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兒開著車,本想帶著方吉清江邊用餐。走了一程,方吉清道:「徒弟,後頭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李曼兒道:「師傅怎麼知道那輛車總跟著我們?」方吉清道:「凡是為師眼中見過的,都無一例外要作個記號,雖然無形,卻方便比較。天下的事都遵循常理,與常理不符,則必有隱情。這輛車跟著我們已經拐了第四個彎了,故知之有意而為。」李曼兒從車鏡子細看了看,卻是錢由基的車,有意試他一試,笑道:「這個人我認得,師傅不必在意。」
李曼兒將車開到了一處江邊江店,有意攬著方吉清的腰,吃過了飯,藉機一看,錢由基正在外頭探頭探腦。方吉清卻怕李曼兒再挽留,先悄悄去了。李曼兒尋不著方吉清,明白又走了,便繞到錢由基身後,朝肩膀輕輕一拍。錢由基正心裡亂猜思,急回頭一看,卻站著李曼兒,嘻笑道:「我正想著進去不進去勸杯酒哩。」李曼兒道:「怕是正琢磨是誰,明天再找人打一頓吧。」
錢由基笑道:「也是別人說給我的,說不清,我怕是牛千葉那廝歪纏,你再脫不了身。你的朋友我問什麼哩。」李曼兒笑道:「言不由衷。」錢由基笑道:「我沒司馬懿那毛病,你放心,就是結了婚,我也不會把老婆栓腰帶上,走那牽那。」李曼兒道:「這個我信,帶出去礙眼,關家裡省心。心情可以理解,行為叫人不恥。」錢由基笑道:「你回頭打也好罵也好,我飯還沒吃那。」李曼兒道:「那我就不打憂了。」因頭晚沒睡好,又起得早,開車回賓館午休去了。
錢由基吃了點飯,也回賓館去看李曼兒,見正睡著,有心鬧一陣。李曼兒卻困的緊,不肯理他,無奈也側著身子睡了一陣。錢由基一覺醒來,見李曼兒未醒,面如春山浴雨,身如楊柳御風,性不能遏,又鑽進被窩裡,使兩手來摸。稍時,李曼兒轉醒,側過身來,二人抱在一起,親吻咂舌,相互撫摸不已。
有道是:白生生身上似雪,香噴噴週身似綿。白馥馥**似椒,軟濃濃香股如綿。青絲似橫波入鬢,銀盤若半月臨肩。雙眉輕描春山淡淡,雙眸嬌藏秋水盈盈。舌吐蘭麝脂滿唇,誰言心底顫顫?玉筍賽玉指無骨,誰堪上下其手?粉腿圓潤玉趾俏,突報顫郎還到。二人鬧了一陣,這才雙雙起身,回了辦公室。
卻說方吉清回到江邊亂石崗中,生怕代興波起疑心,依舊換了舊裝,將新衣服藏在石縫之中。到天黑下來,胡道元先回來。方吉清道:「大哥怎沒回來?」胡道元道:「大哥將謝景平的孩兒抓了過來,怕沒人來尋無趣,還在路口轉著。叫我們兄弟兩個且到白龍灘設伏。」方吉清道:「如何抓得謝景平的孩兒?多大歲數?」
胡道元道:「不過十六、七歲。我和大哥跟了他兩天,每天都是他一個人先到家,因天明不便下手。今天卻下學晚些,樓道裡無人,大哥外頭放風,我將他打暈,裝在麻袋裡背了出來。」方吉清道:「大哥該對謝景平下手。俗話說,盜也有盜,一人有罪,豈能連累家人。」胡道元道:「大哥就這性子,我們也說不了他,由他便了。」
二人下了水,潛到白龍灘上了岸,到近十點,才見代興波手裡提著一個少年過來。胡道元道:「大哥,可有人跟了過來?」代興波道:「還不曾看見,我想也快來人了。空氣中我隱隱嗅到一絲殺氣,定有強敵*近。我估量,十有八、九是那石怪。」方吉清道:「他來的正好,我們合力便可殺了他。」代興波擺手笑道:「也不慌就叫他死,且叫他給我們兄弟頂個罪名,再殺了他方能痛快。」又道:「道元兄弟且帶著這孩兒一躲,我在水中起浪相助,吉清兄弟與他一戰,但見有人到,便潛水走人。」
胡道元接過來孩子,挾著往礁石後先躲,代興波則水中現了原身,方吉清站在江灘之上。不多時,遠遠見過來一條漢子,細一看,卻是石正,起身迎將上去,叫道:「石怪,可認得方吉清否?」石正晚間巡山,路經此地,也是聞著空氣帶著血腥,這才尋覓追來。來至江灘,見一大漢自報姓名攔住去路,定睛一看,見眼前立一面目醜陋的大漢,知是壁水渝方吉清,因道:「你即到了,代興波必也到了,且叫他出來,我有話說。」
