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德回到自己的官邸中,凱恩過來報告,他幾乎已經動員了周邊所有的兵力,進行最嚴密的搜索,但是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
「那就繼續搜,直到把人搜出來為止!」伊斯德命令道。他的語氣相當不善,他是真的怒了。
如果我真的找到了人,我會把你們這些該死的祭祀碎屍萬段!他暗自咬牙道。拉網式的搜索進行了3天,但是那些假冒騎士的人彷彿從人間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的消息,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每過一天,伊斯得的臉色越陰沉一分,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事情卻沒有絲毫的進展,著怎麼能夠讓他高興得起來?
無論是官邸的僕人還是手下的官員,現在都是戰戰兢兢,能夠離他多遠就多遠,生怕一句話一件是沒有辦好,酒會惹來大禍。因為這時候的伊斯得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恐怖了。伊斯德坐在皮椅裡,陰沉沉的看著擺在桌上的情報,這段時間米爾斯德凱似乎也開始調兵遣將,準備有所圖謀。
聖殿騎士則是加快了步伐,正一天天的臨近格林納達。
他們之間似乎有一條神秘的線牽連著,配合德絲絲入扣。
伊斯德不禁冷笑,看來格姆所圖不小啊!居然花費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難道不僅僅是要在這個省份紮下根還要奪取權力麼?他的臉上慢慢浮上一曾濃烈的殺氣,猙獰之色盡露。
「要是米爾斯德凱來犯境,我首先就要剷除掉你們!」他嘿嘿的笑了2聲自語道:「我不會把你們這些蛀蟲放在自己地窩裡,來威脅我的!」
「嘻嘻。好重的殺氣!」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伊斯得立時大喜,回首道:「你總算回來了,我現在可以說是焦頭爛額,大批忙得不可開交了。」羅蘭輕輕笑著,優雅的走到他對面坐下,道:"你的事我聽說了.所以我才會急急忙忙的往回趕,不然我還想在外面多玩一會呢!"
伊斯德苦笑道:"你居然還有心思在外面玩,我可是連笑都笑不出來了.不過如果把這件事解決了,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這可是你說的!"羅蘭頓時露出了興奮之色.但隨即又黯淡了下來,"哪來的時間啊!這件事完了之後立刻就會有更多的事糾纏上來,無窮無盡的."伊斯德也跟著歎了口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有得必有失,我們站的比別人高。就必須付出點東西。神總是公平的。」
「神?你什麼時候也開始信神了?你不是先向來以為自己才是神麼?」羅蘭不禁撲哧一聲笑了。
伊斯德有些尷尬道:「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並不是說真的信神。」羅蘭搖搖頭:「好了,不胡說八道了,我們談正事吧。『銀蛇』已經接受了我們的委託,開始對聖殿騎士進行襲擊,到底要殺多少人我也沒跟他們細說,只是說盡可能地殺傷對方,我們按人頭給錢,他們也答應了。價格自然是優點高的,但我們這幾年比較富裕,所以金錢上不成問題。」
「事情辦成就可以了,錢我們有的是,所以沒有什麼關係,想來這些聖殿騎士受到了襲擊應該會速度慢下來。」羅蘭道:「我也是這樣想,這樣的話就給我們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那你對那些教會地祭司有沒有什麼好的對策?我派去假冒的神殿騎士可是給他們逮住了好幾個。派出去查看地人回來稟報了,說是至少還有5個活著。」
羅蘭淡淡的道:「其實這件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只是我們把目標給弄錯了,所以沒有什麼進展。」"把目標弄錯?"伊斯德有些詫異.
