者懷疑,因為炎火所言正是苟玄覺的脾氣,如果炎火胡亂說一個時間,唐明山說不定還不會相信。
「師尊現在身在何處?」唐明山又問。要縱然有芩的畫卷在手,但要唐明山相信炎火就是他師弟,也不容易。
「回師兄,師尊現在身在南明,但具體的地方,請恕師弟不能透露。」炎火回道。
「哼!還是不放心我。」唐明山冷哼一聲。但語氣之中絲毫不見怒氣。
「你來得正好,隨我過來拜見一個人。」說著,唐明山降了下來,和炎火並肩而站。
「來得正…好!?」炎火眼神疑惑不解。
唐明山正愁如何才能悄悄地聯繫上自己地師尊,如何讓能瞞過眾人的情況下,讓師尊與芩見面。炎火這個四師弟不是來得正好嗎?
當然,炎火此刻並不知道自己地偶然,所以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唐明山恭恭敬敬對小樓拱手說道:「娘娘。此人應該是我的師弟無疑,請娘娘…」
「進來吧!」小樓中人瞬間撤去自己的空間法則。
「娘娘…!」炎火大愕一聲,心中更是翻滾,娘娘這個稱呼可不是誰都配得上地。
「娘娘!?哪裡的娘娘?我可沒有聽見五位神皇的妻子之中。誰有這等的境界啊!」
「師弟,今日所見之人,只能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萬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唐明山一臉嚴肅地提醒道。
「是是是!師弟明白。」炎火連忙回應道。心中卻不斷的猜想著。「是誰?會是誰?」
邁入小樓範圍之後,唐明山不忘朝著小樓四周的陣法神靈石灌入一道神力,頓時,消失的七重禁制再次籠罩住了整座小樓。
一身穿青衣的女子,婉婉依坐在木椅之上,只見這位女子右手持書,左手放在桌上地茶具之旁。
炎火隨唐明山進入小廳的時候,正好看見的是女子的側臉。而此景此情與畫卷中人一模一樣。彷彿就像從畫卷中走出來的一般。
「啊…」炎火驚目失聲大叫起來。
傳說中早已死去的芩,神皇苟曉天的妻子。昔日的東旭娘娘,苟玄覺地母親,突然出現在這裡,無論是誰看見了。也要震上三震。
「芩未死,那老黃頭和神皇苟曉天之間還仇恨個屁啊!」炎火腦中急速的想到了這個問題。「老黃頭既然和苟曉天之間沒有仇恨,那他為什麼還要去幫助阮峰,這其中…」
炎火此刻想到了很多,很多可怕地陰謀,心中也肯定唐明山是站在那一方,他只是還不知道芩此時還未與苟玄覺見面,而神皇苟曉天和兒子之間的仇恨還未化解。
「還不快拜見師祖母。」唐明山小聲提醒道。唐明山可以稱呼為芩為娘娘。因為他本身就是東旭神廷的神相。如此稱呼也表明一點,唐明山既尊敬師尊。也忠於神皇苟曉天。
而炎火卻不能那樣稱呼芩,只能按輩分稱呼。
把一位外貌三十歲月的女子稱呼為師祖母似乎有些彆扭,炎火驚慌之後,微微一愣,才躬身一禮,道:「弟子柳焱見過師祖母。」
芩放下書卷,側身過來,盯著炎火,彷彿惆悵地說道:「我兒當年收三位弟子的時候,還不曾有你,那時你們都還是一般的神人而已,想不到現在你們都已成為了神王,時間過得真快啊!」
「柳焱。」
「是。」炎火趕緊應道。
「帶我去南明見他。」芩緩緩說道。
「南明,這…」炎火一,南明現在正值某人大婚,炎火豈敢去,再說,一去南明自己的身份不就揭穿了嗎?
