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於大京再膽大妄為,面對大批警察,說他一點恐懼也沒有,似乎有些不現實。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全世界精英警察合作,要把他繩之於法,送上斷頭台。這些消息早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
不過畢竟他在江湖威名顯赫,久經沙場,難逢敵手。加上他魔鬼一般的膽量與雄心,就算聽到外面警笛呼嘯,嘈鬧非凡,人聲大作。他還是異常鎮定,與此同時黃媚妹撕下一塊衣角,把魔鬼先生於大京的頭包紮好。兩個人對望了一眼,於大京把手槍收起,邁大步走向門口。
黃媚妹明眸流轉,異常威風的一揮手,所有兄弟盡皆把槍械藏好。更有非常機靈的人去收拾屍體,擦拭血跡。
他們的手腳也很麻利,乾淨利索。
很快屍體被大解八塊,扔進後men的大垃圾桶,一些怕走漏風聲的人質,也被趕進一間屋子,隨時等待魔鬼與死亡的處理。
折騰了好一陣子,於大京走出門的時候,看見就來了一輛警車,他險些沒有笑出聲來,對警車擺擺手,示意這裡根本沒有事。
警車上下來三個很年輕的警官,看見於大京瘟神一般佇立在門口,就基本猜到了發生了什麼?在邊城,還有誰不認識於大京。
就連市長都和於大京有割不斷,理還luan的關係。
因此三個年輕的警官笑道:『是於老闆呀?」
魔鬼先生微微一笑道:「是我,這裡沒有事,你們去巡邏吧。」完全一副領導的口吻命令著。
三個年輕的警官還敬了個禮,很幽默滑稽的笑了一笑,上了車,絕塵而去。
於大京一聲長歎,望著遠方發了一會呆,白雲悠悠,藍天如畫,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也許他也沒有在思考什麼。
良久,魔鬼先生於大京猛然回首,回到酒吧之內。當然早有許多兄弟通知了黃媚妹發生的一切,看見於大京一進men,黃媚妹就詭異的笑道:「還是於大京手眼通天,在邊城,殺人滅口帶爆炸,警察來了都不管,大門都不進,敬完禮就走人,你真是高,猛。」說罷,伸出大拇指,畢恭畢敬,五體投地的佩服。
於大京卻壞笑道:「我猛不猛,回家,再說。」說罷,就來牽黃媚妹冰涼的玉手。
黃媚妹美目一瞪,就要發作,可是她既沒有於大京動作快,也沒有於大京力量大,被拉著就走。
鱷魚妹,十三少,馬非,小台,黃小媚等數以千計的兄弟只有江湖無奈,跟著領導走,眨眼都走個精光,上車的上車,步行的步行,隨於大京去了黃媚妹的別墅,今天慶功宴的豐盛是很難想像的,每一個人的臉上盡皆笑開了花。
至於酒吧內的王大膽和漂亮老婆,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道不出。一,要安扶手下不可把今天的事說出去,那是萬萬不可的。
二,他們的損失不可估計,恐怕一輩子也難翻身,可是魔鬼先生於大京已然手下留情了,王大膽和漂亮老婆亦心知肚明,心裡有數。
三,這以後的酒吧生意是別想再做下去了,決計斷了財路,難道叫他們夫妻以後喝西北風嗎?