"是的."羅蘭坐到他身邊,仔細給他分析,"我們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把祭司趕出去麼?只要把祭司趕出去了,任他們再怎麼煽動再怎麼誣賴也沒有用.因為我們的民眾已經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但是我們現在的目的卻亂了,變成了尋人,事實上這樣正好落入了教會的計謀當中,他們在領地內還是有些潛伏勢力地,如果真有意藏幾個人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所以我們乾脆不要去找,直接把教會的人趕走,那麼他們手上的牌都沒有了用了."伊斯得頓時一掃陰哈哈大笑起來,「還是你聰明,一來就解決了我心裡的難題,你說的很對我們確實被蒙蔽了,應該重新調整方向,繼續打擊那些祭司。」羅蘭道:"事實上,教會也正好給我們了一個攻擊他們的機會,他們不是殺了幾個騎士麼?我們佈一個現場,然後放出風聲說是教會內部不和,最後把這件事繞到格姆身上去,那麼事情就解決了,人都會先入為主,那些祭祀一開始已經被我們搞臭了,民眾對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好印象,現在我們的流言要放出去,只怕大家都會相信.然後製造一個衝突點,把這些祭祀都趕出去,當然不是我們出手,而是讓廣大的民眾出手,到時候即使教會高層責怪下來我們也有借口推諉."「這真是個好主意,我們想我們應該能夠一舉解決他們。」伊斯德輕鬆起來,然後滿臉都是笑意,「我發現上回去寂靜森林最大的收穫不是獲得了精靈的結盟,也不是獲得了多少物資,而是得到了你,我想,如果你繼續留在昆雅聯盟的話,那麼我現在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頭疼了。」
羅蘭柔媚的看著他說:「其實在昆雅裡,我也到不了高位,說不定還不如你現在給我地位置。因為他們是不會允許一個結婚的女人來參與政務的,即使她再優秀。雖然昆雅標榜自由平等,但事實並不是如此。」伊斯得笑了笑,事實上哪裡都有陰暗的一面,昆雅自然也不會例外。
他沒有把著個話題接著延伸,而是轉到了正事上面:「流言應該馬上放出來。我們因該動作快一點,時間是非常緊的。」
羅蘭淡淡一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事實上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命令手下的人先行一步到了格林納達。現在流言大概已經在慢慢流傳了把,而且為了配合流言,我還讓手下的人便宜行事,你不會對此有什麼意見?」伊斯德一驚,他沒有想到羅蘭居然想得這樣周到深遠。
「我怎麼會有意見?」他說道,「你的做法我完全同意,雖然說可能會因此而傷害到民眾。但是戰爭之中,平民被波及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我就是這個意思,要借民眾地手給教會最後一擊就必須掀起他們的憤怒,而最能夠讓他們憤怒的。大概就是性命受到了威脅了,如果有幾個普通平民喪失在了祭司的手上,那麼他們肯定再也無法忍受這些祭司繼續存在於格林納達。當然得讓民眾親眼看到這種事情才行。」
伊斯德道:「看來你都已經安排好了吧。」羅蘭笑道:「當然。不染我哪裡敢在你面前這麼有自信?你的脾氣可是大著呢!」
搬開了心頭地大石,伊斯德的心情也開朗起來,彷彿連天空都立時蔚藍了幾分。
看著如同一朵盛開鬱金香綻放的笑容,他心頭一暖,伸手就把羅蘭摟了過來。「我一直非常慶幸,因為我獲得你的青睞,說實話,在我身邊地女人裡,只有你給我的幫助是最大的。」
羅蘭的眸子裡流動的動人的光澤,他輕輕道:「你這麼說可不好,要是讓伊麗絲和卡嘉聽到了,非醋海興波不可。」
伊斯得吻了吻她的臉頰道:「所以我才會在沒有熱的時候說啊,他們在我肯定是不敢說的,不然我也會被他們折騰死不可。」羅蘭一聽,立刻拿起小拳頭開始對他亂捶。
「原來你說這話就是為了哄我開心。沒有一電誠心,你肯定也跟她們都說過這話了,你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哼,不理你了。」
伊斯德哪裡肯放她走,一邊不停的好言勸慰,一邊用力摟住她讓她動彈不得。羅蘭掙扎了一陣見掙不脫,只好隨他了——
夜,很深很靜,格姆獨自站在教堂的中央,仰望著高大地光明神像,滿臉都是愁容。
事情又發生變化了。原本他以為自己的計劃非常的完美,抓住了伊斯德的軟肋,即使不能夠給他致命一擊也可以讓他疼痛難忍,但是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情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地地變化。
聖殿騎士在路上受到強力的襲擊,至今已經損失上百人。為此他們不得不緩下腳步,小心翼翼的前進。
這個消息很糟糕,但是與自己目前的處境來說,就不算什麼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危如累卵。現在到處都流傳這教會內部發生內訌,正義的聖殿騎士被心懷叵測的紅衣祭司殺害的流言,而且還真有騎士的屍體給找到了,伊斯得信誓旦旦的說要找到真兇。
想到這裡,格姆不禁憤怒起來。該死的,那些聖殿騎士都是假貨!都是褻瀆神靈的人,都是伊斯得的走狗!都因該處死!
