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左思右想,沒個結果。越不知道,越想知道,問了又偏偏不說。到晚上回來,李有才再也忍不住,問胡夢蝶道:「姑奶奶,你就說了吧。」胡夢蝶道:「不說。」李有才就跪在地上,抱住胡夢蝶的腿的道:「你要不說,我就不放你走。」胡夢蝶歎道:「罷了,誰叫我心軟,你先鬆了手。」李有才鬆了手,胡夢蝶從書包裡拿出三張照片,扔給李有才道:「再看,再想,你是猴不是猴。」李有才接過一看,見是自己、李曼兒、郭詳明的三張半身照,就問道:「這有什麼看頭。」胡夢蝶道:「蠢、蠢不理李有才。
李有才把三張照片,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麼毛病來,愈看愈急,抓耳撓腮,晃著膀子亂想。到第二天一早,又忍不住,問胡夢蝶道:「看不出有什麼不對。」胡夢蝶罵道:「蠢,不是猴是個什麼。」把郭詳明和李曼兒的照片擺到一齊道:「看看他們像不像?」李有才看了笑道:「都傳郭詳明有心追我那閨女,不過徒費心思。要說他們二人,倒是有些夫妻相。」胡夢蝶冷笑道:「什麼夫妻相,是父女相。」
李有才聽了大驚,忙細細看,也覺的象,就道:「你說什麼父女相,我不太明白?」胡夢蝶道:「李曼兒是郭詳明和黃婉玲的私生女,全中州沒有不知道的,就差你一個了。」李有才道:「雖說她和我不甚像,也不能證明就不是我的閨女,街上的傳言,也不可全信。」胡夢蝶又拿來一張證明來道:「這是你前天丟的精,我拿醫院叫醫生檢查了。你空精,一泡沒幾個,幾個蟲蟲就像魚缸裡的魚,根本不能生孩子。」李有才道:「少又能怎麼樣?只要是活的,一個就夠。」胡夢蝶道:「呆、呆、呆!不到八個月,黃婉玲就生下了李曼兒。凡人都不能,偏偏你家的精子是激光制導的,一打一個准。說白了,你根本不能生孩子。我要說的你不信,可以到醫院去看大夫。」
李有才本是個混人,聽了暴跳起來,破口大罵道:「他***,都來跟老子爭起褲襠來了。」煩的將桌子板凳都砸了。胡夢蝶一旁冷眼看著勸道:「事到如今,不如離了,我們外頭抱養兩個,不比什麼都強。」李有才道:「閨女我養了二十多年,那能輕易送人?他敢來拿,你就要他的命。」說著打電話叫司機上來。
胡夢蝶道:「我怎麼說來,你信不信了?」李有才恨道:「我那時候知道什麼,就知道放炮睡覺,誰想就生下孩子來了。我回去問一問那婆子。」胡夢蝶啐他一口道:「說這話,連個男人樣也沒有了。要不是先和郭詳明懷了孩子,你能撈著娶她?你一身粗皮黑肉,李曼兒細皮白肉的,那有一點像你?說你是猴,你還不信,連我聽了也羞死了。」李有才連連擺手道:「不要說了,我和她宴席到現在該散了,回頭再議我倆的宴。」整了衣裳要走。
剛換的司機6喜上來,又報道:「李總,市裡知道下午兩點開會,叫將村料先送過去。曲經理準備好了,請李總簽個字就可以了。」李有才接過材料一把扯了,罵道:「你幫我買些東西送過去。」6喜道:「買些什麼?」李有才道:「你到街上買幾瓶春藥送過去,叫郭詳明日夜別閒著,白天腹上死,晚上床上亡。」6喜聽了不敢動,李有才罵道:「叫你去,你就去,等什麼,等著我操你二姨那。」趙喜聽了,忙轉身下樓要走,卻叫胡夢蝶拉住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有本事找郭詳明鬧去。」
李有才一言不,到了樓下,叫6喜自去,一個人開車就走。6喜見李有才的兩眼泛紅,一副活吃人的樣子,嚇的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打出租暫回公司。李有才到了家裡,見家裡無人,找面杖在手,滿屋子亂砸一氣,邊砸邊罵道:「一砸兩半,都吃個屁去。」亂罵不停。
黃婉玲從外頭回來,一進門,見屋內狼籍,李有才正在撤潑,將門帶上,喝道:「又什麼的瘋。」李有才道:「我瘋才樂,不瘋就死。」又把面杖胡砸,將茶几子砸個正中,一散在地。黃婉玲道:「你要是不想過,現在可以就走,不要在這裡惹我煩。」李有才冷笑道:「是不是我前腳走,你後腳就叫了那個東西上床那?」黃婉玲怒道:「你外頭得了髒病,我還沒問你,你倒來說三倒四,滾出去。」李有才怒道:「我一身髒病,你就不髒?你的褲襠裡,幾個男子鑽過,你當我不知道?你老實告訴我,閨女到底是你和誰生的雜種?」
