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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子俊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也曾考慮過這張畫是否是出自於美惠之手,可是綜合各方面的條件來看,其真實度應該是可信的,而且下面的落款也是「美惠「。如果孤兒院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叫美惠的話,那只能說實在是太巧了,而且偏偏這位叫美惠的女孩子也愛畫畫,而且同樣是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在一所小小的孤兒院裡面,出現這樣相近的事情,這種可能性幾乎是無限接近於零。
楊女士想了七八分鐘,眼看探望時間就要到了,王子俊顯得更加的急躁了,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有心想催促楊女士幾句,卻又不敢去打擾她,生怕她突然想起來又立即給忘掉了,焦急的心不亦於言情。
「我記得有一個孩子叫秦什麼書,對了,叫秦書恆。還有一個女孩子叫何畫,可是他們兩個向來和美惠的關係不好,雖然三人都是年紀都相仿,但總是融不到一起,我還經常看見他們兩欺負美惠。「楊女士說道。
不管楊女士當初看見了什麼,既然有人的名字叫「書「和」畫「,那就值得去找他們一問,即便他們不知道以後的事情,當初在孤兒院裡面的記憶總該是有的。如果能從他們口中瞭解到一些線索,這也勢必能成為解開這件十年未解迷案的真相,真兇到底是誰,也能真正的記錄在案了。
「您確定他們就叫『秦書恆』和『何畫』嗎?還有沒有其它人叫這個名字的呢?「王子俊再一次向楊女士確認姓名,這樣做也是為了能不再浪費時間,畢竟面前他們已經找錯了一家孤兒院了,已經耽誤不少時間。
「我記得的就只有這兩個人,其他的小朋友好像就沒再有叫這個名字的了,因為當時美惠他們就已經是最後一批孤兒,沒過多久孤兒院就關閉了,院長也跟著回國去了。「楊女士遲疑了片刻說道。
正好二十分鐘,護士一秒不差地推門進來了,宣佈探望時間到此結束,舒慧收起本子準備離開。王子俊和舒慧兩人朝門外走去,楊女士突然說道:「你們一定要查清楚美惠的事情,就當是我這個老太婆求你們了。」
王子俊在離開養老院很久之後仍然在回想,當時楊女士為什麼會說這一句話,也許她知道睦什麼內情,卻因為不肯定的因素,所以才不敢透露出來。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她不肯說,王子俊也不敢妄加揣測。
離開了孤兒院之後,王子俊和舒慧又回到了民政局,天已經開始黑下來了,幸好他們趕在了民政局下班之前。可惜的是胖主任已經先一步離開了,兩人還是打算到資料室裡去瞧瞧,碰一碰運氣。
事實證明兩人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楚小姐正準備關掉計算機下班回家,王子俊及時的叫住了她。長話短說,楚小姐答應幫王子俊找到這兩個人的檔案。有了準確的名字和所在的孤兒院,計算機很快就把資料羅列出來了。舒慧趕緊拿出紙筆記了下來,王子俊則在旁邊不住地向楚小姐道謝謝。
兩人拿著資料離開了民政局,剛剛走出民政局大門的時候,蘇特倫一通電話打了過來。蘇特倫約王子俊到學校對面的餐廳見面,王子俊說自己剛好也想問問他們那邊的進展如何了,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到達學校對面的餐廳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北方冬季特有的干冷讓王子俊覺的有些不適應。雖然這已經是第二次在青寧過冬了,但對於小在南方長大的王子俊來說,這樣的天氣還是十分的不受用。
同行的舒慧也好不到哪去,滇池一帶的常年如chun,是最適合居住的地方,這麼干冷的季節讓她實在是難以忍受,只是所有的不愉快全都藏在了心裡面,嘴上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
王子俊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讓舒慧先進去找個坐位,自己馬上就會過來的。說完便轉身跑開了,舒慧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去做什麼,王子俊的背影就消失在低垂的夜幕當中。
舒慧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喝水,對於干躁的冬季來說,一個愛美的女孩子只有多喝水來補充體內流失的水份。王子俊突然衝了進來,喘著粗氣喊服務員拿兩杯水過來。喝了幾杯水下去之後,王子俊也舒緩了不少,無聲的笑著從口袋裡面拿著一個東西,緊攥在拳頭裡面,伸到了舒慧面前。
舒慧也跟著傻笑,卻不知道王子俊要幹些什麼,王子俊突然雙手一晃,一隻管狀的唇膏出現在舒慧面前。王子俊笑著說道:「我不是什麼富家公子,最近辛苦你做了這麼多事情,只能買這個小禮物送給你了。」
「你還真是有心吶,知道冬天的時候女孩子容易卻水份,特意去買支唇膏送給我們舒慧。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呢,舒慧你可千萬不要收下哦。」南月突然間蹦了出來,坐在舒慧旁邊怪聲說道。
舒慧本來有些話想對王子俊說的,突然出現的南月把她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嚇了回去,只好害羞的接過了王子俊手上的只支唇膏放進了衣服貼胸的口袋裡面,便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生怕南月又繼續挖苦她。
王子俊將桌上的菜單遞給蘇特倫,示意先把菜點好,邊吃邊說。蘇特倫點了三個南方菜,兩個北方菜,要了幾罐可樂,拿著菜單問王子俊還要不要點其它的,王子俊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了。
沒過多久菜就全送上來了,王子俊打開易拉罐喝了口可樂問道:「你們那邊查的怎麼樣了,『紙折仙』叫初是從誰手中流傳出來的。符咒上的內容弄清楚了沒有?」
