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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回 中 風波 文 / 新狩獵紅塵

    到了週五,錢由基接了胡夢蝶,由方冠中帶進了酒會。那知李有才卻沒去。原來,穆艷如一早收到一封信,打開一看,是寫給李有才的恐嚇信,急著就找李有才。李有才卻頭天晚上往東江縣喝花酒,貪歡一夜,早上才睡,手機也關了。穆艷如找了一上午不見人,忙打電話通知了警察局。李長順忙帶著人查,查了一天,也沒結果。李有才晚上回來時,因催著趕路,又出了車禍,車頭撞在了護欄上。除李有才頭部受了輕傷外,其餘都傷的甚重。事情雖然不大,卻驚動了趙扶林等人。李長順本想查一查,又隱隱聽了李有才要競選副市長,一時不知如何才好,急到市政府來請示趙扶林。

    李長順上了樓,因趙扶林正在開會,就在外頭一等,正巧崔永年出來,忙上前請示。崔永年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誰之錯?」李長順笑道:「謝謝崔秘書長提醒,我這算是懂了。」當下回去,只做事故處理。鄭無經也從會上得了信,到街上買了鮮花禮品到醫院去看李有才。走到病房外,見人早滿了。吳應輝也得了信,早早也到了,才想過去和李曼兒說話,見鄭無經正陪著談古論今,多半插不上言,不免幾分煩惱,又早早走了。

    從上午到晚上,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先是崔永年代表市裡,後是穆艷如等人,再後是牛得貴、方冠中一行。方冠中上前一問,黃婉玲就笑道:「也沒什麼大礙,去省裡開會,回來的太急了。」敷衍過去。穆艷如到時,人在外間站著,卻不向裡間去。黃婉玲也不去理她。方冠中到時,就到裡間去看李有才,李有才又不睜眼。

    因肖鐵龍和黃婉玲算是半個干親家,又與別人不同。到晚上,才和老伴,由肖勇陪著來看望。黃婉玲笑道:「這麼忙,還來什麼那。」肖鐵龍道:「我一則來看看老李兄弟,二來也想著就這個機會和你說說話。」黃婉玲道:「我也正愁沒個人商量。」看過李有才,黃婉玲讓著眾人到了灑店。

    卻說眾人坐下,上了酒菜。肖鐵龍道:「一早開會了,趙市長有意將此事淡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黃婉玲道:「唉,這個李有才,也是越老越不長進,外頭的事我就不說了,還往那種地方去,說起來我就臉紅。這事要認真起來,是越說越麻煩。」肖鐵龍道:「我也正擔心,有人借風使浪那。老李兄弟真是不應該呀。」柳月眉道:「乾娘,倒是沒聽社會上多少人提起這事,對乾爹競選副市長應該影響不大。」黃婉玲道:「想必覺得不值一說吧。」肖鐵龍道:「崔永年和趙振先最有條件,雖說崔永年辭舊迎新,上上下下反映不小,也不算是什麼大事。趙振先甚得趙市長的寵信,至於有人傳言他和謝月嬌有那麼子回事,因無證據,純屬傳言。他二人無論從那方面,都比李老兄弟佔優勢,也不必出此小兒伎倆。方冠中,此人名聲雖好,卻行事拘謹,趙市長嘴上喜他,心裡卻不用他,他的機會不大。再有牛得貴,他夫人,他妹妹、妹夫,再加上他妹妹牛金枝的老大伯王家漢和王家漢的兩喬孫學平,六個正局級,就像他說的,一家六卿相,前少古人,後乏來者。他要的趙市長都給了,不會再給他副市長了。下面區縣雖也有幾個,機會雖有卻都不大。所以,崔趙二人不鬧,別人沒有鬧的必要。」

    黃婉玲歎道:「好在事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以後小心就是。」柳月眉道:「要是乾爹到了別處,這巨業的老總誰來當?」黃婉玲道:「我也正愁著,多少年了,就是找不著一個合適的人。這事不成還好,要是成了,正中那狐狸精的意。」肖鐵龍道:「有你在後面管著,我看她也成不了多大氣候。」黃婉玲道:「我也就看住了那面上看得見的,還是看不見的時候多,一總還不都歸她管。老田幾個倒是忠心,可是十個捆起來也不是那狐狸精的對手。」肖鐵龍道:「巨業是我市企業龍頭,一定要管得住才行。不論事情結果如何,我估計,趙市長對老李兄弟必有一個說法,這後選人的事還真不能遲了。」柳月眉道:「小妹正好畢業,不是正合適的人選嗎?」黃婉玲道:「她不是干企業的材料,她外公又在省行給她找好了工作,我也不想叫她趟這混水。」說會子話,送走肖鐵龍一行,黃婉玲到醫院來叫了李曼兒。

    到時一看,鄭無經還沒走,站在那兒指指說說。李曼兒呆著臉也不言語。黃婉玲讓著二人去吃了飯,等來了人,這才回去。李曼兒吃了飯,也要回去。鄭無經一直送到家裡,又坐了會子,這才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有才飽餐了一頓,見已無大礙,先回了辦公室。李有才到辦公室內,稍感頭疼,閉眼又睡。穆艷如從外面進來,把李有才推醒,道:「晚上的晚會,你還去不去了?」李有才睜開眼道:「我準備著想去,這才回來的。我先一睡,晚上好有精神。」穆艷如道:「話我捎到了,你去也罷,不去也罷,我可管不著。」李有才就坐起來道:「老親親,怎不見你想我?到了,也不到裡面招呼我一聲。」穆艷如道:「我本不該去。那婆子見了我連眼皮也沒眨一下,我幹什麼非熱臉貼她的冷屁股那。」李有才又問道:「你去不去?」穆艷如道:「有她在,我就不去了,回家看電視也是一樣。叫他們去吧。」李有才笑道:「你且到賓館看會子電視,我回頭找你,還有幾樣事要說。」穆艷如道:「有事就現在說,過了這會子我怕沒心情聽。」轉身出去。