「娘娘,南明現在被阮峰掌握在手中,你萬萬去不得。」唐明山也急道。
芩優雅莊嚴的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一位弟子成為東旭神相,一位弟子成為北羅天煉器之神,一位如今成為了一方神皇,一位又是…」芩目光掃了掃窘困的炎火。「說起來覺兒當年的眼光真是不錯,我也感到十分欣慰。」
唐明山和炎火都不知芩話中之意,只能默默聽著。
「放心吧!阮峰再厲害,他也殺不了我。」芩眼神一冷,自信的說道。
殺不了!?
唐明山和炎火同時一震。
誰不知現在阮峰乃是神皇境界,手中握有先天涅,芩竟敢說對方殺不了她,她何處得來地這份自信?
「新任神皇大婚之日,各方勢力齊齊道賀,但我知道曉天是絕對不會去,而我就代替他去一趟吧!我也想看看那位新娘,我不會暴露身份地。」芩說道。
芩最後這一句說出來,炎火和唐明山頓然聽出了一絲醋意。
一位是苟曉天曾經深愛的女子,一位是苟曉天現在深愛地女子。
現在,芩相見見李秋水。這事兒…
炎火腦中飛快的思考著是否要跟去南明,還是半路閃人?
「只要芩和老黃頭暗中接觸,老黃頭必然會離開阮峰,而吳少雄…老黃頭和三位弟子齊聚。在加上芩,那…阮峰大婚之上會發生什麼?如果我也以東旭神廷的身份去的話…當日見證神皇大戰之人,還有老黃頭和李秋水,縱然李秋水不說,還有老黃頭。」
炎火目光一聚。對芩拱手道:「師祖母,弟子願意陪同前往,只不過…」
「講!」芩說道。
「只不過師兄不能一同前去,兄弟前去必定引起阮峰地關注,而我如果我去的話,大可裝成東旭神廷的官員,而師祖母可裝成東旭隱世神王的身份,代表神皇陛下前往。縱然師祖母以薄紗遮面,也無人敢冒犯東旭神威。那樣地話,我也可安排師祖母與師尊暗中見面。」炎火分析道。
芩沉思了一下,向唐明山問道:「明山,你認為如何?」
「不錯。師弟說的對,如此一來最好。」唐明山知道自己現在阻止不了芩,同時也知道此時此刻要自己師尊苟玄覺到東旭神域來,似乎是件不現實的事情,去南明是唯一的選擇。「只是還請娘娘多加注意,我師弟阮峰現在不同於以前了。」
「呵呵!你還叫阮峰師弟,人家何時當你是師兄。」炎火心中偷偷冷笑一聲。
「嗯!我知道了。」芩點頭。「一切都交予你安排吧!明山,你先下去。我還有一點事情問柳焱。」
問我?遭了!她不是想問老黃頭的近況吧?
炎火心緒一沉。卻不敢有任何地表露。
「是!明山告退。」唐明山拱手之後,快速退出小樓。
唐明山一走。芩又慢慢坐回椅子上,也不說話,一雙眉眼只是一直盯著炎火。
「師祖母,不知留下弟子還有何事?」炎火此刻心中一團麻,盡量回憶老黃頭和自己說過的一切,以便應對。
芩面無表情的盯著炎火良久之後,才緩緩問了一句讓炎火全身寒顫的話「說吧!你到底是誰?」
炎火心臟砰砰跳動了幾下,臉色平靜的問道:「師祖母,我是師尊的弟子啊!」
「哼!」芩冷笑一聲,道:「雖然這些年我對不起覺兒,未盡一個母親的職責,沒有陪在他身邊,但是,覺兒的性格,我還算十分瞭解,我地畫像他豈會假借他人之手!?此畫乃是覺兒當年親手為我所畫,縱然是刀山火海,他也會親自取回,又怎麼會派一個弟子前來取回,還要悄悄的混入唐府,你不覺得可笑嗎?」
知子莫若母啊!