但是這種怒吼他職能夠獨自發洩,因為被流言蒙蔽的人們已經不會再相信他的任何言辭,現在他能夠做到的就是保持沉默。神阿!您給我些指點吧!他不禁對著光明神像暗自祈禱。
這時一個祭司從外面走到了他的身邊。
「紅衣祭司閣下,伊斯德總督請您過去一趟,說是商量目前的局勢。」
「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格姆冷笑道,「這個伊斯德奸詐狡猾。沒事請我去肯定是不懷好意。」那祭司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但是我們地糧食沒有多少了,平時又不能出去,您看是不是應該和他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格姆微微一楞,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方的糧食沒有了,現在又不敢隨意出去,這要是伊斯得真的不給供應,那麼事情真的不好辦了。畢竟他沒有責任無條件的提供食物。
想了想,格姆道:「好吧,我去一趟,但是你們千萬記住,不要外出,不然容易中伊斯得這混蛋的奸計,明白了麼?」那祭司連忙點頭。
上了馬車,格姆心裡考慮著等會應該怎樣與伊斯德商談,既不失教會的面子又能夠把食物搞到手。
正思量間,馬車咯登了一下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他大聲喝問趕車的祭司。——
「前面有幾個死人。閣下,擋住了我們的道路。」格姆覺得情形有點不對,道:「繞得過去麼?」
「繞不過去。」
格姆想了想,道:「那我們退回去。繞道走,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們得謹慎小心。」
趕車地祭司領命,便調轉馬頭就要往後退去。剛走到前面一個路口。一大群點著火把拿著棍棒的使命湧了過來,堵住了他的這輛車。
其中一人指著馬車喊到:「就是這輛車,我當時看到這輛車載著及格女孩走了!」
格姆不禁又驚又怒,他知道自己又中了伊斯得的奸計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伊斯得居然會那麼狠,可以隨隨便便就把民眾犧牲掉。他原本以為出於名聲的考慮,伊斯得做事總的優點顧慮地。撩開門簾,他從車上下來道:「你們都在胡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你們的意思?」
「你不要裝了,你騙的那些女孩去哪了?」一個聲音大聲的嚷嚷道。
「對,對。你騙去地那些女孩呢?一夜之間失蹤了五個女孩,都是上的你的這輛車,你不要告訴我們這事與你無關!這種車只有你一個人有!」格姆從無數人頭中找出了開口地那人,目光直直的盯著他道:「你怎麼知道這輛車只有我一人有,是你親眼所見麼?」
他這目光中用上了精神力。直直的籠罩著那人。
那人如遭雷擊一般,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神色,掙扎了一會,還是咬著牙說道:「是我親眼看到你帶了一個女孩上車,而且車裡還有其他女孩的笑聲!」格姆不禁色邊,他原本是想用著精神力擊潰煽動者的抵抗意志,逼他說出說出實話,因此是全力出擊即使是高級騎士也承受不住,卻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煽動者居然承受住了。
他知道著肯定是伊斯得的陰謀詭計,但是卻沒有想到派出來的人居然有這麼強的勢力?難道說他的暗探個個都這麼厲害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現在就必須考慮是不是繼續在格林納達呆下去了。
