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的高領長袍,白色裙褲,腰間一柄怪模怪樣的斬魄刀。如果這樣還不能讓你感到他的危險的話,那我再加一條,他的頭上頂著一塊虛的面具。
這傢伙是破面。虛圈裡為數不多的上級大虛。在藍染還沒有染指虛圈時,憑借自己的力量摘下虛的面具,步入上級大虛行列的破面。從他散發出的強大靈壓讓我知道,這已經是我不能應付得了。已經受傷了的我恐怕不是對手。不對,就算是我一點傷沒有也不是對手。
「本來是感覺到有強大的靈壓所以過來看看,切,原來是不知死活的死神。怎麼,不在你們的窩裡待著,跑到我等虛圈作甚?」破面的面具下發出混濁的聲音,就像是惡魔的低沉。冰冷的話語震懾在場每個人的心神。
遠在數十米外的修兵等人,竟發覺自己的身軀在不自覺的抖動。在這裡怎麼會遇上萬年不見的破面級大虛?!修兵心裡驚駭不已。在這樣的情況下連手中的刀都拿不穩,幾乎是一個小孩就可以將他的刀從手中打落。這麼遠就可以感覺到大虛的靈壓,那在他近前的天……豈不是連支撐身體都很勉強麼?
破面的靈壓很強大,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想這跟我受傷消耗不少體力有關。戀次他們可就不怎麼樣了,遠處那一群人中除了修兵有能力勉強站立外,其餘的人都被這只破面壓得跪在地上,幾乎貼著沙子。
「在行宮裡感覺到的強大靈壓,就是你吧?」渾濁的聲音想起在我的耳邊。能已背上微小傷害為代價擊敗沙人的實力,的確是個很強的對手。只可惜她並不是虛圈的人,而是他們的宿敵。這樣的潛在威脅必須予以破壞,所以他來了,由自己親手解決。至於那些個有幸活下來的死神,就由基力安去解決好了。
伴隨著一聲聲野獸般的吼叫,在這個區域內,接連出現數十隻大虛級的基力安。
幾十米高的身軀行動卻非常迅速,只在眾人驚覺間,便已將他們團團包圍。面對如此之多的大虛,吉良終於承受不住懸殊的實力差距,嚇得跪在地上;手早已拿捏不住刀,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下來滲進沙子裡。「完了……我們完了……」
修兵幾個六年級的學生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青鹿跟蟹澤早就臉色慘白,雖然握得住刀但恐怕也僅僅停留在握住的狀態上了。修兵自己都苦苦支撐著,哪還有多餘的力氣安慰吉良。
「戀次!雛森……」一看那麼多的大虛包圍著他們我焦急萬分。他們可不像我,沒有那麼強悍的實力,對付一隻普通的虛都要好幾人合力。如此多的大虛包圍,生還幾率可以說是十分渺茫。
原作他們是被藍染和銀所救。但現在我還能指望向原作一樣麼?這裡是虛圈,豈是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就算你能來,我面前還站著一隻破面級別的虛呢。在藍染還沒有帶著崩玉來的時候,能破面的虛基力安級別的幾乎沒有!至少亞丘卡斯級別以上。向我眼前這隻,只在兩耳處有些許面具。以面具殘骸越少、愈接近人類形體、級別就越高的話,眼前的無疑是瓦級的。小白都說了,瓦級的大虛那可是凌駕於隊長級死神之上。別說藍染了,就連朽木來了,樂觀估計也是兩敗俱傷,還是白菜傷重。
「擔心他們麼?你還是為自己能否留下全屍想想吧。」在我眼前這只從未在漫畫裡出現的大虛發出了審判。
※※※
茫茫沙海,五個身影在全力飛馳,說是全力,其實也是強弩之末了。每個人身上都多少帶著傷。而在他們身後,是數十隻緊追不放的基力安。
「雛森!快跟上!」戀次扭頭對身後的女孩喊道。餘光處,大虛們正步步緊逼。
雛森雖是在盡力奔跑,但是仍舊漸漸落後。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雙眼含淚,恐懼幾乎佔據了她的身心,只剩下求生的**。她還不想死,尤其是死在身後大虛的嘴裡。她不敢想像落入它們口中被爭奪撕成碎片的下場。但即使她鉚足了勁,長期下來的奔跑也讓她感到力不從心。
見她越來越落後,戀次連忙拉住她的手。才發現出森的手早已被汗水浸濕,冷冰冰的。
這種奔跑,也只有天才會覺得是享受。戀次在心裡這麼想著。想到自己的朋友留在了那裡,也不知生死,戀次的心就不是滋味。離她而去隻身逃跑固然不對,但留在那裡有能幫上她什麼忙?至少能為她減少身後這近二十隻大虛的壓力。修兵是這麼說的。所以他們選擇突圍,一來是吉良和雛森早就被嚇得興不起絲毫反抗心,二也是剛才的原因。
突圍是成功的,在他們合力下,居然能從數只基力安的腳下衝出。但也還是付出了兩條性命。
六年級的那個女學生在衝出時不慎被大虛們抓住,連一聲呼救都還沒有發出就被撕成碎片,鮮血灑遍了四周。青鹿為了抱著仇不顧一切的衝向大虛,結果被大虛的大腳生生踩死。而在這期間活下來的五人已和大虛拉開了距離。
大虛們自然不會放過眼前的美味,緊追在後。
一開始五人還可以用瞬步拉開距離,但大虛鍥而不捨的追趕中將他們的體力消耗殆盡。現在他們雖是在跑,追上只是遲早的事。
「我們會死的……我們會被殺的!」吉良早已失去理智,他大叫著。
「閉嘴!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修兵喝道。失去兩位夥伴的他此刻心情也是糟透了。本來自這次帶一年級的學生來模擬訓練後就要畢業一起進入護廷十三隊了,誰想會遇到這樣的事。想到要好的朋友就這麼死在他眼前,只差一點就能實現的夢想。修兵更要好好活下去,不能辜負他們為自己爭取到的寶貴機會。
「它們快追上來了!天吶!我還不想死啊……」吉良像發了瘋一樣。他怕死,他不想就這麼死去。記得在母親的墓前他發過誓,絕不會去見他的母親,至少不能就這樣去。他還年青,母親臨終前命他不得年紀輕輕就步她後塵。吉良也很努力的在完成,只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
「吉良!你***給我冷靜點!」在一旁的哲也終於忍受不了爆發了。「大家走散了,前輩們為了我們活命不惜已性命交待,天還在那裡對抗那只破面,是生是死還不知道!你小子就嚷著死,想要大家的努力都白費嗎?伯母死前說過什麼來著?不就是讓你好好活著,不要步她後塵。那不就是個女人嗎?不就是一個賤女人嗎!」
「你閉嘴!」吉良轉過頭衝他怒吼道。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她騙了你,博取了伯母的同情。讓她為了那個賤女人背下叛族的罪名,讓你們母子倆被趕出家門,害得伯母鬱鬱而終,這些還不夠定那個女人的罪?難道你連伯母的臨終遺言都不聽嗎?就算是為了伯母好,你別在自顧自的喊死了行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