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倉頡驚訝道。
「對,就是你了。」玄天眼睛都給笑成一條線了。
「我怎麼可以??」倉頡都給玄天整糊塗了,根本不知所以。
玄天笑道:「你且聽我說。」見倉頡看向他,才道:「當年你造字之舉乃是天地功德,人族中有文字之祖之稱,不管哪個教派傳道卻都要用到你這文字,如果你立教,卻是佔了大便宜,他們還得欠下你一個因果呢。」
「那我如何立教?教義是什麼?這根本不行嘛,老師還是不要為難我的好。」倉頡可不想跑去立什麼教派來著。
玄天微瞇著眼,笑道:「此事就你了,便不是權利,卻也是義務。」
說罷,不待倉頡說道,便對他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你且記住這句話,且去函谷關之外等候,自會有你一番機緣。」
倉頡迷迷糊糊的便玄天給退了出去這且不提。
那函谷關荒涼古道上,一輪殘陽斜照著那三千里河表。
一位青壯道人,手裡牽著一頭青牛,正踏著那落日餘輝而來。青牛上坐著一白老者,只仰頭望者那輪夕陽西下,喃喃自語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兩人一牛就這麼緩緩走著,與這天地山河融為一體。三者走過之處,只見那鳥兒忘飛,獸兒忘走,天地萬物都彷彿為兩人停止下來。
老君在四百年中,前三百年將多寶困在太極圖中修心養性,後一百年中,帶著多寶四處遊歷洪荒,一者宣揚道教**。在佛教大興前未雨綢繆;二者也教導多寶太清聖人**,以點化多寶。
那函谷關守關官員尹喜,少時即好觀天文、愛讀古籍,修養深厚。見東方紫雲聚集,其長三萬里,形如飛龍,由東向西滾滾而來,知道將有聖人到來。於是派人清掃道路四十里,夾道焚香,以迎聖人。這天午後,夕陽西斜,光華東射。尹喜忽見關下稀落行人中有一老者,倒騎青牛而來。老者白髮如雪,其眉垂鬢,其耳垂肩,其須垂膝,紅顏素袍,簡樸潔淨。尹喜仰天而歎道:「我生有幸。得見聖人!」於是三步並作兩步,奔上前去,跪於青牛前拜道:「尹喜叩見聖人」
老子見叩拜之人方臉、厚唇、長眉、端鼻,威嚴而不冷酷,柔慈而無媚態,早知與此人有些緣法,故意試探道:「關令大人叩拜貧賤老翁,非常之禮也!老夫不敢承當,不知有何見教?」尹喜道:「老丈,聖人也!務求留宿關捨以指修行之途。」
老子又試道:「老夫有何神聖之處,受你如此厚愛?慚愧慚愧,羞殺老夫矣?」
尹喜道:「尹喜不才;好觀天文略知變化。見紫氣東來,知有聖人西行,見紫氣浩蕩,滾滾如龍,其長三萬里。知來者至聖至尊,非通常之聖也;見紫氣之首白雲繚繞,知聖人白髮,是老翁之狀;見紫氣之前有青牛星相牽,知聖人乘青牛而來也。」
老子聽罷,哈哈大笑:「過獎、過獎!」
尹喜聞言大喜,叩頭不迭。之後,尹喜引老子至官舍,請老子上坐,焚香而行弟子之禮,懇求道:「老師乃當今大聖人也!聖人者,不以一己之智竊為己有,必以天下人智為己任也。今汝將隱居而不仁,求教者必難尋矣!何不將汝之聖智著為書?尹喜雖淺陋,願代先生傳於後世,流芳千古,造福萬代。」
老子允諾,以王朝興衰成敗、百姓安危禍福為鑒,溯其源,著上、下兩篇,共五千言。上篇起首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故稱《道經》。下篇起首為「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故稱為《德經》,合稱《道德經》。《道經》言宇宙本根,含天地變化之機,蘊陰陽變幻之妙;下篇《德經》,言處世之方,含人事進退之術,蘊長生久視之道。此乃人教教義之根本。
尹喜大喜,跪下行禮道:「多謝師尊。」
老子道:「既拜我為師,便賜你名長眉吧。你不適合修煉我太清**,只能學剛猛的法門,我那通天師弟性子剛烈,功法也比較奇特,倒是適合你。我也曾得其一些術法,創出一門劍修法門,可傳於你。」老子隨將修劍法門傳授予長眉,又將護教大陣「兩儀微塵陣」傳授予他,並賜予八卦爐中重新煉製的「先天一氣太清神符」作為鎮壓靈寶。
老子出了函谷關,對送行的長眉說道:「此處不是修行之所,你將我所著《道德經》傳與世人之後,便去蜀中峨眉山修行。」老子正準備離去,卻又停了下來,望向東方,微微一笑。長眉甚是奇怪,回頭一看,只見遠方行來一男子,如行雲流水般看似慢實快,眨眼間就到了跟前。
男子行到老君身旁,對太上老君一拜,道:「師伯萬安,此乃是老師叫我來等候師伯到來。」
老子道:「玄天聖人卻是好算計,既然如此,你且和我同行。」
老君帶著多寶、倉頡一直往西行走,來到了接引准提所建立小乘佛教控制的天竺,兩人才停了下來!
