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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回 中 坐罵 文 / 新狩獵紅塵

    到第二天一早,李有才頭上纏著紗帶,胳膊上掛著吊瓶,叫人攙著,坐車到了東城區政府大門前。剛好,大門有兩起上訪的企業職工,有幾百號人,吵吵嚷嚷,都叫保安堵在了大門外,兩旁站著二十七、八個警察。眾人見緩緩過來一輛豪華汽車停在門前,從裡頭下來一個頭帶紗布的短粗胖子,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李有才叫人、車都回去,自己走到大門前,將吊瓶往大門上一掛,就地坐在大門口,張口就罵了起來。眾人見他張口罵人,老子長兒子短的不絕口,上前相勸,反叫李有才罵了一通。內有幾個見來的車不同凡響,也沒敢動手。

    東城區區長常林威和幾位副區長正開著碰頭會,聽見外面叫罵聲不絕,即問辦公室人員道:「外頭怎麼這麼吵那?」答道:「還是皮鞋廠的職工來上訪,要求追查原廠長司懷仁的犯罪事實。」常林威揮手道:「叫經濟委想辦法,叫人都先回去。」辦公室打了電話通知經濟委時間不長,經濟委主任焦成大就急沖沖到了,進門道:「常區長,外頭不光是皮鞋廠的職工,巨業的董事長李有才不知什麼原因,頭上纏著紗布,胳膊上掛著吊瓶,正坐在大門口罵人那。」常林威道:「我知道他好罵人。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焦成大道:「問了,也不說,只是在那兒亂罵。」常林威對副區長古野道:「你出去看一看,務必把李總請到會議室來。」

    古野下去,勸了一陣,李有才是一句不聽。恰好穆艷如也帶著車到了,招手叫人道:「快給李總備茶,別再喊壞了嗓子。」一旁有人給李有才送上了熱茶。李有才一見穆艷如到了,更有勁了,又罵道:「***,我供著你們吃,供著你們穿,回頭倒打起衣食父母來了。常林威,你養的好奴才,也敢打老子。我今天來了,你要是不叫他打死我,不算娘的真好漢。」

    古野一看勸不了,只得回來,對常林威道:「常區長,李總眼下正生著氣,勸也聽不進去。聽罵人,好像是我們那個部門得罪他了。」常林威道:「打電話,訊問各個部門,看那個部門與李總生過衝突。報上來。」幾位副區長各自打電話到各分管部門盤問,都說沒有衝突。

    一個小時後,區警察局局長包啟來打來電話報道:「據巡警反映,昨天中午,區城管的一個隊長展剛,在燒烤城與人生衝突。現在雖說還沒問清楚,十有八、九可能是李總。」常林威鐵青著臉道:「會不開了,都忙去吧。余秘書,打電話叫馬治順來,我在辦公室等他。」不多時,城管局局長馬治順就到了。

    常林威道:「老馬,展剛上班了嗎?」馬治順道:「一早請了假,說是病了。」常林威將桌子一拍道:「老馬,門口的李總在罵人那,你進門也見了吧。你知道罵的是誰嗎?」馬治順笑道:「他罵人當話說,中州城沒有不知道的。但這事我不知道。」常林威道:「是我。」馬治順忙道:「這李總怎麼能罵人那。」常林威道:「為什麼不能罵人?你手下的人打了人家,人家還不罵你?我管著你們吃喝是給我長臉的,不是替你們挨罵的。這一罵不要緊,東城區政府的臉都叫你們給丟盡了。」馬治順道:「不會吧,那個憨大膽,敢打他老人家。」常林威道:「你問問展剛吧。」

    馬治順忙打電話給展剛。展剛不說別的,只說例行檢查,李有才先動起手來,將他的頭打破了。馬治順給常林威一解釋,常林威也覺得李有才有點過份。一旁焦成大道:「常區長,我剛見巨業的穆經理來了,是不是您親自打個電話,叫她勸一勸李總。」常林威因合作熱電廠的事,與穆艷如也接觸多次,就打了電話給穆艷如。穆艷如道:「常區長也是知道的,李總本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別說叫展剛群歐打破了頭,就是掉半扇腦袋,認個錯,笑一笑也就過去了。昨天中午,李總本是陪著夫人女兒去的,展剛不但行事霸道,還對李曼兒不三不四出言污辱,別說是李總,就是我,也不決能和他善罷干休。」常林威聽了大怒,拍著桌子叫道:「我立即通知警察局,先把展剛扣起來,等候嚴肅處理。」又對穆艷如道:「穆經理,我這廟雖小,畢竟也是一級政府。還請穆經理勸勸李總暫且回去,我處理完展剛,回頭就給李總陪不是去。」穆艷如道:「我就勸勸看吧。」

    穆艷如一勸果然管用。李有才上了車問道:「就這麼算完了?」穆艷如笑道:「豈能就此罷手。你只管回醫院躺著去,什麼話也別說,常區長必定心裡清楚。」李有才道:「我聽你的。」回到醫院住下。