他在默默地思量,但是怒氣衝天的市民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他們大聲的怒吼咒罵。在他們的思維中,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祭司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格姆也回過神來知道現在不是發愣地時候,於是大聲辯解道:「與我無關,於我無關,我是光明神的虔誠信徒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就是你們這些祭司才會做出這種事!其他人反而作不出來。」人群裡頓時有人冷冷的說。格姆不禁啞口無言,這些市民被已經完全被流言閉塞視聽了。
就在這個時候,後方忽然傳來一陣驚叫與怒吼,原來是有人發現躺在那裡的幾具裸屍,幾個失去了女兒的人市民趕緊跑過去看,過了會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了出來。那就是他們丟失地女兒了。
格姆的心這時也沉到了谷底。他知道這次是沒有什麼指望能夠洗刷自己的罪名了。
狂怒的市民向他衝了過來,各種棍棒雨點的般的落下。格姆心裡又急又怒,他貴為紅衣祭司,到那都是前呼後擁受人尊敬,哪裡受到過這樣的侮辱。什麼時候遭到過這樣的冤屈?一時間疑團怒氣堵在他的心口,讓他沒有辦法緩過來,這團怒火越燒越旺,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這些都是伊斯得那個雜碎的計謀,但是鋪天蓋地地棍棒拳腳口水辱罵,最終將他的荔枝完全淹沒。
「啊~~」他一聲狂吼中,手中一團巨大的閃電風暴開始呼嘯,巨大的魔力在空氣中震盪。真個黑夜都彷彿被這團閃電給照亮了,出現了短暫的青白.那些憤怒地市民看了不禁愣了愣,他們雖然感受不到魔力但是從這駭人的聲勢上就可以知道這是個強大無比的魔法。人群中出現了短暫的安靜,但隨即又被一聲大叫打破。
「大家不要害怕。他不敢放出來,這裡是伊斯德閣下地都城,即使他是祭司也不能隨意殺人!我們不能因為害怕而讓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聽了這一聲大叫原本有些冷卻的情緒再次沸騰。停止的攻勢再度展開。格姆獰笑一聲,大聲說道:「這可是你們自找地,你們這麼急著送死,即使是光明神也沒有辦法將你們救贖。」
那個當車伕的祭司大驚失色,叫道:「格姆大人,您可千萬要想清楚,閃電風暴這樣高級的魔法一旦放出將會造成巨大的影響啊!到那時沒有人能夠為您辯解了。」
「即使是我再容忍也沒有人為我辯解。」格姆冷冷的說道,「命運從開始就已經注定了。」閃電風暴帶著巨大的嘯聲從格姆的手中放了出去,無數條銀龍在風暴中狂怒的舞動,將四周所有的一切都轟為齏粉.青石的路面給這巨大地力量整塊整塊的掀了起來.碎裂的石屑滿天亂舞.這閃電的風暴迅速的擴大,把所有地人都給捲入到了裡面,淒厲的慘叫頓時衝破雲霄,連綿不絕.在這強大的力量中一個又一個的市民被絞成了碎肉,鮮血像大浪一般開始四處噴湧.
在不遠的一處房頂上.伊斯德與凱恩、格倫等人帶著軍隊裡最厲害的高手靜靜的觀看著這一幕,他們沒有上前阻止,因為這正是他們需要的結果,甚至可以說這個結果好的出人意料.教會再也沒有可能在格林納達乃至整個北方諸省駐足了。
想不到格姆還是有點脾氣的。格倫笑著說道。原本我們以為餓他最多只會殺出一條血路逃回教堂,沒有想到他直接就把所有的人都給解決。
凱恩懶懶散散的說道:「他是不是想把所有的人都殺光滅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也太天真了,我們的觀眾可不止一批。」伊斯德往另一個方向瞧了瞧,道:「那邊的觀眾已經就位了麼?」
格倫道:「都已經到地方了,現在正看得起勁呢!」
"呵呵呵,明天一早,整個格林納達的大街小巷都回傳出教會紅衣祭司姦殺婦女濫殺無辜的消息了。用不了三天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大陸"伊斯德最後作了總結:"教會的名聲算是完了."
這時候,格姆的魔法也到了尾聲,閃電風暴漸漸的弱了下去,整個大街上鋪了一地的鮮血碎肉.
