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到晚上帶了一刻春,叫了車回到家中。到家中,少不了叫黃婉玲罵了一陣。李有才見小蓮外出未歸,李曼兒又不在家中,也放開手腳,使出無賴的技倆來,一頭跪下,一頭抱住黃婉玲的腿,指天誓道:「我要是在外面又有了相好的,叫我背上生瘡壞死。要是我不是忙著寫自傳不得回家,叫我出門叫車撞死。」又拿出叫人代筆的幾篇稿子叫黃婉玲看。黃婉玲看了看道:「越來越不長進。那種荒唐事,你也做得出來。」李有才笑道:「我那叫什麼荒唐事,不過是一時起興,玩玩罷了。要真說起荒唐事來,那一家也不比我們家少。」黃婉玲道:「你說只說你自己吧,犯不著拉上這個扯上那個的。」
一時,李有才見燈光下的黃婉玲,像個月下美人,早就心動,笑道:「夫人,我說了你怎麼就信我了,怎不驗一驗我說的是真是假那。」黃婉玲道:「你想叫我怎麼驗?」李有才笑道:「夫人,這還不簡單,這打飽氣憋足勁的車帶子,還能和那個天天漏氣的車帶子一樣。」說了,抱起來親兩口,就往樓上去。黃婉玲道:「你洗掉你那身妖騷狐臭氣再說。」那李有才就沖了澡,偷服了春藥,暗將一刻春沖放在茶杯裡,哄著黃婉玲喝下。那李有才此時也不著急了,盤著兩條短腳坐在床上,有話沒話的亂說一氣。黃婉玲半躺著,有一言無一言的應著。
不多時,春藥作,黃婉玲臉色泛紅,李有才又笑道:「我說個笑話你聽。」黃婉玲道:「你還有什麼正當笑話,不是宣淫,就是泛黃。」李有才道:「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又磨磨蹭蹭約有半個時辰,黃婉玲下體熱燙難當,就道:「還不快點,省得早上起不來。」李有才笑道:「往日孩子在家,免了不縮手縮腳。你把身子翻過來,我暢快一回。」黃婉玲不依他,罵道:「又跟那個狐狸精學來的。」李有才道:「夫人這句話可是錯了,這招學名叫虎步,俗名叫隔山取火,二千年前就興這個了。」黃婉玲嘴上不依,到底還是同意了,二人**良久,十分盡興。
**即畢,黃婉玲沖洗過道:「你也去洗一洗再睡不遲。」李有才笑道:「妖騷狐臭味洗就洗了,從夫人身上沾得這脂香肉味,我多帶一晚是一晚的,不急洗。我想問夫人一句,小曼和那個鄭無經是成了好那,還是不成好那?」黃婉玲道:「我即叫他們來往,自然是成了最好。」李有才笑道:「依我看,他二人卻不是一棵樹的螞蚱,成不了。再說了,我還有心找個上門女婿哩。」黃婉玲道:「鄭無經難道不能當上門女婿?」李有才道:「鄭無經也是兩代單傳,他爹又是個老先生,上頭還有兩個姐姐,這事十有八、九不依。依我看,只要為人端正,行事大方,又慣能體貼人,家裡沒有父母兄弟的最好。」黃婉玲道:「這事可遇不可求,那能我們說了算的。甚於她最後和誰好,也不是你我能做主的。俗話說,女大不中留,再者,現在的年青人也撐不長,我想著要是合適,明年就打她成家。」李有才道:「閨女的事,你當娘的說了算。」天色已晚,二人休息不題。
到天明,李有才一早就又走了。黃婉玲見李曼兒已回來,裙子又濕了一半丟在門旁,心裡早明白了幾分,上樓開門在床沿坐下,問道:「小曼,你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李曼兒伸個懶腰道:「剛剛才回來睡下。」黃婉玲見李曼兒裝模作樣,知是說謊,不覺有氣,好在母女二人說笑慣了,就道:「你還騙我,到底幾點回來的?」李曼兒笑道:「的確是才回來。」黃婉玲故意氣道:「你這個鬼丫頭,回來就回來,還鬼鬼祟祟,無聲無響的幹什麼。你是看見了?」
一句話,羞的李曼兒忙扯被蓋上臉,怨道:「你還怪我?我倒是好心去關燈。」未說完,又吃吃地笑起來。黃婉玲見女兒說明,臉兒也是火辣辣的,就嗔道:「有什麼好笑,越來越沒個正經。夫婦之道,男女之事,見了就見了,有什麼好笑的。」李曼兒就笑道:「媽,你躺下,咱們姐倆一般說說話。」黃婉玲道:「我和你怎麼又成了姐妹了。」拗不過李曼兒,也只好躺下。
