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瀑流愛剛走出醫療室,勇音就衝過來一拳打在他的肩上,笑罵著。
疼,還真疼。
看不出勇音的手勁會這麼大。瀑流愛吸口氣,把靈力運送到被打的肩上,一股涼意流過,瞬間好了很多。
「呵呵。」
花之卯烈笑著看著瀑流愛,雖然幾年前聽說他去挑戰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當然心中對他有的除了蔑視還是蔑視。但從那次勇音從遠征軍回來後說到他的事後,自己就對他改觀了不少。今天是他第一次來番隊,再看看他剛才的舉動,說明了他這個人是個很看重組織的人。缺點就是太偏激了點,身為一名偉大的醫師,就應該發揚著人道主義精神。現在現世裡的什麼紅十字會的,就是我們整體四番隊應該學習的榜樣。
「隊長……」
花之卯烈回過神來,笑了笑,說:「好的,瀑流愛,你跟我到實驗室裡去,準備考核吧。」
勇音則義氣似的一巴掌拍了過來,說:「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謝謝。」
三人走到實驗室,而四番隊的人早就在那邊等著了,讓瀑流愛意外的是,剛才那十一番隊的壯漢也在那,只不過是躺著的,看情形這次的考核目標就是那壯漢。
花之卯烈拍拍手,指著瀑流愛為大伙介紹道:「大伙,這位是我們的新隊員,相信有的隊員在幾年前就曾經見過,那麼有請他為大伙介紹下自己吧。」
瀑流愛上前一步,笑著說:「各位好,我叫瀑流愛,前段時間我被派往前線,所以很多人都不認識我。從今天開始,我將歸回隊裡,希望大伙以後多多關照。」
剛才瀑流愛的舉動已經傳遍了整個四番隊,所以現在四番隊的成員對他還是很有好感。
「歡迎你,瀑流愛。」
「以後有什麼事就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瀑流愛朝著眾人笑著道謝。
「好了,今天叫大伙來這邊呢,第一是為了迎接隊員歸隊,二呢,是上星期第三席退休了,而到現在第三席也沒有人選,正好瀑流愛歸隊。」花之卯烈對一旁的勇音點點頭。
勇音得到隊長的指示,把放在桌上的資料分發下去。
花之卯烈見到,邊說道:「大伙先看看手中的資料……我相信大伙對瀑流愛出任第三席沒什麼意見吧。」
「隊長,我們沒什麼意見。」
「就是,隊長。」
「這資料是真的話,那麼除了他也就沒人可以出任第三席了。」一個帶眼睛的青年推下眼鏡說道。
勇音笑著打趣說道:「怎麼,伊江村四席,難道你想升一席嗎?」
伊江村忙搖搖頭,笑道:「不敢,不敢,雖然瀑流愛前輩年齡比我小,但是當初在真央學院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我的前輩了,嘿嘿……」
「不敢就好。」勇音揮下拳頭說道。
花之卯烈拍下手,示意大伙安靜下來。過了會繼續說道:「雖然瀑流愛的資歷很好,但是相信大伙沒親眼看到也會不服的,所以今天特地安排了一場考核。」
「隊長英明。」幾個心裡不大服瀑流愛的人忙大聲喊道。
花之卯烈笑了笑,指著躺在病床上那名壯漢對瀑流愛說:「開始吧。」
瀑流愛點點頭,走到病床旁,雙手帶上手套,一眼掃過昏迷不醒的壯漢,心一顫抖,口中卻說出了他的病症。
「右腿骨折,腹部淤傷。」
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但是瀑流愛只是看了眼就準確地說出病人的病症,這點就讓全場人給震住了。
一旁的花之卯烈微笑地帶著興趣,目不轉睛地看著瀑流愛。勇音高就舉著拳頭小聲地歡呼了聲,畢竟在病房中是不住吵鬧的。
瀑流愛雙手聚滿靈力,一手放到壯漢骨折的地方,一手放在他的腹部,連藥也沒有用。
「天啊,他以為他是隊長啊,竟然連藥也不用,只用靈力去治療。」
「哼,等著瞧吧,這臭小子一定失敗的。」
「就是,要是他可以用靈力去治療的話,副隊長的位置還不是他的。」
隊員們的鄙夷聲瀑流愛並沒有聽到,此時他的腦海裡不停地想著一個問題。
剛才跟這十一番隊的人戰鬥,他並沒有受到這些傷,也就是說現在他身上的傷是在剛才不到5分鐘內被人弄的,到底是誰的。
想到這瀑流愛撇一眼一旁的花之卯烈,正好兩人的視線相對在一起。
瀑流愛一驚,忙收回眼光,專心地治療著。
「該死的,隊長說得沒錯,靜靈庭裡全是黑暗……」
「好了。」
瀑流愛呼口氣,擦擦額頭隱約出現的汗水退到一旁,等待花之卯烈的審核,同時心中也在慶幸著。
如果不是這幾年在前線見了很多死亡,從而努力去學習治療,想要多救活條人命的話,瀑流愛根本就不會擁有今天這種實力。不過主要還是他那濃厚的靈力支撐著,不然即使他的醫術在怎樣高明。像這樣只靠靈力而不用藥物,早就被虛脫了,還能只是流點汗而已。
花之卯烈查看了下,點點頭,對隊員說:「大伙可以來看看。」
隊長發話了,眾人忙圍上來,檢查著壯漢的傷口。
「真的好了。」
「完美,完美,這是我見過除了隊長外最完美的治療術了。」
「厲害,我沒話說了。」
勇音偷偷地撇眼站在人群後的瀑流愛,他的臉上依然帶著溫柔的笑容,並沒有為自己的治療術而得意著,心中更是甜美了。
「那四番隊第三席就是瀑流愛了,同時的我也有見事想要宣佈。」
眾人見花之卯烈有話要說,都安靜了下來,全場幾百雙的眼睛都朝著她看去。
花之卯烈展開一張卷軸,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人道主義。」
「前段時間我到現世出任務,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場戰爭,當時戰場上也有一些穿著白衣,手臂上佩帶著一個紅色十字架的醫生,他們充分地發揚了身為一名醫生的精神。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只要還有口氣,他們都放蹲下來為傷員治療。我想我們也應該學習這種精神,所以從現在起,屬於四番隊的地方裡,我希望在每個角落,醒目的地方都見到這四個大字,同時我也希望,不,我要求你們要始終都把這四個字記在心中。好了,大伙散了,瀑流愛你跟我來。」
花之卯烈把手中的卷軸交給勇音,又吩咐了幾句,帶著瀑流愛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坐吧。」
「謝謝。」瀑流愛接過花之卯烈遞來的茶杯,埝了口,問道:「隊長,有什麼吩咐的?」
花之卯烈淡淡地笑了笑,說:「你是在怨恨我吧。」
「是的。」瀑流愛的回答有點讓花之卯烈詫異,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接地回答。
瀑流愛見花之卯烈有些詫異,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剛才你所做的事結合起來,真的很讓我鄙夷,花之卯烈隊長。」
花之卯烈搖搖頭,正想說話,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瀑流愛會頭看去,卻是勇音抱著一具木偶,仔細一看,卻是剛才自己治療的十一番隊隊員。
一瞬間,瀑流愛明白了過來。
「非常抱歉,請原諒我剛才的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