芩地話讓炎火從頭涼到腳。
「不對!不對!如果她真想揭穿我,豈會先支開唐明山?她…她到底是何意?」炎火心中一怔,不斷的猜想一切的可能。
「既然知道此畫在唐府,說明你還是和覺兒有些認識,說吧!覺兒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又是誰?」芩再次問道。
炎火也知道芩的自信來自她地強大,縱然此時沒有唐明山在,炎火面對一位虛空神王又能如何?
「唉!到了南明之後,我的身份有很大可能被揭穿,還不如現在先說出來,反正現在我和老黃頭也沒有什麼仇恨可言,只不過…」
「我曾經是淨堂中的一員。」炎火思慮之後,試探的說出了一個身份。
淨堂,東旭神廷之下最神秘的組織,其組織的嚴密程度,除神皇苟曉天和苟玄覺之外,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其核心的成員是誰。
而炎火想到,不要說芩已經離開這麼多年,就算她一直在東旭神域,也絕對不會插手神廷的事情,也絕對不會瞭解淨堂地成員。
淨堂在苟曉天和苟玄覺手中被分成兩部。
但,無論現在炎火說自己是淨堂那一部,芩都不在介意。因為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她地兒子。
芩瞇眼凝視炎火,伸手道:「令牌!」
炎火微微一愣,隨即掏出一塊黑漆漆的令牌。恭敬地呈到芩的手中。
黑漆漆地令牌上面只有一個字淨。
看見令牌,芩才微微點頭,又把令牌遞還給炎火。
此刻,炎火心中不得大讚老牛的心思細密。
這塊黑色令牌是老牛花了大力氣從淨堂某位高級成員手中奪過來的,在炎火混入招親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老牛說過,光是靠樣子和境界還不足以應對所有,要有一個身份才行。
明處,炎火的身份是中鼎神域地苦修者,暗處,炎火就是東旭淨堂的一員。
這兩個身份足以應對很多困難。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炎火也不會把令牌拿出來。
這塊淨堂的令牌一出,芩眼中的神色也安定很多。千言萬語也抵不過事實說話。
接過令牌,炎火趕緊又道:「屬下在大人手下待過很多年,後來一直藏身於中鼎神域之中,在神皇之戰後。神皇蒲逆下落不明,阮峰成為新神皇,苟大人投向阮峰一方,而陛下一直把自己緊鎖於宮中,淨堂更像一盤散沙。大人手下地影子也死在渾元神域之中。」
「我心中疑惑不解,自作主張之後,一直想知道神皇大戰中的秘密,經過我的查尋。得知知道神皇之戰內幕的人。除神皇和大人之外,就是李秋水姐妹倆。我偶然在大人小院中發現娘娘的畫像,知道此畫像對大人重要,便收了起來,而李秋水的妹妹李秋伊消失在錦花園之中,我本以為是神相大人把她保護在這裡,於是便利用自己和唐風的交情,支開神相大人,因而才誤闖進來。」
「那你為什麼不向明山表明自己的身份?」芩疑問道。
炎火臉上閃過一絲苦澀,道:「回娘娘,這些年因為大人與陛下之間地摩擦,大人手中多數的成員都被陛下…咳咳!屬下不敢貿然暴露自己地身份,所以才…」
淨堂,是神皇苟曉天手中最秘密的力量,除皇室成員之外,外臣絕對不知道其成員的身份,就算是身為神相的唐明山也不能。
聽著炎火所說,芩臉上竟閃過一絲痛楚,她輕歎一聲。「唉!想不到他們之間地誤會已經大到如此地步。」
「你想想李秋水的妹妹可能在什麼地方?」芩突然問道。
「屬下不知,現在知道一切的人,都基本上聚集在南明神域,屬下還是想陪娘娘走一趟南明神域。」