黃婉玲穿著睡衣,李曼兒卻只是一身內衣。二人並排躺著,李曼兒側過身子,看著黃婉玲笑道:「媽,你真漂亮,我若是個男子,也願娶了你。」黃婉玲苦笑一聲道:「我再漂亮,也不及我女兒一半。媽這輩子就這麼著了,只要你過得好,媽也就知足了。」李曼兒道:「如今女兒也大了,媽的心事,能說給我聽聽嗎?」黃婉玲道:「說不說的也沒什麼意思。你呀,只要肯聽媽的話就成了。你說說,是不是另有意中人了?」李曼兒道:「現在我也說不上來,只是對鄭無經沒那個感覺。在一塊轉轉還成,要是那樣,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黃婉玲笑道:「媽還是一句老話,要是和誰看著順眼,早跟媽打招呼。不過,媽可要明白告訴你,婚前可一定要守住身子,不能亂來。」李曼兒嬌聲怨道:「媽,看你說的,我還能不知道。」
黃婉玲笑道:「我知道我女兒最懂事,只是有些事,你不盡明白,你是個大姑娘,他是個大男人,到一定程度,他開口提出,你推了又不是,往往就越了雷池。你沒見,就我們這裡,好幾個女孩子腆著肚子才結婚,傳出去多醜?再說,新婚之夜還有什麼意思那。」李曼兒笑道:「多謝媽的教誨,我在學校裡邊學過的,朋友之間是友愛,夫妻之間是**,友愛加**才是合諧的一對,無性不成夫妻。」黃婉玲聽了,罵道:「學校什麼不好教,老教這種不正經的話。」李曼兒倒正經起來,說道:「媽,你不知道,有調查表明,有百分之八十夫妻間的性行為不健康,甚至還有的是性盲。」黃婉玲道:「不談這個了。」
李曼兒卻不依,仍問道:「以往沒有書,又不識字,結婚怎麼辦?」黃婉玲笑道:「大秀才也有不懂的時候嗎?以往沒有書,又沒這環境,都是婚前母親告訴的,聽了,還嚇一跳那。我有個姑奶奶,出嫁時,母親告訴她,女人身下有兩處,一處管小便,一處管生孩子。她聽了,忙對著鏡子看,回頭對母親說:我就不嫁了吧,我只一處。那個時候的女人大都如此,糊里糊塗過了一輩子。」李曼兒道:「媽,我有個問題,不太明白,又不好意思問。」黃婉玲笑道:「媽媽面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現在不問,等你將來去問婆婆不成。」
李曼兒又紅紅臉,小聲道:「什麼感覺?」黃婉玲聽了,笑道:「怎麼又問這沒臉皮的事了。」就說道:「夫妻之道,女人就是再說了算,這方面總是要順著男人,他只要要,你就得給。女人在床上八、九不離十,都差不多,男人可就大不一樣了,即要體貼又要懂愛撫,還要有個好身板。」一邊說,一邊摟著李曼兒,摸著她的身子道:「誰娶了我女兒,也算他有福氣。」李曼兒笑道:「說不好,興許我願陪媽一輩子那。」黃婉玲笑道:「你願陪,媽我還不樂意那。好了,以後再說吧,陪我上街轉轉。」李曼兒也忙起來,洗刷吃飯,同著黃婉玲上街去了。
卻說鄭無經自打到任,也是廣開財源,先是開了兩次招商會,不想成效不大。就又將開區三十年免租對外招租。趙扶林也有意扶他一把,從銀行調劑過來資金,先上了幾座標準廠房,又趕過去剪了彩。童語荷的父母本是租借的廠房,又因起火引起的賠償官司爭執不下,也起了遷廠的念頭。見江北開區土地免租,程學英就和童語荷趕過去問了,因無熟人,只得先行回來。童語荷再上班時,就找潘金龍說了。潘金龍正有心討好,那有不上心,連夜找了吳應輝。吳應輝只得找孟光民,孟光民又找了鄭無經,這才批了二十畝地下來。
等合同簽下來,童語荷一家人就忙著四處集資,先將院牆拉了起來。回頭童語荷又請了吳應輝一桌。席間,吳應輝和童語荷有說有笑,卻把個潘金龍冷在了一邊。潘金龍嘴上不說,心中不免吃些醋,又無奈事事用到吳應輝,也不好明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