"很強的魔法,一下殺了近三百的平民."伊斯德讚了一句,"現在該我們出場了."
格姆冷著臉站在當場,魔法已經散去,但是居然有人活了下來,活著的是那個煽動者.「想不到你居然能在我的高級魔法下存活,真是個奇跡。」他冷冷的說道。「不過那樣只會讓你更加淒涼,因為我回讓你生不如死!」
那個渾身浴血的人咧著嘴笑了:「是麼?但是我卻覺得我能夠活下來,而你是死到臨頭了。」
格姆怒極而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賭一賭,看誰活的長一些」"那輸的肯定是你了."伊斯德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你殺了這麼多無辜的市民難道還想逃脫罪責?"
格姆看著從黑暗中緩步而出的伊斯德以及跟在他身後的將士,知道自己這次是輸得一敗塗地,在沒有扳回來的機會了.
算你狠.他咬著牙說道.
伊斯德笑了笑,"你是束手就縛還是要我動手?"格姆微微撇了撇嘴:"我不會讓你抓到我的."
伊斯德也不逼他,就靜靜的站在一邊,而凱恩等人則護衛在他身前,眼睛緊緊的盯著格姆,只要他稍微有點動作就立刻將他擊殺.
格姆臉色忽青忽白的變換了一陣,突然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人隨即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他自殺了.既然尼奧把聖殿騎士這個皮球踢過來,那麼他就用這些祭司回敬過去.
至於那些聖殿騎士的使命.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結束了,因為所有地祭司都已經給押回了堪納亞,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格林納達,即使去也是沒有作用的,等待他們的只怕是數以萬計的士兵.
這時,被譽為精銳中的精銳的聖殿騎士,死亡了三百餘人,全部都是死於-銀蛇-的攻擊.既然尼奧把聖殿騎士這個皮球踢過來,那麼他就用這些祭司回敬過去.
至於那些聖殿騎士的使命.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結束了,因為所有地祭司都已經給押回了堪納亞,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格林納達,即使去也是沒有作用的,等待他們的只怕是數以萬計的士兵.
這時,被譽為精銳中的精銳的聖殿騎士,死亡了三百餘人,全部都是死於-銀蛇-的攻擊.「幸虧銀蛇沒有向你說的那麼厲害。」伊斯德笑著道,「不然我又要花出去不少。這些可省了一大筆。」
「你這個守財奴、」羅蘭不悅的翹起了嘴,「我幫你做事你還挑三揀四。」
伊斯德道:「我哪裡敢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既然省了一百多個人的人頭費,那麼我就從中拿出一部分來買條月石項鏈,作為你地獎賞好不好?」羅蘭立刻轉嗔為笑:"這還差不多."
伊斯德卻沒有笑,只是歎了口所.
"怎麼了?"羅蘭有些奇怪.
"我在想,現在能夠幫我的只有你了.尼奧老是玩花樣,卡嘉夾在我和他之間很不好做,伊麗絲也是,在教會和我之間來回擺動,她們難,我也難,只是教會和尼奧卻開心得不得了,以為安了一顆釘子在我的身邊."羅蘭輕聲道:"是啊,她們這段時間也是很不開心,都沒見過怎麼笑了,以前在一起倒是無憂無慮的."
"我與教會的衝突是無可避免地,但與尼奧的卻可以,現在只希望尼奧不要再犯傻了,不然,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可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羅蘭勸慰道:"你先別急,讓卡嘉再好好去勸勸,實在不行我們再想辦法."伊斯德苦笑:「除此之外還能夠怎麼樣?總得給卡嘉一點面子吧,她實在不容易。」
羅蘭突然露出憂慮的神色,過了會說道:「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伊麗絲,因為她是被貝爾蘭大祭司克裡斯蒂安帶大的,對於教會有很深的感情,所以我害怕」
「你害怕她會透露出什麼情況?」伊斯德反問道,「她不會的,忠誠和友情一直都是她的座右銘。」"那她面對克裡斯蒂安的責問時還能夠記得這個座右銘麼?克裡斯蒂安對她來說就相當於她的父親,她能夠對她的父親隱瞞麼?"