既然現在身份換了,炎火對芩的稱呼自然也換了。
「嗯!一切都照原計劃吧!你…」芩想了想。「你還是繼續冒充明山的師弟吧!」
「是!屬下遵命。」
跪拜在地上的炎火,此刻心中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
呼總算混過了。
而唐風就沒有炎火這樣幸運了。
他被唐明山關在書房中劈頭蓋面的訓斥了幾個時辰。
無非就是什麼不忠不孝的話,其他地事情唐明山一個字都沒有提。
而炎火回到客房之後,簡單地設下一個禁制,大大方方的進入自己地空間之中。
反正現在唐明山和芩都知道他是空間神王了,還怕什麼。
金宇,渡君星。
「什麼!?神皇苟曉天的妻子沒有死!」老牛一臉狂驚的看著炎火,再次問道。
「呵呵!真是一條足以震撼神界的消息啊!」炎火笑了笑。「而且她還是一位虛空神王,以我看,她的實力在老黃頭之上,應該是臨界神皇境界了。不然她豈會說出那樣的大話,呵呵!阮峰殺不了她。」
「主人,你考慮清楚了,真要去南明?」老牛擔憂道。
「去,為什麼不去?現在有人保護著我,我還怕什麼?」炎火笑道。「芩和老黃頭加一起就是兩位虛空神王,算上吳少雄這位時間神王。再加上我,呵呵!實力還是很強大的。」
老牛眉宇一皺,道:「主人,你真的肯定老黃頭見過芩之後。便會脫離阮峰?」
苟玄覺與苟曉天的仇恨是因為其母芩的死引起的,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他們父子兩人之間地仇恨不知已經累積到了何種地步,芩的再次出現。會化解父子兩人的仇恨嗎?
說實話,炎火心中也拿不準。
「不管怎麼說,起碼老黃頭知道自己母親未死之後,應該不會再幫助阮峰,而我們的目地不就是不讓阮峰強大起來嗎?」炎火說著說著,猛然想到一點。「老牛,你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老黃頭認為母親死了,而神皇苟曉天根本就沒有殺自己的妻子。那為什麼芩要一直躲著?你說這其中會不會牽連著什麼秘密?」
炎火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什麼,卻聯繫不起來。
「嗯!是的。」老牛思索的同時也認真地點點頭。
「老牛。好好查一查此事,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是!老牛知道了。」
炎火這次前往南明,一是為了減弱阮峰的勢力,二是想知道神皇之戰的一切。特別是那位飄渺之人對神皇苟曉天和阮峰說了什麼。
「老牛,我們現在在南明神域中的神獸有多少?」炎火問道。
「回主人,兩千隻左右,分佈在各大城池之中。」老牛如實回道。
「利用南明大婚的時機,從各處抽調兩千神獸混入南明,以後探查情報的重點要放在南明。」
「是,屬下已經在辦此事。」老牛回道。
炎火看著老牛欣慰的笑了笑。老牛考慮事情周全早已想到,只不過老牛不是抽調兩千神獸混入。而是四千。利用南明大婚。已經有六千地遺棄神獸混入南明。其數量佔據了所有潛伏神獸的四分之一。
「還有一事稟報主人,下界地通道已經打通。」老牛臉上閃過一絲神采的稟報道。
「這麼快!」「呵呵!主人。已經不算快了,要不是怕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老牛有把握讓時間縮短一半,而且通道大上一倍。」老牛笑道。
炎火點點頭,道:「嗯!此事以安全為主,不急不急。」
炎火命令老牛悄悄打開通往下界的通道,他想做什麼?