蘇特倫吃了口菜,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說道:「還沒查到,不過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是從美術系裡面流傳出來的,因為最初的見到有人玩『紙折仙『的人都是美術系專業的。但到底是召一個專業的人,目前還沒有結果,不過我想應該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查清楚了,畢竟範圍縮小了很多,即使用最蠢的方法一挨個人去問,也能查到第一個玩』紙折仙『的人到底是誰,只是這個方法略微浪費時間了一些。」
「你們抓緊時間查清楚吧,從這兩天被火燒的跡象來看,黑色火焰的燃燒範圍正在擴大,而且燃燒的時間也相比之前要長了許多。這顯然是這股力量正在增強的表現,極有可能是因為突然之前無法承受強大的能量融合,所以開始溢出,可想而知這股力量有多強大,所以我們必需盡快查清楚整件事情。「
南月突然放下筷子,搖晃著手臂上的手環鈴,示意他們先停下來,自己有話要說。道:「我也感覺到了,剛才我們走出學校的時候,我覺的整個學校比昨天更加的陰冷了,而且有種說不出的哀怨情緒。「
「是你自己的哀怨的情緒吧,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怪到靈的頭上去。「蘇特倫適時地對南月進行打擊。
南月當然不服了,張嘴就開始跟蘇特倫爭辯,王子俊和舒慧微笑看著這兩人,始終不曾言語一聲。兩人爭辯了小半天,似乎是有些口渴了,這才同時停了下來,端起面前的可樂狂喝起來,顧不得旁邊有多少人在吃飯了。王子俊放下筷子,肅聲說道:「小丫頭的感覺可能沒有錯,我們都知道人有七情六慾,所以才會有喜怒哀樂,有哭和笑這兩種表情。而道家則認為人有三魂七魄,皆各司其職。不過我認為他們所說的這七魄應該就是掌管人情慾的另外一種說法,而人死後七魄先散,然後三魂再離。可是如果一個人死前帶有強烈的怨恨或是求生的慾望,這種想法勢必會變成執念,聚在靈體之內不肯消散,從而變成了怨靈或是凶靈。」(為了不讓大家以為我是騙字數的,三魂七魄就不再詳細解釋了,如果大家還有不懂的可以自己去查查。)
「那也就是說當怨念在體內無法繼續融合下去之後,就會自動的排出體外,而以它為能量中心的磁場就開始影響其它人,如果某些心中本來就有怨恨的人,就會很容易被感染到,是這樣嗎?「舒慧不肯定地問道。
「可以這麼說,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想法,不過我想這種說法應該還是比較科學的一種了。所以昨天我們才感到學校裡面特別的陰寒,而剛才南月說覺的比昨天更強烈了,大概也是因為怨念更濃烈了吧。所以我們必需盡快地找出事實的真相,一但我們猜想的那只惡怨形成了,一切就晚了。」王子俊撐著下巴說道。
「你們那邊查的怎麼樣了,跑了一天應該有些結果了吧。「一說到這個嚴肅的話題,飯桌上就變得沉默起來。蘇特倫連忙把話題岔開,看著臉色疲憊的王子俊問道。
「查到了一些線索了,不過還要找到兩個人詢問過後才能有些目眉,但是離真相還是相距甚遠。畢竟是十年前的舊案子了,要查起來也不是這麼的容易。大家都盡力而為吧,畢竟我們不是超人,如果真的挽救不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強求也是沒用的。「王子俊的眼神裡滿是無奈,說不清的紛亂。
吃完飯之後蘇特倫表示還要再回學校查案子,等晚上就直接回家去休息了。王子俊也表示接下來還要去找那兩個人,所以就不和蘇特倫他們一起回學校了。臨走的時候王子俊還交待蘇特倫記得早點回來休息,頭腦不清晰是查不出案件的,蘇特倫和南月都輕鬆的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走回了學校。
蘇特倫走後王子俊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正好是晚上八點鐘。拿出舒慧記錄的兩個地址對比了一下,後面那個叫何畫的女人離這裡是最近的,王子俊決定先到她那裡去看看,希望她沒有更換地址就是。
按照地址上的位置兩人來到了片老宅區,這裡大多都是平房,最高的建築也只有三層樓。王子俊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棟老宅門面,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又對比了一下門牌號,確定無誤之後才敲了幾下門。
大鐵門的縫隙裡透出光線,很快內屋裡面就傳來聲音,叫門外的人稍等一下,然後就聽見忽忽的腳步聲。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可是身體卻是和二十多歲的少女有的一比。大門前的照明燈沒有打開,所以看不清楚對方長的什麼模樣,那女人也是打量著敲門的兩人,努力的想看清楚他們。
「您好,我們想找您瞭解一些事情,我們是聖約羅地孤兒院的楊女士介紹來的,我們能進去坐坐嗎?「王子俊先開口問道。
那人先是一愣,然後開緩緩打開大門,側身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兩人走進內院之後,那女人關上了大門,帶著王子俊和舒慧走進了內屋裡面。雖然這裡是平房區,可是這裡的暖氣供熱卻是十分的好,走進屋裡的時候熱氣不禁撲面而來,刀鉸的寒疼也立刻消失了。
女人讓王子俊他們先坐下,自己走到了米花門簾後面,看樣子是去泡茶去了。王子俊搓了搓雙手,哈了幾口熱氣,然後開始打量這個屋子裡面的情景。雖然從外面來看這房子有些年歲了,可是內屋的裝修卻還是不錯的,只是看牆面的顏色似乎也有些久遠了,至少有十年以上上了。屋內的擺設也很是簡單,普通的家用電器都有,只是王子俊他們現在坐的沙發似乎有點破舊了,而且上面還開了幾個不大的洞,黃色的海綿也從裡面冒了出來。
女人端著兩杯熱茶從米花門簾後後走了出來,端到沙發前的茶几上面,示意王子俊他們自便。開口問道:「不知道兩位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在我印象裡面似乎不認識兩位這麼年青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