伊斯德默然不語,過了好久才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羅蘭輕輕搖了搖螓首:"我最害怕的就是她迫於壓力做出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情來啊!對於敵人我們可以無情的進行打擊,但是對於她我們能夠做得出來麼?"伊斯德:「自然是做不出來地,但我也相信她不會做出上海我們的事情。她並不是對教會的感情深,而是對克裡斯安的感情很深。對付克裡斯蒂哪個老狐狸比對付教會的那幫人要容易。因為他是個注重實務的人。沒有利益的事他是不會做的,試試上與我起衝突對他沒有一點好處。他的地位也有那麼高了,權利也有那麼大了,教會還能夠給他什麼?紅衣祭司?那個稱謂雖然好聽,但是實權確不大,除非教皇願意把自己的寶座讓給他還差不多"但是你在北方諸省打擊教會勢力就已經觸動了他地利益,我一直奇怪的是為什麼他沒有來對付你,我想過很久,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對你實在是太寵愛了.所以任由你胡鬧,第二種是,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把你置於死地的機會."
伊斯德摸著鼻子苦笑:"他要把我置於死地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我以往做的那些事.很多都是破綻百出地,以他的精明應該不難看出來,但是他卻一直放任我,應該是還念著一點往日情分吧!"羅蘭嗤笑道:"你在權力與利益面前見過什麼所謂的情分麼?即使是父子兄弟都可以反目.何況你這個沒有半點關係的閒人?"
"那他為什麼不動手?"
"因為你地老師桑德蘭!有他在,克裡斯蒂安雖然有心除你,確沒有那個力量.我認為他們之間一定是達成什麼默契了,不然絕對不會容你在北方胡鬧.事實上我也曾調查過你的老師,雖然他一直低調,但手中掌握的實力其實相當雄厚地,足夠和克裡斯蒂安一較高下."「,這我知道,他有很複雜的關係而且魔法學院這紀念在他手裡也發展的很興旺。要與克裡斯蒂分庭抗禮倒是不難。」
「所以呢,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和你的桑德藍老師商量一下,怎樣解決與克裡斯蒂的衝突,只要解決了這一點。伊麗絲才會從矛盾中接吞出來,而你還可以藉著這堪那亞舉足輕重的兩股勢力一勞永逸的解決尼奧的麻煩。」
伊斯德怔怔的聽著,聽到最後忍不住抱住羅蘭一通狂啃。"噢,寶貝,我真是愛死你了.你真是我的福星.我的繆斯.雖然我也很聰明,但是在你面前簡直就是個笨蛋了,你這個主意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啊!"
羅蘭笑道:"你哪裡來地時間想呢?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永遠都沒完,我就很輕鬆了,管管情報組織外多的是時間胡思亂想,想出來也不奇怪.""你還真是體貼人,知道給我留面子,能找到像你這樣又聰明又賢惠的女人真是我的福氣."伊斯德摟住她開始了糖彈攻勢,反正甜言蜜語又不花錢.
羅蘭只是抿著嘴笑,雖然她美麗聰慧,但是被心愛的男人一通猛贊還是樂得不行,愛情是可以讓聰明人變成一個傻子地.
剩下的幾天,伊斯德開始與自己的老師桑德蘭取得聯繫,詢問方略.桑德蘭想了很久,才說出讓他面談.
從格林納達去堪那亞如果走路去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但是伊斯德與桑德蘭有專用的傳送魔法陣通道.所以很方便的就到達了堪那亞桑德蘭的住所.
"老師啊,我這次是來向你尋求啟示與支持的."一見面伊斯德就無比誠懇的說,滿臉都是憂傷.桑德藍一抬手,罵到:"你這臭小子就不要跟我來這套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
伊斯德立刻換上一張無賴式的笑臉,說:「還是老師瞭解我。那我就直說了吧,我這次來是向你請教一下,有什麼方法能夠消除我與克裡斯蒂大祭司之間的誤會。」
「誤會?你與他之間的是誤會麼?要不是我在這裡幫你扛著,你早就不知道被他轟到哪裡去了。」桑德藍極為不滿的說道。伊斯德訕訕的說:"那您為啥不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有個挽救的措施."