金宇中地加速,炎火一直控制在一萬倍左右。
加速太快之後,金宇的旋轉速度便快,旋轉快,炎火就不能隱藏自己的境界。
而這次前往南明,炎火絕對還是把自己的境界控制在五級天神。
狐白忙於向金宇中的凡人傳授修真之法,而劉峰也加入其中,兩人忙得不亦樂乎。
龍熬領著數萬神獸依然在苦修著,炎火只是用神識看了看神獸們修煉的進度,並未打擾。
炎火與六位妻子纏綿數百年之後,才又現身於唐府的客房之中。
南明神域新任神皇大婚,各方勢力齊齊道賀。
其餘神域的皇者也準備趕來,唯獨東旭神域神皇苟曉天以身體不適為由,只派出了一位隱世神王前來祝賀。
神皇身體不適!哈哈!說出來足以讓所有人笑掉大牙,但無人敢譏笑一位神皇。
從此事之中,神界地神人們也聞出神皇苟曉天與神皇阮峰之間,有著那麼一絲絲地火藥味。
當然,伴隨著神皇大婚,一切的風雨都衝散在喜慶之中。
神皇大婚,億萬年來難見一次,無數地神人更是憧憬著親眼目睹這一盛事。
南明神域之中,神人的數量猛增,數千萬的神人早早的遠渡雲海前來一觀。而無數的天神更是飛身前往南明神域。
為滿足眾人之求,南明神廷已經公佈大婚舉行之地——南明皇城神武廣場。
神武廣場佔地三千尺,為滿足無數神人的需要,在一月前,神皇阮峰已經下旨擴建神武廣場,如今廣場的面積已經達到三萬尺,足以容納數百萬的神人觀看。
二日之後。便是大婚之日。
而此刻,南明皇宮金鑾殿,一身金黃龍袍地阮峰,正面帶微笑的接待各方勢力的祝賀。
「北羅天。北鷹盟盟主道賀!」
「北羅天,南玄盟盟主道賀!」
「西神域,天蓬世家道賀!」
「中鼎神域,玉麒麟道賀!」
「東旭神域,劉氏家族道賀!」
雖然其餘四大神皇也會前來。但那是代表各方神廷,而此刻,大司儀口中念道的這些人,各代表五大神域中一些有勢力地家族。
這些前來道賀的家族,呈上賀禮之後,還需朝神皇阮峰行跪拜之禮之後,方敢站到大殿兩邊,連一息坐地都沒有。不過。一個時辰,碩大的金鑾大殿便是人滿為患。而前來道賀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對於這些人,神皇阮峰只需要微微朝他們一笑足以。
除非是…
「西神域神皇倪沙陛下,道賀!」殿外一道聲音響起。
這神皇倪沙倒是一個怪人。無論每次南明有事,他都是最先到達的。
依然是一身紫袍地神皇倪沙,飄然進入了大殿中。
對著神皇阮峰拱手微笑道:「阮峰兄!恭喜恭喜!」
阮峰早已站起身來,回笑道:「豈敢豈敢!」
大殿之中,到場的賓客無不對神皇倪沙肅目起敬,一些來自西神域的賓客更是對神皇倪沙躬身一禮。
兩位神皇虛寒一番之後,神皇倪沙又坐在金鑾右一的位置上。
「北羅天神皇后羿箭陛下,道賀!」
白色龍袍的后羿箭。入殿之後。對神皇蒲逆也只是笑笑,便坐到右二的位置。
「中鼎神域神皇龍天琦陛下。道賀!」
阮峰帶著笑臉,連連起身相迎。
今時不同往日,面對這些曾經追殺過自己的神皇,阮峰依然帶著笑臉,起身相迎。
而今日,幾位神皇哪裡還記得當年追殺阮峰的事情,現在在他眼中阮峰是神皇,是站在同一戰線地兄弟,至少目前是。
三大神皇都已經到達,而東旭神皇…
神皇們心中明白的很,誰不知道阮峰和苟曉天地恩怨情仇,神皇苟曉天能派出一位神王來道賀,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盧軒。」阮峰朝殿下神王盧軒,叫道。
「陛下,有何吩咐。」
「東旭神域的人現在到哪裡了?」阮峰一臉冷漠的問道。
以阮峰的神識乃能不知對方身在何處,只不過想通過盧軒之口,說給大殿中所有人聽聽。
「回陛下,東旭道賀之人彷彿是坐船橫渡雲海而來,估計不到大婚之時,他們是不會到達地。」神王盧軒如實的回道。
「哼哼!坐船,一位神王竟然選擇坐船,你們不覺得好笑嗎?」阮峰冷哼的問道。
大殿頓然安靜下來,誰也不敢回應。
眾人不知這位新任的神皇,這位實力強悍的神皇,此時,心中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