    這邊馬治順外屋打電話重新問了,才知確有其事,臉上也老大不自在,就對常林威道:「常區長,我又問了其它人,展剛確實是話有點不對。常區長,要看怎麼處理?」常林威道:「還用說,鬧到這個程度,只能開除。」馬治順道:「展剛是省模範,又是我們單位的先進代表。再說,這樣的事又不算什麼大事。處理重了怕傷了大伙的積極性。」常林威道:「這事處理在你,不處理也在你。我說一句醜話,要是他告到市裡去,連你我也保不了。」馬治順道:「區長的意思我明白,我這就去看李總。」常林威道:「你叫上姬主任,先代表區裡表示一下,我隨後就到。要是工業園熱電廠的事,因為這事黃了,後果由你負責。」馬治順道:「區長放心好了,要是李總不答應,我就跪在他家門口不起來。」辭了常林威,叫上姬主任,打問到李有才住的醫院,購買了禮物、鮮花送了過去,道了歉,陪著好話。李有才道:「你們開除這廝,我便沒事。否則我和你們東城區再沒來往。」說罷,合眼還睡。馬治順幾個再叫不醒。

    稍時常林威同著幾個副區長隨後也到。常林威道:「老夥計,我來看你來了。」李有才只是不醒,嘴裡哼哼叫疼。眾人出來,穆艷如笑道:「常區長不要生氣,李總的脾氣就是這樣,你把他當小孩看就成了。凡事你要依了他的性子沒有不行的,要是有一事不合他的心他就要使性子。」常林威道:「這事不知黃主任怎麼看?」穆艷如笑道:「李總是粗人,那會生這麼大的氣。常區長也知道,李總一向懼內,當著夫人的面,看著女兒受辱,夫人面前不好交待,這才動得這麼大肝火。常區長也是知道的,黃主任辦事一向賞罰分明,這事要是不明不白就過去子,就怕很難。」常林威道:「請穆經理轉告李總,此事我一定嚴肅處理。」

    常林威回去,立即全區通報批評,同時下了文明執法的新規定。將展剛開除公職,隨行人員一律解聘,這才算罷。

    馬治順第二天中午,就到警察局提出了展剛,到了一家酒店,點了一席酒菜。展剛還不知內情,還道:「馬主任,這事太可氣了,他們不尊重我們,就是不尊重法律。這事就此算了,往後還如何執法?」馬治順道:「我們關係一向不錯,有些事也就實說了。兄弟,這是一桌告別宴,兄弟以後何去何從,要認真思量,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展剛道:「這話我不太明白。」馬治順道:「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展剛搖搖頭。馬治順道:「巨業的李總,李龍王。你打了龍王爺,你還不知罪?」展剛一拍腦袋道:「這也是一時糊塗了,見了那母女倆,說什麼也該知道是他。馬主任,我是你一手提把的,這事你可要救我一把。」馬治順歎了口氣。展剛見馬治順為難,心中大急,又道:「打李總的是他們,我只是挨打,怎不能將帳都算在這身上?」馬治順道:「是不能將帳算在你一人身上。你三分之二,小王三分之一,餘下的都是臨時工,能頂什麼用。」展剛道:「馬主任,這事我認錯了還不行嗎?我親自給李總陪不是去,就是下跪也行。一家三口,老婆下崗,都*我這點工資吃飯那。」馬治順道:「你知道李龍王的,家大業大,區長見了都矮三分,誰能惹得起他?他要你走,你就不能不走。開除這事沒商量的餘地了,你心裡有個準備吧。常區長念你工作認真,也給你準備了後路,檔案我先給你存著,工資照舊,歇幾個月,等事情平息了,我再做工作,等有合適崗位再給你安排。」展剛道:「一切都*主任了。」又過兩天,展剛被除名,也不在話下……

    李有才見事情過了,也就出了院。只是裡裡外外的親戚都知道了,今個你來看,明個我來問,家裡每天人流不斷。李曼兒見來的人多,怕問這問那,忙躲了,呆在工作室,多晚才回家。這一晚,方小凡道:「李伯伯病了,好壞我也要去看一看,只是人沒出門,心倒起虛來。」李曼兒笑道:「這只能說明你做賊心虛,怕叫人看出你的把柄來,這才心虛。」方小凡笑道:「我雖是偷了人家姑娘的心,卻還算個君子,並未偷走人家姑娘的身,有什麼好心虛的。要麼,就叫我這個賊做實了,負棘請罪去便了。」說了出去,一會買些滋補品回來道:「小曼,明天你就歇一歇吧,等明天設計書裝訂好,我一個人送過去就是了。」李曼兒也知其意,點頭稱好。

    一會整理完畢,方小凡帶著李曼兒出了門。李曼兒道:「我先回家看看人多不多,要是人少,你就進去,要是人多,那就改天。」方小凡點頭道:「我也這麼想。」一時,李曼兒先進了家,果見還有幾個親戚在說話,就打了招呼上了樓。又一會,方小凡就來敲門。黃婉玲見是方小凡,就笑道:「是小凡那,快屋裡坐。」方小凡見裡面有人,就道:「黃阿姨,我就、就不進去、去了,祝、祝李伯伯早日、康復。」放下東西就走。

    黃婉玲道:「小曼,你同學來了,快下來。」李曼兒下了樓問道:「是誰?」黃婉玲笑道:「他沒說,我不認得。」李曼兒出了門,見方小凡已是上了車,飛跑去了。到臨睡時,方小凡就打來電話,約著上聊了會子,這才各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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