桑德蘭看了看他,突然歎道:"我不像插手你地事情,有些事必須自己想通了才行.別人說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自己想通~~"伊斯德不禁苦笑,"那得花很大的代價才能夠想明白."「如果是別人幫你想的話,季後你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伊斯德看到桑德蘭前所未有的認證,不禁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這些年我在外掌權,雖然也精力過一些風雨,但總是能夠最後關頭聽過來,我一直以為這是因為運氣與實力都站在我這邊,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跟你一直默默支持是分不開的。」桑德蘭淡淡的道:"那沒有什麼,我已經老了.年青時結下的仇家又太多,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作為了,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就是希望你能夠實現我沒有實現過地東西,你做得很成功.我也很滿意."
伊斯德道:"那您認為我應該怎樣面對克裡斯蒂安?"桑德蘭道:"其實克裡斯蒂安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唯利是圖,當然也不是說他對利益毫不在意,只是說不那麼斤斤計較而已,你在北方觸動了他的利益.他雖然抱怨過幾次,但是在我的勸說之下就沒有太多的表示了.你以前對教會地事處理得確實不怎麼好,你應該給他一個交待.嗯,確切的說,應該是點補償."
伊斯德道:"我不知道應該給什麼樣的補償,難道我剛把教會的人趕出來,還沒有一天又把他們請回去?我怎麼向領地內地民眾交待?而且有教會的人在我身邊監視著,我會很不舒服?"「不舒服?怎麼個不舒服?是因為你身邊有遠古種族呢?還是因為獸人部落在大陸安了家?」
伊斯德一聽頓時駭得魂飛破散,「你怎麼知道的?」
桑德蘭笑了笑道:「你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其實世界上哪有不漏風的牆,更何況是十萬獸人。事實上獸人的事情有人報上來過,但是都給克裡斯蒂安截殺了。」伊斯德驚訝地道:「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如果說是一點都不為利益那麼我還真是不相信。」
桑德蘭道:「那自然不是。克裡斯蒂安其實心裡也有他的算盤,他想自己能夠脫離教皇的掌控,事實上,他與教皇的政見是不同的,教皇更傾向於掌握世俗的權利,而他則是希望從精神上來影響民眾。他一直認為,教會控制世俗權力的時代已經過去,如果教會想要繼續生存並保持影響力,就必須退出世俗權力的爭奪,集中力量塑造精神方面的領袖。"伊斯德考慮了良久然後說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和克裡斯蒂安合作?"
桑德蘭道:"沒有人能夠告訴你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所有的選擇都必須你自己作出."
伊斯德點點頭:"我知道了,但是我得好好想想."
桑德蘭道:"那你先去吧."伊斯德回到格林納達,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他覺得桑德蘭講的那些很有道理,但是一時無法接受.
克裡斯蒂安畢竟是教會地人,如果真讓他在自己的領地內傳道.後果到底怎樣實在難說,另外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剛花了那麼大的心思把教會的勢力趕出去,結果這次卻要大張旗鼓的把它給迎接進來,這等於是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這讓手下的那些官員怎麼看待自己?「有心事?」羅蘭發現了他的異狀,問道。
伊斯德長歎了一聲,把自己的苦惱跟她說了。羅蘭沉思了半晌,然後道:"你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桑德蘭老師的建議確實解決現在問題的唯一方法,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找個機會跟克裡斯蒂安好好聊聊,弄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真如桑德蘭老師說的那樣,那麼你與克裡斯蒂安大祭司結盟又有何妨?他又不能夠對你的通知造成什麼影響?至於底下的官員怎麼看待你你何必管這些?只要你牢牢掌握住權力,他們永遠都只能夠仰望你,也許你覺得失了面子,但是政治就是這樣,必需學會妥協,一點面子又算得了什麼?面子是遠遠比不上實際的利益的."
伊斯德輕輕出了口氣:"你說的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