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虛應了事大概就是這樣。不用解釋太多。至於交班時開小差的幾個人最後被被怎麼問責已經不是許則磊需要關心的事了。
和白素君一起再一次的到了驗屍間。按照固定流程做了規範的解剖化驗以及一系列非規定的檢查。等報告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半夜了。葉無為的體力早已經透支。做在一邊看著時不時的指點一下許則磊的手法。而白素君只是靜靜的看著沒什麼說。終於全部搞定之後。許則磊也是累的要死。
「還沒有變異產生。不過不能就此判斷他們沒有被感染。」許則磊放下手中的工具。長出了一口氣。儘管已經修煉了一段時間。但是身體素質也只是比一般人強上一些而已。精神上的損耗也是極大。剛想伸手揉揉太陽穴卻讓防化服給當著了。無奈只能揉下肩膀緩解一下疲勞。
「那你說該怎麼處理。」白素君的精神狀態基本不太受人界時間流逝的影響。看著許則磊已經微帶疲倦的雙眼。雙手自然而然的搭到了許則磊的肩膀上。很是體貼的做起按摩來。
若在以前許則磊一定受寵若驚。而現在也只是淡然的回頭笑了笑表示感謝。不是他放下了對白素君的情感。而是放下了針對那種情感所產生的困擾。既然沒有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那就乾脆擱置好了。
不管許則磊願意不願意。他也必須承認。目前炮·友的關係更適合兩個人目前的狀態。
與其糾纏著一個對兩個人來說根本無解的問題。不如乾脆就做個合格的炮·友來的痛快。反正以前不都是這麼幹的麼。只不過有情的人變成了自己。無情的卻成了別人。這大概就算是一種報應循環。許則磊有些自嘲又有些自我安慰的如此想：白素君是來替那些被自己辜負了的女人們報仇的。
「現在也沒有什麼特別安全的辦法。只能把他們凍在冷櫃中。等竹迅那邊的問題解決了大概也就有方法解決這邊的問題了。而且找之前的情況來看。第一個死者是在退冰階段才產生了變異。那麼放在冷櫃裡不提出來。應該可以延緩變異的時間。就算不能我們也還有幾天的時間。我想以竹迅的能力應該可以解決了。實在不行就只能強來了。」說完看了一眼白素君。
白素君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所謂強來就是以武力解決。縱然這些殭屍對靈力有極大的反應。以純粹物理攻擊的話應該也可以解決。只不過這樣的方式就無法得到必須知道的信息。所以之前白素君等才那麼認真的做了調查。
事情最關鍵的問題不是這些被感染了的人類屍體。而是感染源。真正的異界殭屍。還有那些已經被感染了普通人。
想到殭屍產生的特性。白素君又交代了葉無為一句：「讓你們上面加大人手。守住已經被隔離的那些人。防止他們出現任何形式的死亡。」主要是莫名其妙的自殺。這已經不用白素君明說。葉無為也明白。
基本上該安排好的已經安排好了。許則磊和葉無為合力把屍體推進了冷櫃。白素君當即脫下了防化服在冷櫃上做了禁制。這樣不關冷櫃是什麼方式打開的他第一時間都會知道。並且馬上趕到。
屍體一進了冷櫃。許則磊也脫下了防化服問白素君：「現在該幹點什麼。」
白素君彈指點了下許則磊的額頭。一絲靈氣打進了許則磊的身體裡。讓許則磊的精神馬上就好了不少。「回家。」
許則磊本想聯繫一下竹迅那邊看看需要不需要幫忙。但是想到這是白素君給竹迅一次試練。也就點了點頭應道：「回家也好。」轉身又對葉無為道：「你自己也小心。不要獨處。」
畢竟三個死者都是「自覺自動」的跑到冷庫裡自殺的。那殭屍病毒會不會對人類大腦產生什麼影響還不得而知。這些已經被感染了的活人必須要小心對待。
葉無為點頭。說道：「我知道。」
回家的路上。許則磊靠在車窗上。有些懶洋洋的玩著手機。白素君瞟了幾眼之後問道：「在和什麼人聯繫嗎。」
許則磊搖搖頭。道：「幾乎已經沒有可以聯繫的人了。不知道為什麼父母那邊我已經不擔心了。似乎是很安心的感覺。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白素君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父母的事的確不用你擔心。我想法海應該做了什麼吧。」
許則磊點點頭。那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並不是他自我安慰的結果。而是一種十分真實的存在。
「我的父母真的是我的父母嗎。」許則磊有些悵然。最近發生的事讓他對自己的存在也產生了懷疑。雖然還沒有自己是虛構體那麼嚴重的錯覺。但是他卻對所謂的現實產生了懷疑。假如說自己不是原本認為的自己。那麼父母會不會也是白素君這樣的非正常人。
「我不知道。」白素君算是給了一個答案。
許則磊相信白素君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他幾乎已經認定了自己的父母並不是普通的人類。至於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們平安就好。