王大膽和漂亮老婆突然對望許久,放聲痛哭,慘無人聲,怪叫連環。
與此同時於大京以為就這樣風平lang靜了,其實警方不以為然。魔鬼先生的一切行動早在警方的監視之中,蕭紅,汪靈秀,李元天,金成男的高科視線早就跟蹤上了魔鬼先生,想一想也不奇怪,魔鬼先生在韓國犯下的滔天罪行不勝枚舉,強暴洪蓮花,殺害樸萬壽一家,強暴樸chun姬等等等,沒有一件不是令人髮指,血腥異常的。
因此國際聯合行動精英根本不會放過他魔鬼先生於大京,只是駭於他強大的勢力與實力,更有無數同黨沒有現身,還沒有到最佳抓捕時機,因此國際聯合刑警還在等待最後的決戰時刻。
另一方面,最關鍵南元天還沒有引魔鬼上鉤,一切還在醞釀與計劃中。
而此刻的南元天和黑哲雪在一家高檔,幽雅的咖啡廳喝咖啡。
黑哲雪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將南元天的父母如何落入魔掌的事情,說了個請清楚楚,明明白白,包括事因她而起,黑哲雪一片好心,為南元天報仇出氣,結果反倒連累南元天的父母了。
當然南元天沒有怪黑哲雪,他知道就算沒有這件事,既然他回邊城了,邊城自然不會平靜,連累到自己的父母也很正常,這也在元天意料之中,不過這麼快就發生,南元天有些心慌意luan,不知所措。
可是他又不能不回來,現在他的身份與情況不同,與於大京的生死對決,勢為必然,只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元天不知該如何出手?
就在此時南元天喝了一口咖啡,低頭沉思。
黑哲雪用玲瓏玉手推過來了那兩張支票,南元天對錢沒有任何感情,視若不見,冷冷的道:「你拿著吧,轉交我的父母。他們————」
黑哲雪迅速把手抽回,眼神裡一絲火光閃過,道:「切,我拿著算什麼。沒有錯,我會幫你救你父母,不過我們一定會分手的,你心裡一直就沒有打算娶我,何況我有未婚夫了,你就不必在這件事上費心了。」
南元天已然夠傷感,突然聽到黑哲雪如此傷人的話,他猛然抬頭,欲言又止。
元天一想到經歷九九八十一難,終將與黑哲雪分開,心裡不可名狀的痛,不言而喻,他望著黑哲雪的眼神都是迷茫與無助。
黑哲雪更不敢和他對視,其實她的心裡也相當的不好過,幽幽的道:「你父母的事因我而起,我會負責,不過我們真的不合適。」
南元天激動的站立起來,有些發狂的道:『那你和那個韓正日就合適————」突然看到黑哲雪也很可憐的樣子,他就沒有把話說下去。又一屁股坐下。
想起太多的委屈與原因,導致兩個人的分開與心靈的粉碎,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路已然不同路,回頭已然沒有意義。
南元天就是一捂頭,只聽黑哲雪繼續幽幽的道:「以前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勸你忘了吧,這也不是我一次這麼說,至於我們————救了你的父母,就各奔東西吧,我————」
沒有等黑哲雪說完,南元天怒發如狂,一揮手,打飛桌上的咖啡杯道:「不要說了,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見咖啡杯落在地上,摔個粉碎,那就像他們的愛情,已然沒有可能復合。
黑哲雪面無人色,眼紅如血,美目一瞪。站起來就要離開,可是命運與糾葛不允許她輕易走開。
南元天心傷透了,心煩意亂,不可自控道:「也好,我尊重你的決定————」
心太痛,就像得了心臟病,根本不敢傷黑哲雪,因為那就等於傷害自己。
黑哲雪覺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萬般無奈,千般感慨,百感交集,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一聲長歎,感歎滄海桑田,世事無常,白雲蒼狗,天意nong人。
黑哲雪思量再三,還是坐下了道:『其實我也不想走,可是,你不會娶我,還有鯊魚妹,還有溫柔一槍紫羅蘭,還有洪蓮花,還有————」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呼:「偶吧(哥哥————」話音未了,不知何時到邊城的洪蓮花和金yu粉就瘋了一般,撲將過來,抱住南元天的脖子,就啃一口。
黑哲雪一見,根本無話可說,起身就要離去。她卻看見白貞淑,蕭紅,汪靈秀,李元天,金成男就站在不遠處,正注視著日本美女黑哲雪。
他們難道來抓黑哲雪的?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了,他們夠資格嗎?
與地獄一辣手美女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