黃婉玲怒道:「你外頭聽了什麼傳言?」李有才道:「滿中州沒有不知道的。我天生就有不孕病,怎麼可能生孩子?你老實說,是不是和郭詳明生的野種?」黃婉玲聽了不解,斥道:「那個郭詳明?」李有才將照片劈臉扔來道:「你看看吧。是就地宰了你,還是就地宰了他。」黃婉玲冷笑一聲,將照片一看,大吃一驚,暗道:「二十多年音信皆無,他果真回來了。」
李有才見黃婉玲面色愣,知道言中,不由破口就罵。黃婉玲喝道:「你也不用張狂,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李曼兒不是你的孩子。這麼多年,我處處由著你,是覺得內心有愧。要不然,就憑你,也想上我的床,多看一眼也別想。」李有才聽了惱道:「我就上你的床,看你怎麼挖我的眼。」一手把黃婉玲扯到在地,硬生生拖到床上,摁住罵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主貴。」將黃婉玲的衣服亂撕起來。
黃婉玲到底是力氣小,沒掙扎幾下,頭也散了,口角也叫李有才撞出了血。黃婉玲也沒輕饒了李有才,一把將臉抓出五、六道血印子。二人打了多時,身上的衣服早都開了,李有才露著半截膀子,黃婉玲半片胸脯也盡在眼前。李有才是叫酒色掏空了的人,早喘作一團,手一軟,叫黃婉玲一腳又蹬下床來。
李有才翻身起來,吼道:「賤婆子,結婚二十多年,我不知被你蹬下來多少回了。這回偏不由你。」又撲到床上,二人撕扯在一起。那李有才了驢性,跨在黃婉玲身上,揚起耳光亂抽。黃婉玲擋不住,只打得眼前一片漆黑,金星四轉。黃婉玲也是年青時叫李有才打著同的房,到此時,忙將雙臂護住臉,別的也就顧不得了。
李有才得了勢,丟下黃婉玲去取繩子。黃婉玲卻一個箭步跳下床來,衝到廚房,一手抄起個菜刀,踉蹌來到臥室,舉著道:「天殺的李有才,你不怕死,難道我還怕死不成。」上前照著李有才就砍。慌的李有才扯起衣架去擋,轉身就往客廳裡亂跑。黃婉玲也像是了瘋,追上來還砍,嚇得李有才四下躲藏不及。
李曼兒得了信,忙趕回家來,進了院就聽裡頭有響聲。推開門,見黃婉玲舉著菜刀,李有才滿臉是血,屋內狼藉不堪。李曼兒只當是為自己鬧反了,忙上前將黃婉玲的菜刀奪了下來,連道:「媽,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菜刀殺人。爸,就是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動媽媽。」李有才卻趁機將菜刀搶在手裡,叫道:「也好,一塊給殺了,便宜不了我,郭詳明也別想白手討便宜。」一時動了混性,撲上來就砍。
李曼兒忙閃過身,挾住李有才的胳膊只一扭,菜刀就掉到了地上,人癱在地上。李曼兒本意是叫李有才先住手,一腳踩住菜刀,忙著看黃婉玲的傷。黃婉玲道:「小曼,你當心這個畜牲不行人事。你拿條繩子捆上他。」話還未說完,那知李有才丟了菜刀,伸手又向李曼兒胸前抓去。李曼兒也沒防他,正好叫抓個正著。
李有將玉峰拿住,用力一捏,叫道:「你不認我這個爹,我也不認你這個閨女,養你這麼大,你先耍耍看。」李曼兒被他抓的痛不過,兩眼帶淚,脫口叫道:「爸有才聽這一聲,週身一哆嗦,忙把手鬆了,撿起地上的衣服,推開門跑了。黃婉玲見了,更是氣大,地上拾起菜刀,追出門去,照背後扔去,差一點沒落在李有才身上,罵道:「不通人性的東西,明個下雨打雷,先劈死你。」
且不說李有才,黃婉玲回頭見李曼兒雙目淚流不止,忙幫著解開外面的警服,將襯衣解開一看,一隻雪白的**已是紅腫,忙拿熱毛巾捂上,罵道:「這個畜牲,再見了,別管死活,拿刀就砍,要陪命我抵著。」李曼兒道:「媽,現在已經風言風語不少了,不能再鬧了。」扶著黃婉玲坐下,將與郭詳明之間的事從頭說了一遍。
黃婉玲惱道:「這個沒良心的,我還以為他死了,逢年過節沒忘給他燒香念佛。當初走時沒有隻言片語,這次回來,結了新歡,又來討閨女來了,全不念一點舊情。」李曼兒道:「其實他心裡一直有著媽媽,這才獨身贖罪二十多年。對於陶局長,他一直迴避著,說起來,也是為了能和媽媽重聚。」黃婉玲忿忿道:「即然心裡還有我,為什麼十八年前不回來。我現在頭也白了,人也老了,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李曼兒勸道:「媽媽,誰能不犯錯那?錯就錯了,怎麼能一錯再錯那。我打電話,叫他來吧?」黃婉玲道:「叫他來幹什麼?是你求他來,還是我求他來?你也有人管了,我回老家去。」收拾了幾件東西,也不顧李曼兒反對,叫車回老家去了。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