「竹迅那邊不用管嗎。」許則磊轉移了話題。儘管他知道竹迅是非常強悍的人。但是並不能讓他放心。尤其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絕對不穩定因素的吱吱。就更讓人覺得擔憂了。
「暫時不用去管。如果他們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我會知道的。」白素君其實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酷。至少對身邊的親人和朋友是非常「獨」的。
從白素君為了胡修就對蘇其華產生了殺心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他其實非常的「護犢子」。
「別動蘇其華。」許則磊揉了揉眉心。有些有氣無力的說。「知道你看重胡修。但是別動蘇其華。」白素君的情感只限於親人朋友。這一點許則磊已經看的分明。雖然知道白素君目前階段還不至於對蘇其華出手。但是難保以後他不會那麼做。特別是現在蘇其華已經對子壽產生了特別的情緒。那麼蘇其華就更不可動了。
「這個我知道。不過說起蘇其華。你不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嗎。」白素君慢下車速。有些古怪的看著許則磊。
許則磊愣愣的看著白素君。幾秒之後終於反應了過來：「我們似乎是把子壽忘在分局了。」
驗屍的工作子壽幫不上忙。確認屍體目前沒有轉變的可能之後。子壽就被許則磊安排下去檢查那些警察的狀況了。結果一來二去。倒把特意去接的子壽給忘在分局了。
「這樣也好。就讓他守在吧。萬一葉無為出了什麼狀況。子壽正好可以頂一下。」許則磊的建議得到了白素君的支持。繼而給子壽打電話做了個通知。
被以往的子壽並沒有被忽視的鬱悶。反而是與葉無為聊了起來。頗為盡興。有些話雖然不能明著說出來。倒也教了不少葉無為避屍氣的方法。普通人類的屍體如果不及時處理。時間長了也會有屍氣產生。如果長期接觸屍氣對健康也是有害的。作為一個經常會勘察各種現場的法醫來說。子壽傳授的方法絕對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秘籍。
車剛在車庫門口停下。白素君就急躥了出去。
許則磊本以為家裡發生了什麼變故。結果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法海。
法海依舊是老神在在的一副表情。穿著一身西裝卻端出得道高僧的架勢。如果他不張嘴的話還真能唬不少人。
「法海。」白素君總是能被法海逼的什麼風度都消失。也不等法海開口直接提著他的領子到拖進了屋子。許則磊只好搖著頭跟在了後面。
客廳裡。劉華中依然坐在桌子下面。臉上的鞭痕又多了幾道。不過貌似是真的入定了。
胡修則是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上無聊的甩著鞭子。看著幾人進門。
法海也不覺得被白素君倒拖著是什麼尷尬的事。竟然很自然的對胡修揮了揮手。道：「胡道友好啊。」
胡修揚了下鞭子算是打過招呼。單手托著下巴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把法海摜在沙發裡。白素君勻了口氣才冷聲道：「說吧。」
「貧僧」坐好之後法海慢悠悠的開了口。
「說重點。」這不是白素君說的。而是許則磊。
「好吧。」法海有些無奈的挑了下眉毛。大有一種委屈的感覺。道：「**之霧的事基本上查明白了。和之前的鬼草還有毒幻鬼影都是從衛城那邊的空間通道擠過來的。幕後之人卻沒查明白。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攻擊肯定不只這一次。」說著法海的表情也凝重了。
白素君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許則磊。在許則磊察覺之前又把目光收回。然後道：「之前衛城那邊的司守求援。司馬紅也去了。回來之後卻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也沒說那邊到底怎麼了。我也就沒多問。不過眼下京城裡又出了事。我想之前的事他應該也不會瞞我們了。」
法海和白素君的擔心是一樣的。就是這些攻擊都是衝著許則磊來的。應該說是衝著許則磊和吱吱來的。在許則磊的桃花運都被法海以財運替換了之後。純陽之氣就失去了保護。肯定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好在白素君比那些人更早的「抓」住了許則磊。才讓那些人沒有做出真正傷害許則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