    等晚會開罷,李有才到了賓館,見穆艷如果在,心中大喜,上前一把摟住。穆艷如笑道:「這麼急猴猴的,幹什麼不當場包一個?」李有才笑道:「別的不敢說,要說耐看,還是我的老親親。你早年沒白練幾年體育,這身材就是和一般女人不一樣。」穆艷如道:「我不過是臨時旅館罷了,她是長期客房,自然不一樣。」李有才先將二人衣褲褪了,笑道:「那婆子也算省事,這麼多年,一不吃醋,二不爭寵,安安份份,也不可事事勉強她。」穆艷如聽了,翻身坐起來道:「人家把你當猴使,你鞠躬彎腰的還要說謝謝。我這裡把你當主子待,你還不正經看一眼。要不是她不捨得丟巨業,早把你一腳蹬了。」

    李有才笑道:「老親親,你越說我就越不懂了。我弄著,你說給我聽聽。」穆艷如邊弄著邊道:「她憑什麼管巨業?還不是因為你這名義上的老總和她是名義上的夫妻。要是沒了你,她還有什麼資格來過問巨業的事?就說這副市長一職吧,她壓根就沒想讓你去。你去了,她還怎麼代管企業?我說的你不聽,偏是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斷言,這次定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李有才道:「你說得雖是有理,只是這次她卻出了不少的主意。」穆艷如道:「還不是劉備摔孩子,做給你看的。你就清楚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李有才住了**道:「依你說,這往下怎麼辦才好?」穆艷如道:「我說了也是白說,不如不說。你再說給那婆子聽,又少不了我的閒話。」李有才道:「我的老親親,你這一說,叫我不信你還信誰去?」穆艷如道:「依著我,你就先照著當定了副市長的樣子擺一擺,看看各處的反映,還不一清二楚了。」李有才道:「你說怎麼擺?」穆艷如道:「這還不簡單。先把報上去的,如年薪制、股份制一併辦了,算是對工作的最終交待。其次,再把事都讓給其它人去做,清靜無為,擺出一副就要當副市長的架子來。」李有才道:「讓給誰好那?」穆艷如道:「田定業想問事,你偏不叫他問事,還叫他管後勤。孫嘯林這幾年管經營,八下裡意見,又不服眾,你就叫他問事。再提兩個助理就算成了。」李有才道:「這是個好主意,你不說,多半叫她婆子暗地裡算計了。」正說著話,黃婉玲打來電話,催著回去,只得送了穆艷如,這才回家。回到家裡,少不了叫黃婉玲指著鼻子臭罵一頓。

    李曼兒正在涼台上給她的花草澆水,一旁聽不下去,又不好勸,見小蓮躲上樓了,自己也躲出門去。去了大門,在草坪上坐了會子,想著喝杯咖啡就回來。那知才進了咖啡店,卻見方小凡在裡頭,陪著幾個姑娘說笑,忙轉身出來。方小凡也像是看見了李曼兒,跟著追出店來,見李曼兒已快步回去了。第二天,李曼兒返校,也未能和錢由基再見。

    到了晚上,李有才想上床,黃婉玲還不饒他,又道:「孩子一天天大了,馬上要畢業進入社會。你香臭不知的倒沒什麼,叫孩子出門怎麼見人那?你心裡要是有這個家,你就當個家來住。要是你不樂意,明天一早你就可以明正言順的走人。」李有才道:「我何時不當個家?只是這麼多年夫人眼裡沒我罷了。就是把我當個狗看,我也不走。」黃婉玲道:「狗還知道看門那,你知道什麼?」李有才道:「話到這裡,我就明說了吧。我雖是個混人,卻也不是個傻人,當初夫人同我結婚,無非是賭氣罷了。結婚七天,夫人不叫我近身,是我用強,強佔了夫人的身子。第二天,你負氣出走,三個月間我沒找著你。等找到你,你又借口有了孩子,兩年不叫我近身。只是我李有才這等人,討了夫人,又得錢財,就是做個孫子也是值了。」

    黃婉玲見李有才說到李曼兒身上,恐他疑心,便道:「當初是我賭氣也好,是你受氣也好,你我現在畢竟是一家人。如今我的氣消了,你的氣要消了便罷,要還生著氣,你大抵可以跟她過去,我讓位。」李有才又忙跪下道:「夫人,這次以後,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就饒我這一回吧。」抱著腿又搖又晃,黃婉玲沒法,只好道:「這次就這樣吧。」李有才笑道:「這就等夫人這一句話。夫人的氣沒了,我還能有什麼氣?一句話,白天我聽夫人的,這晚上夫人要聽我的便是。」黃婉玲道:「那次不是也由了你。」李有才道:「夫人身子由了我,心裡卻不由我。」黃婉玲道:「你那就知道我心裡不由你。」李有才笑道:「夫人行動拘束,勉強應命,草草了事,我豈能看不出。」黃婉玲便不搭言。

    是夜二人再度行房。李有才喜道:「夫人若是每晚如此,我就是死在夫人的肚皮上也值了。」黃婉玲道:「你以後也當這是個家,別一味在外頭胡混,惹草拈花,人盡皆知。小曼不小了,也要成家,你好歹外頭也要說過去,好不讓人笑話。」李有才道:「我知道了。」是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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