老君歎了一口氣,對多寶道:」便是此了!」多寶也不言語,只抬頭望天,天上面一朵浮雲,隨風悠悠的向那遙遠的東方飄去……
老者悠悠道:」西出函關化胡佛,多寶再非道家人!多寶,我今日便為你再講解一次太清聖人**!」說完,老君便將雙眼微閉,念道:」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那青年道人恭身受教,生怕錯過老者所講的任何一個字……
一旁倉頡也仔細聽著,雖然蓬萊島功法也是高深不已,不過聖人講道,不可凡響,機會難得,再者,前世老君之所以能被稱為聖人第一,自然也有他的不凡之處。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此乃謙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則能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此乃柔德也;故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堅。因其無有,故能入於無間,由此可知不言之教、無為之益也。」
老君的聲音緩緩滑過天地間,隻字片語中透露著老君對道的理解。時間不長,卻有大道在內。
多寶眼眶發紅,朝金鰲島碧游宮方向跪下,默不做聲,行了那三跪九叩大禮。復又站起身來,朝老君三拜,道:」師伯,今日後,多寶再不復道家人也!日後佛道之爭,卻是要各安天命!」老君也是抬起頭來,望著那浩瀚蒼穹,良久以後才點點頭,從身上取出一金剛琢,此金剛琢乃是當初老君立人教時采首陽山之銅而煉製。老君將之一揮,那金剛琢邊滴溜溜的轉到空中,放出萬丈金光。
老君長歎了一聲,道:」正是如此!去吧!」多寶身行一閃,便望那金剛琢內鑽過,消失不見,老君對倉頡點點頭,回了八景宮。
那金鰲島內碧游宮中,也是一聲長歎傳出……
十日後,天竺迦毗羅衛國傳出消息,該國王后夜夢一道人自東方而來,後產下一子,取名為釋迦牟尼……
須彌山,八德池邊,佛教二位教主接引與准提相對而坐。
佛教建立後,聲名日盛,這百年間又有兩位金仙後期高手地藏與大勢至來投,分別被接引封為南無大願地藏菩薩與南無大勢大勢至菩薩,為佛教護教菩薩。
遠處,三千多佛陀在藥師佛地指導下修煉佛教**,每個人的腦後都現一**德金光,或大或小。
接引臉色甚是疾苦,唱了一聲佛號,道:」師弟,我等教之時便因無那先天至寶鎮壓氣運,而發展唯艱。如今形勢才稍稍好轉,卻又被老君西出函關化胡為佛,分了氣運,怕是東進腳步得緩下來了。」接引頓了頓,接著道:」昔日紫宵宮中聽道時,老君便為我等大師兄,果然是好本事,好算計!只此一招,便讓我等佛教進退難捨!」老君西出函關化胡為佛之事,怎能瞞得過佛教當家二聖?偏生此事乃是老君布道之舉,二聖也無可奈何。
准提只歎了一口氣,良久以後才緩緩道:」天下無必困之局,今老君一人佈局,而我等合二人之力,豈能無解?」准提又道:」那多寶道人乃是上清通天教主截教開山大弟子,封神大戰中,人闡二教不惜以引我佛教東度的代價,而滅了同為三清一脈的截教,多寶豈能心無耿介?解鈴還需繫鈴人,我等佛教只要從多寶身上多加動作便可!」接引聽得准提之言,思索許久,才道:」集我等二聖之能,要說服多寶自然不難,然我等佛教修心度己,不染紅塵,雖發展緩慢,卻也步步為營,門下弟子難以大劫臨身。」接引復道:」多寶出身截教,多有截教-有教無類-思想,到時我佛教-度己及人-,雖大興於世,風頭無兩,卻也因為門下弟子沾染了諸多紅塵之事,牽涉了太多因果,我等氣運又是不足,怕是下一量劫便會輪到佛教!」接引准提兩人一陣沉默,這時。遠處那三千佛陀只一聲佛號傳來,兩人對視一眼,復又將眼睛投向那准提從萬仙大陣中度回的三千佛陀。