方吉清道:「你勝的了,大哥自然出來會你。」石正道:「說的不假。」衝上來便打。方吉揮拳迎住,卻是且戰且退。代興波暗暗攪動水波,湧浪上來,漸漸沒至二人小腿。石正本不慣水戰,立在水中,與方吉清斗了五十餘回,不能取勝,心中急燥,迎風現了元神,伸出鋼爪,跳起來來抓方吉清。方吉清也怕吃了虧,也現了原身潛回水中,伺機偷襲石正。
石正見水中佔不了便宜,正欲退走,卻見胡道元半坐在水中,前頭橫著個少年,知代興波好吃人,急過去救人,又叫方吉清水下纏住。正沒奈何,遠處但覺有人奔來,又想退,那代興波水中收了原身,將那少年一把抓在手裡,笑道:「石怪小兒,且看你在我手裡救人。」將少年上衣一把撕開,手往胸前一按,笑道:「好美味,將心與我醒酒。」夜色中亮出一隻龍爪出來。
石正道:「代興波,是好漢是且與我斗三百回合,不必傷孩子。」往前還要衝。水裡有方吉清,對面又衝上來胡道元,將石正截住。又戰一時,就聽代興波道:「石怪,接了這孩兒去吧。」伸手將心掏了出來,血喝了數口,屍體往石正身上一扔,帶著方吉清、胡道元由水中去了。
石正伸手接過少年一看,心已沒了,見遠處人也近了,急將少年放在地上,這才要走,一陣槍,正中左肩,負傷往山上去了。
卻說石正逃至山中,將子彈取出,將傷口舔了舔,找些草藥敷上。才欲下山,遠近但聞人氣味重,火藥味濃,知警察將山圍了,不好硬闖下去,只得躲至山中,再找機會。到天近亮,石正漸覺山下火藥之氣益濃,攀上樹枝一看,見遠處警車來來往往,知已將山封住了。石正山中觀察一陣,見並無藏身之地,心中暗是著急,心道:「我有肩傷為證,搜上山來,如何解釋。硬闖下去,又必出人命。」
石正正躊躇間,卻聽有人叫他道:「石正,且往樹上一看。」石正抬頭一看,見樹上坐著風雲道長,急道:「道長來的正好,快救我下山。」風雲道長跳下樹來道:「我自身尚且難保,如何能救你下山。」從包裡又取出一個元神道:「這是你的五行原身,雖經我和仙翁幾經修復,也只修復了木形。你食量大,正好用上。」石正大喜道:「多謝道長。」接過來,含入口中。風雲道長道:「我先去也。」化成一個飛蟲,飛去了。
石正將血衣脫下,丟到山頂大樹之上,抽身回來,見直升機正在上方盤旋,遠處獵犬也在狂叫,忙找一肥沃土地,現出木形之身,卻是樹木一棵,汲取養份,恢復身體。
山下,陶越霞天明先叫直升機升空,四下放出獵犬,一齊搜上山來。謝景平搶先衝上山來,四處搜了一遍,並不見蹤跡,只在山頂搜出衣血一件。這時,郭詳明和陶越霞也趕上山來,問明原因,也是百思不解。陶越霞道:「即然有血衣在山上,這說明那怪物確實在此呆過。」又令所有警察查尋血跡,細細搜索。到中午,仍不見石正蹤跡,便令收隊,將血衣送回警察局化驗。陶越霞叮囑道:「將血衣剪開,分片化驗,所得結果,立刻報來。」郭詳明道:「那怪物逃到山上,有血衣為證,為何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叫人費解。」張光北道:「我也一事不明,這怪物明明與那豹子和狼不是一夥的,與謝隊長不該有仇,為何要傷這個孩子那?」
陶越霞道:「孩子未必是這怪物所傷。據目擊警察講,這怪物是將孩子的屍輕輕放在地上。要是傷人的是它,何必如此?」郭詳明道:「分析的有道理,那縱凶者又為何人?」陶越霞道:「這要等化驗結果出來了再能下定論。即使孩子不是這怪物所傷,找到它,對破案也會大有幫助。」眾人下了山,到醫院看了謝景平的愛人,郭詳明又叮囑送回老家靜養。
謝景平見夫人也無大礙,安葬了孩子,叫親戚送了夫人回老家靜養,這才趕回警察看報告。陶越霞將他叫了過去。讓了坐,安慰一陣,陶越霞說出一番話來,欲知所言何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